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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侧着头想了想,道:“过几天吧,到时我们一起穿。”
“好。”烈风重新放回去收好。
两人并肩走出小屋,秦轻夸张地吸了口气,忽然看到栅栏内侧放了好几盆花。跑过去一看,其中一盆是茉莉,一盆是白茶,还有一盆是含羞草。秦轻蹲在地上,伸手去碰触含羞草的叶子。烈风皱眉道:“原来你喜欢含羞草,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茉莉。”
秦轻一边玩,一边笑道:“我喜欢啊,茉莉的香味很好闻,就是它把我叫醒的。”
烈风摸摸脑袋,嘀咕道:“怎么不是我把你叫醒的么?”话里醋味十足。
秦轻哈哈大笑,看到旁边搁着一桶水,随手抓起水瓢舀了点水,飞快朝身后的烈风泼去。烈风大叫一声,闪电跳开,不过已经迟了,衣服上全是水渍。
秦轻站起来,笑盈盈地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不错不错,看起来像是一朵绽放的花儿,比之前的纯色好看多了。”
烈风见他笑容明媚,顿时心情大好。若不是顾忌他手上有伤,定会与他泼水嬉闹一场。
到了海边,烈风把裤脚挽起来,道:“轻轻,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捕鱼。”
秦轻面露羡慕,道:“我也想下去。”
烈风道:“那不行,你的伤沾不得水。我就去一会儿,捞几条鱼就上来,待会儿烤鱼给你吃。”
秦轻笑着点点头。
秦轻坐在石头上,放眼碧波万顷的海面。素烟韵的船已经靠岸,停泊在远处浅滩上,与岛上几艘豪华大船停靠在一列,并不引人注目。秦轻想起当日在船上与她的一番言谈,不由心烦意乱,眼看着时间如流水,一天天地逼近,更是悲从中来。
烈风很快上来,秦轻挽起袖管想要帮忙,他却不让,非把他按在一边的石头上歇着。秦轻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坐着,眼睁睁看他一人在忙活。
“烈风,庄主他们现在在哪?”
烈风手一顿,才想起来秦轻清醒后,自己一直没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于是大致说了一遍。秦轻蹙着眉头听完,一时有些发怔。烈霆会选择这样的做法,倒叫秦轻意外不已。在他的记忆里,一直认定烈霆是一个强硬的、高高在上的主宰者,现在这个主宰者却心甘情愿低下他高贵的头颅,任由人来宰割,这也许就是所谓哀莫过于心死吧。
“轻轻,那个素朝晚很好么?大哥这样爱他。”烈风忽然问了一句
“是情之所钟,”秦轻脑子里浮现出一张清俊的面容,迟疑了一下,问烈风:“你现在知道他纵火,你恨他么?”
烈风缓缓摇头:“恨不起来。”
秦轻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认真地道:“烈风,世间的黑白对错,从来就让人分不清楚,辨不明白,你以后……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执着了。”
烈风看着他,道:“轻轻,我总觉得你还有事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秦轻伸出手在他的脸上细细抚摸,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烈风,我还是喜欢以前无拘无束的你,我不希望你对我的这份感情束缚住你,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快乐多于痛苦,等将来老了再来回忆,你就不会记得痛苦,记忆剩下的全是美好。”
“我明白,轻轻,我跟你在一起,真的每天都很开心,你不在的那几年,每当我遇到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我总会第一个想到你,想和你分享,可是一想到你已经离开我,我就怎么也笑不出来,我就会冲下人狠狠地发脾气,还到处找人打架,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不想你。”
秦轻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垂下长睫,淡淡地道:“以后别那样了。”
烈风笑起来:“以后自然不会了,和你在一起,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发脾气?”
秦轻的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如中魔魇一般,目光空洞洞地望向烈风,嘴里喃喃地道:“如果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烈风眼瞳猛地一缩,忽然用力地将秦轻搂进怀里,揽住腰身的臂膀紧得像是要把他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夜幕降临,海上渐渐刮起了强烈的冷风。
烈风把自己外头的那件衣衫脱下来,给靠在自己肩头休息的秦轻披上。秦轻睁开眼睛,看见四周已经暗了下来,面上忧伤而惆怅。
烈风道:“轻轻回去吧,这里风大,你身子不好,受不得凉。”
秦轻点点头,站起来,整个身体不由晃了一晃。烈风扶住他,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轻忍住眩晕,道:“没什么。”
烈风看着他,道:“轻轻,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在后花园,我背你踩鹅卵石的事?”
秦轻含笑不语。烈风笑着蹲下身,回头示意他,亮晶晶的眼眸在夜色中闪出令人沉迷的光芒。秦轻默默地伏上去,把头靠在他坚实的背上。闭上眼睛,感受他身体的温暖。
这一刻的幸福,是如此的真实。
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好像都在彼此的柔情里沉醉着。秦轻用心感受着这一刻,他要把这份幸福永远地记在心里。
忘记伤害,留下的便是快乐。
也许,这是上天怜悯他,让他黄泉路上也有个美好的记忆伴随。
这份幸福,转眼就要还回去……
可他舍不得,原来还是舍不得。
回到小屋,烈风把秦轻放下来,随即倒来热水给他喝。然后把他的双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捂着,皱眉道:“怎么还是这么凉?”秦轻自嘲道:“因为我冷血。”烈风低头吻他的手指,道:“我热血,让我来捂热你。”
秦轻把嘴凑上去,回吻了他一下。烈风噘嘴抗议:“就一下?”秦轻抿嘴不理会,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
烈风柔声道:“轻轻,你身上冷不冷?我去烧水给你泡澡好不好?”
秦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多烧几桶,我们一起洗。”
烈风听完倏地站起身,脸上的表情逗得秦轻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秦轻心疾沉重,气血不行,手脚都是冰冷。
烈风关严了门窗,替他宽了衣衫,再将他抱起,放入热气腾腾的浴桶里。
秦轻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受伤的手搁在浴桶边沿,白皙得几近透明的皮肤被周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烈风,嘴角始终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
烈风看着水里雾里的人,不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身陷梦境,否则怎么会这样美的人?这样美的境?烈风抬起手,想掴自己一巴掌,在半空顿了好一会儿,终究没下得手去。万一这真的梦,自己岂不是就醒了?不要,不要醒,如果是梦,那就梦下去,一辈子都不要醒。
朦胧中,看到秦轻向自己递来一只手,他赶紧握住,掌心相叠,十指缠绕。水的热气在渐渐消褪,烈风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升温。再看秦轻,只见他眸光氤氲,如烟波浩淼。
烈风艰涩地咽下口水,犹豫着要不要在出事前,趁早出去。
“烈风,你进来。”秦轻忽然开口,看他露出又惊又奇的神情,微微一笑:“你不想么?”
烈风再也忍不住,胡乱脱掉身上的衣服,抬脚跨入浴桶。两人在水里拥抱,肌肤相亲,引起一阵阵颤栗的快感。
秦轻懒懒地趴在边沿上,回头看他:“烈风,进来。”
这是烈风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直接的邀请,惊讶得有些不知所措。凑身过去,双臂揽住他的腰,低头吻他的脖子,舌尖在滑腻的肌肤上轻快地打圈。秦轻打了个颤,转过身抱住他的头。烈风顺势含住他胸前的嫣红,两片唇用力吮吸,继而用牙齿轻啮。秦轻顿时绷紧身体,失控地抓住他的头发,喉咙深处溜出难耐的呻吟。
烈风的吻带着霸道的气息,迷乱地掠夺着他身上的一切。秦轻的意识越来越迷糊,闭上眼睛,仰起头,完全沉醉在这一波波快感里。忽然,身下如被火灼一样,他倏地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
烈风半蹲在水里,正将他的分身慢慢地吞进了口中。
秦轻怔了一会儿,很快便不能抑制,仿佛有股烈火从下腹猛冲上来。他放纵地呻吟了一声,手指用力抓住烈风的肩膀,凌乱地急喘,在随即而来的高潮中弓起了身体。
烈风张嘴,离开那挺硬的分身。秦轻疯狂地压过来,把他推到桶边,狠狠地吻他。烈风欣喜若狂,伸手紧紧抱住他,回应着他少见的激奋与热情。
两人的身体在水中缠绕,如溺水的鱼儿急迫地寻求着对方的救赎,又或者,一起沉沦。
洗完澡,烈风拿一条大浴巾裹住秦轻,将他抱到床上,擦干身体上的水渍。拉被子盖住他,道:“闭上眼睛,睡觉。”秦轻伸手揽住他的腰,道:“我还不困,陪我躺一会儿。”烈风依言躺在他身边,秦轻扯被子罩住他,两人紧挨在一起。
枕着他的臂膀,秦轻道:“烈风,你喜欢我什么?”
烈风侧过头看他,道:“什么都喜欢。”
秦轻笑起来,道:“如果我变成一个丑八怪呢?也喜欢么?”
烈风认真想了一下,道:“也喜欢。”
秦轻没有说话,静默了一会儿。
烈风以为他不信,坦言道:“我是说真的,虽然你很美,我最初喜欢你,可能也因为你比别人都好看,但是如果我只单单喜欢你的样貌,这种感情是坚持不了这么多年的。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
秦轻轻声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烈风吻了下秦轻的脸颊,柔声道:“睡吧,明天我陪你去山上走走,等你身子好一些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秦轻喃喃重复:“离开……这里……”
烈风点点头,道:“素素非沙走之前,把他们的一艘船留给我们了,还教了我一些航行的本领,离开这里不是问题。”
“我们可以去哪?”秦轻茫然地看着他。
烈风惊讶道:“去江南啊,轻轻你忘了,我们说好一起去杭州的。”
秦轻的脑子“嗡”地一声,头颅里像是有无数个小金钟齐齐敲响,震得他胸口发慌、直欲作呕。烈风看他一下子惨白的脸,急道:“轻轻怎么了?”伸手去把他的脉,起初不觉有异,忽然手下炙热,竟犹如滚烫的沸水灼人。秦轻大叫一声,挣脱开他的手,弓起身体,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
烈风大惊,强行箍住他的手,此时触手可及的温度却是寒冷如霜。秦轻早已被折磨得失了意识,一声比一声低弱的呻吟从咬破的唇角溢出。烈风再也顾不上许多,按住他的脉门,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绝输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道,生怕真气在他体内冲撞,诱发他的心疾。过了大半个时辰,秦轻的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人进入了昏迷状态。
烈风直觉他的脉象有什么不妥,但他并不精于此道,琢磨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又过了一会儿,他缓势收拢真气,松开了他的手腕。
第二十二章
烈风握着那个小药瓶,茫然地站在小屋外头。
小六站在他的身后,表情索然。
烈风转身,道:“我要见你们族长。”
小六摇摇头,道:“算了,风少爷,姐姐既然让我来,就说明她不会见你。”
烈风将药瓶紧紧攥在掌心间,良久,才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小六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烈风忿忿抓住她的肩头,叫道:“我一定要见她!她凭什么摆布我跟秦轻的人生?她以为她是什么人!”
小六被他抓得生疼,挣脱开来,劝道:“风少爷,你这话说得未免过于天真。姐姐是什么人?她是我们望星族的族长,你纵然不理会江湖上的事,也应该知道望星族的威名。姐姐做事向来说一不二,我跟随她这么多年,除了见她有时候会给几位长老面子外,再没见过她对谁有这么好的耐性,坦白说,姐姐对你已经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