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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方方的人哪,内里却如春水一般地柔软。
练离低下头,隔着衣服在他的心口处啵地亲了一下。
我的百炼钢啊,我的绕指柔。
练离悠悠地说,“今天这一天,真长啊。”
允诚道:
“仙家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长的。”
练离带着满脸的泪水笑起来,扭一扭身子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说,“是哦。”
仙家的日子,长得乏味,长得不象话,可是,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
练离想,都很什么呢?练离用心的想啊想啊,想找一个合适的词来描绘这些日子。
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
值得。
是了,是这个词。
练离心满意足地偷偷地笑了。
允诚用一根手指搔一搔他的下巴,“又笑了?”
练离说,“这一天,人间已经过了一年了吧。不知道恰恰和祁哥哥重逢了没有?”
是啊,恰恰,你找到哥哥了吗?
第十章
地府十殷的阎王与他的小无常,把地府的日子过的比天堂还美,
练离受伤之后虽大好了,到底还是伤了元气,原本那么馋嘴的孩子,现在每餐真的只喝—碗薄粥,小饺子—般的圆润下巴瘦得尖尖的,允诚只好拿出阎王的威严来盛了汤,拿了各样点心放在他面前,看着他吃下去。
练离委委屈屈地,不敢不听话,好像实在是吃不下,弄得眼睫上挂上层湿湿的泪痕,由不得允诚不心软。每天办完公事,有多半的时间练离都是懒懒地躺在允诚住的偏殿的榻上,晚上,允诚办公时,他也没有了以往的唧唧喳喳,安安静静地半靠著。常常允诚回过头时,会发现他已经睡了,细微的鼻息,藏在绒绒的衣领里的小小的脸,允诚会摸摸他的头发,把他抱到床上去睡。
君黎也很是舍不得练离,平日里有公事,只要不是太麻烦的鬼魂,他便独自一个人去了。判官江树人极难得地笑著说,这地府十殿,实在是一个有趣的地方,黑无常常常会唱独角戏。角说,”我们的王哦,那心是偏到胳肢窝里的。”
这话传到允诚的耳朵里,那百年不变的木板脸居然漾起了红晕。
练离也听到了,蒙着被子偷偷地笑。
允诚看著身边睡著的小孩躲在被子里,被子鼓起一人大包,不断地轻轻抖著。好奇地掀开被,看见他把头埋在臂弯里,笑颜可掬,夜明珠的光晕染上他的脸颊。
允诚问他,“你在笑什么?”
练离似乎有一点不好意思,说,“没有什么呀。只是笑笑。”
又道:
“把夜明珠灭了好不好?很亮啊。”
允诚替他拉好被子,“困了吗?”
练离蜷起来,“嗯。”
允诚挥手,夜明珠的光惭渐淡去。——过一会儿练离小小声地说,“拜托,帮挠挠背吧。”
允诚略一犹豫,把手伸进他的中衣里去。
练离是天宫的孩子,体温略比允诚高些,允诚微凉的手,让他觉得很舒服。
允诚只觉得手下是—片柔润腻滑,只在那肩上,有几个小小的包,允诚问:
“这是怎么啦?”
练离说,“不知道,今天吃了鱼啦。兴许是有一点反应。”
地府冥河里,有—种极细小的银白色小鱼,身子几乎透明,味道却极为鲜美,最宜做清汤。放入清水中,滚上几滚。只放上盐与青蒜便鲜美无比,是练离最爱吃的。
允诚道:”知道还吃那鱼汤?”
练离道:
“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允诚问:
“好一点?”
练离扭一扭,“嗯。可是别把你的手拿开好吗?你的手凉的。好舒服。”
允诚笑而不答。突然起了戏谵的心,手顺着练离的背一路向下,到他紧紧的小小的腰,又转到前面去,略停一下,往上,碰到他胸前小小的突起,小孩子仿佛真的是十分的舒服,猫似的哼咛,却似不关情欲,倒是自己,那一股子躁热由小腹升起。年青的十殿阎王,百年洁身自好,却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人事,心底微微有些惊,更多的是隐隐的期待,那手,脱离了大脑了,慢慢地在那一片柔软上游动。突然地,对著那小小的突起理下去。
练离“嘎”地一声跳起来,里了被子,像个球般滚到床角,黑暗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
允诚柔声说,“过来。”
练离慢慢蹭过来。其实他不是害怕,他只是觉得奇怪。
练离窝到允诚腿上,轻轻地问,是什么,好奇怪。好像生病了一样,心乱跳呢。”
允诚叹一口气,“哪里是病。”
练离在他腿一蹭蹭,“那是什么?”
允诚不答。
练离又问,“是什么是什么。·
隔—会儿,练离道:
“我们再来过。”
允诚在黑暗里微笑起来。慢慢地把手又伸进那孩子的衣服里,轻揉慢挑。
小小白无常,鼻息咻咻,如一个小动物般,渐渐地,那声音变成了很低很低的呻吟,允诚依然能极清楚地看见练离脸上有一点迷醉有一点好奇又有一点害羞的表情,他看看他在他的手上轻轻地辗转。
当允诚终于把手退出来的时候,他听见练离小小的吁了一声。
过了半晌,练离忽然偎过来说,“我知道了。”
允诚问,“你知道什么啦?”
练离低低地笑,“我知道那是什么了。就跟这个是一样的。”
说着,他凑过来,温热地在允诚唇上印上一个吻。然后问:
“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烫?你的体温一向是低的。”
允诚又叹气,“偶尔,也会高一下。睡啦。”
白无常小练离揪著耳朵道:
“怎么搞的,我的耳朵这些天总是又红又热。”
阎王允诚看着他红通通半透明的耳朵道:
“莫不是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练离摇头道:
“哪里,哪里,一定是有人惦记我了。”
允诚道:
“哦。原来是这样。”
练离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允诚道:
“这个么?是帖子。我四哥的龙风胎百日。”
允诚又道:“跟我一起去。”
练离脸红了,“不要啦吧。”
允诚道:
“可是,他请了地府十殿所有的阎王与黑白无常还有判官啊。”
练离越发小声地道:
“不要。”
允诚继续游说,“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好多好玩艺儿。”
练离道:
“这样啊……还是不要了。”
允诚道:
“你可以躲在角落里,只管吃喝,没有会看见你。”
练离道:
“这样啊……好吧!”
四殿阎王吕允炽龙凤三胞胎滴月那天,地府四殿里一派乐融融的景象。老阎王心头有疙瘩,本不愿大肆操办。允炽笑道:
“爹心里大可不必有什么在意的,咱们允家有什么需要藏著掖着的,即便是小十与个小小子在一块儿,也碍不著什么。放跟望去I
天宫地府有哪家像咱们家这样人丁兴旺?依我说,越发要大大操办一场才好。”
结果,天上地府来了几百仙家。连玉帝也派了使者送了重重的礼,老君亲允了收这三个孩子为徒,老阎王一家大大的挣足了面子
练离与允诚来得晚,练离心里其实怕得很,只拉了允诚在角落坐下来,低头用牙齿细细地啃著果子,像只小老鼠,可是格外的安静。
允诚倒是怪从容地喝著酒。看著小孩那么拘谨的样子,在他头
上轻轻拍了拍,练离抬起头,眼里的水波漾一漾,复又垂落眼帘,继续咯咯吱吱地啃著小果子。
有侍女抱来了锦衣锦被中的两男一女小婴儿,大家围了上去细看,一片热热闹的赞扬之声。小小婴儿,被吓著了二个一同放声大哭起来,惹得大殿里一片笑声。很快侍女抱走了婴儿,有天宫的仙奴上来献艺。
练离瞅了空子,悄悄钻了出去。
跟著那几个侍女,姐姐长姐姐短的,说想要看看小娃娃。
侍女们见是—个五官细致,漂亮得炫目的男孩,眉间一粒鲜红的胭脂痣,定是哪位小仙家。便抱了小婴儿送过来给他看。
练离问:
“姐姐,姐姐,我可不可以抱一抱?”
侍女略想一下,道:
“小心一点哦。”
练离一边小心地把婴儿抱过来。一边道: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姐姐,又美又亲切。”
练离把那小娃搂在怀里,把鼻子凑上去,在那蜜桃一般粉嫩的脸颊上蹭,问那奶香说来也怪,那小娃被练离抱着,含著满眼的泪居然笑起来,挥著小小的拳头,笑得蹬著脚,几乎叫练离抱不住,练离吓了一跳,赶紧把小娃娃还给侍女。侍女笑道:
“别担心,别担心,他是喜欢你呢。”
练离把那三个小婴儿挨个儿地看过来,每一个都对他咯咯地笑,侍女们笑起来,“这可真是从来没有的事儿。看来小娃子也懂得美丑呢。看你长得跟菩萨跟前的金童似的,别说是小奶娃儿,我们也都疼你的。”
于是拿了许多奇异的鲜果来给练离。
练离从小奶娃儿那里出来,捧了一捧果子,摇摇晃晃地在地府四殿里逛著,众仙家都聚在前面的大殷,后院儿倒清静得很。到了凉亭,
忽见一老者,仿佛是多喝了两杯,蹒跚着过来,在台阶上差一点儿掉了一跤,练离丢下果子,快步上前搀住他,叫道,“公公,公公,小心了。。
那颇有年纪的仙家微胖,面目庄严肃整。练离说,“公公,我扶你过去坐一坐。”
那老仙家也不答话,只把手搭在练离的肩上,两人走到亭中坐下。
练离道:
“公公,公公,你是不是喝酒喝得头痛,我有好东西给你哦。”
那年长的仙家似才醒悟过来,瞪了眼问:
“你叫我什么?”
练离道:
“公公。公公,公公,你等著我,我拿果子给你吃。”
练离跳下台阶,抬了地上的果子,在湖边洗挣了,拿过来,想—想,又撩起衣襟细细地擦干,才递过来。
那老仙家接过果子,细细地上下打量著练离,他的目光非常威严,
可是练离却全不在当回事似的,笑眯眯地继续说,“很好吃的。公公你尝一尝吧。是侍女姐姐给我的哦。公公你有没看过四殿下的小娃娃?好玩得紧,像雪堆出来的。”
—边说,一边紧挨着老仙家坐了下来,专心地啃著果子,间或转过头来望著老者笑老仙家问:
“你是哪里的仙家?”
练离摸摸耳朵,忽然地有点儿吱唔起来,“我么,我是——嗯,十殿的白无常练离。”
老仙家刷地转过头来,盯著练离,“自练离?”
练离道,“是我……。嗯,公公,向你打听一件事?”
老仙家一泛吟半晌,道:
“说!”
练离结结巴巴道,“嗯,您是有年纪的老仙家……您有没有见过老阎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