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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后多的是时间,就怕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未央!”忽然被压倒在床上的季劭伦一脸吃惊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是又被他封住了嘴。
“未——唔……”
“爱我。”叶未央困窘难当地启齿,说了之后立刻埋头躲在他肩窝,不敢看他的脸。
“未……未央?”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明知道他的性子还要为难他吗?可恶!“不要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但是你确定……”叶未央婉转保留的话全教他吻进彼此的唇里,不能再说更多。
“不要再逼我。”红得像着了火似的脸说什么也没办法面对他。
最后一次了,他告诉自己,今天是最后一次能见到他,如果不留下些什么,他害怕有天被他遗忘、或遗忘他。“如果你说不,以后休想碰我。”心知肚明没有以后,却还得逼自己说得好像以后他们仍有许多时间相处似的,叶未央被这不得不的强颜欢笑扯得心好痛!
季劭伦垂了眼,再抬眸时,已不再刻意压制早在体内燎烧已久的火焰,吐气喑哑地道:“那就糟糕了。”
“季……”这次,被吻住话的终于换成叶未央。而同时,一个翻身,原本压在季劭伦身上的他如今换了立场,在季劭伦身下动弹不得。
“想逃我也没办法准了。”季劭伦缓缓地移动修长十指,轻巧如蜻蜓点水般一颗一颗解开钮扣。“是你点起的火,你要负责,不能后悔。”
“不……后悔。”他伸长双臂交叠在他背上,证明自己的无悔。
“我爱你,未央。”
“我、我知道。”有点儿像是挖苦的语气,是他常拿来回应他的爱的方式。
说真的,季劭伦有时候对此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偏又拿他没办法。
“啊!不……我……”当两人裸袒的胸口相触时,恐惧无法避免地袭上叶未央的心头,令他不由自主地抗拒。“不……”陌生的感受逼出他难得的泪。
季劭伦立刻停下更深入的动作,马上退开。
“季……”
话未出口,他的鼻子就让季劭伦惩罚性的轻捏。
“不要勉强自己。”不是感觉不到他的害怕,虽然表面上摆明不论他怎么挣扎都不会放手的强硬态度,但他还是珍惜啊!珍惜眼前的人,所以不愿伤他,不愿他强迫自己,虽然有好几次他得单独和自己的欲望对抗。“我可以等。”
但我们没有时间可以等。叶未央在心里这么说着。
鼓起勇气再度吻他,在吻之前重申:“如果停下来,以后休想碰我。”
因为这句话,季劭伦幽黑的眸光瞬地变沉,流动诱人的魅惑色泽。“到这种时候还是一样逞强。”
“这就是我。”叶未央投予一记浅笑,试着压下对陌生异样感受的恐惧。“你知道的。”
季劭伦摇头,一脸又气又笑的表情像在说着:拿你没辙。
“知道就好。”读出他神色涵义的叶未央说道。
就在他要再次开口前,季劭伦已压下身锁住他的唇。
“这次是真的没办法停了。”他半带道歉地说,无法再压抑自己一分一毫。“就算你真的后悔也不行了。”
霎时,叶未央原本想再说更多,却沉沦在季劭伦霸气而不失温存的热吻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09
“你要是就这样走了,劭伦绝对会非常难过的。”雷茵笃定地道。想起当年他向她坦白时的表情,虽然事过境迁,却仍旧记忆犹新。
“我若是不走,他会被我拖累。”面对挡住他路的雷茵,叶未央只能苦笑以对。“我不想害他。”
“拖累?”雷茵皱了皱柳眉。“什么意思?”
叶未央缓缓摇头,涩然道:“头一次这么恨自己出生得太晚,如果早出生几年……不,只要一年就好,结果就会不同;或者是晚一年认识他,那就不会有今天的情形出现。”
“我听不懂。”蹙起的眉峰更高,完全不懂他在胡说什么。
“你不必懂。”
“叶未央,你太早熟,十九岁的年纪不该是这样子。”他的表情、他的行为,在在不像十九该有的样子。“你成熟得让人讨厌。”
“我何尝喜欢自己这个样子。”苦涩的笑加深一层,实在无法想象再回叶家是否还有逃离的机会。“可以的话,我想任性、想不顾一切,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义无反顾,什么都不管。”
“不要太低估劭伦,说出来,他能帮你解决。”
“我不想再让他为我付出。”他已经做得够多,多到让他面对他时都觉得亏欠。“我表达感情的方式很冷淡,但他接受也不逼我改变,只是静静在我身边陪我、等我,不愿说破,他这样子反而让我难过,让我更觉得亏欠;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尽可能的不要增加他的负担,尽 可能自己解决事情。”
“他很乐意你麻烦他。”
叶未央听了不禁扬起笑。“是啊,他巴不得在我身边围起防护罩,把我放在里面一辈子不受风吹雨打。”
雷茵闻言挑了挑眉。“你是故意说给我嫉妒的吗?瞧你这幸福样。”
“呃……”他怔住,不擅长处理别人的调侃。
“但是,待在所爱的人身边才是幸福的吧,未央。”雷茵握住他的手,放下平日铁娘子的冷硬。“劭伦受过不少苦,你是他的倚靠。”
我是他的倚靠?叶未央不解。“你说错了,是我在倚靠他。”是他一直在享受他的付出、他的温柔;自己不曾花过任何心思去照顾他,雷茵说反了。
“你不懂我不怪你,但我只说一句:劭伦是靠保护你来保护他自己;失去你,他等于失去自己。”
不劝了,固执得像条牛的家伙怎么那么多?劭伦是,叶未央也是,烦都烦死了!雷茵掉头就走,打定主意不留人。
叶未央苦笑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会儿后,转头踏出医院大门。? ? ?
她真的是多管闲事。雷茵懊恼地想,抬手抓抓短发,终于决定开门走进叶未央所住的病房。
果然,就只见季劭伦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脸世事不知的悠然模样,愈看愈不爽。
“喂,你把医院当什么了?”拍上他露在床被外的裸肩,雷茵一开口就没好气。“还不醒过来!”
好梦正酣忽然被打扰,季劭伦吓得几乎立即跳起身,被子滑到腰间,露出结实的上半身。“发生什么事?”他紧张兮兮地问,看清来人才舒了口气。“雷茵?”
“我说老兄,你吃人也该挑地方,医院的气氛能好得让你失控吗?”
季劭伦被她的话逗得脸颊泛起微红,咳了咳才能顺利开口说话:“你进来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觉得身边少了人?”
她一提醒才觉得奇怪。“未央呢?”
“走了。”
走了!季劭伦激动得险些跳下床。要不是突然想起自己不着寸缕,只怕雷茵现下会看到值得大吹口哨的男性胴体。“他去哪里?”
“还能去哪儿?”雷茵挑了挑眉。啧!爱情真的会让人变笨,而且是笨得彻底。
叶家!“他回叶家做什么?”抓着被子下床,双脚落地的同时,东西掉落地上的声音吸引他的注意。
雷茵也闻声移开视线。“什么东西?”
季劭伦边耸肩边弯身签起——刑法?疑惑的视线和雷茵交会了下,只手掀开被人折角的一页,才看不到三秒,脸色为之大变。
“怎么了?”看一本刑法也能看到变脸?
“该死!”季劭伦丢开册子,抓起衣服往浴室冲。
难怪他回来的时候没看见雇用的保镖!他原先还以为是他们有事离开一下,没想到——可恶!
捡起册子看到内容的雷茵,走到关闭的浴室门前扯嗓问:“你打算怎么做?”
“抢回他。”门内传出坚定的回答。
“你有把握他会跟你走?”终于知道为什么叶未央要走,这个麻烦就连季劭伦都很难摆平。
法律啊!哪能留有余地,一旦祭出来,就很难顺利解决,尤其是——季劭伦和叶未央的身份以及他们的关系。
如果不想曝光,就不能让叶家的人告上法庭。
季劭伦开门出来,怒气未消。“就算他不,我也会强拉他离开。”是他先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的,他们都立誓过;如今,违背誓言的人竟是他!这回他是真的动怒了。
“然后让叶家的人告上法院,让你和他的关系曝光,让叶未央以后在人前被扣下同性恋三个字?”
雷茵的话冷得像冰水,成功、有效、无情又实际地浇上季劭伦头顶。
“冷静想想,这是爱他还是害他?”
季劭伦颓然跌靠墙边,一手捂住脸。
雷茵没有错,如果他贸然找上叶家,只会害了未央。
“先保护好你自己,才能保护他。”伸手拍上他肩膀,真心希望这样能给他些许力量。“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季劭伦反问,沮丧击得他再也无力支撑自己,颓然坐在地板。“该死!为什么没想到。”他太天真了!
摊开手,空茫盯着毫无一物的双掌,呐呐低喃:“本想可以让他幸福的……”
“如果没有办法,最后一个办法就是等。”
他抬头,不解她的意思。
“不是未满二十岁吗?换句话说,年满二十岁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你爱他,就等他一年。
一年之后,你和他之间就没有什么人可以束缚得了;等他一年,相信他吧。“
“是吗?”季劭伦不确定地应着,有点了解为什么未央无法相信他的原因——无论是大人或小孩,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或物都不会轻言放手,他曾经轻易放手,所以未央不相信他。
而如今,放手的是当初说这句话的人,他又要如何安抚自己慌动不安的心,支撑自己去相信他呢?
一年……还没开始便已觉漫长。? ? ?
而环境的齿轮真能如人所料地运转吗?
如果能,叶未央不会是现在这副慌乱、措手不及的模样。
“你说什么?”面对叶家的人,他已经没有耐性、容忍力去装出该有的谦卑,强硬的脾性不再为了保护母亲而压抑。如今的他坦然面对叶家每一个人,或者说,即使只剩他自己,也毅然决然地战斗着;就算是人单力孤,就算是最后只剩一兵一卒。
所以,面对叶子豪,他不再卑下得像个企图惹人同情的小可怜。
只是,消息来得太过震撼,而且卑鄙!
“恭喜你,你要订婚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