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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绵宝宝有什么不好?能够永远像海绵宝宝一样单纯无邪,难道不是一种福气?
虽然蒋晋安什么也不说,但是莱斯还是感觉到,生活费已经越来越少,他们未来的生活,将会比此刻更加拮据。
难道真要这么过一辈子吗?
“妈的。”蒋晋安低骂一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将床脚的衣裤抱起,匆匆往身上套。
“你干嘛?”
“我下去给你买烟!”话一说完,摔门出去。
莱斯下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来水烧开后放点十几块钱一包的茶叶,喝在嘴里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味。
窗外冷风凛凛,不知道地球的另一端,是不是已经天黑?大年初一。
身后传来开门声,他回过头看去,蒋晋安风尘仆仆地冲进来,带进一屋风雪冷意。他将一条烟往床上一甩,跳上了钢蹦床,用力过猛,单薄的床架剧烈地上下晃动了几下。
莱斯点燃烟,半眯着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烟雾袅袅中看着对面床上的男子。
突然,他将烟往墙上一按,大步跨过去,隔着被子扑到蒋晋安的身上。
被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掀开被子瞪他,“喂,睡觉!”
“我们一起睡,一起睡嘛。”他死皮赖脸地拥抱着他,胡思乱想的烦躁一下子变得安心。
“不要!过去睡觉!”
“一起睡!”
蒋晋安有些不耐烦,不由分说将莱斯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扯开,皱着眉头将他推出去,“大哥,我明天还要上班,你不要搞我了。”
“你不要搞我了才对。”他将自己的脸贴在蒋晋安的胸膛上,隔着皮肤传来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他满足地闭上眼睛,扯过被子将两人的身体盖住。
木头,在这一刻抱着你死掉多好,一瞬间就拥有了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喂……”蒋晋安无奈地看着如树袋熊一样攀在自己身上的莱斯,话还没说完,被他小小的蛮横打断。
“小心一点不要动,我的手已经受伤了,你想我残废啊?”
“好好好。”他举起双手投降,哭笑不得地任由怀中男子的双手紧紧缠着他的腰身。
自从他离开以后,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没有一段时间像最近这般令他安心,连在餐馆洗盘子都会好心情地哼歌,下了班迫不及待地赶回出租屋里,看到趴在桌上津津有味翻开漫画的男子,心里一下子变得欢喜和安心。
这种奇妙的感觉,不是相爱的人不会懂得。
迷迷糊糊地睡着,他感觉身上有一双手在自己小腹上游走,逐渐往下。
蒋晋安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用手去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掌,轻轻拍了他手背一下。
耳边传来轻笑声,紧接着,湿湿软软的吻就落到了他的嘴唇上,他实在很佩服这个吻的主人,是怎样在黑暗中如此准确地锁定领他嘴唇的位置?
没有拒绝他,只是放开了他的手,任由他的舌头长驱直入,而自己的双手也在他的后背摩擦。
身体的温度迅速上升,两具火一样炙热的身体在黑暗中紧紧交缠。这里没有打扰,没有白眼,他们忘情地表达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和爱恋。
天永远都不要亮,该有多好。
“嗯……木头……”
“宝宝。”蒋晋安疼惜地吻着他眉目如画的面孔,渐渐不满足与隔着衣物的身体摩擦,他伸手从莱斯的衣摆下探进去,急促甚至有些粗暴地掀开了他的毛衣。
“嘶。”身体暴露在冷空气中,莱斯感觉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胸前的皮肤上紧贴上一双火热的大掌,他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声。
“都说了不让你和我睡,就知道你会勾。引我。”蒋晋安无奈地叹气,将身上埋头在他颈间亲吻的男子一个翻身按在了身下。
褪下裤子,却却一双手强行穿了上去。
“我想和你跳舞。”莱斯笑嘻嘻地跳下床,往自己床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点燃了烟,吞云吐雾。
“神经病。”蒋晋安的情。欲被他招惹了起来,却又被突然打断,讪讪地瞪他一眼,咬牙切齿扑过去,“跳什么舞,我们还是做运动吧,乖。”
莱斯从床上蹦下去,光着脚跳到了桌子后面,身体弓成防卫的姿势,双手扶着桌沿,笑道,“都说了让你不要搞我了,戒色啊戒色。”
“过来!”蒋晋安简直有些气急败坏了。
“不!”
两人大眼瞪小眼,默默地对望了一阵,蒋晋安败下阵来。
“过来,跳舞。”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真是,将这孩子宠得如此任性,无法无天了。
音乐响起,是班得瑞的月光水岸。
这个老式的录音机是他俩一起在跳蚤市场淘的,已经老旧得不成样子了,但是莱斯喜欢,买回家的路上抱着它爱不释手,一本正经地说,看着这个录音机,有老上海的味道。莱斯的父亲虽然是德国人,但是他的母亲是上海人,从小在北京长大,却总是听母亲讲一些旧上海的故事,让他对那个年代充满了憧憬。
回忆过去的时候,人们总是不愿意想起不堪的事情,只想起美好的事情。于是,回忆便变得令人怀念,因为是最好的,因为回不去。
莱斯的母亲一定没有告诉他,上海沦陷之后的混乱,日本人的坦克开进城内的时候,打砸抢烧的惨状,以及那个年代的封建不自由。
“你又跳错舞步了!”莱斯懊恼地甩掉蒋晋安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先自己练一会儿,练好了再找我。”
蒋晋安讪讪地“哦”了一声,随着音乐一个人摇摆着身体,眼睛看着自己的脚步,嘴中认真地打着拍子。
莱斯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木讷的模样,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个世间那么多的背叛,那么多的移情别恋,索性,自己幸运,深爱的人,也深爱自己。
于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好了,来。”
“不会吧?这么快?”站起身,走过去将手搭在蒋晋安肩上,“记住,先出左脚。”
“嗯。”蒋晋安按下倒退键,将音乐从头来过。
放在录音机旁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条新彩信,陌生号码。
他漫不经心拿起,点开。
“谁的短信?”身后人大大咧咧地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手机从蒋晋安手中滑落,跌在地上,屏幕闪了两下,黑了下去。
他生平第一次,恨不得毁掉这个世界
“陆先生,请问这套婚纱还要试吗?”刚取了婚纱进屋的导购,只看见陆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手机,浑身竟是止不住的颤抖,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暴怒和害怕。爱唛鎷灞癹她不明所以,踌躇半晌,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上前去弱弱地开口问道。
陆沉低着头没有理睬她,导购酝酿了一下,正准备再次开口,沙发上的人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接起,没有说话,电话里赵尹凡接近失控的声音,愤恨到了极点,“林小桐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你现在和她在一起没有?”
看来不止自己和林小桐两个人收到照片。
他活了这么久,无论是商场还是官场,自认为见惯了风雨,人心叵测,却始终相信这个世界是可以平凡生活充满阳光和温暖的。可是当他看到那条彩信,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怨恨,恨不得毁掉整个世界渖。
从来没有这么绝望的感觉。
“她跑了。”陆沉的声音冷若寒冰,一旁的导购识相地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前一秒,还牵着手的一对璧人进来照婚纱照,女生手上的钻戒足足有黄豆大小,她很羡慕地偷偷对身边的店长说,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对陌生的情侣充满了祝福,希望他们永远在一起,恩爱到死炳。
可是后一秒,女方不知所踪,男方一脸阴沉。
“你去追她啊!大晚上的,你任由她跑出去吗?陆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赵尹凡在电话里咆哮,“赶紧去找人!我马上过来!”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陆沉赤红了双眼,抱头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那样理智的一个人,此时完全没了思想和主意。
突然,他像疯了一般冲出婚纱店,口中念着一个名字,手指紧紧地扣着手机,指甲里渗出殷红的血丝。
他迎着风雪在大街上奔跑,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的脸上,麻醉剂一样的效果,冻得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毫无知觉。
他迷迷糊糊地想,要是这风能吹进自己心里多好,麻醉了心痛,他就不会这么生不如死。明明知道此刻需要理智,他该死地就是理智不了。
他怎么理智得了!前一秒还和她窝在婚纱店的沙发里翻看着厚厚的相册,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手指在图片上指指点点,鼻尖萦绕着她的气息。下一秒,两人的手机响起,她比自己快一步点开手机,看着屏幕,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硬。
几乎是同时,她摔了手机,尖叫着夺门而出。
那些不堪入流的照片,照片里,她酡红着脸紧闭双眼睡在床上男人的怀中,密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扣在下眼圈,倒影了一片浅浅的阴影。她赤。裸的身体上用马克笔写满了字,清晰可见的“贱。人”,“母狗”之类的字眼,身旁男人的脸打了马赛克,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扣在她的胸前。
看见那照片的瞬间,他感觉一股气流直冲向天灵盖,身子晃了几下差点倒下,可是他告诉自己,他不能倒,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脑子里,她趴在橱窗上看着玻璃另一面穿着华美婚纱的模特,眼中溢满领灯光的模样,和那几张照片交叠闪现,陆沉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了这绝望,几近爆炸。
“小桐!”打开门的瞬间,他大声地喊她。
屋内漆黑一片,他拍开灯的开关,疯了一般在屋里乱窜,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就是没有找到那个姑娘。
跌跌撞撞几步,他瘫倒在地。
“林小桐!”声音早已哑得不像样子,在空洞的屋子里显得更加悲凉残败。
电话再一次响起,蒋晋安在那头急躁地问,“陆沉,小桐还好吗?”
陆沉的眼神渐渐冷漠了起来,声音听不出喜怒,“她在睡觉。”
电话那头松了口气,却仍有些犹豫地问,“那……她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陆沉的手指抓着地面,指甲里凝固的血液再次流了出来。
都说十指连心,可是为什么心会比手指还痛。
“那就好。”那头顿了顿,严肃地说,“陆沉,你好好照顾她,小桐……比你想象中要脆弱。”
所有人都比他这个丈夫更加了解自己的妻子。陆沉想要笑,扯了扯嘴角,笑不起来,只是说,“我知道。”
在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接连接到来蒋东泽和尹流苏的电话,他一一向他们表示,林小桐很好,只是在睡觉。尹流苏的声音听上去带着醉意,电话那头还有车流的声音,放在平时他一定会叮嘱她不要在外面玩得太晚,早些回家,可是此刻,他对整个世界都漠不关心。
他不知道他的姑娘去了哪里,B市这么大,又是接近深夜,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乱跑,他不敢往后面想。
摇摇晃晃站起身,倒了一杯冰水强迫自己喝下,摔门冲了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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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动车子,戴上蓝牙,电话响了几声接通,孙蜜的声音在那头也带着醉意,大年初一,似乎人人都在庆祝。
他直截了当地说,“身边有没有人,找一个没人的安静的地方再和我说话。”
那头感觉到他的阴郁,一阵脚步声之后,孙蜜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