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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人来说,背后是一个很微妙的地方,如果那里站了个完全不认识或是只知晓表面的家伙——在公共场所也就算了,可若在私人空间——不管怎么说都是件危险的事情。
“能让死者抛开戒心,对别人站到他后面这个动作不做出什么过激反应,只能说明一点,犯人是死者认识的人,很可能还是公司里的人……”说到这里,叶珩再没有说下去,而是开始梳理自己的思绪。
刚才已经说了,死者并没有什么亲属住在这幢别墅,这样说法或许和实际有些出入。应该这么说,死者并没有什么直系亲属和旁系亲戚,唯一的妻子也在一年前再嫁,对方是个外国佬,目前正住在美国。而现今的女朋友是个博士生,案发当时正和自己导师和同学在别地考察做课题,既没时间也没动机来杀死者。剩下的便只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朋友、公司里的下属、以及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了。
宴会、酒场、赌桌上的朋友即便突然来访,也不可能连客厅都没待,直接进书房吧。当然,也不排除他们一时脑抽进来,但这种可能性毕竟是微乎其微到可以直接忽略的地步。
至于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就算平时表现得再要好,可毕竟还是对手,自然不可能让那些敌友不明的人站到自己身后,又不是女人,还可以借口送项链之类的然后试戴这种借口。
最大的可能便是公司里的高层,借口来谈公事,以至于死者直接带他进了书房,连在客厅喝杯茶的时间都省了。
不过这样的猜测,未免还是太主观了点,叶珩微微拧着眉,视线扫过杂乱无章的桌面,接着问道:“书桌上的物件摆放还是按照原来的?”
“不要怀疑我们调查组的办事能力。”
言下之意,现下的物件摆放和案发后一模一样,丝毫不曾有过变动。
叶珩点了点头,小心翻看了下桌上的文件夹。桌上一共摆放着十来个同色系的文件夹,从外表唯一可以区分这些文件夹的似乎只有贴在外面的标签。白色的小标签整齐地贴在文件夹的右下角上,又用黑色记号笔在上面工整地写上了日期。将所有的文件夹排列好了,并没有特别发现缺少了什么。又打开那些深蓝色的文件夹,一目十行地扫了下去,这样看了一会儿,除了发现这些文件都关系到死者公司的运营状态外,也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可是……好生将那些文件按着原来的样子摆放到原处,叶珩转身走向保险箱,蹲下,又对着保险箱研究了起来。
叶珩先是将目光锁定在保险箱的锁上,“保险箱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嗯。”凌予墨的声音离得很近,或者说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已经走了进来。
叶珩一偏头,看到蹲在自己身边的凌予墨,身子反射性地向后退了点,但由于他是蹲着的,难免有些不平衡,踉跄了一下,险些向后倒去,好在凌予墨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了,这才免去他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谢、谢谢。”叶珩说得有些僵硬,又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温度,他有些不适应地抽了抽手臂,可竟然抽不出来。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眉,抬眸看向抓着他手臂的凌予墨。凌予墨是从始至终都看着叶珩,视线这么一对上,本来凌厉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讥笑,看得叶珩浑身一激灵,卯足了劲把手臂抽了出来。
收回手,凌予墨不以为意地笑道:“原来我长得那么可怕啊,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呢?”
心里是认同某人长得可怕的说,但叶珩还不至于二到表现出来,只得轻咳一声,掩饰道:“没,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凌予墨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答案。
“不过……”叶珩一时情急,随口敷衍道,“不过是你走路都没有声音,谁知道你会站在我旁边,被吓到了也是正常的。”
“是这样吗?”显然一副不相信的口吻。听在耳中,某只果断炸毛了:“不然呢?”
凌予墨没回答,只一心一意盯着叶珩看。被那种像是看守犯人似的眼神盯着,叶珩感到浑身不自在,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索性回瞪回去,没好气地喊道:“你够了没。”
凌予墨并没有如叶珩所愿移开视线,反而因为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他更是肆无忌惮地用眼神侵略他。
“我只是突然发现……”突然想起的声音把叶珩吓了一跳,顿了下,反射性地问道:“发现什么?”
凌予墨没急着回答,似笑非笑地看了叶珩一会儿,这才挨着他耳际说道:“你身上的野兽味道似乎淡了很多,等到完全消失……”
还没等他说完,叶珩已经狼狈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直到这会儿,注视着眼前这家伙的眼神以及面容,他才发现自己为什么总会对他产生一种不安感,或许可以这么说,比起卡茨在他面前的样子——记得常常是一副畜生无害的样子吧——凌予墨这家伙反而更像一头饥不择食的野兽。
对叶珩的反应,凌予墨只是一笑带过,“要我拉你起来吗?”
没回应,或者说被问的人还处在呆愣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但凌予墨却本着不说话即默认的态度,伸手把叶珩拉了起来,随意将手搁到别人的腰际,又状似无聊般地挪着下巴枕到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我来跟你说下这个保险箱的构造吧。”
依旧没回应,显然还持续在虚空中徘徊着。于是,凌予墨逐渐露出其腹黑的本质,语气更加欢快地说了起来:“这个保险箱有三道锁,一道机械,两道密码,三道锁都是被犯人打开的,没留下指纹……有关这方面的事情,具体你可以去问指纹鉴定科,不过我建议你来问我,我会知无不言。对了,我还附赠一个消息吧,保险柜里存放的东西的确是公司的文件,就是你刚才看得那些。”
停顿了一下,凌予墨继续吐露消息:“机械的锁放在第二个书架第三层的一个凹槽中,平时都由书挡着。最简单的密码锁是死者女友的生日880923,另外一个罗盘式密码锁是靠犯人自己解锁的,密码的话,你要知道吗?”
总算有些反应了,身子也如愿能动了。叶珩眨巴了下眼睛,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没多想猛地站了起来。或许是早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在他站起来之前,凌予墨早已挪开了他的下巴,抬眸,他仰望着站起来的叶珩,带着丁点笑意地问道:“你有什么疑问吗?
不等叶珩回答,他又很急地说道:“我倒还忘了一件事情,除了少许的名表首饰不见外,还有一份有关死者公司的重要文件。”
“没……”叶珩颇为惊讶地张着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我只是想问,既然你都知道那么多了,还要问我来干嘛。”
说到最后,叶珩都咬牙切齿了。本来嘛,这种事情不告诉他也就算了,一旦告诉了,反而有种被人当成傻瓜的赶脚有木有。
无视叶珩的郁闷之情,凌予墨耸肩表态:“只是简单的测试而已,看看默契度如何?结果嘛!合格了。”
听了所谓的测试论,叶珩整张脸都开始抽搐起来了,亏他还正儿八经地在那儿思考,敢情都是在浪费脑细胞呢。深呼吸,勉强眯起眼睛俯视着凌予墨,他下定决心似地一字一顿宣布道:“我要回去了。还有,我只在意那个叫裴然的案子,这家伙、不关我的事。”
VIP最新章节 2828 豺狼虎豹
出去的时候已近黄昏,火红的晚霞透过那些像是燃烧起来的云彩,散发出柔和却又颓废的光芒。低头再瞅瞅时间,都快五点了,若放到一般的单位也差不多到了该下班的时候了。不管怎么想,警局应该也算公家单位,按道理来说怎么都该是下班时间了,估计现在这个点回去,大伙儿都已经打好包袱走人了。
在准备上车回去之际,鉴于之前在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叶珩起先坚决不想同某人处在同一个空间。先不说他们不熟,即便顶着个上级下属的关系,也改变不了他们只认识一天的事实……至少他的确是第一天见到凌予墨这家伙;再者,有雷霆这个先例在,难保他们调查组没几个共同爱好的。
总之,一定要远离奇奇怪怪的家伙才行,可他的车子还停在警局的地下停车场,环顾四周、又没有什么打的车。想想也是,这种高档区的住户光私家车都有好几辆,就连司机可能都不止一个,哪轮得到的哥上场。
想来想去,如果他不坐凌予墨的车回去,意味着他起码要走半个多小时的路走出这里……还是,算了吧。
叶珩算是妥协了,盯着某人嘲讽似的嘴脸,狼狈地抹了抹鼻子,灰溜溜地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叶珩很好地坚持原则,远离奇怪人群,保持沉默,当真从头到尾都没开口说过话。而凌予墨则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之前的默契论,竟也配合着一句话也未说,只严肃着表情注视前方。
看着别人这副与在办公室里所差无几的神情,叶珩不得不产生一种错觉,刚才和自己呆在一起的凌予墨并非一开始出现在他面前的凌予墨,而是不知被什么脏东西附身的凌予墨。
因为这这,这完全是两个人嘛。
明明初次登场时脸上尽写着“严肃、凌厉”这些形容词,可一转身,这些形容词或许还在,但明显还增加了一些内容,比如说狡诈、恶劣之类的,就像狐狸一样。
不,也不对,或许豺与他更为相近吧。
记得百科上面是这么介绍豺的:豺性凶猛,胆大,平时性情十分沉默而警觉。再侧头看看左手边上的人,嗯,的确丝毫不差;百科上又说了,豺群是在所有兽群中纪律最严格,组织最严密,等级最森严的,豺群中有豺王,有豺兵……毫无疑问,旁边这货一定是豺王了,总是带领着一群豺兵到处破案。
想到这里,叶珩禁不住抽了抽嘴角,连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默然。俗话说豺狼虎豹,他先是遇狼,现在撞豺,所谓的淫生要不要这么悲剧啊。
当然,对身边某人情感上的变化,凌予墨倒不是丝毫未觉,只不过是懒得去问去说罢了,反正……一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
等回到警局的地下停车场,那儿已经没剩几辆车了。硕大的一个停车场,只有寥寥数量停在零散的地方,一眼便能看到停靠在左前方廊柱边上的宝蓝色跑车。
将车停到那辆车边上,眼见叶珩打开车门下车去了,凌予墨连忙侧头喊住他:“明天,明天还是你跟我出去,就去那个叫欧阳勇的死者的公司。”不等叶珩回答,他又补充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八点出发。”
“等……”等!另外一个字还没喊出口,银色的车尾在眼前一闪而逝,接着便急速开出了停车场。
叶珩一口气没上来,憋在心里,没差把自己给憋死了。等确定自己被人甩(?)了,他喘了口气,懊恼地甩了下还伸出去的手。
那家伙、那家伙到底要不要这么赶啊,去投胎吗?况且,他之前也说了吧,而且说得还很清楚,他不要处理这家伙的案子,他只关心裴然的案子啊!别人说话的时候,要好好听啊。
叶珩暗暗腹诽,但望着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片空旷的前方,也只得坐回到自己的车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