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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
“亲一个呗!”
一声响亮的吧唧声传进耳朵里,凌未握着电话无声的笑了。
他抿了抿嘴唇,怎么也无法像贺朝阳那样厚脸皮的对着电话亲嘴,只能摸了摸发烫的手机,不舍的放到了床头柜上。
给凌未打完电话,贺朝阳也到了招待所门前。
中江镇的招待所修得一点也不比城里的星级宾馆差,一来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财富,二来也是因为时常有到这里参观的考察团,为了面子,中江请了大城市的建筑公司,将中江镇招待所办成了星级宾馆。
贺朝阳一进门,值班经理就快步迎了过来。
“贺镇长回来了?”经理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对人很热情。
“你好,余经理。”贺朝阳点了点头,道:“帮我开一下房间门。”
“好的。”余经理招了招手,叫过来一个面容清秀的服务员,道:“贺镇长,这是刘迎春,是咱们这里的优秀员工,以后就由她来专门为您服务吧。”
随着他的话音,刘迎春拿着钥匙走了过来,一见贺朝阳高大俊朗的模样,姑娘的脸上有些泛红。“贺镇长好。”
贺朝阳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对余经理说道:“备用钥匙放在你那里,我自己拿一把就行了。”
“您是说……”
“我工作忙,老像今天这么晚再麻烦你们开门就影响你们休息了。”贺朝阳笑道:“我自己拿着钥匙也方便,是吧?”
镇长都这么说了,余经理自然不好说什么,他取过一把钥匙交给贺朝阳,见贺朝阳转身往楼梯走,脚步还有些虚浮,随即给刘迎春使了个眼色。
“我……”刘迎春踟蹰了。
“嗯?”余经理厉眼一瞪,刚刚的和善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迎春咬了咬牙,急忙追了上去。
“贺镇长,我扶您走吧。”刘迎春的额头渗出了细汗。
贺朝阳扶着楼梯扶手摇了摇头,冷淡道:“我没喝醉。”
“可是……”
贺朝阳看着她左右为难的样子,旋即缓和了态度,他倒不是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肠,而是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难免会让有心人再生出别的心思。“对不起,刘迎春同志,我未婚妻脾气很大。”
这句话一点出来,刘迎春就有些明白了。
“贺镇长,我就是个服务员。”她抹了抹额头的汗,避过其他服务员好奇的目光,低声道。
“是吗?那就麻烦你明天把我的衣服拿去洗衣部吧。”贺朝阳看着她,目光温和了些。
这个刘迎春倒有些意思,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余经理的安排,他是想要巴结自己呢?还是背后有人授意?
到中江第一天,就送给自己一个清秀女服务员,对方是想打什么牌?
“哥,听说你到中江去了?”贺朝阳刚洗漱完毕准备睡觉,沈蔚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嗯,有事?”
“没啥事,”沈蔚干笑道:“我还盼着你回京呢,怎么不声不响跑到中江去了。”
“蒋家给我使了这么大个绊子,正处上不去了,干脆找个镇甸窝着呗。”贺朝阳玩笑道。
“这话别人说我信,你要是说我可不信。”沈蔚笑道:“不过上次贺大哥给蒋大弄得太难看了,那边有气也正常。”
“你还帮他们说话?”贺朝阳挑了挑眉。
“哪能啊!”沈蔚急忙道:“我可是坚决跟着二哥走的,蒋大倒霉我自然高兴,可是他们给你弄这么一出也不怕得罪人!”
“有人闹了?”
“可也巧了,你这正处没弄成,明珠那边有两个新秀也卡在副处上,我听说明珠那边的大佬可是把状告到了卫总那儿。说是别看现在有些干部年纪轻,但是能力却是有的,不能因为风言风语就把一些有才干的人打压下去。”
贺朝阳听着就笑了,“明珠那边是有些青黄不接,怪不得他们着急。不过卫总和蒋家是一条船上的,闹出来也解决不了。”
“听说是做了些妥协。”
“哦?怎么说?”
“人是升上去了,不过去团委了。”
贺朝阳几乎是要拍案大笑了,“卫总这牌打得好!就是不知道是给自家招揽了人才还是楔了钉子。”
“大佬们怎么想,咱们怎么知道。”沈蔚耸了耸肩,道:“哥,你在中江可要小心,我听说严克己那人在京里有些门路。”
“我知道。”沈蔚是真的关心自己,贺朝阳心里挺温暖的。“你放心吧,过些日子我这边稳定了,请你上船吃海鲜!”
“好,一言为定。”
沈蔚这边结束了,贺朝阳却睡不着了。
他跳下床来,站在窗边思索了下,将电话拨给了李浩天。
“李哥,我到中江了。”他沉稳道。
“到了?我还想着去送你呢。”李浩天笑呵呵道。
“得了吧,”贺朝阳嗤笑道:“让你这书记公子来送我,我可担不起。”
一个曲部长就够给他这小镇长面子了,如果让省委书记的公子来送,他这示弱的戏可就不好演了。
随着新一届人代会的召开,贺派的官员也动了动,贺凤鸣去了浙东省任省委书记,贺昱午从发改委出来去了鲁中省新泉市任代市长,而李浩天的父亲李均则在派系的运作下,成功升任南平省省委书记,六年前贺朝阳的布局现在已经见效了,在李均的经营下,南平省已经慢慢演变成了贺派的地盘。
这一动作自然是让蒋家不喜的,以前南平省自成一派,既不是贺家的地盘,也不算蒋家的势力范围,可是随着贺凤鸣父子的南下,原本在几个副省长中不太起眼的李均却慢慢被他们扶植起来,及至后来凌未的加入,南平省的半壁江山几乎都被贺派握在手中,这让一向将南平划为圈地范围的蒋家心里很不平衡。
贺朝阳升官被阻是他们放出的第一弹,虽然一个大家族欺负一个小辈是有些不好看,但是真正目的却是为了给贺家一个警告。
能拖住贺朝阳的升迁步伐也是蒋家的谋算之一,不管他是去应江也好,应北也好,蒋家都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可是千算万算之下,谁也没想到贺朝阳竟然选择了去中江。
中江镇的老书记与蒋家并无直接关系,虽然以前蒋老接见过他,不过那时候中江镇只是一个新兴镇甸,还入不了蒋家的法眼。
不过蒋家跟他没关系,蒋家附庸的陈家却与他关系匪浅。听说严家每年都有节令礼物送往陈家的。
有了严克己坐镇,贺朝阳要想在这里搞出些名堂,可有些难办了。
甚至用蒋二少的说法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朝阳,到中江还习惯吧?”李浩天关心道。
“挺好的,严书记对我很照顾。”照顾这俩字加重了音量,将李浩天逗乐了。“你可得小心点,现在等着抓你辫子的人可不少。”
“我知道。”贺朝阳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到哪里都会被人盯着,还不如直捣黄龙来得痛快呢!”
“别意气用事。”
“我从不小看任何一个对手。”贺朝阳凝神看着窗外,再一次想到了上一世惨痛的教训。
为了他的家人,他的爱人。
这一世,他绝对会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69
69、珍珠之殇 。。。
“贺镇长;您看;这就是我们中江的珍珠交易市场。”刘宇站在一处占地颇广的交易市场前;面带骄傲的介绍道。
贺朝阳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大市场,面色很沉静;似乎并没有被眼前规模庞大的市场震慑到。
“咱们进去看看?”刘宇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个新镇长还真沉得住气;不论是本地人也好,还是外地来的客商也好,当看到一个镇甸上矗立着这么一个大市场的时候;人们的眼里都会闪过赞叹的目光。
中江的人工珍珠养殖是老书记一手带动起来的,也是中江镇的支柱产业,不讳言说,全国三分之一的珍珠需求都是由中江镇来供应的。这不仅是中江人民津津乐道的话题,也是老书记的重要政绩。
在刘宇的引导下,两人进了大厅,只见一排排的摊位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珍珠,在刘宇的指点下,贺朝阳一步步地走过去,细细地观察。
来中江进货的客商很多,天南海北的客人不仅来采购中江的珍珠,连带着把当地的服务产业也带动了起来。
当然了,随着珍珠产业的发达,中江的一些水产养殖也跟着起了步,有珍珠加工,再加上一些水产加工,中江的人民越来越富裕。
市场很大,两个人从一层上了二层,二层不再是摊位而是变成了用玻璃墙隔开的专柜,装修和珍珠品质都上了一个档次,有很多是加工成首饰售卖的。
这一层,采买的客商比一层要少,但是据刘宇介绍,二层的成交额要比一层大得多,做成首饰或其他饰品的珍珠,附加值比裸珠要强多了。
“镇长可以买些首饰送家人。”刘宇玩笑道:“我可以找相熟的店家,帮您拿到最低的价格。”
“先看看吧。”贺朝阳微笑道。这些珍珠虽美,可是凌未却不一定喜欢。他一边走一边看,还不时地向刘宇询问一些数据。
随着问题的深入,刘宇对这个年轻镇长的观感也渐渐变了样,这个人问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看这水平,可不像是刚刚从机关下来的小年轻那么简单。
“刘主任,市场咱们大致也看过了。”贺朝阳笑道:“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带着我到珍珠养殖基地去看看?”
“好啊。”刘宇自然是满口答应,不过看了看时间,他又转言道:“镇长,已经快中午了,我先给您安排个地方吃饭吧。”
“看我,都忘记时间了。”贺朝阳笑道:“不用找地方安排了,我看前面就有家店,咱们就去那里吃吧。”
贺朝阳手指的地方就是一家餐馆,看起来也挺干净的。
镇长发了话,刘宇哪敢不从,两个人走了几步,就进了餐馆。
贺朝阳刚来中江不久,也不怕人认出来,跟着服务员走到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刘宇则有些局促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刘主任想吃什么?”贺朝阳将菜单递了过来。
刘宇赶忙笑道:“我不忌口,镇长来吧。”
“你是老中江,你来点些特色菜。”贺朝阳将菜单放到他面前,道:“咱们也不浪费,两个人三个菜,喝饮料。”
“好。”刘宇拿过菜单就有些咋舌,看这新镇长开的车挺不错的,怎么吃个饭还这么抠门?
以中江的干部为例,两个人吃饭至少也要点六个菜才行,六六大顺嘛。可是他不知道,凌家贺家都没有浪费的传统,贺朝阳从小跟着贺老长大,贺老是老革命,虽然身处高位,但是从来都不会让家人在饭桌上浪费粮食。
菜很快就上来了,汤也是当地特有的老汤。
两个人边吃边聊,气氛还算热络,贺朝阳初来乍到,还没有合适的司机和跟班人选。刘宇给他推荐了两个,但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油滑,另一个却是有严家背景,是以贺朝阳干脆选择了自己开车,反正镇长嘛,没有司机和秘书也正常。
“哎,我跟你们说,昨晚那妞可带劲了!”他们这边吃着,旁边那桌的酒瓶一个个放倒,声音也越来越响亮,随着酒桌上气氛的攀升,话题也慢慢带出了颜色。
贺朝阳撇头看去,发现说这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脸色通红,光秃秃的头顶上横着飘了两根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周哥,你昨晚去哪儿潇洒了?”有个瘦长脸的人问道。
“还能去哪儿?”另一个人笑道:“我看周哥昨晚是去了白天鹅。”
姓周的中年男人嘿嘿一乐,道:“你们还别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