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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秋至水笑著点点头,道:“不碍事,我们屋里去吧。”回头看了一眼柳絮,见柳絮眼中有些诧异,他反而自然地对柳絮点头示意,算是打个招呼,便往屋里去了。
陈珞和柳絮跟著秋至水进了屋,就看到秋至水装模作样地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严肃地对他们说道:“此乃凶宅。”
38
“凶宅?”陈珞置疑地看向秋至水,“我这宅子本就建在风水宝地之上,建成不过二十余年,怎麽会是凶宅?”
“先生有所不知,精气为物,游魂为变,万物莫得於气,你这宅子原本确实是得风得水,只是你前些日子去了不干净的地方,身子受污带了邪气回来,邪气侵而风水生变。”
说到身子受污,陈珞不禁沈默不语,脸色铁青得难看,双手紧握双拳似乎在忍受极大的怒气,柳絮见此,慌忙转移话题道:“那如何去了那妖怪?”
“我现在就做法……”秋至水正要说道。
“等等,道长,我心中有一事不明,我自觉不曾做过什麽亏心事,为何那妖孽会缠上我?”他不明白去求子庙者成千上万,为何独独他被白影缠住而被害得家破人亡!
秋至水故装深沈地说道:“那庙宇乃淫秽之地,你家中本有妖孽,只因风水好而被镇住,然而一旦邪气入侵,生气减而死气重,妖孽无所约束而出来肆虐!”
“既然本是我家中之患,为何我会在求子庙遇到那妖孽?”陈珞不明所以地问道,问得秋至水也有些哑口无言,硬是愣了半会,方开口道:“那妖怪本是你家中物,在你家被压著不好显形,跟著你去了污秽之地便可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陈珞将信将疑地想要继续问下去,却被秋至水连忙阻止道:“先生,不必再问下去了,现在这个时辰正好是那妖孽妖力最弱的时候,正好趁这个时候收了他,若错过了这个时辰,只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柳絮见陈珞还是有些迟疑,慌忙帮腔说道:“是啊,老爷,莫要误了时辰,我也听说收妖有时辰,若是错过了时辰倒是妖怪反击,只怕我们三人都将难以保命!”
陈珞见柳絮这般说,想起那个白影杀人如麻手段残忍,想是十分厉害,秋至水纵然能收他也十分勉强,便点了点头,问道:“道长,那是什麽妖孽?道长打算如何收那妖孽?”
“那妖孽此刻就在你的卧室之内。”秋至水直指陈珞的卧房,然後眼珠子一转,回头看向陈珞和柳絮,轻咳了一声,强板著一张脸说道:“那是个夜壶怪!”
“夜……夜壶怪?”陈珞的脸色有著说不出的怪异,一阵青一阵白,夜壶怪?夜壶也能修炼成妖怪?!这……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可是一想到自己与白影之间的事,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夜壶给强暴了去,陈珞感觉自己被打击得更加厉害,所有的尊严似乎都被击了个粉碎!
“咳、咳──”却说柳絮也猛地咳嗽了起来,似乎被口水呛到了一般,那脸上有些想笑却又有些尴尬,又有种被辱骂的气恼外加不能反驳的无奈,哭笑不得地看向秋至水,忍不住一声疑问:“这夜壶也能成怪?”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夜壶日夜受污浊之气,郁积秽气而成妖孽作怪也不足为奇。”秋至水说得分外严肃,只是柳絮却总觉得自己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笑意,可是他却也说不出什麽反驳的话,只得附和著说:“那还有劳道长快些帮忙除了那……那夜壶怪吧!”
“正是!”陈珞说得咬牙切齿。
39
秋至水嘴角上扬地点点头,双手微微一合,一把透明的长剑便若隐若现於他的手上,那剑透著森森寒气,令柳絮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他不禁暗自心惊,这秋至水究竟是何等人,竟有此等功力!
秋至水将手中长剑一挥,不紧不慢,用剑在自己的前面画了一个圈,那圈闪了几道光芒便见一个白影从圈中缓缓现出。陈珞和柳絮都为之一愣,那个白影正是当时侵犯陈珞的白影!陈珞见那白影现身,怒地差点便要冲上去,被强辱之耻、杀母杀妻之恨!心里的愤怒如同沸腾的开水全然翻腾而上,双手紧握拳头强烈地克制著自己的恨意。
而站在他身边的柳絮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怒恨,忧心忡忡地看向他,不禁上前拉住他,轻唤了一声:“老爷。”
听到柳絮唤自己,陈珞方慢慢地松开了了拳头,轻拍了一下柳絮,压著声音地说道:“我没事……”就算他再恨白影,再怎麽想要手刃白影,亦明白自己和白影之间的差距,贸然冲上去也只不过是添乱罢了!他现在所能做的唯有静静地看著一切,等待著白影被收拾!
“妖孽!那命来!”秋至水一声吆喝,手中之剑舞了一个剑花,便指向那白影,白影惊慌地看向秋至水,急忙想要闪开,却被那光圈所困,只能被缚在原地。
“饶命啊!饶命!”白影见情势不妙,慌忙跪地求饶道。
“哼!你害了人命,我如何能够饶你!”秋至水一声冷哼,手中宝剑向前一刺,便见那白影呜咽一声,身下流出一滩黑血,整个身子化作了一团黑烟,缓缓地便变出了一个破烂夜壶。
秋至水点点头,对陈珞说道:“好了。”
“这便好了?”陈珞上前仔细一看,果然是个夜壶怪,那夜壶看上去已经有些年月,都有些锈了,而壶身之上一个破洞,却是方才秋至水那一剑。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是难以相信那白影竟是夜壶成精!这世上还真是怪事多!他也不知道前世造的什麽孽!今生居然要被夜壶怪给玷污!
“这就好了。”秋至水笑道,顺势将剑一收,眼睛瞄了柳絮一眼。
“恭喜老爷!这下总算可以安心过日了!”柳絮连忙上前对陈珞笑道。
陈珞点点头,面色却不见舒缓,皱眉地朝四周望去,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心中不踏实,这白影似乎不该这般好解决……只是他方才明明清楚地看到秋至水一剑杀了那白影,也亲眼看到那白影化出了原形,许是他被白影逼迫得太久,反而难以接受他这般好解决吧!陈珞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多谢道长,这般恩德陈某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家中良田数顷愿全数奉送!”
“先生说的是什麽话!我本修道之人,为民除害只是份内之事,也是你我有缘才会相逢。”秋至水突然又敛了笑容,低头自语道:“我也不知我这般做是对是错,只是往後之路便要你自己走了。”
“道长说什麽?”後面的话陈珞没有听清,而秋至水脸上的神情又让他有些不安。
“没什麽。”秋至水再抬头,收起了正经又笑了起来,道,“既然妖孽已除,我也该离去了。”见陈珞想要开口,他摇了摇头,又道:“先生不必再说什麽,也不必想要报答什麽,我若收你钱财却是坏了自己的道行。”
“既然如此,陈某也不便再说什麽,不如道长在府上住上几日,好让我尽地主之谊。”陈珞道。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你我缘分未尽,他日必会再见。”秋至水笑道,轻拍了陈珞的肩膀三下,便转头离去,走至柳絮旁边停顿了一下,轻言道:“好自为之,莫让他离了陈府。”
柳絮微微一愣,还未来得及开口,秋至水却突然一闪,消失在了二人面前。
“果真是仙人!”陈珞感叹道,再转头看向那破烂夜壶,心中百感交集,就算他心中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相信,但是那白影确实就是眼前这个夜壶,也就因为这麽一个破烂竟害得他孑然一身,眼前反复闪过这短短两个月内的点点滴滴,眼中一阵酸涩竟落下了眼泪。
“老爷?”柳絮不解地看向陈珞,柔声说道,“老爷应当高兴才是,妖孽已除,往後老爷就可过正常日子了。我下午便去招工,招些下人来,将房子打扫打扫去去晦气。”
竟被柳絮看到自己落泪,陈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慌忙转过身去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又回头细细打量起柳絮来,真是患难见真情,这些日子来柳絮对他的好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上前拍著柳絮的肩膀,他深沈地道:“柳絮,往後你便是我的家人了!”
“老爷!”柳絮惊喜地看向陈珞,陈珞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他心中如吃了蜜一般的甜,一阵狂喜不由地眼泪也跟著下来了。
“怎麽了?你不愿意?”陈珞见他哭了,有些愕然。
“不!我很愿意!老爷!我这是高兴!喜极而泣!”柳絮又哭又笑地道,笑得好生灿烂,然而眼中的泪水却无法止住。
陈珞微微一愣,随即也笑开来,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傻柳絮!”伸手拭去他脸上晶莹的泪滴,陈珞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什麽也跟著这泪水融化了一般,心跳略微地加速起来,只是他还没有细细品味这滋味,便觉得一阵昏沈,眼前一片模糊,身子一软,便听到柳絮一声大叫:“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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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珞疲倦地睁开了眼睛,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中一片空白,有些难受地摇了摇头。
“老爷,您总算醒了!”柳絮端著清粥自屋外走进来,看到陈珞醒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怎麽了?”陈珞拧眉看向柳絮,他只记得那白影终於一命呜呼,然後他便觉得一阵头晕,接著便是眼前一片漆黑了。
“老爷,您的旧疾复发,整整昏了三天了!”柳絮面色严肃地说道,说来真是吓了他一跳,陈珞这一昏居然昏了三日,这可是以往不曾出现过的情况,好在这三日陈珞虽然不醒,但是脉息却比以往要平稳许多,脸色也渐渐变得好看起来,最重要的是他的腹部……不管如何陈珞的状态稳定了许多,他这心也放下了不少!
“原来如此……”陈珞点点头,虽然昏迷了三日,他觉得自己的精神清爽了许多,想是自己这病与白影有关,如今白影已除,他这病也跟著见好。“咕噜──”突然他的肚子一声大叫,陈珞顿觉有些窘迫,虽说已是三日未进食,但是当著柳絮的面他实在觉得脸上无光!
柳絮愣了一下,脸上添了许多愉悦之笑,他端起清粥道:“老爷您饿了吧,来,这是我刚熬好的清粥,正温著,您快吃了。”
陈珞接过柳絮手中的白粥,虽然是清粥,但是味道却十分的鲜美,而鲜美之中又带著一股子清味,让本就饥饿的他胃口更是大开,没一会功夫便将一大碗吃了个精光,柳絮见他吃得带劲,整个人变得更加快乐起来,问道:“老爷还要吗?”
陈珞掩面打了个饱嗝,摇了摇头,道:“我已经饱了,你这是什麽粥?明明是白粥,却有鸡味和青叶之味,甚是好吃!”
柳絮笑道:“不愧是老爷,一吃便吃出来了,我这粥是用鸡汤熬至的,那鸡汤用荷叶去油,如此一来这粥既有鸡汤的鲜味又不会油腻。老爷要是喜欢,我天天做给老爷吃。”
“倒叫你费心思了。”陈珞见柳絮一脸满足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也跟著笑了,连日来的阴霾也散了不少。“以後也不必那麽麻烦了,如今家中祸端以除,你且再去雇些下人回来,琐碎之事就交给他们吧。”
“我不麻烦,只要老爷开心就好。”柳絮笑道,“我这就去招些人回来,只是老爷您身子还虚,还要在床上多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