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断?”乐毅踱着步子在左断面前绕了几圈,并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挥动,“老冤家?”
左断如入定的和尚般,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任乐毅在,他面前又跳又叫,眼珠子也没动一下。
乐毅指着左断的鼻尖,回头对其他人喊,“喂,他成木头人了!”
“蔺析,换你去试试。”盖聂没法子了,只好请出让左断最记恨的蔺析。
“左断,你又中毒了。”蔺析附在左断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马上令左断速速回神。
“我又中毒了?”左断忙着上上下下寻找自己又是哪个地方中了毒,然后又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常害地去药铺抓药解毒的蔺析就站在他的面前。
盖聂搭着蔺析的肩,“还是你这招有效。”左断追了他们五年,五年来也不时就中蔺析的毒,只要对左断提到“毒”这个字,就能让左断的神经拉得死紧。
刚回过神的左断,两眼瞪得如铜铃级大,迅速从椅上跳起拿起摆在椅旁的大刀,一个一个数着眼前他日思夜念,拼命想捉回来砍头的钦命要犯。可数着数着,他却发现少了个卫非。
他大刀指向他们,“你们怎全在六扇门?”好哇,他辛辛苦苦地找了他们快一年,现在倒四个一齐送上门来了!“我们想你呀。”乐毅笑嘻嘻地朝他眨眼。
“我想你们的项上人头!”左断猛然爆出惊天动地的吼声,提起大刀就往乐毅砍去。
“你们看吧,我就说他不会高兴的。”乐毅边躲着左断的大力,边对那三个在旁边看戏的朋友抱怨。
“都把脖子伸出来让我砍!”左断的狮吼把屋内每个人震得都捂上双耳。
乐毅受不了地喊,“别吼啦,你的嗓门吵死人了!”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他巴不得全六扇门的人都知道他们在这吗?砍不到乐毅,左断又挥刀砍向盖聂。盖聂抄起落霞剑顺势一挡,把左断的大力推去给朝歌领教,朝歌又忙把砍来的大刀转让给蔺析。
蔺析设耐性陪左断玩,立刻将后羿弓搭上箭,把箭尖指向左断的心房,才让激动的左断停了下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别跟他罗唆,先绑回去再说。”盖聂朝后弹弹手指向乐毅和朝歌交代,没自留在这陪左断叙旧。
乐毅和朝歌一左一右地架住左断,顺手把左断的大刀扔给盖聂保管。
“做开我!唔……”左断张大嘴正要嚷嚷,乐毅马上自朝歌的怀中抽出一本书,把书一卷就塞进左断的嘴里消音。
朝歌心痛得很,“那是我的黄历!”
“借用一下嘛,我再买一本新的给你就是了。”乐毅边要跟朝歌赔不是,还要控制一身蛮力的左断。
蔺析走至左断面前,淡淡地撂下一句话,“再乱动,小心我在你身上下毒。”
左断盯着蔺析嘴边邪恶的笑意,马上不敢再挣扎,怕自己又要中毒了。
“这才乖。”蔺析拍拍他的脸颊,率先转身打开书房的门往外走。
书房的门一开,外头早围了大批被左断的吼声引来的捕头,让盖聂和蔺析火大的在左断的肚皮上分送上狠狠的一拳消气。
“大人!”右京看当家的左断就这么被无字辈的人欺凌,又慌又急地大喊。
“喂,你家大人借我们用一下。”朝歌懒懒地晃到那批捕头面前向他们借人。
“来人,快……快去叫人来!”右京以为左断就要被绑架了,急急地要身后的捕头快去调些人过来支持。
朝歌的龙腾鞭瞬间甩向书房前的一排梁柱,梁柱告应声而断,失去了支撑的梁柱,书房顿时轰塌了一角。
“我都已经这么有礼貌地开口向你借人了,你家的大人借是不借?要是不借,我就轰了整座六扇门!”宝贝黄历被人拿去塞嘴已经使朝歌很不满了,再多了一批拦路的捕头,让他的脸变得更加狰狞难看。
“借……请借……”右京咽了咽口水,识相地闪到一旁马上让出路来。
六扇门的捕头们就这般目送着当家大捕头被四个钦命要犯押走,却又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拦他们,只好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
有口难言的左断随着他们经由密道一路往地底下走,沿路的风景让他愈看愈觉得熟悉,在抵达地底下的大本营之后,乐毅便放开左断,而心痛不已的朝歌则赶紧从左断嘴里拿回自己的黄历。
“这里是哪儿?”塞嘴的黄历一被抽走,左断就迫不及待地问。
“你家。”朝歌边拉着左断的衣袖擦着黄历边回答。
左断又怒又气地叫,“你们一直躲在我家下面?”难怪他怎么也找不到,原来他们都藏在他家!盖聂一拳打掉他刺耳的叫声,“是你妹子把我们藏在这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点,是他妹妹左容容教他们的。
左断捂着头,脑海一片空白。
“我们会去当刺客,也全拜你的宝贝妹子所赐。那些人全是她叫我们去杀的。”盖聂漫不经心地对左断供出害他们沦为刺客的祸首。
“不可能!”左断悍然否认,怎么也不肯相信。
蔺析不客气地再告诉他,“你一直找不到劫天牢的人犯是不是?大神捕,那个人犯就是你的宝贝妹子!你妹子不但将我们救出天牢,并且在我们身上下毒,因此我们才会照她的命令去当刺客。是她要我们来当你的死对头!”
“你是神医也会中毒?”左断怎么也想不到,他那个温柔婉约的妹妹会对人下毒,而且还让天下第一神医也束手无策。
“你妹子的毒技比我还神!”愈想愈呕的蔺析,迁怒地抡起拳头又送左断一拳。
被打得很无辜的左断,忍不住捧着肚子蹲在地上。
“说到毒,我们也该取解药了。”朝歌猛然想起他们都还没吃最后的解药,赶忙以轻功跃至花园的凉亭里找。
“左容容有留吗?”乐毅看朝歌从石桌下拉出一只眼熟的太匣,又提着木匣飞跃回他们身边。
朝歌打开木厘点数着里头的药瓶,“有。没想到她这个女人还真说话算话。”
“我不懂,容容为什么要这么做?”望着写有人名的药瓶,左断认出了妹妹的字迹、仍然困感不已。
“你的豆腐脑当然无法理解那女人在想什么。”盖聂瞥了脑子不灵光的左断一眼,更加觉得左容容果然是神转世的。
左断丧气地垂着头,“你们找我做什么?”他才听完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消息,现在死对头又把他绑来,也准没有什么好事。
“找你帮忙。”蔺析的火气消了大半后,又想起了正事。
左断立刻回绝,“谁要帮你们的忙?”他这个正义世家出身的神捕,怎么可以帮这些恶寇的忙?“盖聂,找到了没有?”蔺析懒得理他,回头问正在研究左断随身大刀的盖聂。
“没写在他的刀上。”把一柄大刀从头看到尾,盖聂就是没找到那两个字。
“搜他的身。”蔺析又指使着乐毅和朝歌往另一个方向寻找。
“喂!喂……”被一身神力的乐毅架着,左断莫名其妙地看朝歌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忍不住开始挣扎,“你们在做什么?”
“不要乱动,乖乖把衣裳脱了让我们看。”朝歌拨开左断阻碍的双手,努力地要把左断的衣服剥下来。
“你……你干嘛脱我的衣裳?”被男人强行剥下衣服,左断红透了脸,结结巴巴地大叫。
“找到了,他果然是玉衡!”在左断左手臂上我到“玉衡”两个字后,朝歌振奋的叫声比左断还大。
左断愣了一下,“什么……什么玉衡?”
“左断,你听好。”看左断一脸的茫然不解,急于救人的蔺析难得地放下身段,开口向他要求,“咱们往日的恩怨得暂且搁下!你必须加入我们来帮忙。”
“本官才不与你们这批钦命要犯混在一起!”左断的狮子吼差点吼聋了蔺析的双耳。
“你不混也得混!或者你想看你的宝贝妹子毁了大唐?”盖聂才没有蔺析那么好说话,使劲狠狠掐着不肯合作的左断,冰冷的俊脸压向左断威胁。
“你说什么?”容容要毁了大唐?左断愣在盖聂的话里。
“你知道你妹子不是普通人吗?”盖聂的双眼像一把冷剑直刺进他的心底。
左断忍不住别过脸,“知道……”在他们四个人来找他之前,他珍爱宝贝多年的妹子,就已先到他的面前向他说明她的身分,并对他说明她将要做什么,然后就毫不眷恋地离开他这个兄长。
“那你可知她是什么人?”盖聂又问。
“我知道,她刚才来跟我道别了。”左断的声音里失去了往昔的气势,显得既伤心又难过。
“道别?”盖聂的神经瞬间绷紧,“她去哪了?”
“容容说要去丧神山上完成她的使命。”他想跟着去,但是容容却不准他跟,还说什么兄妹之情了于今日,往后世上不会再有左容容这个人。
“完成使命?”盖聂背后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额上沁出了一颗颗冷汗。
“啊……我有不好的预感。”丧神山?那座山上是要丧哪个神?朝歌愈想就愈敏感,频搓着自己的手臂。
乐毅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卫非也不在,该不会是左容容已经……”
“要命,我们慢了一步!”蔺析振声大吼,扔下他们就往通往外头的密道飞奔。
“你还不快走?”蔺析一跑,盖聂和朝歌也急急地追上去,唯有乐毅站在原地拉着不肯动的左断。
“我为何要跟你们走?”左断不知道他们每个人脸色大变的缘故,也不懂干嘛要拖着他一块儿去。
“因为你是能救世的五星之一,少了你一个,大唐会被灭。”乐毅又急又气,强拉着他跟上先走的几个人。
“救世?”左断犹疑地往前走了几步。
盖聂的声音从密道里远远地传来,“乐毅,架着他走,路上再跟他解释!”
乐毅两手推着他,“走啦!再不快点,你的宝贝妹子就要灭神灭世了!”
第八章
提前至丧神山上等左容容的卫非,在山崖边观日楼外的赏景天台,漫不经心地仰首数着满天的星辰。
他的眼阵,停驻在北斗七星的开阳双星上,眼看两颗星的光芒都快看不见了,暗星的那一颗,暗淡得仿若融入子夜,明星的那一颗,星光闪烁不定,忽明忽暗。
这是她要灭他的心情?忽明忽暗、犹疑不定?卫非为左容容难以取舍的心态感到隐隐的心疼,了解她爱他难。
不爱他也难的困境,更了解她要灭他这个会阻挠她灭世、但又曾令她深深爱过的人的痛苦。
如果由她来动手会让她这么痛苦的话,他情愿让自己体内的毒发,不让她因杀他而有一丝内疚和痛悔难舍,让她好好地过完以后的日子。
卫非带笑地望着星空,只要他一死,他救世的使命也完成了,他再也不必披爱缠在这人世,终于可以回去他初初降临人世的地方。而且他还找到了她这个比他更爱世人的神,这更让他能放心的离去。现在他心中唯一不舍的、就只有除去神的身分不谈,即将被他孤零零留在人世的她。
左容容踱着细步,轻巧地走至卫非的身后站定,一身白素的衣裳使她看起来像只颜色褪尽的蝴蝶。
卫非平静自在的模样,令她本就颤抖不停的身子抖得更是厉害,她不住地咬着唇瓣,不知该如何处理心中的挣扎。
让他上了丧神山,她就已稳操胜券,接下来就是动手杀他;只要杀了他。她来人世该做的事就算完成了,不会再有人来阻止她,也不会再有人让她时时遭受挫败,她将永远胜了这个对手,不辱使命。
但她至今仍想不透卫非为何肯答应她前来。脑海中,理智正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