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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不见外面的任何人,这让谭小青和季乐天他们都快要急坏了。
同样着急的还有蛋蛋,三天里他一直陪着凌鹿,可他的大眼睛只是缩在黑暗的房间里默默流眼泪,既不出声,也不交流。
要换做平常,凌鹿不搭理他,蛋蛋估计早就消沉坏了,可这一次,他却仿佛知道凌鹿心中的痛苦,在凌鹿难过哭泣的时候,蛋蛋一言不发,只是抱着他,陪他一起掉眼泪。
有了身边这唯一的慰藉,才没让凌鹿的精神彻底垮掉。
“蛋蛋,我好后悔。”
沉默了三天后,凌鹿终于哑着嗓子开口。
“当时我就觉得妈妈她不太对劲,在她离开之前,我为什么没留住她呢?如果当时这么做了,如果……我……”
凌鹿声音哽咽,声音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他蜷缩着身体,把头埋进双膝中,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事实上,凌鹿明知人无法同命运讨价还价,世上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事情发生便是发生了,有些错过永远无法弥补和修正。
道理明白得再多,凌鹿却仍止不住自责不已。就像他完全清楚悲伤的五个阶段,却根本无法自控,一步步深陷进其中一样。
在凌鹿哭诉的时候,蛋蛋只是从背后抱着他。他什么也不说,因为他知道任何言语都无法平复凌鹿的哀伤,这种感觉,蛋蛋不久前就曾亲身经历过。现在他只要让大眼睛知道,他不是孤零零一个人,还有自己陪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哭得累了,凌鹿像彻底接受了事实,整个人的神经紧绷了三天,他终于睡着了。
小心把凌鹿的身体放平,帮他盖好被子,蛋蛋又蹑手蹑脚地下床,找来毛巾,擦干凌鹿哭得湿漉漉的脸。做完这一切,他又爬上床,把凌鹿整个人抱进怀里,就像过去凌鹿把他抱在怀中一样。蛋蛋的动作有些笨拙,他一下一下,模仿着记忆中凌鹿的动作,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然后忍不住低下头,亲亲凌鹿的额头。
“大眼睛,你碎(睡)……吧,明天醒过来……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绪学专家Elizabeth Kubler…ross将「悲伤」分为五个阶段,我们在弥留之际或者面临巨大损失时,我们的悲伤会经历明显的五个阶段。
首先是否认,因为损失无法想象,我们无法想象惨剧真的发生了。
然后对所有人感到愤怒,恨生还的人,恨自己无能为力。
接着是交涉,我们恳求、祈祷,我们倾其所有,甚至出卖灵魂,只为换取哪怕多一天的时间。
当交涉失败,愤怒难以控制,我们陷入消沉,绝望。
直到最后不得不承认我们无能为力,于是放手。放手,最后接受事实。
第83章
。。。凶残的变故震傻的警员们反应过来,肾上腺素激增加上内心的恐惧作祟,让他们不顾一切地举起武器,向那头野兽持续接连开火。
黑色的野兽扔掉了它嘴里的战利品——那颗属于人类警员赵承光的头颅,仰起颈项发出一声怒吼,它浑身的皮毛开始倒立起来,散发出金属的暗光,所有人类的武器,急冻弹也好,大火力□□金属子弹也好,除了令它的行动稍稍迟缓外,几乎不起作用。
“快,开枪!射击射击——!”
被那一幕极度凶残的变故震傻的警员们反应过来,肾上腺素激增加上内心的恐惧作祟,让他们不顾一切地举起武器,向那头野兽持续接连开火。
黑色的野兽扔掉了它嘴里的战利品——那颗属于人类警员赵承光的头颅,仰起颈项发出一声怒吼,它浑身的皮毛开始倒立起来,散发出金属的暗光,所有人类的武器,急冻弹也好,大火力□□金属子弹也好,除了令它的行动稍稍迟缓外,几乎不起作用。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怪物?!”
参与围击的人群中已经传出了这样恐慌的叫骂声。这时,他们大概都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一场紧急演习,而对面的这头怪兽,其实是联邦最新研发的秘密武器什么的。因为显而易见,在场的人里还没有谁做好准备,来面对这样一个可怕的对手。
这怪物,一口就咬断了一个警员的头!
这场战斗,人类节节败退。黑色的野兽好似戏耍一般,并不急于攻击,借着四处堆放的集装货箱,它在空中来回跳跃。而协助地面警力的空中机器警察,在野兽一次次的跳跃中,被它灵活的尾部扫中,炮弹般砸向地面。顺便也将之前围上来的警员们一步步逼得不断后撤。
陆续有人受伤,有人被冲散落单,然后被野兽瞅准时机扑倒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地面,空中,四周的集装货箱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黎明时分的露天仓库,彻底成为了一片血腥的杀戮场。
“快呼叫其他小队,请求支援!他妈的,我快没弹药了!”
“贪狼那边还没好吗?告诉那群孙子,我们要顶不住了!”
借着最后一节货箱的掩护,包括白乐明在内的十余名警员被逼到死角,他们的眼神里渐渐流露出绝望。刚刚目睹了老赵和许多人惨死,每个人都不由得胆寒,虽然干了这行的都有牺牲的觉悟,可难道必须是今天,必须在这里,像老赵他们那样被一头畜生咬死吗?
人类的求生欲,有时能使人鼓起莫大的勇气,有时却又会让人干出蠢事。
“我老婆……我老婆快生了,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白乐明身边,另一位年轻的警员举着枪,泪流满面像是彻底崩溃了。他喃喃自语说完,下一秒,就在其他人都来不及反应时,趁那野兽一半身体被急冻枪击中冰冻的瞬间,从作为掩护的集装箱后冲了出去。
“孙毅,回来!”
“快回来!你他妈疯了?!”
队友的呼喊声被他抛在身后,下个瞬间,孙毅突然感觉右小腿一热,随即就是钻心刺骨的疼,他发出一声惨叫后,就直直倒向了地面。
那头怪物的黑色长尾猛地暴涨了一倍有余,像标枪般刺中了从它身边跑出五六米开外的孙毅,然后那机械尾部又如同花朵绽放一样,展开了无数尖利的金属节片,它卷着年轻警员的小腿,在对方的哀嚎中将其拖到了身边。
“畜生,放开他!”
目睹这一幕的其他警员几乎呲目欲裂,他们不再顾及节省不多的弹药,瞄准黑色野兽的头部和前半身,开始疯狂地进行扫射。
那只怪兽连连发出吼叫,在猛烈的火力下有些站立不稳,它那条长尾吃痛一甩,带出一串血花,又把受伤警员孙毅甩出了几米开外。
在同伴的掩护下,白乐明和另一位警员看准时机快速地冲向前,试图将血流如注的孙毅往回拖。他们抽出随身军刀,斩向那根刺穿孙毅小腿的机械长尾,特殊合金制成的锋利刀身与之接触,跳出了一簇火星,仅仅只在表面留下一道浅痕。然后一眨眼的工夫,连那不起眼的刀痕都不见了。从斩痕处迅速涌起一股黑色水银般的液态物质,包裹住受损的部位,可能一两秒都不到,那头怪兽精密的机械尾部便恢复如初。
“艹!别傻愣着,你们他妈倒是快点!”
白乐明和另一位警员身后传来其他人催促的吼声,两人才像是惊醒过来。
他们来不及多做考虑,交换了下眼神后,就扔掉刀,一人固定孙毅受伤的右腿,白乐明则一把紧紧握住那怪物的尾部,即使隔了一层防护服,白乐明也似乎能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恐怖力量。情况容不得他再迟疑,说时迟那时快,白乐明双手用力,硬生生将那截刺入孙毅右腿的机械兽尾拔了出来!
噗的一声,从伤口中喷出一道血箭,把白乐明的防护面罩溅得赤红一片。两人拖着伤口血肉模糊、惨叫个不停的孙毅,快速后退至人群那一边。
与此同时,随着接连几声喀喀空响,背靠巍峨的灰白色保护墙,已没有退路的白乐明等十来个警员,彻底陷入了弹药用光的绝境。
而摇摇晃晃的黑色野兽,将凝结周身的冰霜哗啦啦抖落干净,很快站稳了身体。
这一次它似乎彻底被激怒了,不再跟白乐明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发出低沉的吼叫,野兽快速奔跑着,电光火石之间,快得根本来不及看清,它巨大的黑色身躯便高高跃起,像刚才的机械尾部一样,四肢的利爪也突出伸长,如刀锋般闪烁着寒光,就朝角落中的白乐明他们当头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伴随着耀眼的闪光,尖利的啸响震耳欲聋,那头黑色巨兽发出一声怪叫,从半空被往后掀飞了出去。白乐明等警员们的面前,高达数十米左右的范围内,以那头凶猛的野兽为中心,张开了一层犹如肥皂泡般的分解光幕,他们苦等的贪狼特殊部队终于完成了布置。
这一次它似乎彻底被激怒了,不再跟白乐明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发出低沉的吼叫,野兽快速奔跑着,电光火石之间,快得根本来不及看清,它巨大的黑色身躯便高高跃起,像刚才的机械尾部一样,四肢的利爪也突出伸长,如刀锋般闪烁着寒光,就朝角落中的白乐明他们当头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伴随着耀眼的闪光,尖利的啸响震耳欲聋,那头黑色巨兽发出一声怪叫,从半空被往后掀飞了出去。白乐明等警员们的面前,高达数十米左右的范围内,以那头凶猛的野兽为中心,张开了一层犹如肥皂泡般的分解光幕,他们苦等的贪狼特殊部队终于完成了布置
十二名蜂虎小队成员解除隐形状态,这些身着贪狼战服的精锐战士全副武装,为首的一人向白乐明等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带着伤员撤离。
而那只狡猾的野兽也明白过来它踏入了陷阱,落地滚了几圈,暴怒使之迅速翻身站直,不断发出威胁的吼叫。
明明小半个脑袋和左前爪都被分解光幕削去了,那恐怖的生物竟然还能站起来!整齐的伤口处没有血液流出,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液态金属般的黑色物质,它们不断延伸,覆盖在伤口处层层递进,转眼之间,野兽消失的前爪和颅骨就又‘长’了出来。
白乐明看得浑身发寒,搭档遇害所爆发出的狂怒与勇气迅速消退,他两腿发软,几乎不敢相信他们面对的是这样一个怪物。
之后,闪光与爆炸声持续不断响起,关于那怪物最后的下场或结局,白乐明就不太清楚了。
他和其他人回过神,便忙着呼叫支援,搜救伤者,整个露天仓库现场惨不忍睹。仅仅不到半小时,这次参与追捕的上百位警员中,只剩四十余人能完好无损站着,近半数警员受到了轻重不等的伤害,十多人被判定当场死亡。
伤者被迅速送入联邦医院,白乐明他们这些没有受伤的警员,也同样被要求前往医院进行检查和隔离。面对严阵以待的安全局特工,尤其在亲眼目睹那头怪兽肆虐行凶之后,即使连白乐明这样的菜鸟,也隐隐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从特别通道一路到达医院传染病区,白乐明和其他警员就分开了。他们被要求进入独立的单人间,进去后房门便自动锁定,无法再从里面打开。
许多警员发现这一情况后,不断拍打房门上的玻璃出声质问,但除了一句‘只是为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