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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圆润的瓜子脸宛若白玉雕成,两道弯弯的新月眉恰到好处,亮似漆星的杏核眼流光溢彩,又黑又密的长睫毛微微上翘;活像两把小扇子轻轻扇动,挺直的琼鼻完美无缺,鲜嫩如花瓣般的红唇娇艳欲滴,仿佛时时引诱他去采撷……
还有那小巧可爱的耳垂,白嫩纤细的颈项……老天,他的脑海里全是那个绮丽的夜晚他娇喘连连,热情无比的模样——那柔软的粉舌、迷离的眼波……
太危险了!再想下去他只怕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吞了吞口水,萧飒强压下想饿狼扑羊的欲望,别过脸命令自己不去看他。
上完药,蓝玉烟放下小药盒,取出一卷干净的纱布准备给他重新包好伤口。
“把手臂抬起来。”
把纱布缠上去显然比拆下来麻烦得多,蓝玉烟的手必须环过他的身子才能缠好一圈——也就是说,每缠一圈他就得对萧飒投怀送抱一次。
本来就够窘了,偏偏这个死家伙还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蓝玉烟晶莹剔透的脸蛋上不觉地浮上一层粉色。
该死的!还看、还看!
被他盯得实在受不了了,蓝玉烟猛地抬头,双眸狠狠地瞪回去——谁怕谁啊!
偏偏,一对上那双复杂深邃的黑瞳,他的心就如擂鼓般地狂跳,血脉倒流,脸上热辣辣地一片——他立刻心虚地垂下头。
心虚?
好吧,他承认——他怕了他那双眼行了吧!
加快手上的动作,他只求快快给他包好伤口离开这个让他混身不对劲的鬼地方!
“玉烟……”萧飒的嗓音低沉得有些沙哑,打破了静宓的空气,让蓝玉烟的心不禁抖了一下。
“干嘛?!”他立刻武装好自己,粗声粗气地问。
萧飒没有说话,手慢慢地向他伸去,食指轻轻在那粉色的脸蛋上刮了一下。
“你……干什么!”蓝玉烟被他一碰,立刻像被电打到般往后退,防备地瞪着他。
“你的脸好红。”萧飒轻轻地说,那双宛若黑钻般的眼眸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吸力,将他的心从两扇“灵魂之窗”往外拽。
“干、干你什么事?要你管!”蓝玉烟死命地拖住自己的心,不让它被那巨大的吸引力扯进那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潭中永世不得翻身。
“呵……”萧飒低声一笑,那双眼仿佛将他看了个透:“你很怕我?”
“谁怕你啊!我……我现在轻而易举地就可以送你去见阎王!”蓝玉烟紧紧抓住手上那一卷还没缠完的纱布,不断提醒自己——他不过是只断了爪的病猫,只有挨宰的份儿,干嘛紧张兮兮的惹他笑话!
“不怕?那你干嘛躲得那么快?”——那双可恶的眼睛竟像有某种魔力般锁住他的身子,让他动弹不得,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干涩的喉咙仅仅吐出一个字就再也接不下去,因为他的脑中已完全被那双魔魅般的眼占满,心下一片混乱。
萧飒的手再次抚上他的脸,细细感受着那如豆腐般柔嫩、如丝般光滑的触感。修长的食指轻轻滑过红润微张的樱唇,他深邃的眼中立时燃起了两簇欲望的火焰。
两指捏住他小巧的下巴拉到跟前,在那双惊骇与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
——好软!好嫩!
一如他记忆中的甜美……
他……他在干嘛——蓝玉烟睁大了眼瞪着这张骤然在他面前放在大的俊脸,傻了。
萧飒的唇含住他的,轻轻吸吮着,舌尖反复描绘着他渴望已久的唇瓣,然后一点一点地向里探去。轻而易举地勾住他的香滑,恶作剧地逗弄着。
颤悸的快感像通电般传遍了蓝玉烟的四肢百骸,麻烫得不可思意的震撼让他全身的力气化成一个个透明的泡泡冒出体外消散在空气中……
萧飒的火舌贪婪地滑过芳唇内的每一处,汲取着那仅有他能享用的芳蜜,霸道地在其间
翻搅掠夺,细细品尝。
真的好甜!让他像着魔似的舍不得放开,恨不得就此将他生吞入腹,吃个干净——如果他没有受伤的话。
可惜啊!
不舍地放开那被他吻得肿胀的红唇,萧飒意犹未尽地轻啃着他脸上的嫩豆腐,慢慢滑向那柔软小巧的耳垂,尝了个够。
奇怪;他竟然没有一丝反抗,萧飒微微拉开一点两人的距闻,抬眼看向那张天姿绝色的容颜——
呵!
他的嘴角难以抑制的上扬、上扬——这个吻虽没得到他如上次般主动热情的回应,可光看此刻他那动人的脸蛋上一副呆愣、混乱的表情,从颈部到耳根蓦然绛红的丽色,就值得他偷笑一辈子了!
“你……你……”蓝玉烟那飞到九天之个的三魂七魄总算归位,语不成句地抖出两个字。
“唉——”萧飒叹了口气,勾着他下巴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脸蛋:“我认栽了!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你说什么鬼话!”蓝玉烟的心像要炸开般狂跳着,脸烧得快冒出烟来。一掌打掉他不安份的狼爪,立时站起身想逃出这个令他思考能力化为零的地方。
“别走!”萧飒一把抓住他的皓腕,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他向后猛地一拽——蓝玉烟毫无防备的身子就这么跌进了他怀里。
“噢——”太心急的结果是自讨苦吃。蓝玉烟的身子重重地撞上他一身的伤,痛得他整张脸揪成一团麻花。
“你干什么……放开我!”蓝玉烟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怀抱,白玉般的脸蛋点了点胭脂般明媚诱人。
“好美……”萧飒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顿时看傻了眼——低垂的长睫毛轻颤,半掩一双宝光流转的水眸;黑亮柔顺的发丝从额前垂下,轻拂在两颊之上,为他更添一分秀色——像朵含苞欲放的百合——若不是亲眼所见,你永远无法想像那是多么动人!
蓝玉烟的目光一对上他的,脑子里立时像烧开了锅,糊成一团。一肚子骂人的话像被丢进火窑里,灰飞烟灭。
看着那张越来越靠近的充满阳刚味的俊脸,明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却仿佛被点了|穴,混身无力、动弹不得。
萧飒霸气地覆上他的唇,不同于刚才的温柔,他狂烈地吻着这让他一辈子也尝不够的甜美。抚过一粒粒白玉贝齿,然后迅速探入其中,追逐着他不断躲闪的香舌,用力汲取着他的甘甜。
不想放开。
“唔……嗯……”蓝玉烟纤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这个吻不仅让他的脸颊火热,就连他的心里仿佛也被点了一把火,全身燥热无比。所有的意识都被失速的心跳和如雷灌耳的呼吸声占据,一阵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骚动袭上他的身子,令人焦躁的灼热吞噬了他的每一个细胞,难以言喻的渴望鼓动着他滚烫的血脉,让他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噢——老天!
气喘如牛的萧飒刚稍稍离开他香嫩的唇瓣,一抬眼,立时被那双原本黑白分明、清澈明亮,如今却因情欲而氤氲的美眸撩得心痒难耐。
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轻启着只能无声喘息的双唇,似朝向他却朦胧的目光,潮红微汗的肌肤……让那张原本宛若仙子般圣洁的天颜变得说不出的妩媚娇艳,仿佛在无言的邀请:“快吃了我吧,吃了我吧!”
萧飒顿时觉得自己的小弟不顾全身火辣辣疼痛着的伤口大大剌剌地站出来宣告它的存在。
“我要你!”贴着他的耳畔低声道,萧飒的声音是说不出的粗嘎。
蓝玉烟那几近失神的模样立时被这三个字震得清醒了几分。
“不,我……”容不得他拒绝,萧飒一口吻上他颈窝最敏感之处,用力一吸。
“啊……”身子蓦地紧绷,蓝玉烟好不容易找回的一点理智一瞬间化为乌有,敏感的肌肤在他的含吮轻咬下像触电般轻颤不止。身体深处慢慢涌上一股仿佛很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兴奋和快意。
“你是我的……”萧飒湿热的气息狂乱地在他肌肤上骚动着,蓝玉烟的全身不能自己的战栗。
大手扯开他的衣带放肆地探入,感受着那柔嫩一如幼子般的雪白肌肤。舌尖沿着细致的颈线缓缓滑下,时而轻噬含吮,在那温香软玉的身子上烙下一个专属于他的鲜红印迹。
“好美……”再一次轻叹,享用着旷世美食的萧飒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在怀中人儿甜腻煽情的轻吟中蒸发殆尽。被情欲的热浪席卷的蓝玉烟也渐渐开始迎合着他的抚触,一双漾着水雾的明眸终于因欲火的肆虐而一点点涣散……
彼此交融的气息,火热的脉动随着层层攀升的欲望渗进彼此身体最深处,留下此生再难磨灭的记忆……
# # # #
又是梦?
不,不是梦。
当那无与伦比的快感渐渐散去,理智一点一点回到脑中时,蓝玉烟缓缓睁开了双眼。
为什么?
为什么他光想到上次那个采花大盗的眼神、碰触他的手指,立刻反胃到连肚子里的酸水都呕了出来。而刚刚,抱着他的这个男人不但吻了他的嘴,碰了他的身子,甚至连他最私密这处也不放过,在他身上翻云覆雨——他却完全抗拒不了?
他没有沾一滴酒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在他的手指下,气息中完全丧失理智,沉溺在情欲的漩涡中不可自拔?
将他男子汉的自尊扯得粉碎……
可恶!
咬紧牙,他没有一句怨言——因为他没有资格去怨!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他身下发出的那一声声羞耻的欢吟,清楚的记得自己狂烈的迎合着他的每一个律动,回应着他的吻、他的抚摸……
无耻、下贱!蓝玉烟你还算什么男人!
混蛋!!!……
就算骂自己千遍万遍又有什么用?事实就是事实。
不会改变。
牙齿咬得死紧,全身的肌肉僵硬,他根本不想去看此刻躺在他身侧的男人的表情——那定会让他生不如死!他用力拨开环在他胸口的壮臂,忍着浑身的酸痛僵硬地撑起身子。
“弄疼你了吗?”低沉的嗓音蓦地在耳畔响起,两条长臂又从背后环上了他,火热的温度立刻包裹住他的背脊。
那令他恨得牙痒却又难以抗拒的气息再次一点一点地渗透进他的皮肤、钻进了他的骨子里。而他说出来的那句混帐话——
深吸一口气,咬牙拼命要自己忍住、忍住……不让他看出自己的狼狈。
“放开我。”万分艰辛维持住平静的表情,想将这一切当作从未发生。
“对不起……刚才我实在克制不住自己——你太诱人了!”萧飒的唇贴着他的耳畔,用沙哑磁性的嗓音缓缓说出最后几个字,煽惑着他的感观。
“你!”——意思是错全在他咯!他会被当成女人的代用品全是他自找的?!
用力挣开他的怀抱,蓝玉烟的脸涨得通红——一半是因为怒火上冲,一半则是那调情高手的杰作。
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衫,他一声不吭地迅速着装。
“玉烟——”萧飒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到有些不寻常:“你生气了?”
“哼,”系上最后一条衣带,他捏紧双拳头也不回地自嘲:“我有什么立场生你的气?”顿了顿,心底的不甘终于还是压制不住:“不过——你不是说过你对男人没有兴趣,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
“你说呢?”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轻轻叹息着,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是对男人没兴趣——可谁叫你偏偏是男的呢?我又有什么办法?!”
——一个人想要找到能倾心相爱的另一半本就很难,好不容易遇上了,对方是男是女你又有什么办法?还管得了什么对或不对?
端木咏怀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霹雳般闪过脑海,赫然将他的问题指向一个答案。
心底所有的气愤与不甘竟奇迹般的消失无踪,只剩下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