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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何必安,此刻也仰著头看月光,看著月亮散发著柔和月明,何必安不禁想,他与张明和所看的月光是否一样。
何必安兀自想得出神,这时,一人走到他身旁坐下,和他一同仰望月色,道:“你在想他吗?”
何必安侧过头看著身旁这有著雌雄莫辨脸庞的人,低声道:“想啊,怎麽可能不想呢。”
“对不起。”那人缓缓道:“若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你们现在就不会这般辛苦了,也不必,和喜欢的人分开。”
“你别道歉,你从来不说抱歉的话,这样我感觉很怪啊。”何必安搓搓手臂,看著月光,他说:“老实说,我确实曾经埋怨过你,埋怨你,为何要让我们过得这麽辛苦,为了消弥魔气,连爱个人都心惊胆跳的。”
“但在经历过那麽漫长的时间後,我却渐渐明白你的难处,你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封印幽冥道,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连唯一的徒弟都失去了,虽然现在有他的儿子陪伴你,但他终究是,你亲手带大照顾的孩子啊。”
“我在想,你之所以会成魔,不只是因为幽冥道的关系,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凤兰与濯翟吧。”何必安侧过头看著他,缓缓而认真地说:“因为濯翟的死,导致了後来的悲剧。濯翟的尸首被利用,和自己死去的孩子融合,成为一个被怨恨所控制的活死人,这也导致了最後濯翟亲手杀了凤兰,杀了他这辈子最爱的人,最後落到了神魂俱灭的下场。”
“你心里自责,若是当初你有出面阻止,他们两人,他们的孩子,现在就不会这麽痛苦了。”
那人静静地听著何必安说的话,最後,他无声叹息,道:“或许,这一切真如你所说吧。”
“我因为自责,心思难以把定,所以才让幽冥道有机会将魔气转到我身上。我因为自责,所以远离自己的弟弟,因为我不希望他也和我一样,不断地自责後悔,还有他,念兮。”
那人看著月光,缓缓道:“因为我没有出面阻止,念兮才会失去父母和兄弟,若是我那时阻止了,念兮就可以过著有父母陪伴,和兄弟玩耍的日子,而不是独自一人孤独地活著,最後还必须面对母亲的死,和兄弟的怨恨。…看来,我真不是个好师傅呢。”
何必安神色复杂地看著眼前这,向来脸上只有坚定和无表情的脸,如今这张脸上,竟出现了淡淡的哀伤和迷惘。不管是人是神,他们都有著自己的无奈和苦痛,这样的事情,究竟何时才会结束呢?
对於这个问题,何必安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麽思念,远在一方,那永远等待他的那个人。
那之後过了四个月,何必安和陈忠还是没有回来,这一次,张明和等到了过节时候,但仍是不见心中那人的身影。
张明和坐在屋檐上,看著月亮,道:“必安,一年已过,今天是过节的日子,下一次的过节,你一定要回来啊…”说著,他到了杯酒,对著月空挥洒而出。
看著撒出去的酒水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他想,即使必安现在不再这儿,无法陪他过节,至少,请出现在他的梦里,就算只是短暂的一刻,他也甘愿。
张明和闭上眼,举起酒罈子大口大口地喝著,在那月光之下,任由寒风吹佛他的身躯,不予理会,心中所想,始终是那唯一的人。
那之後又过了两个月,这一次的冬天似乎比以往寒冷而长久,都已经快四月了才慢慢恢复温暖。张明和搓搓冰冷的手,抓著缰绳,牵著牛羊走到草地上,让他们吃著逐渐长出的新草叶,这些事已经变成张明和日常生活中,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只是这一回,张明和感觉到一股和平常不同的感觉。
他抬头看著国都乐兮的方向,心中一股异样感油然而生;张明和抬手按著自己的胸口,皱皱眉。
这股异样的感觉是甚麽,之前从未有过啊,难道…
“难道,必安回来了?!”张明和睁大眼睛惊声道。
这股想法伴随著喜悦和不安,一下一下冲撞著张明和的心;张明和握握拳,心里想著,不管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不管这是不是空欢喜一场,他都要到乐兮一趟,无论如何都要!
心思既定,张明和和农场主人说一声後,立刻冲回衙门找张大人,和他说自己的想法;张大人见他脸上带著淡淡的喜悦,又听他说要出去一趟,微笑著问:“他回来了吗?”
“不、我不知道。”张明和摇摇头,淡笑道:“但我感觉他回来了,或许这可能只是我多想了,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去一趟。”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张大人拍拍他的肩,笑著说:“这些日子你也过得辛苦,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去一趟吧,至少让自己放松一下。”
“嗯。”张明和点头,道:“我立刻去整理行囊,马上出发。”
“好,去吧。”张大人微笑著,看著张明和开心地走出去,他想:儿子的脸上终於出现了喜悦,自从何必安离开後,他有多久没这麽高兴了?这一次前往乐兮,即使结果可能是一场空,这孩子,都会坚强地走下去。
张明和飞快地整理好行囊後,提著剑,毫不犹豫地踏上前往乐兮的路;而此时远在一方的何必安,他果然如张明和所想的已经回到西琴,只是,在异界的事虽然完成了,但却并不完全,现在的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黑夜的树林里,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内中飞快地跑著,再跑了一阵後,他慢下脚步,小心翼翼地跳到树上,隐匿在树叶的阴影下,一双眼紧盯著下方不远处,那红白交加的身影。
何必安,不,或者该说是霍鹚,霍鹚眯起一双淡漠的眼,看著那道身影,他从袖中取出一条有著金色奇异文字的红绳,他冰冷地说:“这下,总算是找到你了。”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树上跳下,飞快地窜到那人面前。
那人在霍鹚出现时已经发现了他,他冷著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拔出剑冲上前和霍鹚正面交锋,战斗一触即发…
张明和在出发後连夜赶路,在五天内赶到了华城,进入城内,张明和到客栈去投宿,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後,隔天他又到街上去买些补充品後,回到客栈,张明和坐在床边整理东西,整理完後,他看著自己放在床边的剑,伸手取过。
张明和把剑拔出一点,看著剑身上寒芒晶亮,其剑锋锐利无比,张明和看著自己的剑,想到了之前霍鹚拿这把剑画破自己的掌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这把剑沾了霍鹚的血後,这把剑便越发锋利,一般的剑,用久了一定会顿掉,除非是天下名剑,但这把剑不过是当初爹送给他防身用的剑,并无特别的地方。但自从沾了他的血後,这把剑,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之前在後山时,他曾遇到一两个死尸,但奇怪的是,那些死尸却像是害怕这把剑一样,一直没有靠过来。
那时的他感到奇怪,根据以往,那些死尸看到活人绝对是二话不说地冲上来,这一次却是想上前却又不敢的模样。虽然最後还是底不过饥饿地冲过来,但却轻易地被这把剑消灭,这怎能不让他疑惑呢。
把剑收回鞘,张明和无声叹息,飞快地把行囊整理好後往肩上一背,拿过剑,他走出房门。
这是自己的剑,是他的宝贝武器,管他有没有变化,只要能不让他换掉就行了,他可不想一直换兵器,用自己惯用的剑能顺手才是最重要的。
张明和退了房离开客栈,往城门前进。
离开了华城,张明和独自走了一段路後,越发感觉状况有点奇怪。他抬头看著不知何时已经昏暗的天,心里直皱眉。
现在不过是午後时分,怎麽天暗的这麽快?莫非有甚麽事要发生了?
自从与何必安霍鹚一同经历过被僵尸追杀,又被一票黑衣人追著打的日子後,张明和的警觉也越加敏锐,对於那些个怪力乱神的事他已经免疫了,经历了这麽多,再不习惯就表示他有问题啦。
此时的乐兮,霍鹚戴著面具站在霍府密道之中,看著那具黑色棺木,他抬眼看向四个名男子,他们都是他的亲信,但却都是聋哑之人,他抬手做出手势,四个人见了立刻伸手抓住架在棺木上方的两根粗竹竿,缓缓抬起;霍鹚淡漠的眼睛眯了眯,转身走在前方,缓缓走出密道。
这条密道直通乐兮郊外,出来後,外头的一棵树上系著缰绳,一匹黑色骏马站在那儿,低头吃草。霍鹚走过去解开绳子,翻身跃上马背,驾驭马儿朝前方缓缓走去,那四人抬著棺木跟在後头走著。
霍鹚淡漠地坐在马背上,一步一步慢慢前进,让後头的人得以跟上,只可惜,这条路上看似平静,实则早已埋下杀机。霍鹚突然拉缰绳停了下来,後头的人不明所以地跟著停下,霍鹚眯起眼睛,看看天际不同寻常的昏暗,再看看四周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林,霍鹚从怀中拿出白玉扇,眼露杀机。
作家的话:
附赠必安一枚;虽然画的可能会怪怪的;但还请多多捧场;谢谢
图片有压缩;所以可能会怪怪的
☆、道士神偷易容师:第三十七章:变数骤增
霍鹚拿出白玉扇,眼露杀机,在下一刻,四面八方窜出无数名黑衣人,而在霍鹚正前方,两名黑衣人手持弯刀朝他杀来,霍鹚眼一眯,弯身向後一避,躲过了攻击,在他们从他上头掠过时,霍鹚白玉扇一挥,在他们肚子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黑衣人瞬间倒下再难爬起。
那四名男子在黑衣人出现时,已经放下棺木,拔出各自的武器上前应敌,只是黑衣人为数众多,他们四人也不是专精於武艺的人,因此只能互相掩护彼此,和黑衣人打到平手。
数名黑衣人前去围攻霍鹚,霍鹚老神在在地坐在马背上,左闪右躲,手中白玉扇彷佛有著生命般,随著霍鹚的动作,打倒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随著他的气劲,毫不留情地斩杀黑衣人。
黑衣人不断涌上前,渐渐的,霍鹚已经感到不耐,出手更加狠戾,最後,霍鹚一跃而起,跃到半空中,一把扯下腰带,真气灌入,腰带瞬间如一把有著利刃的长鞭般,振臂一挥,三两下把所有围攻而上的黑衣人全数斩杀後,轻飘飘地落回马背上,衣衫凌乱却并未散开,在他的腰际还缠著系带呢。
霍鹚落回马背上,看了一眼躺在四周的尸体,他的视线随即转到前方树林。果然,一名蓝衣男子从树林中窜出,来到霍鹚面前,霍鹚眼一眯,一手拿著自己的腰带,一手拿著白玉扇和他交锋,最後霍鹚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那人踢飞老远。
那人被踹飞後,在半空中翻身一跃,落在地上,看著霍鹚仍然坐在马背上,他冷笑道:“霍鹚啊霍鹚,我可等到你了,这大半年来你到哪去了?我的人居然连你的蛛丝马迹都没找到,你果然是个神秘的家伙。”
“你来干甚麽?是要为兰叶报仇吗?兰柳。”一直没说话的霍鹚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