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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玺把窗帘全部拉开,大把的碎金撒进来,房间里感觉温暖明亮许多。他转头,声音与表情都比那阳光温暖百倍:“都中午了,下去吃饭吧。”
饭厅里早摆好了饭菜,却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不见程玺父母,亦不见韩笑和小脱。程玺一边添饭一边解释说,家里人去亲戚家了。
一碗粥摆到面前,我的眼皮抽动了一下,再看菜,嘴角也忍不住抽动,清一色的素净清淡菜肴。不是吧,大过年的啊,吃这么淡。
程玺往嘴里扒了两口饭,见我不动,又来瞪我:“干吗不吃啊,我多辛苦做的啊。”
我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挑着青菜,感觉自己脸也要变青了,怏怏的说:“程玺你要不要这样啊,大过年的,吃的就那么寒碜。”再要说什么,在他凌厉的眼光里又吞了回去,埋头痛苦的解决午饭。
过午,小脱还是没回来,我说该回去了。程玺终于想起来把我的钱包还我。里面只剩了几张零票,坐车回去倒是没问题。那张火车票也已经被他拿了出来。我暗暗咬牙,心里恨得不行,看着他却没敢多说什么,就怕他一眼扫过来又在我身上射出个窟窿。
他拉着我送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从自己钱包里抽了2张粉红票票出来,乱七八糟一股脑塞进我的裤兜里,交代了一句:“打的回去哦。”说话间在我头上一揉,本来就不太清楚的头发更是乱得不行了。
没走几步,他从后面追了上来,已经换上一双旅游鞋,一搭我的肩膀:“刚好想去下市区。顺便送你一程,便宜你了。”
直接打车到家门口,我问程玺要不要上去坐坐,他眼睛一转,说还有事,就又坐回那辆车里去了。临了还扒着车窗交代说这几天最好吃些清淡的东西。
老子无肉不欢,我一想到中午在他家吃的那几根青葱白叶就泛恶心,敷衍的应了一声就晃回家了。
晚上老娘一席华丽的好饭好菜摆上来,程玺的交代早忘到了爪哇国,酒肉穿肠过,痛快是痛快了。当晚在厕所里差点没把我折腾死,老爹老娘听着我在里面干嚎,居然怀疑我得了痔疮。如此丢脸之事,不提也罢。这才体会了程玺同志的良苦用心。
不过后来发短信表达感激之情时,却被那厮毫不留情的耻笑一通,原本约了去森林公园游玩的计划也因为我的伪痔疮事件作罢。后来他又约过我一次,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临时放了我鸽子,浪费了我心血来潮从超市扫来的一堆东西。寒假苦短,再见面已经是在回校的火车上。
票是他弄的,2张卧铺一张硬座。已经算是有手段,小城的车站有些线路卧铺票没点门路是弄不到的。可程玺却还是阴着张脸,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我朝小脱使眼色,她也装着没看见,一句不吭。待到他哥走开,才凑过来,低声说:“韩笑弄的票,本来三张卧铺也是没问题的。”心下里当即了然。果然,有些事情,不去想,不代表不存在。有些东西,终究是根刺。
白天还好,卧铺车厢管的没那么紧,凭着那2张卧铺票3个人在那里呆着倒也没人赶。程玺拉我和他坐一张床上,小脱在另一张床上看小说。
程玺抽了小脱的书,温和的对她笑了一下,我的脊梁骨上不晓得为什么冒起一阵冷汗。他笑着说:“程历你先休息会吧,要不晚上很辛苦的。”我听他叫着程历,冷汗冒得更厉害了,却还是没看清他的意图。
小脱一愣,眼睛在我们俩身上来回巡了一圈,哇呜哀号一声,倒是乖乖趴下睡去了。
到夜里才知道程玺打的是什么主义。卧铺十点就关了和硬坐车厢相连的门,没有票的不能停留。小脱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的就要被程玺送到硬座区。我有点不落忍,说要不我过去吧,毕竟她一个女孩子。程玺手在我腰上一掐,扔了一个冷眼过来。我再要说什么,他低头叹了口气道:“还是我过去吧。”抓了本书又从小脱那里拿来随身听就要走。
小脱摇了摇头说;“真是服了你们了,我睡了一天也够了,我过去就是了。”抽走她哥手中的东西,又从袋子里拉了几包零食出来。临走前最后哀怨的看了程玺一眼道:“哥,明早记得早点来接我哦。”语气之肉麻堪比韩剧。
卧铺灯关了没多久,程玺从他床上翻下来,摸到了我床上。狭小的床铺因为他更显得拥挤。我侧身睡着,给他腾出点位来,他也侧着身,手轻搭在我的身上。贴得极近,我能闻到他身上飘过来的头发的淡香。这人,头发很久没打过着哩水了。
怕弄醒其他人,俩人都不敢弄出一点动静,就那么躺着,呼吸不息间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忽然觉得很安心很充实,倦意渐渐来了,堕入梦乡前好象听到程玺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小宇你人很好。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原谅我,不要太生气。”脑袋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就被睡意死死的压制。
早上朦胧中醒来一次,程玺不在我的床上,他床上倒是睡了一个人,不是小脱又是谁?摸手机看了眼时间,才6点多,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待到被某人踢醒,已经8点多了。吃着早点,我拼命的回想,却不能确定程玺是否有在我要临睡着前有说过话。问他,他也不理我,叫我自讨了个没趣。
一出站就看见韩笑,倚在他那车上冲我温和诚恳的笑,对兄妹俩更是殷勤得不得了。程玺面上看起来虽然不耐烦,却也还算勉强顺了他的意,任他把我们的行李搬上了车。
回了到宿舍,只有温若函在,啃着瓜子在看书。见我进去,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个塑料带说:“我朋友做的,叫我带些来学校,回头等那2个来了,你们分了吃。”说完,又低下头看他的书去。
我整理好东西,去看温若函带的东西,塑料带里是几个保鲜盒,每个盒里装一个菜,虽然只是京酱肉丝,糖醋排骨之类的普通菜肴,可卖像确实不错,东西只要热热就能吃了。
家近就是好啊,我羡慕的想,对东西倒没太大兴趣,毕竟刚过了年从家里养好了回来。随口说道:“你朋友手艺很好啊,以后叫他经常做点来。”本不期待这二世主回应的,却没想到他一眯眼,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好像我夸的是他,“没问题。”
想起程玺不太爱吃饭店里的饭菜,既然有家常菜那就给他带点过去。找出长年没用的饭盒涮干净,我对温若涵说:“我等不及了,我先把我那份拿了哦,那两个的给他们留着。”一边打开各个盒子,把里面的菜弄出来。
温若函大笑,手一挥“要拿过去给程玺吃的吧,你们俩吃那点哪里够,你多拿点吧,朕准了。”过了一个年,心情一下变得很好的样子。
我口里说着不是不是不用不用,手里却无比自觉的响应他的号召,多勾拉了几块排骨出来。
到小卖部里借用微波炉热了菜,又买了几两饭,弄了2瓶饮料,兴冲冲就奔程玺那去了。小美人,看到了吧,小爷还是念想着你的,你就从了我吧,我美滋滋的想,不管怎么说,再不能让那小子爬到我上头去了。
程玺果然是感动了,忘情的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瞪我一眼后道:“你个笨蛋,那么多种菜混在一起怎么吃啊,还拿到微波炉里转过了吧,真是更恶心了。”尤嫌不够又剐了我一眼。不过他虽然是在抱怨,最后还是拿起筷子吃起来,心情看起来很好。
我看他吃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很开心,也就无视了刚才上来时看到韩笑的不悦,他算什么嘛。
正想着,一块排骨突兀的被塞进嘴里,“白痴,你笑P笑啊,嘴咧得那么大。”
“对了,你这是出去买的么?感觉和东门店里的味道都不一样,还是说东门开新店拉?”他一边吃着不经意的问道。
我用食指和拇指从他那捻了块肉片扔进嘴里,被他不客气的用筷子打了下手。从指盒里抽了张面纸擦净手上的油,也没太在意的回道:“温若函啊,他弄的。”
程玺的脸眼见着一寒,筷子啪的一下扔在桌上:“你们俩倒是亲厚啊。”
我连忙补充道:“他女朋友做的,叫他带到寝室来给大家吃。”一边拾回筷子擦了擦,又给程玺递过去。程玺打量我道:“哦?”我坚定的点头。程玺才接了筷子又埋头吃起来。
那时我倒没想到,我一时为了应付程玺而随意揣度的话,倒是说中了至少80%。
程玺吃完东西,一抹嘴,就爬回床铺去躺着了。
“火车上都没怎么睡,累死了,我先睡会,晚上吃饭再叫我。”被子一蒙,不再理会我。
“喂,有没搞错,还真是过河拆桥啊你。那你好好睡吧,我先回宿舍拉,晚饭再找你。”
他被子掀开一角,露了个脑袋出来:“你别走,就在这陪我,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要不你先玩会游戏?”
和电脑切了一会侍魂,觉得没什么意思,浏览了几个网页,眼皮子也快要耷拉下来了。毕竟刚坐了那么久的车,即使是卧铺,也够累的了。
摸到程玺身边,就着他身边那点地儿躺下。他被我挤得不太舒服,哼哼叽叽往里侧挪了挪,被子也给我让出一些。狭小的铺位,挤了两个人,却奇异得不显得勉强。
那一觉睡得香甜,被他们寝室闹哄哄的人声弄醒时,我反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程玺床上。
转头去看程玺,他还没醒,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嘴微张,睡得正酣。被子下的手脚与我的纠缠搂抱在一起,无意识的贴近。
寝室里有七八个人,围成一圈在打牌,嘈杂的声音就是他们弄出来的。我小心的挪开挂搭在我身上的手脚就要起来,程玺在睡梦中被人打搅,皱了皱眉头,抓得更紧了。我无奈,只能加了点力气进去。这一弄,把程玺给弄醒了。
我低声在他耳边说:“起拉,你寝室的人都回来了,我们去吃晚饭吧。”
程玺有点起床气,整个人还有点呆呆的,也不回我。
打牌的几个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知道我们醒了。程玺寝室那几个还是认识我的,和我比较熟的梁天看了我们一眼打趣道:“刚回来一看到老三床上多躺了一个人,还吓了一跳,以为他把哪个闺女给骗上床了,原来是你小子啊。”
老大王斌站起来倒了杯水,对我笑了笑,很体贴的说:“今天刚下的火车,累坏了吧。我们闹了好一会了,都没能把你们闹起来。六点多了,你和小三先去吃饭吧。”放杯子时眼睛若有若无的扫过程玺抓住我衣襟的手。
我也对他笑笑,揪着程玺下了床,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直奔东门的饭馆子去了。
吃了饭我和程玺没地儿去,就在学校里瞎晃悠。
学校里有一个人工湖,沿着学校纵轴蜿蜒。虽是过了春节,可湖里的水还是呈坚冰状,没有融化的迹象。
走着走着,程玺忽然指着那湖说:“我们到那冰上去好不好。”
我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在开玩笑。他在我反应之前先跑了下去,一下就到了湖中心。听着鞋子踢踏在冰上的声音,我提心吊胆,就怕冰面上忽然就多了个冰窟窿。
他在下面叫:“齐宇你下来啊,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