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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为难是我的错,因为我自私我懦弱。
他捧着我的脸颊落下深情的一吻,当着他的家人,坦然自若。
“小笨蛋,我自愿的。谁让我摊上了你。不许哭,一见你掉眼泪我就心疼。”
我很喜欢看他的笑容,总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家长该拍板了。别卖关子了。人家小两口都快甜出蜜来了。”
二叔白仲闻用手指捅了捅身旁的大哥。
白穆文咳嗽了两声这才打断了我和敬修的你侬我侬。
“多一个儿子总比平白失去一个儿子强吧,大哥?”
二婶慕贤也帮腔道。
白母方如韵起身走到我们跟前,笑吟吟的伸出白皙的双手,道:“依夏,你愿意做我的儿子吗?我会像疼爱敬修一样疼爱你。”的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感动的一塌糊涂不知所措。
敬修轻轻推了我一把,我有点恍然的握住她的手,哽咽道:“我愿意。谢谢您,阿姨。”
“好了好了!皆大欢喜!”白穆文率先鼓起掌来。
“还叫什么阿姨啊,该叫妈~”白琴一本正经状的纠正。
我憋红了脸,望着优雅动人的方如韵,羞赧的喊了一句“妈妈”。
全家人都感慨的笑了。敬修牵着我的手落座到他们中间,被突如其来的亲情团团包围,我又紧张又高兴,一下子从孤家寡人多出那么大群的亲人,这一切美的像做梦,我和敬修的关系也终于堂堂正正得见天日了。
晚上开饭之前,敬修的小叔夫妇才姗姗来迟
他的小婶婶林美惜是个标志的美人,从外表上来看很难让人相信她已经到了奔三的年纪,脸蛋粉嫩,一对水灵灵的眸子仿佛晶莹剔透的葡萄,挽着丈夫的手臂款款而来,白琴姑姑一看见她就说她被幸福的婚姻生活浸润的越发娇俏了,大老远就能闻到溺死人的蜜糖味儿。
敬修把我介绍给他们夫妇,林美惜望着我笑得很甜,嘴边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美丽的人看多了,总有雷同吧,我甩了甩头。
敬修的小叔也是一个身姿挺拔的俊秀男子,与美惜姐站在一处十分般配,仿佛是金童玉女,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对于他的相貌则有些模糊,说不清像谁也不说清我为何一直下意识的去回避他的视线。
敬修说从今夜开始我就留在他家不用回去了。至于还没来得及搬过来的行李他会吩咐家人替我去取。我突然间有些被拐卖上钩的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我说他都没通过我的同意怎么可以擅自做主,他咧开嘴一笑,趁我不备一口咬在我嘴上。他说打从高一开学的第一眼起他就起了将我打包回家的念头。然后他便兴冲冲的替我打理房间去了,不,应该说是我们的房间。这家伙死活不肯让我现在去看,八成是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我在肚子里阴阴笑了好一阵。
抬头仰望夜空,星星寥寥可数,更衬托出夜幕的无垠。
突然,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回头,林美惜从没有掌灯的大厅内缓缓走出来,月光下,她像一尊陶瓷娃娃,纤细精致。
见她怀里抱着一只貌似襁褓的东西,我好奇的问道:“美惜姐,你抱着什么?”
她望了望怀中的东西,幽幽一笑:“我的孩子。”
“孩子?美惜姐和修远小叔不是新婚么?哪来的孩子?”
我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
“我们早就离婚了。你不是知道的么?”
她的眼神颇为幽怨,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
“美惜姐,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不说话,笔直的望着我。我这才发现周遭一片寂静,静的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身后是一片漆黑的大厅,没有灯光没有人声,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灭的灯。黑暗带给人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我,我去找敬修。”我撒开步子想从她身旁穿过去。
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像锥子一样刺进我的皮肤。我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诧异的望着她,她的手就像冰一样冷,没有丝毫的温度。
“敬修不在这里。”她说。
“敬修在楼下的卧室里整理房间啊。”我辩驳。
“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你自己。”她淡然的看着我。
我震惊又迷惑的僵在原地,直觉的不想去深究她话里的意思。
“你想看看我的孩子么?”
她突然微笑起来。
我瞪着她怀里的那包东西,用力的摇摇头。
“看一看我的孩子吧。”
她抱着襁褓一步步向我逼近。一股寒意从我的心底升上来。我蹒跚着向后退去,直到腰部撞上阳台上的护栏。
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望了一眼,身后竟然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还没等我吃惊的喊出声音,林美惜便伸出手狠狠一把将我推了下去。
身后的护栏应声而断,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林美惜站在原地,抱着那只襁褓望着我。
身体飞快的向下坠落,对死亡的恐惧像无数条看不见的藤蔓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紧紧的捆绑住全身勒得我透不过气。
我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黑暗中林美惜娇小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她说,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你自己。“我要带依夏走!”
白敬修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闻言,方如韵吃了一惊,颤抖的捉住儿子的手,急道:“敬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
白敬修异常平静的看着垂泪的母亲,说:
“我要带依夏离开白家,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片土地。”
“胡闹!”白琴箭步冲到白敬修跟前,恼怒的瞪视着自己的侄子。
“你脑子不清醒了是不是!骆依夏已经死了,你要带着他去哪里?!什么叫离开白家,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片土地?!难道你想抱着一具尸体漂洋过海去移民么?!别跟我说你也像那些满脑子粉红色肥皂泡的小女生一样进尽做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你哪里都不许去!你要记得你是白家的子孙,不要再做任何会让白家蒙羞的蠢事来!”
“如果你是担心我的所作所为会令白氏蒙羞的话,我立刻就向媒体发表申明与白氏脱离一切关系!”
白敬修冷冷的俯视着一脸暴戾的白琴。语气中的冷酷与绝决令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震。
白琴惊骇的瞪大了眼睛,敬修的这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猛烈的落到她的心口上。
白修远立在一旁,听了白敬修的话,眉峰一挑,视线不禁停留在对方覆盖着冰霜的脸上。
从一开始就保持缄默的白穆文此刻也忍不住定定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身为母亲的方如韵更是连步子也站不住,白敬修眼看着母亲摇摇欲坠,心里一痛,立刻伸出手去扶持,方如韵顺势扣住儿子的手臂,死死的不肯松开,生怕这一松手她的儿子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敬修……你不要妈妈了么……难道你为了他不惜和我也切断母子关系么……”
方如韵泪如雨下。
白敬修眉宇纠结,母亲的眼泪仿佛滚烫的烙铁一颗颗都烙在他的心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下情绪,道:
“妈,我很爱你。但我也很爱依夏。一边是我的至亲,一边是我的至爱,无论放弃哪一边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已经错过一次,但我不能再错第二次
如果你们非要逼我在两者之间做出一个抉择的话,这一次我选择依夏!
这个家不像家的鬼地方我早就厌倦了,我会回来只是因为我还惦念着一份血缘和亲情。否则这栋房子我连半步都不会踏进来!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继承白氏,不论白氏有多辉煌多耀眼那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想要的东西我会凭借自己的实力去争取,我不希望也不愿意沾白氏半点的光。
我只想按自己的意志过我想要的生活,不受任何束缚不必委曲求全,能够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为了牟取利益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做牺牲品。不能与真心喜欢的人结合的话,即使眼前堆满了金山银山又有什么意义!貌合神离的夫妻又有什么幸福可言!那只不过是一座虚有其表的婚姻坟墓而已!
妈,这个家里我最舍不得最爱的人就是您,过去一直都是我听你的,但这一次你能不能听听我的?我爱骆依夏,这辈子我就爱他一个!爱得舍不得放手,爱得即使他已经身死,我也要用我的余生来陪伴他!如今不论你们反对或者赞同,我都决定了要带他走!”
方如韵放开了紧紧揪住儿子衣袖的手,她闭上眼睛将悲恸的情绪深深的咽回了腹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摸了摸儿子的脸颊,柔声哀泣道:“敬修,妈妈只对你说一句话,不论你做出任何决定,不论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骄傲最疼爱的儿子……”
白敬修激动的握住母亲的手,重重的点点头。
“谢谢,妈妈。”
白琴好容易从方才的震撼中还过神来,血红着眼睛厉声斥道:
“我不许!我不许你擅自做这种愚蠢的决定!什么叫和白氏脱离一切关系!你居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抛弃掉整个家族!你以为白家是你说脱离就能脱离的么!你是我们白家的长孙,理当继承白氏的基业,白敬修,你不单单是你自己本身,你的肩上更加承担着整个白氏的荣辱!我绝对不允许你临阵退缩抛下眼前的一切逃之夭夭!更不允许你再和这个姓骆的纠缠不清!
人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尘归尘土归土!你死守着一具臭皮囊想做什么?装情圣么!你别忘记了,当初是他背叛你在先,是他主动跟着白修远私奔的!即使他现在没死也没有资格回到你身边!一双被人穿烂的破鞋你也不嫌脏吗!我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竟然值得你们叔侄俩个都为了他抛弃家庭和现有的一切!你们一个两个都被这狐狸精灌了什么迷汤,对他死心塌地究竟能带给你们什么好处!好好的女人不爱,正常的家庭不要,你们偏偏去喜欢一个不能延续香火的男人,这根本就不正常!这完全是违背伦常!难道你们就那么喜欢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成变态同性恋么!”
“姑姑,现在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动摇我的决心。请你不要浪费口舌了。”
白敬修才压下去的怒火在听闻白琴对骆依夏的羞辱后又渐渐的烧了起来,修长的黑眸中迸射出冷冽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笔直的朝着白琴刺过去。任是见惯了大风大浪,面对商场黑暗阴险的白琴也觉得心寒如冰,敌人和亲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到底是不一样的,来自至亲的冰冷的打击比起那些商场劲敌的卑鄙手腕来显然更具有杀伤力。面对敬修决然的态度她的理性也逐渐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哼!好的很!白敬修,你是翅膀长硬了!能飞了是不是!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孙悟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么!你别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即便是孙悟空那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我说不许你离开白氏你就不能离开白氏!既然你不把我当姑姑我也不会把你当侄子,你可不要逼我使用非常手段!我说你不能带着那具尸体走你就哪里也去不了!”
方如韵见状,刚想过来劝慰就被白琴恶狠狠的一眼给瞪了回去。
“大嫂你别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儿子好!难道你也想看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