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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下不停,三五步跑到聚宝楼前厅。后堂的风浪还未波及此处,依然是人头攒头,灯红酒绿。
蓦地心中暗生警兆,感应到大厅内隐伏危机。
这种感应能力常人定觉十分玄妙,对体质迥异的我而言却是自然而然。我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向大厅西北角,只见一富家公子模样的年青人独据一席,尤在自斟自饮,连眼角也没扫我一下。
我提足欲行,复又踌躇起来,此人勿用置疑是刺客同党,他此时不出手阻拦,难道故意放我出楼?
转望大门,在两盏巨大的气死风灯照耀下,门外的地段愈发显得黑暗诡密,好似一头巨兽张开大口,择人而食。
是了,这里顾客云集,不论对方是何来头,均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打打杀杀,且在外面埋伏人手偷袭我胜算要大许多。想通此节,我镇静下来,闲若无事的站在厅中。
〃阁下气度实在让岳某佩服。〃一丝细若蚊鸣的话音钻进我耳内。
我略一怔,随即意识到是那富家公子以传音入密之术与我交谈,〃如岳某没看错,阁下应该是东海潜蛟岛的玉箫郎君叶知秋。〃
我无言以对杜长青猜我来自潜蛟岛已属巧合,如今那姓岳的公子连我的名字都〃确认〃了。
当年瑶池设有护教五使:东昭、南华、太邱、西栎、北朔,其中西栎使者曾收集天下各门各派资料,有关东海潜蛟岛的宗卷中并未提过玉箫郎君叶知秋其人,想来应是新一辈的人物。
也难怪他会误以为我是什么玉箫郎君,我确实随身带了支玉箫,玉质低劣、做工粗糙,是三天前在路过的一个小镇上买的,我当初买这玉箫时不怀好意,原打算等内功恢复后,吹一曲〃荡魂魔音〃摆布徐老头三个徒弟泄恨,不料现在此箫却成了确认身份〃证物〃。
〃本门今日大动干戈,不惜开罪栖霞派与太原沈家,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岳公子显然以为我已默认身份,继续道,〃但岳某不愿再和贵派结下梁子,请叶世兄念在本门门主与贵岛岛主薄有交情,不再介入今晚之事如何?〃
从传音入密这手功夫看,岳公子的内功修为着实惊人,目前我根本不是此人对手,要我置身事外那是正中下怀。
我苦于无法还以传音入密回答他〃好,这就么办〃,索性摆出一付高手气派,气定神闲的缓步走对他面前,〃那阁下意欲何为?〃
岳公子搁下酒杯,抬头望向我,〃叶世兄请坐。〃
见到他面容时我第一反应就联想起凌慕河,这位岳公子与凌慕河竟有七分神似,均有一种天生冷峻孤傲的气质,不同处在于他没凌慕河那种眼高于顶、目无余子的狂傲,却多了分超然世外、不与众生同浊的孤高,即使处在这纸醉灯迷的安乐窝,亦显得郁郁寡欢。
〃不必了。〃我尽量让语气平淡些,〃站着就成。〃
〃为表诚意,岳某可向叶世兄透露一些细节。〃岳公子微微一笑,〃其实这聚宝楼是本门设在河北道的一个秘密分舵,现在浴场那头已被我们封锁,本门‘十二金钗'同时出动,相信很快会了结此事。〃
岳公子几次提到〃本门、本门〃,我一直不知他所指的是何门何派,待他说出〃十二金钗〃,我恍然顿悟:原来他们来自武林第一魔派天枢神域。
十二金钗是天枢神域的金牌杀手,浴场那几个婢女多半是十二金钗所扮,瞧她们个个绮年玉貌,说明神域中设有以新替旧的规定。而这位公子既然姓岳,必是门主岳无忌的子侄一辈。
〃叶世兄,还是先坐下喝一杯吧。〃
岳公子这句劝酒话说得极是和悦。知晓这小魔头身份后,我更多了三分惮忌,透过垂纱望去,只见他一双俊目莹然清朗,对视之下竟有一股中人欲醉之意。
岳公子又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叶世兄何不畅怀与岳某共谋一醉,抛开红尘恼人事,只图浮生半夜闲。〃越说到后来,声音越发柔和,我不知不觉全身酸软,直欲沉沉睡去。
七、惑心(下)
魔门中人果然奸滑,先摆出一付息事宁人的姿态,再趁我不备以心魔大法施以暗算。可惜我对此类摄心移魂的秘术了解颇深,当即双目半闭,筋肉放松,装作被心魔大法控制的样子。
过了会儿,一人快步走到岳公子身后,〃少主,成了么?〃
岳公子点点头,〃我已制住他心神。红药,浴场那边情况如何?〃
偷眼瞟去,那名叫红药的姑娘赫然是今日在大街上遇到的红衣女子,孰料她也是天枢神域十二金钗之一。
红药略显不安的禀报,〃抓住三个,还有两个突围走了。〃
岳公子皱起眉头,〃你们姐妹一起出手,还奈何不了他们?〃
〃少主恕罪。。。。。。〃红药似对他十分惧怕,战战兢兢道,〃对方武功高强超过我们预计,如不是先用暗器击伤两人,恐怕。。。。。。恐怕。。。。。。还要造成更大损伤。〃
岳公子剑眉一轩,〃你们还有人受伤?〃
〃嗯。。。。。。,凤仙中了一掌,没什么大碍,玉兰和青梅却。。。。。。却伤得有点。。。。。。有点奇怪。。。。。。〃
岳公子瞥她一眼,红药不敢再含糊其词,〃她俩各中了一刀,不知什么原因,伤口血流不止,不管包扎敷药都止不住。〃
岳公子对属下伤势漠不关心,转问:〃那东西找回来没有?〃
〃婢子。。。。。。婢子搜遍被擒三人全身,没能找到。。。。。。〃红药观察到岳公子面色阴沉,说话又变得吞吞吐吐,〃可能。。。。。。在逃走那两人身上。。。。。。〃
岳公子沉吟不语,左手指节轻轻叩击桌面,似在盘算什么。待敲到五六十下,才朝红药挥挥手。后者如获大赦,匆匆退下。
〃跟我走。〃岳公子站起身,冲我招呼一声,我立即假装浑浑噩噩的一步步随他上了楼梯,穿堂过户,直至隐匿于西厢后的一间暗室。
室内一灯如豆,除一几一榻外别无器具,榻上还睡有一人。
岳公子走近榻前,对榻上人胸前|穴道上点了几指。那人睁眼醒觉,〃啊〃的一声从榻上坐起身来。
〃不要妄动。〃岳公子冷冷说道,〃如果你好好回答我的话,说不定我会放你出去;若你不太合作,我就把你脑袋切下来,送到栖霞山庄给你老爹当见面礼。〃
〃你你知道我是谁还敢〃榻上之人正是被擒获的易杰,他后面的半截话还未出口,就被岳公子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易杰眼珠乱转,猛地瞅见我站在岳公子背后,〃韩大哥!你。。。。。。你也被抓来了?〃
〃闭嘴。〃岳公子叱道,〃从现在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易杰被他气势所慑,乖乖地点点头。
〃今天你是不是在街上偷了一个姑娘的包裹?〃
〃我。。。。。。是。。。。。。是有这回事。〃
〃那包裹后来拿到哪儿去了?〃
〃我还给她了。〃
〃还了?〃岳公子冷冷一笑,〃怕是掉包了吧?〃
〃掉包?掉什么包?〃
〃哼,那包裹里的东西本来是那姑娘拿来给我的,可交到我手上却变成一块石头。途中那包裹只有你碰过,不是你换的还会有谁?或者是你和同行之人联手掉的包?〃
易杰登时大呼冤枉,先坚称自己偷包裹完全是觉得好玩,接着指责岳公子不该含血喷人,最后赌咒发誓自己绝没有动过包裹里的东西。岳公子也不答腔,静静听他诉说。
二人你问我答,我已对今晚之事的来龙去脉大致有所了解。只不知那小小包裹里装的是什么要紧玩意,能令天枢神域的人紧张万分。不过对方既已认准是我们作了手脚,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的。
待易杰说完,岳公子对他辨解不置可否,又问,〃和你一起的除了你师兄杜长青,太原沈家的沈珏,另外两人是谁?〃
〃你问跑了那两个?他们是。。。。。。是我师兄的朋友。。。。。。〃
〃废话。〃
〃唔。。。。。。有个叫凌慕河,以前就和我师兄认识,还有个叫宇文辰锋,是今天刚认识。〃
〃他俩师承何派?〃
〃不太清楚,听他们酒桌上说,好像。。。。。。他们师父刚过世不久。。。。。。〃
岳公子低头思索一阵,说道:〃等会我会查证你的话,所答有一句假话,我就割你一只耳朵,有两句就割两只,耳朵割完还不够话,就剜眼睛削鼻子抵数。〃
易杰听得毛骨悚然,不敢再妄发一言。
岳公子转过头来,〃这小鬼称你‘韩大哥',是你对他说了假名字,还是你本就不是玉箫郎君叶知秋?〃
我暗叫糟糕,不知该如何回答,又听他道,〃把斗笠摘下来。〃
照理说我心神受制,要继续伪装下去就该听他吩咐。但要我以真容示人却甚是为难,我心一横,伸手撩起斗笠上的纱帘。
如我所料,岳公子和易杰同时露出惊愕之色,他们骤然间见到斗笠下那丑陋不堪的面容,心中震动可想而知。
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气贯丹田,神聚双目,心息相依,万物尽归明镜止水,岳公子目光与我相接后再无法移开,脸上随之现出倦怠神情。
天狐惑心术突施奏效,我大大缓了口气。他先用心魔大法算计我,我复以惑心术反击他,可说眼前报,还得快。
心魔大法与天狐惑心术虽然溯本同源,但后者偏内媚一脉,岳公子呼吸渐渐急促,眼光痴迷朦胧,仿佛整个人在瞬间陷入无法自抑的情欲。
正在这时,易杰突然发出连声呓语,满面淫邪,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心呼不妙,刚才易杰也是一直盯着我脸庞,亦被天狐惑心术所惑,他修为远不如岳公子,因而更快发作。
我功力不济,还不能做到收发由心的境界,略一迟疑,易杰跪倒在我脚下,双手灵蛇般缠抱住我双腿,喃喃道,〃好哥哥。。。。。。好哥哥。。。。。。我。。。。。。我受不了了。。。。。。〃
我处在行功施术的紧要关头,不敢稍动。
岳公子终于放弃最后一丝理智,伸手揽我入怀,我听得他心脏砰砰跳动,火热的双唇落向我双颊。
自小到大,我从未接触过成年男体,只觉他薄软衣衫下强健的肌肤温热而富有弹性,当他吻到我耳垂时,脊背不禁一阵快意的颤抖。
悚然一惊,惑心术要求施术者心如止水,若动情起欲,就不是迷惑他人,而变成合籍双修了。忙收敛心神,不意岳公子伸手褪去我上身衣服,在我小腹上来回摩娑,伏在我脚下的易杰更是热情,将我由腰至足摸了个透。
我身躯微侧,避开易杰〃禄山之爪〃,纤纤十指探入岳公子下腹,握住他昂然挺立的男性之根,岳公子喉中发出低吟,俊脸上渗出一片晕红,便如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强抑冲动,伏在岳公子肩上细语相询。
〃岳。。。。。。岳梦羽。。。。。。〃
〃岳无忌是不是你爹?〃
〃唔。。。。。。正是家父。。。。。。〃
〃装在那包裹里的是什么东西?〃
〃是。。。。。。是本门血如意。〃
难怪他们会这么不惜工本的寻查,血如意是天枢神域至高无上的圣物,同时也是魔门最高令符,持此物可号令神域上下所有门人,如血如意失窃,魔门中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