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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地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罗跃奇犹豫着要不要捏住鼻子一口吞了下去。大约是看出了他的为难,葛忠良的徒弟小海站了出来。
「还是我替师傅喝吧!」
真是个好心的孩子!罗跃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不行,」葛忠良否定了徒弟的提议,「你一会儿还要开车送周叔他们回去,喝醉了怎么办?」
还让不让人活了!罗跃奇在心里哀号着,不着痕迹地用手肘捅了捅葛忠良的肚子。
葛忠良身体一抖,随即将罗跃奇搂得更紧了。
「帮我喝完它,我让半边床给你睡!」他贴着罗跃奇的耳朵就开始说起悄悄话,把旁人全都当成了空气,话里暧昧的成分更是羞得罗跃奇满脸通红。
罗跃奇立刻不悦地嘟囔道:「谁稀罕!」
可嘟囔归嘟囔,酒他还是爽快地喝了下去。倒不是怕葛忠良不肯让地方给他睡,而是怕他发酒疯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辛辣的酒液滑入喉中,罗跃奇苦着一张脸,好半天都没找回正常的表情。
「乖了!」葛忠良大笑,竟在他的面颊上响亮地「啵」了一个。
罗跃奇捂着脸,不敢相信葛忠良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亲了他。这个人已经醉到没有神经了吗?
「好了,吃饱喝足,我们撤了!」
说话的是葛忠良的好兄弟,王云还是顾涛罗跃奇就分不清了。
忍不住像做贼似地把所有人都瞧了个遍,发现似乎没有人把葛忠良不合常理的行为放在心上,双颊发烧的罗跃奇这才安了心。
被葛忠良搂着前言不搭后语地与众人一一道别之后,这顿热闹的晚餐总算是告一段落。
罗跃奇松了口气,用力推开黏在他身后的牛皮糖。
葛忠良打了个酒嗝,仍是往他身上赖:「跃奇……」
「我去洗澡。」满是汗味儿的衣服黏在身上实在太难受了,罗跃奇只想冲洗干净。
「你生气了?」葛忠良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刚才的醉态消失得无踪无影。
罗跃奇停下步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你没醉?!」
「一点点……」
果然!确认葛忠良刚才不过是在借酒装疯,罗跃奇有些哭笑不得。
「骗我喝酒很好玩吗?」正说着,罗跃奇感觉胃里的东西突然顶到了喉头,于是立刻捂着嘴奔向浴室。
葛忠良追上去,鼻子却差点撞上浴室的门板。
「跃奇!」拍了拍紧闭的大门,葛忠良听到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你吐了吗?跃奇!」
按下水钮,冲干净自己吐出来的秽物,罗跃奇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托你的福了。」
门外的人还在叽哩呱啦地说着什么,罗跃奇没兴趣细听,开始洗澡。
浴室里没有浴缸,罗跃奇只能站着淋浴。没多久酒劲开始上头,腿脚跟着一阵软过一阵,害他只能靠着墙壁,勉强往身上倒沐浴露。
「跃奇!跃奇?」站在门外说了半天,也不见罗跃奇理会,葛忠良开始担心了。
虽然浴室里水声不断,可人声是半点没有。罗跃奇刚刚才吐过,会不会晕倒在里面?没有多想,葛忠良找出钥匙,径直闯了进去。
此时,罗跃奇已经因为酒精的关系,彻底软倒在地上。若不是莲蓬头未关,不断有水落在他身上,只怕他连最后一丝清醒都保持不住。
「怎么醉得这么厉害呀!」看他软绵绵的样子,葛忠良不禁笑出声来。
「还不都是你害的……」罗跃奇不悦地皱起眉头。
「我已经道过歉了。」葛忠良将罗跃奇扶起来,发现他身上还残留着滑腻腻的沐浴露,便拿起浴球为他擦洗。
为防跌倒,罗跃奇用双手搂住葛忠良的脖子,「你什么时候道歉了?」
「刚才。」
「我没听见,不、不算!」罗跃奇发现自己的舌头开始不太利索了,于是用力卷了卷,然后继续质问葛忠良:「你明明没……没醉,为、为什么戏弄我?」
「因为我想看你脸红的样子。」
「脸红有什么好、好看的?」
葛忠良没有回答,而是埋首在罗跃奇的发间闷笑。
罗跃奇突然发现两人的状态十分奇怪,因为他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了,而且满身泡沫,但葛忠良却是衣着整齐。
「你的衣服湿了。」罗跃奇红着脸,好心地提醒他。
「没关系。」葛忠良抬起头,轻轻地吻住罗跃奇的双唇,间隙时不忘低语:「我发现你脸红的样子特别让我心动。」
「呵呵……」罗跃奇傻笑。
葛忠良假装不悦地看着他:「笑什么,我说的是真话。」
「没……没有……」罗跃奇笑得更厉害了,前仰后合的,「我发现听别人说甜言蜜语,和对别人说甜言蜜语……真的是两个概念呀!」
「你经常说甜言蜜语给别人听吗?」抱住罗跃奇不断下滑的身体,葛忠良的表情有些微妙。
「也、也没有……偶尔……偶尔……」眼前一阵模糊,罗跃奇憨笑着,在葛忠良的脸颊上蹭了蹭。
绵密而又温软的亲吻,像浓稠的糖浆,甜到难以消化。
葛忠良将罗跃奇整个儿托到半空中,背靠着墙面,双腿悬空。无法平衡,罗跃奇只得将双腿盘在葛忠良的腰上。
情Se气氛陡增,连沐浴露的香味都变得无比暧昧。
「唔……」罗跃奇发出小声的呻吟。
葛忠良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将罗跃奇卡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腾出一只手,盲目地在罗跃奇的身上摸索着。手过之处湿滑燥热,欲望像膨胀的气球,不断寻找飞升的路径。
水龙头不慎被碰到,水温骤然增高。
「好烫!」罗跃奇缩了缩脖子,牙齿磕到了葛忠良的嘴唇。
感觉就像偷鸡不成蚀把米,葛忠良皱着眉头,哀嚎了一声。他只好一边将罗跃奇放下来,一边手忙脚乱地关上水龙头。
「有没有烫伤?」
「肿了……」
摸了摸葛忠良被撞肿的上唇,罗跃奇呵呵地笑着。他已经彻底醉过头了,只会傻笑。葛忠良没办法,只能抓着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笑什么?傻瓜!」
泄愤似地在罗跃奇的脸颊上咬了一口,葛忠良放开他,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都湿了,特别难拽下来,害他费了好大的工夫。
谁知,等葛忠良好不容易把自己扒光了,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罗跃奇已经滑坐到地上,睡得不醒人事。
「喂!」葛忠良急了,把他抓起来摇晃了两下,可罗跃奇已经完全没有要清醒的意思了,葛忠良不禁抱怨道:「你不是吧?这招也太狠了!」
罗跃奇没有回应他,而是在地上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葛忠良摇摇头,认命地为他清理完身上的泡沫,然后将他抱进了卧室。
头一沾枕,罗跃奇睡得更加香甜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给葛忠良造成了多么大的麻烦。
「明早再找你算帐!」
用力掐了掐罗跃奇的脸颊,葛忠良万般无奈地重回浴室。身上的火已经烧起来了,罗跃奇不配合,他只好自己DIY了。
泄去一身燥火,爱干净的葛忠良又把餐桌上一片狼藉的杯杯盘盘清理干净,顺便连罗跃奇的衣服都洗了。等终于可以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两点。
罗跃奇睡在床上,呈大字型趴着。葛忠良挪开他的手脚,躺在他身边,他便下意识地蹭了过去,贴在葛忠良的颈边,放松舒服的表情就像吃饱喝足的小狗一样。葛忠良贪恋地看着,差点舍不得闭上双眼。
第三章
第二天清晨,罗跃奇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一条健壮的手臂横在他的胸前。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到了葛忠良的脸。
「要我送你去公司吗?」葛忠良问。
眯着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罗跃奇打了个哈欠,「时间还早。」
「那就再睡一会儿。」说话间,葛忠良闭上眼,右腿自然地跨在了罗跃奇的腰上。
这是一种非常亲密的姿势。罗跃奇的半边身体都被葛忠良压在身下,从皮肤上传来的触感来看,两人应该都是未着寸缕。
大约是罗跃奇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葛忠良再次睁开眼,问:「睡不着了?」
「没、没有。」
「你不习惯与别人同床共枕?」
罗跃奇嘿嘿一笑,老实承认说:「我从小都大都是一个人睡。」
「没关系,你可以当我是被子。」
「现在是夏天……」
「那就当成毯子。」
「可……」有你这么厚的毯子吗?罗跃奇想反问他,不过声音最后还是憋进了肚子里。
葛忠良看他的眼神,就像一位能够包容后辈一切任性的宽厚长者。罗跃奇觉得后脊梁直发麻,似乎不表现得温顺一点,就是大逆不道。
对罗跃奇愣愣的表情视而不见,葛忠良伸出手指在他的太阳|穴揉了揉,问:「头疼不疼?」
「不疼。」
「真的不疼?昨晚喝那么醉……」
「我喝醉了?!」罗跃奇很惊讶。
他记得自己明明没醉,葛忠良的客人走了之后他还去洗了澡……想到这儿,罗跃奇当机了。他居然完全不记得洗澡之后的事情,他甚至连澡是怎么洗完的都不记得。
「我喝醉了之后,有没有很难看?」虽然没有先例,但罗跃奇担心自己酒后失态。
「怎么会难看!你什么时候都挺好看的。」葛忠良给罗跃奇灌了一碗迷魂汤。
「呵,」罗跃奇傻笑,「你也太肉麻了吧!」
「我是实话实说。不过……」说着,葛忠良突然收起笑容,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你昨晚把我害惨了。」
「怎么?」罗跃奇紧张地问:「我吐在你身上了?」
「那倒没有。」
葛忠良翻了个身,将双手枕在头下,感慨万分地说:「你只是突然就睡死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哈,是这样啊!」罗跃奇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颊。
「可怜我,做到一半,只能自己打手枪。长这么大,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
「啊……」罗跃奇从指缝中偷看葛忠良,半秒之后,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葛忠良有些窘,立刻质问道:「很好笑吗?」
「还、还好……哈哈哈哈哈哈哈……」罗跃奇口不对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床打滚。
「喂!你太夸张了吧!」葛忠良假装生气,立刻翻身压住他,同时掐住他的脖子,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样子。
「我……没……哈哈……」脖子被卡住,罗跃奇多少收敛了一些,不过仍是止不住笑意。葛忠良的申诉听上去既可笑又可爱,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还敢笑!」
咬牙切齿的,葛忠良用嘴狠狠堵住罗跃奇的双唇。罗跃奇唔唔了两声,总算是收起了笑容,但这个单纯用来堵嘴的吻也跟着变质了。
互抵的舌尖,像鱼儿一样游走纠缠,火辣辣的,瞬间挤走清晨残留的最后一点睡意。
贴上来的身体没有衣服的阻碍,凭本能相互摩擦着,激起强烈地电流。身体中心最敏感的部分像被唤醒了一般,慢慢充盈起来。
可就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罗跃奇却抓住在自己腰侧流连的大手,艰难地说道:「等、等一下!」
「不等!」葛忠良假装凶恶地拒绝了罗跃奇的要求,手指一刻不停地伸向那处可以让他销魂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