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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附上他的手,冰凉没有温度。
阿树站在一旁,仿佛置身于一个噩梦。
伴随着清亮的一声,她一个趔趄倒在沙发旁,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她捂着面颊转身,“云暮你听我解释……”
他淡然,“你走吧,你对云思所作的一切,还有你父亲对盛家的所作所为,比起我对你的愧疚,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不想让自己不冷静。”
她绝望的笑,“你不是不喜欢云思吗,你不是一向讨厌她吗?我这么做不是正好解了你心头之恨!”
“即便是再不喜欢,那也轮不到你来做任何事。”
他说,“韩子恒,我不会打你,不会骂你,我不会因为你而失去理智,因为你已经不配。”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子恒多希望云暮能歇斯底里的发怒,甚至无休止的辱骂她是蛇蝎毒妇,可是,越是希望如此,云暮的表现却越是相反,他异常的平静和冷漠,仿佛是毫无留恋的一脚将她踢开。
她突然绝望,但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她,韩子恒,你不能放弃,不能就这样放弃。
“云暮……”她勉强站起身体,拉住他,“我错
了,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你的错误,与云思相干,却与我不相干。”
听着他冷淡到谷底的语调,她绝望又深了一层,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指着一旁阿树,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是不是!你回答我是不是!”
云暮看了阿树早已面无表情的脸,思绪已经完全将他原本的面目掩盖,他说,
“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她后退几步,“也许你设定的所有事情根本从来都是与我无关!从前一直都是这样是不是?!可是,盛云暮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迷恋什么东西?你还分得清什么事亲情什么事爱情吗!你扪心自问,是不是根本是你自己混淆了这两种感情的概念!你疼爱自己的弟弟没有错,你们从小相依为命没有错,你们长久以来的互相依赖没有错!可你必须明白,这个人再让你心动,容貌再出众,也只是你的亲人而已!你根本就是迷失了自己!”
☆、chapter 97
他只是简单的盯着她,丝毫并不为所动,说,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被这两种感情弄的模糊了,我不知道怎样去保护一个亲人,不知道怎样去真心爱一个人,我甚至都开始迷茫,爱情究竟是什么……不过,”他看她一眼,“那些日子,早就已经过去了,在阿树决定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长期以来,我的犹豫不决带给所有人的都是伤害,这其中,还包括你。所以现在,除了他,我不愿为别人而活着,而曾经,我愚蠢到只是因为一句话,便放弃了一切。”
外面黑幕渐渐降临,她完全处在悬崖的边缘,意识早已一片模糊,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我会让你后悔的!我要你一辈子后悔!你爱他是吗,那我就诅咒你们肮脏的爱永远不会有结果!”
她疯狂的跑出门外,消失在夜幕中。
客厅是一片鬼魅的安静。
云暮看到身边不远处,像是一具雕像一般的人,慢慢移动的沉重的步伐,走近,他想拥抱他,想用尽全力的安慰他。
阿树,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所有的噩梦已经远去了。
那个僵住的身影却向他投来陌生的目光,手指在他的掌心移动,却在下一刻猛的收缩回来。
似乎,是带着气愤的。
云暮看到了他的眼中的不解和疑惑。
他说,木头,我恨极了那个女人,可你从头至尾,为什么看不到你一点点的难过和愤怒?
你的一句与她两不相欠,是将思思的一切全部都抹掉了,是么?
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所有的一切在你眼里,好像都只是等价交换的商品。
云暮却说,原谅我阿树,我的心早已经容不下太多的悲喜或者仇恨,你与我不同,你可以任意的去对一个人好,可以随心所欲的不喜欢或者讨厌一个人,可是你能做到的这一切,在我的眼里却难于登天,这些年,各种阴谋算计早已占了我一大部分,你不是以前的你,而我,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隐忍的盛云暮了。
阿树不愿相信,只是摇头,说,木头不是这样冷血的人。
云暮痛心,是,我不愿做冷血的人,只是,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生活,若是不冷血,盛家早已经保不住什么了!
他眼里突然泛出泪水,多年的压抑和苦闷是无处宣泄的。
我保住盛家做什么呢?
就是希望你回来能看到,什么都没改变。
只不过是因为你而已。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保住心里一个人。
可是,我总是觉得,
这好像也是很难很难的。
我的悲,或者是恨,都已经用尽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是爱了。
这么一点东西,怎么还会舍得分给其他人?
阿树,你的爱可以轻易的给别人,可是我的太少,只能,
给你一个人。
云暮知道韩子恒的报复,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从没见过她那样盛气凌人的样子,可怕的像是被魔鬼俘虏了灵魂。
她说,盛云暮,你拥有什么?
一个人,一个家而已。
那我就毁掉你的家,毁掉盛氏。
赵韩两家以为这是势在必得的时刻,盛老住进医院,盛云暮又是顶不了大事的人,瓜分盛氏,不过是顷刻之间。
那个周末,韩世昌进了云暮的办公室,两人谈了很久。
就连在外面的一秘都为两人捏了把汗。
没有人知道两人谈了什么,当然更没有人去问。
只是,从韩世昌出来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韩世昌没有想过自己人生的唯一一次豪赌是这样的一败涂地。
赵年听到消息时,在尚云国际的办公室坐了很久,他叫了陆北,看到他秀气的脸,淡漠的气息。
他说,原来你比谁都会记仇。
陆北笑,人做些什么恶,总会有该有的报应,没有我,你一样会输。
赵年挑眉,你就这么喜欢盛云暮,将一切都告诉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陆北摇头,我不只为帮他,打击你,更加让我觉的,乐趣无穷。
他起身,走出他的办公室,说,
“赵年,有些时候,积些德比作恶容易的多。”
在韩家失掉一切的时候,阿树却一直都只是平静的站在窗前,手里捧着小提琴,如同从前。
云暮站在他身后,像是在诉说一件平常事,
“韩世昌在美国注册了一家人头公司,背着爷爷转移了盛氏的将近四成的股份,我原本有所怀疑,着手准备调查的时候,赵年身边的人全部都告诉了我,还记得过年前我离家那几日吗,那几天,是我进入盛氏以来最难打的一场仗,在美国筹划收购的那几天,几乎夜夜失眠。韩世昌和赵延国再也没有想到,他们费心想要偷走的一切,最后原封不动的回到我的手里。”
阿树微眯了眼,一针见血,
“既是赵年身边的人,为什么要将所有事情都透露给你?”
云暮启口,眼前仿佛闪过陆北的样子,
“他……”
阿树却
早已转了身,悠然的叹息,
“他是谁,是敌人或是朋友,早就已经都不重要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云暮低了眼,骨子里没有预想的快感,回忆往事,他说,
“那段录音,还记得?”
阿树暗自笑了,记得,最痛苦的回忆,想忘记怕也不行。
云暮却说,“那段录音,只是一部分。”
只是些许皱眉,阿树偏了头,
“你说什么?”
他说,“我们,去爸爸生前的书房看看,好不好?”
有些事情,我想让你知道。
医院的长廊上,云思静静的注视着不远处草坪上的老人,满头银发。
他目光呆滞的坐在轮椅上,护士在一旁嘘寒问暖。
突然间,就像是所有的怨恨已经都随风而逝。
回去吧。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她转头,看到阿树平和的双眼。
他微笑,“你知道么思思,爷爷,他很想念你。”
她盯着远处的声音,说,“我已经不恨他了。”
“那……韩子恒呢?”他不想戳中她的痛处,却又忍不住提起。
她寻了个位子坐下,看着一池静水,说,“恨她又能怎样,难道一切还能回到从前吗?既然不能,再恨,也只是徒增伤悲。其实,仇恨,本身也是一件极尽伤悲的事。”
阿树在一旁,虽是一言不发,心中却倍感凄凉。
☆、chapter 98
两人沿着医院的主楼前的草坪,一步步的向大门外走去。
天气开始回暖,渐渐也感觉有些燥热。
他问,你去那里?
云思淡淡地回了句,回南郊饭店。
她问,阿树,你会送我去吗?
他不置可否,只是拉开车门,让她进去,直到两人坐定,才缓缓启口,
“思思,有个故事,我想说给你听。”
她哦,什么故事?
他闭上眼睛,倚靠着舒适的座位,脑海中仿佛是一张大幕被来开,只是,其中的人却都已经早已逝去。
以前,两个人相爱,却最终选择互相拒绝,保持着距离,却又不忍心相隔太远,就这样过着简单而又遗憾的生活。后来有一天,其中一个人的伴侣发现,她深爱的人原本心里并没有她……
从那一刻开始,嫉妒,愤恨,死亡……一件件可怕的东西就像是藏在潘多拉的罪恶之盒里一般,毫无保留的被释放出来。
最终,那两个人,在同一年相继死去。
他露出苦笑,原本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最终伤害到的,却是两个家庭。
他们的相爱和逃避,毁掉了四个人的一生。
她眼望着车窗外,像是被镀上了一层灰色的景物。
似乎这样的故事太过简短,对于一个局外人来说,只是沧海一栗,甚至有时候,人本身都是那么渺小。
她以为自己自己是个局外人,却最终才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想要脱离开怕也是很困难的。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从小爷爷对你和云暮哥会那样苛刻了?”
那是因为,爷爷是真的怕了,他怕这样的噩梦会一次又一次的降临盛家。
他看到她沉寂的脸影,低声自语,“所以,他才会选择带你回家,带一个……女孩回家。”
她吸了口气,像是释怀般,“你讲完了故事,现在轮到我了。”
揉了揉眼眶,缓解了酸胀疼痛,她回想起这段日子的境遇,朦朦胧胧的,什么都像是在梦境。
“有一个女人,在二十岁之前,她的生命一直都是平淡无奇的,没有多少学识,更没有多少梦想,她爱着一个对她来说是命定的人,她也是一直跟着命运的脚步。他们的日子就像是预期的那样,家长安排的恋爱,然后结婚生子……可是后来,她的丈夫患了很严重的病,不得不住进医院,她欲哭无泪,却最终强打起精神去面对,丈夫住院的那段期间,她在家中无比繁忙,怀中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总是不停的哭着。有一日,她在家里整理的丈夫的东西,却发现柜子里厚厚额一沓信件,她很是惊讶,因为从来没有听过他在与谁通信,于是她不由自主的打开那些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