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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里之遥的长江立即溃堤,他迅速地将其它六盏灯重新点燃,倾尽所有的力气一掌击散了徘徊在上头的风势,并把紊乱的元神─一分给剩余的六盏灯助燃火苗,心力尽瘁地一口气绕住其它六兆。
一镇住六兆,失尽了力气的卫非仰首直直地朝后倒下,大量地呕出鲜血,喘息不止地蜷着似被四分五裂的身子,倦累的眼瞳在见到六盏九华明灯皆持续莹莹燃烧后,才稍稍放下心。但见着熄灭的首灯,他又忍不住愤怒。
他在气息和体力稍微恢复后,马上去找那个造成长江溃堤的罪魁祸首。
左容容正因怎么也无法召唤出其它六兆暗自生气,带着一身怒意的卫非,身上源源散出的真气在未抵达左容容的宅子之前,已缨狂扫破坏过他行经的每一处,恍如地震般造成六扇门地底漫天撼地的摇晃。左容容在间歇的震摇中并没有特别的恐惧和惊慌,识趣地退至宅子的一角,等待卫非到来。
宅子的大门瞬间被狂猛的气势震碎,卫非站在门边玻а勰右丫饪び〉淖笕萑荨�
首次见卫非大动肝火的左容容,杏眸难以移转地注视着他那不曾出现在她眼前的戾气。
“能让你如此震怒,是因长江溃堤?”她眨了眨眼回神,猜测着。
卫非难掩怒意地握紧她的手腕,“你招来的水锅?”
她让长江两岸成了一片水乡泽国?她怎能那么狠心了“对。还有六兆等着我呢。”
左容容轻耸香肩,笑意淡淡地提醒。
卫非听了马上使劲地拉近她,怒意难忍地扬起右掌。
左容容一运地仰首不语,静静等待他的手掌落下。
看着左容容安详自在的面容,卫非差点冲动地想落掌拍向她的天灵盖。他在空中硬生生地止住手,免得铸下会让他懊悔一生的大错。但在见到她竟在他收回掌时露出丝纷的笑意,他的大掌迅捷地落至她纤细的腰肢上提起她,一手抬起她的脸庞,恶狠狠的将唇印上她带着嘲弄笑意的唇瓣。
左容容不挣扎地任他发泄怒火,朦朦胧胧地感觉他的吻势缓了下来,理不清的怒意和爱意散布在他的吻中,使得他的吻又苦又涩。为什么他的吻走调了?因为她不是他最想吻的那个女人?她反感地皱眉,想推开他时却在他的吻中尝到了血的味道。
血的味道?左容容轻推辟地,察觉他的脸色出平常来得苍白,印堂也略微发黑。她转手握住他腕间把脉,才发现他已散尽元神,只剩一身习武得来的内力和意志力支撑着他。
她讶愕万分地放开他的手腕,“你阻止的不只一兆?”他是不要命了吗?居然把元神耗得不剩半分?没了元神,那他跟凡人有什么不同?“没错。你个必再对其他六兆下功夫,六兆已被我镇死。”卫非得意地在她耳边低语,一点也不对自己的所为感到碗惜。
“当年诸葛亮为国积劳成疾,最后连命都没了,今生你还要重蹈覆辙?”她紧捉着他的衣领,眼底写满了担忧和不舍。
“你在关心我?”卫非轻刮着她柔嫩的脸庞,看她眉心紧紧地为他蹙着,|Qī…shu…ωang|他的愤怒渐渐地沉淀下来、嘴角轻扬起一抹笑。
左容容撤回双手,转过身避开他会令人沉溺的笑意,也对自己不争气的心感到生气。
他把元神耗光了不是更好?这样一来他就不是她的对手了,他现在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武林高手而已。她为何还要关心他的身心会有多痛?她又何必有那种心疼感?她握紧了拳回首迎视他,“我没有,我是怕你现在死了会坏了我的大事。”她要毁大唐就绝不能让他死在这个地方,她得让他照着她的计划一步一步来。
“你既知道我的生死会坏了你的大事,为什么你还要招来七兆?只要有我在,那七兆对大唐的天运起不了作用,你只会让百姓们的生活更水深火热。”灭世的七兆就算全都涌现,但他既已把命给了大唐,大唐的国运便不灭,她的行动只是徒增百姓们的苦难。
“百姓之苦是你的错,你错在不该拿性命与我赌。我若是让七兆同时来临,百姓们会死得较快速且不痛苦。”
左容容反把责任推给他。她早说过非灭世不可,可他偏偏要用比她更激烈的手法来阻止,害苦了百姓他要怪谁?卫非冷声向她警告,“不许再拿百姓的性命儿戏,大唐的命已系在我身上你要斗法就跟我斗。但我先向你言明,你所做的一切将会是徒劳。”她要玩什么小把戏都无所请,但就是别玩人命。现在的他可能及不上她,但他修习了二十来年的武功照样可以阻止她。
“你以为你把命借给大唐,我就斗不过你?”左容容没把他的警告听进耳里,反而很有把握地笑着,“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坏你的事。”这几天来,她早想出了该如何让他把命收回来,不再借给大唐。
“喔?”卫非不以为然地扬眉。
“例如,用这种方法。”左容容巧笑情兮地自袖中拿出个冰瓷小瓶,在卫非来不及阻止下,迅速地将瓶中的药丸仰首眼下。
“你服了什么?”卫非抢下她手中的小瓶,神色大变。
她指着他的心,“与你体内相同的毒药。”她倒要看看他的心底到底还有有没有她,只要他对她仍有一丝爱恋,那么她便稳操胜券了。
“不成功你便要自尽?”卫非眼眸冰冷,一颗心被她寻死的举动辗成碎片,焚烧成灰。
“不是自尽,我是为了成功才服毒。”她摇摇头,再拿出另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将药放在掌心伸向他,“你我身上中了同一种毒,而解药只有一颗,你若要活下去,现在就可以来拿。”
卫非盯着那颗药丸,“你呢?”他服了,那她呢?只有他一人得救有什么意义?
“我会在初一毒发身亡,你再也不必担心我会灭世,这场棋你就永远地胜了。”左容容淡淡地告诉他,也学他把自己的命赌下去。
“胡闹!”卫非气坏地抢过她手中的药丸,一把揽紧她的腰,强行要把解药塞进她的口中。
左容容紧抿着唇不肯服药,并挣出他的怀里,但她才跑了几步便被卫非拦腰抱起,将她的身子紧按在床上,并只手握住她的两手按只在床头,以身量的优势逼她乖乖就范,想把解药喂进她的口里。
“放手……”左容容闪躲着他,赌气地咬着唇,直把唇瓣都咬破了,才使卫非无可奈何地罢手。
面对性子比他还烈的左容容,卫非叹了口气,放开箝制她的手,捧着她的脸颊柔声劝慰,温柔地把药凑到她的唇边。
“听话,把解药服了,别拿你的性命儿戏。”他什么都能陪她玩、与她赌,唯有她的性命不行。
“唯一的解药若被我服了,你必死无疑。”左容容以指画过他俊美的脸庞,没想到他对她拿自己性命来赌的反应这么激烈,心底不禁流过一丝暖意,也更加不想取药。
“我还有蔺析,蔺析八成已炼出了我的解药。”蔺析说能做得出解药就一定做得出,何况他有足够的内力可以在毒发时抵挡上一阵,而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倘若毒性一发作,她根本就撑不住。
左容容还是不答应,“蔺析被我困在阵内,就算他已炼出解药,不能出阵的地也赶不上你体内发作的毒性,他救不了你。”
“我无所谓,你比我还重要,快把解药服下去。”他活不活得成要看天意,但她活不活得成,却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他无法坐视她在毒性发作时,缓缓地痛苦死去。
听着他似是有情的话语,左容容难受地紧咬着唇,瞅着他温存的眼眸,原本建立好的心防又被他的温柔击毁。
卫非俯下身,轻吮着她渗出血的唇瓣,让她清晰的神智变得模糊起来。
“你何必在乎我的生死?”她按着他的唇问,不肯让自己败在他的柔情安意里。
“因为我的心底有你。”卫非将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两眼瞬也不瞬地俯看她明丽的脸蛋。
“但我已无你。”她便着声,硬是逼自己吐出虚伪的谎言。
“无我……也罢。”卫非愣了一愣,忍着心底深深的绞痛,深吸口气再把药凑至她眼前,“既是无我,你更该服药。”
无他也罢?他一点也不在乎她是否爱他?左容容噫着泪挥开他的手,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将脸理在床上的锦被里,让溜出眼眶的泪被锦被吸取,不肯再让他看到她任何一颗泪。
“容容……”卫非挨在她的身边轻摇着她,接触她的手掌,感觉她正压抑地颤抖。
“要我服解药可以,你必须跟我去一个地方。”左容容将脸埋在被子里,以闷闷的声音告诉他。
“去哪?”卫非自她身后拥住她颤抖的身子,靠在她的颈间汲取她发间似莲又似荷的香气。
“丧神山。”
卫非心神一震,双手将她环抱得更紧,呼吸与心跳混乱激烈,与她的交融在一起,气息久久无法平复。
“倘若我去了,你就一定会服解药?”他哑声在她耳边问,感觉她的身子瑟瑟地抖了一下。
“我会。”
卫非毫不考虑地应允她的要求,“好,我去。”
他的应允令左容容错愕、她忙不迭地转过身来,盯着他平静的眼眸。
“你可知我要你上丧神山的企图?”他不可能不知道上那座山会有什么后果,他怎能答应得那么爽快?“我知道。”卫非在她愕然的唇上印下暖暖的一吻,坦然自若地笑着。
“丧神山乃丧神之处,也是我要灭你之处,这样你还愿意去?”左容容干脆把要他上山的目的全说出来。
“你要我去我便去。但你得答应我在上山之后立即服解药。”只要她肯取解药,上那座山又何妨?“成与败,在丧神山上便可一着定江山,你不再考虑考虑?”左容容被他平静的表情和心思弄胡涂了。他的行径太反复无常了,一下子为了阻止六兆而怒火滔天,一下子又为了要她取解药而愿上山弃世人不顾,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没有必要。”卫非将她抱至身上,捧着令他深深着迷的娇颜。“你考虑了十年,决定以灭世来普渡众生,而我考虑了十月,决定以救世来渡一个女人。我下了决定,既不后悔也不会更改。”
“你要去向你的朋友们道别吗?”她趴在他的胸口轻声地问。侧耳聆听他的心跳声时,她仿佛听见了海洋的声音,既广阔而又空虚,不像从前能安定她情绪那般沉稳,令她忍不住环紧他,觉得他似乎已经离她愈来愈远了。
“不需要,日后他们会明白。”卫非没有打算去向蔺析等人道别,怕那四个人会有强烈的反弹。
“我得去向我哥道别,感谢他这十八年来的养育之思。”左容容犹放不下左断,她必须亲口向左断说明,让视她为心上肉的左断了解她离开的苦衷。
“我今晚在山上等你。”卫非平静地抚着她的发,闭着眼,疲累的模样像是快睡着了……
“卫非。”左容容点着他的胸口,把快睡着的他又叫醒,“刚才为何不杀我?”
“我要你活着。”他简单地回答,气息渐变得均匀。
“你的心好难捉摸……”她真的不懂,他要她活着,那他就是打算上山送死?到了丧神山之后,她自有法子把他将命借给大唐的法给破了,而一旦他死了,他又要怎么阻止她灭世?卫非揉着她的发,“到最后,你会了解我的用意。”
“告诉我,能让你付出一切在所不惜的女人是谁?”
左容容心中仍纠着一个拧心的结。
“今晚你便会知道她是谁。”
第七章
在炼丹房里待了十来日的蔺析,手里拿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