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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明眸皓齿蛾眉臻首,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他此时脸颊微红艳若桃李,衣襟未系露出大半雪白胸膛,更是显得魅惑人心。
那人先是在门口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後就敏锐地感觉到这四人狼一般的目光,他瞬间皱起眉头瞪了他们一眼,便拉紧衣服从他们身边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
“师兄、师兄!我认得他,那是谭神医!”看见人已走远,小师弟咋呼道。
“还用你说,我也能认得出。”瘦高师弟就差流着口水道。
“如果是这样的人,那……那我能理解师叔为什麽喜男色了。”大眼师弟一本正经。
“好了,别说些有的没的。”师兄红着脸咳嗽几声,道:“谭神医在的话,那师叔肯定就在,咱们走!”
可惜他实在是没表面上镇定,因此光顾着给自己打气了,竟然也没敲门就闯进了屋子。
屋子里还有另外四个人。其中一个书生模样的儒雅青年正微红着脸坐在一边,手里举着毛笔看着眼前桌上的画作,另一个长相帅气的少年站在他身边,正指着房间中央不知在跟他说什麽。
而被他指着的,则是在房中榻上交叠着的两个人,从那几个青城派弟子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上面那男人宽厚的肩膀,还有缠绕在他腰间的那两条蜜色长腿。
听到有人进来,少年和书生都一同往门口看去,在发现是不认识的人後都皱起了眉头。尤其那个少年,更是瞬间杀气四溢,眼神锐利如刀,让功夫不俗的青城师兄都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
只是那榻上的两人则仍然没有丝毫羞耻的自觉,那壮硕的男人勾着身下人的膝弯,大力挺动着,而他身下那人裸露在外的长腿则随着这激烈动作而收拢,衣服间的摩擦声还有可疑的水声,都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如此明显的动作,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麽。
青城派的这四个毛头小子,被眼前的活春宫刺激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足无措的集体往後退,其结果就是你拌我、我拉你,一同摔了个大屁股墩。
屋内的少年早已在这转瞬之间到达他们眼前,他反手关住了房门,看着这四人阴狠道:“你们是什麽人?”
那恐怖的样子几乎让他们毫不怀疑,如果回答不合这位心意,自己肯定会在下一秒人头落地。
此时谭修月也已经回来,他走到谢春衣身边盯着摔成一团的四人,蹙眉道:“刚才这群人就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有什麽居心。”
冤枉啊!
“不、不是的,我们没有恶意!”好人师兄急忙站起来解释:“我、我们只是来找邢舟……找刑师叔的!”
“是青城派的人呢。”不知何时走出来的韩望夕笑着,招了招手道:“进来吧,邢舟要见你们。”
“和尚这麽快就好了?”谢春衣往里走着还不忘揶揄的眨眼睛。
“他是不想,不过被邢舟要求,不想也得想。”韩望夕说着那四个师兄弟不懂的话。
一进屋,他们就看见燕重水抱臂在怀坐在一边,他剑眉紧皱,脸黑了一半,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别靠近我”的暗黑气场,而邢舟则穿戴整齐的冲他们微笑点头,貌似十分淡定,只有微红的耳廓出卖了他。
那些弟子先冲邢舟行了个大礼,然後才做了自我介绍,听到这群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开口叫“师叔”时,邢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
嗳,他真是为陈行客老前辈无奈,竟然真的把那信口胡言给落实了。也多亏这些人不介意,叫他师叔竟然一点芥蒂也没有。
“所以,你们来找我是为了……?”邢舟出声问道,这几个月来,身边的四人一直陪自己游山玩水,偶尔还惩恶锄奸一下。谭修月和燕重水本来就是自由身,因此陪他陪的毫无压力,只是苦了谢春衣和韩望夕,这两人因为身份的缘故,每次都要两头跑。
日子过得太逍遥,突然看见武林上的人,让邢舟还有些不适应。
听到他的问话,青城师兄一下子严肃起来,道:“师叔近日不在江湖上走动,自然是不知道。据不少塞外门派回报,不止一次看见南疆圣蟾门、西域欢喜教等外邦邪教人士进入中原,并且这几日也一直传出有中原弟子受伤的消息,恐怕来者不善。”
一听到欢喜教三个字邢舟就头疼,但他还是一脸正直的问道:“陈……陈师兄的意思是?”
他本来想叫陈老前辈,但一想到自己现在都是这群人的师叔了,也只好顺着称呼叫师兄了。
四个小辈互相看了一眼,全体冲邢舟跪下行礼:“我们是来请师叔回青城派共商大计的!”
第六十四章
直到踏进青城派的大门,邢舟还有些许不真实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自己打败武林盟石南桥等人的事已经被传开,因为在他眼里那真的是件很小的事,还没有後来重遇秦碧游来的冲击大。
所以他自然不知道外面到底把自己传言成什麽神乎其神的样子,外加身边总是围绕着像谭修月和谢春衣等不同风格的美人,更是让人觉得神秘。
这次陪邢舟来青城派的只有易了容的燕重水和谭修月,两个人像门神一样站在邢舟两边。
“邢舟,你来了就好啊。”陈行客一把捉住邢舟的双手,开心道:“来来来,让师兄看看你进步成什麽样子了。”
他根本就对这个“师兄师弟”玩上瘾了。
“师父!你找师叔来难道不是为了最近外邦邪教异动吗?”带邢舟回来的青年大惊道。
“哦……还有这种事?”陈行客一副才想起来的表情:“那种事不重要啦!他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怕什麽!你身为我青城派弟子难道还没有这样的胆量吗?”
不是怕什麽的问题……如果你一开始只是为了找师叔切磋的话,干嘛要让他和师弟们这样劳师动众又严阵以待的去找人啊!
“哦,我不是觉得你们四个长得都挺不错的嘛,说不定邢舟看到你们就会愿意过来。”
“前辈!我又不是见到男的就会扑上去!”邢舟终於受不了的出声,在和这群“师侄”们回来的路上,他总算搞明白自己在外面的名声了,还有师侄们为什麽老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接近。
“叫什麽前辈啊,叫师兄!”陈行客抓不住重点地道,然後硬拉着邢舟去比武场了。
师父……你真是太不负责任……
余下那四个师兄弟抱成团在一旁都快哭了,刚才被那个凶巴巴的和尚瞪了啊!被漂亮的神医瞪了啊!我们真的对师叔没什麽非分之想不要这麽可怕好不好……
“承让了。”一个时辰後,邢舟举着双剑作揖,脸也因为剧烈运动後有些泛红。
陈行客站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直到邢舟有些担忧的上前叫了声“前辈?”後,他才像反应过来一样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哈哈!好,好!”他连说几个好字,用力的拍着邢舟的肩膀:“不过短短几月,你就进步到现在这样,实在是让人目瞪口呆啊!卫来归那老家夥虽然和我势均力敌,但和他打了大半辈子也实在无趣,能有你这样的好对手太让我高兴了!”
他似乎十分兴奋,然後又道:“哎,对了,让你叫我师兄,怎麽又叫回前辈了呢!你这手功夫放眼整个武林,估计除了我们几个老家夥,已经难有敌手了!”
“前辈……不,师兄谬赞了。”邢舟也掩不住的高兴,所以也就顺其自然的叫了。
陈行客摆着手道:“不过,你刚才那招……应该这样才对!”他开始说起邢舟武功上的问题,毕竟是武林泰斗,即使邢舟短时间内赶上了内功修为,但还是比不上这麽多年拥有实战经验的前辈,於是青年十分认真的听起他的教导来。
燕重水就站在一边看着,虽说谭修月帮他易了容,不过那个身形与气场,基本上见过的都知道这人就是修罗谷的二当家。不过好在陈行客不介意,权当没看见这麽个邪道人士在这。
就这样,邢舟一行人在青城派短暂的住了下来,不得不说,陈行客是一个好老师,在发觉燕重水的资质比邢舟还要好时,他根本没有管立场问题,干脆一块儿教了起来。
可能唯一比较无聊的就是谭修月,他武功本来就不是强项,自然也没什麽干劲练习,不过对他来说,光是看着邢舟练武就已经很满足了。
转眼就是十几日,这天邢舟、燕重水依然在陈行客的指导下切磋武艺,不过没多久就被其他人打断了。
“发生什麽事?”陈行客看向那位毛毛躁躁来传话的弟子,有点不快的说。
“禀告掌门,石盟主带来消息,”那弟子虽有点气喘,却依然大声说道:“以西域欢喜教为首等十几外邦邪道,今日联名向武林盟下了挑战状,要求决一雌雄,望掌门前去助阵!”
中原与外邦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直到现在双方仍然冲突不断。不过这次他们说的倒很合情合理,只是为了完成十五年前的赌约,要求也很简单,十日後武林盟派三个代表与他们比武,如果赢了的话西域永不再犯,如果输了的话……他们也不要求太多,只要武林盟从此在江湖上消失而已。
“十五年前的赌约?”
邢舟这才知道,当时谢环与欢喜教前教主势均力敌,打了个你死我活仍然不分胜负,於是立下约定,十年後再来。
只是没想到还没到十年,谢环与那位教主就已经相继离世。
这次很明显,这些外邦邪教的目的不是中原武林,只是为了武林盟,其实从很多方面来讲,邢舟倒挺支持欢喜教的行动,毕竟如今的武林盟实在是藏污纳垢,让人唾弃。
陈行客听了弟子的传话,几乎想也不想地马上答应了下来,他是个武痴,能看见这样高水准的比武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而作为他的“师弟”,邢舟自然也被拐了去。
第六十五章
很显然,石南桥并不欢迎邢舟的到来,怎麽说两人也算是撕破脸了,但碍於陈行客的缘故无法表现出来。
虽然这位盟主一直竭力表现出一股大家风范,见到邢舟也十分客气自然的寒暄,但这一切都在陈行客让他叫邢舟师叔时破了功。
“这个……还是不要勉强了吧。”邢舟看着男人僵硬的脸,尽管心里有些好笑,但仍然出了声,他也实在不想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石南桥打了个哈哈,一同把这个话题掀了过去。
只是这种小人心里能不记恨吗?答案是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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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比武,像是陈行客、梦破等人是不参加的,因为他们虽是武林盟盟友,但当年那份赌约写的清清楚楚,参加的人必须是武林盟山庄自己的人才行。
毕竟那时欢喜教教主也算吃了一个亏,谢环原不属於武林盟之人,而是四大门派一同请来的帮手而已。
“那麽人选也只能是石南桥、毛夫仑他们了吧。”坐在屋里,邢舟撑着下巴道。
他倒一点也不担心,虽说石南桥是武林盟主,也是整个武林盟功力最强的人,但在他眼里真是一点都不够看,恐怕武林盟真的气数已尽,要毁在这儿了。
谭修月无奈的看着他,这人只当石南桥很弱,却一点都没有自己强过头了的自觉。石南桥在二十年前曾因仅凭一人之力打败那时的邪派血炎山,後来又在武林大会拔得头筹,而成为有名的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