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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什么关系?”凌未挑眉。
“在外,上下级。”
凌未点了点头。
“在内,你是我上级。”
凌未扶额,“这一句就不用说了。”
“未未,你还是赶快走马上任吧,要不然我这边也不好交代。”升任省长之后,再在外面住就不合适了,虽然没人规定省长必须住常委院,但是贺朝阳也不想破了这个例。而要搬走,首先得能把凌未带走,调动凌未一方面是出于工作上的考虑,另一方面却也是现实需要,只有凌未当了秘书长,他们才能继续在一个大院里生活。
贺朝阳的苦心凌未都明白,虽然不愿意再搅进斗争的漩涡,可是贺朝阳是他的爱人,没道理他在后面享福却留贺朝阳一个人在前方冲锋陷阵。多年来,都是贺朝阳在暗地里辅佐他,现在,情况变了,凌未反而成为了辅助的那个人。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亲眼见证着贺朝阳从当初的小秘书成长为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凌未的自豪感深深地从心底涌动出来。
这个霸道的,果决的,深情如一的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多年来,只属于自己。
贺朝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凌未收拾好餐桌,徐步上楼。
脱下家常的衣服,换上西装,打上领带,书桌上放了一块手表,是昨天贺朝阳特地找出来给他配衣服的。
身上打理整齐,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皮鞋换上,手工的小牛皮鞋服帖地套在他的脚上,凌未走动两步,满意地站在全身镜前。
镜子里的男人清瘦依旧,清俊依旧,头发是乌黑浓密的,眼角却再也无法掩饰地挂上了皱纹,凌未立定在镜子前,看着快要步入知天命之年的自己。
老了啊,真的老了。
不再多看,他叹了口气,徐步下楼。
司机换了新人,上个司机祝康健自从他出事后就被贺朝阳换掉了,这个司机是贺朝阳亲自挑选的,据说测试过程严苛地堪比选拔特种兵,可见贺朝阳对他的安危紧张到了何种程度。
凌未安静地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街景发呆。
一年又一年,在贺朝阳的铁腕政策下,天山的治安形势一年比一年好转,乌城的经济也一天比一天繁荣。
想到这些变化中,有自己及爱人的诸多心血,凌未萎靡的斗志在这一刻开始慢慢复苏。
车子开进政府大院,办公厅副主任张鸣早就在楼前的台阶下等着了。
听说这位是贺老板的老领导,以前贺老板就对这位言听计从、恭敬非常。这次就任政府秘书长也是贺老板三催四请求来的,这位凌秘书长的地位可比以前的秘书长们的高多了。
辞别了组织部送他上任的干部,凌未在张鸣的引导下在办公厅的工作人员面前亮了个相。在初步熟悉了自己的工作后,张鸣客气地问道:“凌秘书长,我带您去见见省长?”
省政府秘书长就是省长的大管家大幕僚,虽然张鸣不明白凌未为什么不请贺朝阳陪他上任,但是对方既然摆出了避嫌的态度,他也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好,麻烦张主任了。”凌未轻轻颔首,跟着张鸣拐入了通往省长办公室的走廊。
走廊很长,仿佛走不到尽头一样。
凌未穿着皮鞋的脚踩在洁净光滑的地板上,就像走在了当年江海市市政府的大楼里。那时候的贺朝阳也是这样走向自己的吧?
长长的走廊,忐忑的心情,一想到某扇门后坐着自己的爱人,就紧张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那个时候,坐在办公室的凌未绝不会想到通过走廊走向自己的,是即将牵手一生的良人。
那个时候,还是江海市代市长的凌未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在距离江海千里之遥的天山,自己也要通过这长长的走廊走近爱人,走到贺朝阳的身边。
曾经,那个带着腼腆笑意的年轻人成了一省之长。
现在,高高在上的市长变成了省长大人的大秘书。
这一条长长的走廊,联结起了千里之隔的空间,联结起了几十年的时间。
厚重的大门缓缓地拉开,那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亲自出迎。
他站在门里,笑得舒畅开怀:“你来了。”
他站在门外,笑得温柔贴心:“对,我来了。”
199
199、番外一 怎么成为领导家的自己人
贺朝阳的大秘书徐志海最近有点忧虑。
能当上天山第二号人物的秘书绝对是徐志海这辈子最值得夸耀的事,可是刚刚当上秘书没有几个月,徐志海就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是贺省长太难伺候吗?当然不是。
是贺省长对他不满意吗?似乎也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呢?徐志海坐在省长办公室的外间,一边整理材料,一边抬头看挂在墙上的时钟。
下午四点二十分,敞开的房门准时敲响,一道清雅俊秀的身影微笑着站在门外。
“凌秘书长。”徐志海赶忙起身,对这位省政府大总管他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
“小徐你好,省长在忙吗?”
“不忙的。”徐志海为他拉开省长办公室的门,躬身道:“省长在等您。”
凌未微笑颔首,进了省长办公室。
他一走进去,贺朝阳就抬起了头,道:“你先坐,我得把这份文件看完。”
“你忙,要不我待会儿再来?”凌未随意道。
“要你坐就坐。”贺朝阳的眼睛往沙发上一扫,凌未笑笑,转身坐了,贺朝阳这才放心地看起文件来。
徐志海此时已经取了小点心和茶具过来,他将小点心放到茶几上,为凌未倒好热茶,又小声问道:“凌秘书长,还有别的吩咐吗?”
“你做的很好,谢谢。”
凌未的赞许无异于给徐志海打了一剂强心针,他有些激动,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什么。贺朝阳看完文件后站起身来,看到秘书的傻样,咳嗽一声,道:“小徐,没事就出去吧。”
“是。”
“不要让人打搅。”
“是。”
对上贺朝阳严肃的面孔,徐志海雀跃的心情立马荡到了谷底,看吧,这就是他危机感的来源,贺省长不像凌秘书长那么平易近人,让他老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这小子。”贺朝阳挨着凌未坐下,一边拈了块小点心递给凌未,一边咕哝道:“老冲着你傻笑,跟丢了魂儿似的。”
“胡说什么?”凌未瞪了他一眼,道:“小徐孩子都三岁了。”
“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贺朝阳不满道:“他看着你傻乐就是有问题。”
凌未懒得理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小点心慢慢地吃了起来,随着年纪的增长,贺朝阳更加注意为他保养身体,不仅以前爱喝的奶茶要限量,就是这些小点心也尽量选低油低糖的,凌未为此抗议过,他就是无糖不欢,凭什么剥夺他的口福?
“未未,我好怕你走在我前面。”贺朝阳是这么说的。
凌未哭笑不得,“这是必然的规律。”
“可是我受不了。”他是真的受不了,从凌未被劫持时他就想过这个问题,一想到凌未会先他而去,贺朝阳就要崩溃。
“好吧,我会尽量。”凌未想到这里就皱起了眉头,“可是我真的不想走在你后面。”
“为什么?”贺朝阳疑惑道。
“习惯了你的照顾,你把我一个人扔在世上,我怎么活?”凌未坦然道:“谁给我做饭,谁给我洗衣,当我不能动了谁无微不至地伺候我?所以,还得我先走,哪怕提前一天也好。”
“可是我舍不得你先去那里受苦,听说那边天都是黑的。”
“我会走慢一点。”
想到在黑夜中踽踽独行的凌未,贺朝阳的心都快碎了,“我不争论这个问题了,不论生或死,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好。”凌未是典型的无神论者,他从来不相信所谓的今生来世,可是只要能安贺朝阳的心,他愿意诚心地许下诺言。
如果有来世,那该有多好?
凌未这么想着,微微地笑了。
“笑什么呢?”贺朝阳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想起了什么美事?”
“如果你让我吃两块周记的小甜饼,我就美了。”
“不行,你要控制糖分的摄入。”
“我又没得糖尿病,你管得太宽了。”
“为了你的长命百岁着想,我必须得严格控制你的饮食。”
凌未无奈,甩手把吃了一半的松饼扔回纸盒里,“不吃了!”
“不要浪费嘛。”贺朝阳宠溺的笑了笑,捡起凌未吃了一半的松饼塞进了嘴里。
甜蜜的下午茶时间进行了十五分钟,等贺朝阳喝光了杯子里的绿茶,凌未将桌上的纸盒等杂物收进垃圾桶,又拿湿巾给贺朝阳擦了擦了手。
“凌秘书长,真是越来越贤惠了。”贺大省长歪在沙发上,一副享受的模样。
“还不是被你逼的。”凌未洗了手回来,道:“我该回去了。”
“再坐一会儿吧。”贺省长牵着凌秘书长的袖子,舍不得让他走。
“乖,我还有事。”
贺省长表示很哀怨,“你这个秘书长比我这省长还忙。”
“这代表我比你敬业。”
“好吧好吧,”贺朝阳将人送到门口,低声道:“今天一起走吧?”
凌未笑了笑,笑容勾得贺省长有了一亲芳泽的冲动,可惜还没等他行动,凌秘书长已经拉开大门,迈着优雅的脚步回去了。
时钟走向了五点半,贺朝阳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后,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站起身来。
徐志海见他有了动静,急忙走了进来。“省长,肩膀又痛了吗?”
“没事,”贺朝阳摆了摆手,道:“叫小谭开车吧,今天准点下班。”
“好。”徐志海出去打电话,贺朝阳一边将桌上的文件收进抽屉,一边计划着和凌未找个什么地方吃饭,前些日子钱宁他们过来去的那家羊肉馆不错,天冷了是不是该找个地方给凌未好好补补?
想到凌未补过身体后,他就可以……贺省长笑了,笑得暧昧又得意。
徐志海已经通知了谭成功,贺朝阳穿好外套,徐步下楼。他是这个楼里绝对的一号人物,所到之处迎来一片问候声。
等他走到凌未的办公室前,正好看到有两个小姑娘提了包赶着下班,看到大老板到来,两个人就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学生,贴着墙根连头也不敢抬。
“下班了?去约会?”贺朝阳难得好心情地问道。
小姑娘们吃了一惊,看到大老板面带微笑,确实没有在生气,遂激动道:“是是是……”
“不是……”
“哈哈!”两个迥然不同的反应逗乐了贺朝阳,他笑着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年轻人就要有活力,不要缩手缩脚的。”
“是,省长!”小姑娘们松了口气,赶忙背着小包跑了。
贺朝阳带着笑推开凌未办公室的门,道:“凌秘书长,下班了。”
凌未拿着电话,朝他歉意的笑笑,“我们得去见个人。”
“我们为什么要请那谁吃饭?”刚刚还和小姑娘开玩笑的贺大省长臭着一张脸,不满道:“让他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远来是客,再说唐大哥是来天山投资的,你总不能把财神爷往外推吧?”凌未捏了捏他的手,道:“一会儿不许摆脸色,必须得笑。”
“凭什么?本省长又不是卖笑的!”
“唐家远可不是代表他自己来的,他身后还有整个港商团队,你想引进资金就不能得罪了他。”
“天山又不是离了他的投资就发展不下去了。”贺省长仍然别扭着。
“多个朋友多条路,他已经有固定的伴侣了,你吃哪门子干醋?”
“我就是不喜欢他,看见他就烦!”
“那好吧,我自己去见他。”
“你敢!”
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