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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云淡风清,笑的清澈似水,听到白恒三人的耳朵里,却是半点也轻松不起来。
花熙性子急,先挠着脑袋干笑道:“子琰,你回来时又不是没听到那些市井闲谈,那时我们三个正被家里逼着那啥、就、反正就成那啥,我娘跟白姨言姨有多凶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会儿京城天天跟煮沸水似的,天天都有热闹瞧,多少笑话都闹过了,好不容易我们才勉强应付过去,不想法子假公济私逃远些,非得被我娘她们给逼疯不可!”
夏平本来只是跟三人开玩笑,故意生他三人的气来着,想逗逗他们,不过一听完花熙的解释,立时打消了逗弄他们的主意,放下茶盏,抬起清俊的眉眼,眼神蓦然那么一亮,划过一道流光。
白恒和言泓顿时暗叫不妙。
夏平水眸扫过三人,浅笑道:“艳阳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这茬儿,上回白姨花姨和言姨说你们的亲事都有着落了,是怎么回事?那时你们推说人多不方便说,以后有空再讲。唔,现在应该有空了吧?”
花熙傻住了,看着夏平,惊的说不出话来。
白恒和言泓同时瞪向他,手中的扇子和铜镜“啪”“啪”两声不约而同飞了过去,扔在他的头上和脸上。
心中齐齐暗骂——
个蠢货,今天被你害死!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_^*~
………………
6…3
6…3关于澜王的失忆,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夙轩和夏平回到青龙后歇了半个月的假,顺便趁着假期会了会亲朋好友,去宫里陪皇帝皇后吃了几回全家宴——太子、太子妃和长皇孙全都到齐;也去夏府陪夏老爷夏夫人吃了几回家常饭菜;还分别同白恒花熙言泓单聚了几回餐——白花言三人那时总是因公务没法到齐。
从外面带回来的礼物,也在夏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咬牙忍痛的情况下,由夙轩分送给了大家。
半个月的假期结束的时候,夫夫二人都回到府衙销假,重归各自官职。
九月底,从离京城千里之外的漱寒州传来了关于州府最新发放的为保护祖国下一代而新修订的《青少年健全素质教育地方保护条例》引发了强大争议的消息。
消息一经传播,青龙全国各地的老、中、青、少、幼五代百姓们对此均反响强烈,更有甚者,传来了一些倡导言论书画自由的士林学子、知名商家、学者、学士欲与州府决裂之言。
限制性保护,对于创作自由是种极大侵害。
全盘放任自流,又会使祖国下一代的身心健康过早受到残害。
如何正确对待言论书画的尺度历来饱受争议,朝廷和州府无论怎样做都不可能两全其美。
怎样做才会把握好尺度,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呢?这是一个令人纠结头疼的问题。
青龙百姓们在茶前饭后对此议论纷纷,或赞同,或反对,或附和,或批评,或抗议。各执一词,各抒己见,吐沫横飞,口诛笔伐。一时之间,青龙纸贵,人声鼎沸。
为防事态进一步扩大,夙轩作为青龙皇族代表亲赴事件发源地漱寒州了解详情,解决问题。
同行之中还有以善辩著称的吏部寺郎白恒白沉雅。
至漱寒州,见了知州大人和州辅,调来相关宗卷文件,听取负责此事的官员解说,商定议程,第一时间下达州府通知——澜王和白大人将在三天后与各方代表进行多方座谈大会,共同探讨合理保护青少年的最佳解决办法。
漱寒州的知州姓郑,名印,字南山。
州辅姓刘,名琴,字长卿。
面对着京城来的权贵,郑印和刘琴私下商量后决定,在不知道朝廷官方的最终态度之前,本着科学务实合作的精神,全力协助两位大人的调查工作,务求最快时间内平复掉这恼人的纷争。
面对他们如此配合和谨慎的态度,两位京城来的权贵非常满意,放下手上宗卷——
夙轩道:“出现问题的国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国家出现了问题却没有正视没有重视,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白恒道:“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答案,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事物本来就不存在,须记‘万物生有道’,‘存在即合理’。”
夙轩:“长辈教导、书院学习、州府法令这些外力起的是导引作用,所能做到的,不过是使人知情、懂礼、明法而已,最为重要的还是要看各人自己的选择和修养。”
白恒:“胜于己则明,败于己则暗。”
漱寒州知州和州辅同时点头。
郑印道:“二位大人说的是,正是此理。”
刘琴道:“下官受教了。”
因为朝廷的高度重视,也因为从京城里特意前来的两位权贵,漱寒州的学子学士们颇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惶恐般的得意——
要知道澜王和白侍郎可都是当年代表青龙出战四国赛夺得冠军的风云人物啊——
即使不在京城,即使远离天子脚下,漱寒州的百姓们对“青龙六子”的仰慕也是十分强大的。能得这样两位了不起的大人亲临地方州府,漱寒州的学子学士们十分满意。
去州府衙门赴座谈之约时,各方代表由于实在过于激动而言语不能,整场会谈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夙轩为主白恒为辅的青龙二子演说台,话题方向从始至终完完全全的都由夙轩一人主导。
座中百人,皆成听者。此一奇景被以擅画闻名的州辅刘琴画于长卷之上,被后世史官称之曰:“百人聆听图”。
在这种出人意料的情形之下,夙白二人的漱寒州之行很快圆满结束。
临回京城前,夙轩不忘去置办礼物,在一间老字号的玉石店里买到了一块半尺余长的青玉胚石,实在是很漂亮的颜色,半点不比宫里的贡品差,温润的淡绿色,看着讨喜,握着舒服,竟然还是一块难得的暖玉,夙轩打算用它来雕刻一对小小的玉人偶。
那个人……应该会很喜欢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夙轩想念某人时发生了——
“轰隆”一声,附近某处拆卸爆破的酒楼瞬间坍塌倾倒,下一刻传出了惊呼声:“不好了!有人被压在底下了!快来救人啊!”
然后是一声凄厉的女子尖叫,撕心裂肺般让人心惊。
夙轩飞身赶到时,正见几个人在设法救人。
内中有一名女子赤着双手发疯似的在扒那些乱石,边扒边慌乱哭泣,一直不停地哀叫着:“千儿!千儿!”
断瓦残垣中,几道横梁和长石板下,被压在下面的少年约有十一二岁的样子,怀中护着一只上了年纪的老花狗,满脸满身的血迹,在听到女子急切的叫唤后,挣扎着用虚弱的声音回应道:“姐……救……救救……我……”
夙轩大概看了下,把女子推往旁边叮嘱人看住她,然后冲进半塌屋内去救人。
费了一番功夫,好容易才把人从石板中救出来的夙轩,在半空砸下岌岌可危的横梁时,只来得及用力把救出的人和狗扔出酒楼大门,自己却没避开,被砸中了头部——
……
经过州医的全力抢救,夙轩死里逃生,性命保全了下来,人却一直昏迷不醒,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夏平让白恒把人带回澜王府——
……
“这个,给你。”白恒把那块青玉石递给夏平,拍着他的肩道:“别担心,他会醒的。”
*
夙轩的确醒了,在昏睡了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如同每日清晨醒来时一样睁开了双眼——
那样陌生的目光,夏平初次见到——
偌大的寝殿,斜照进来的斑驳阳光,从两侧打开的门窗吹进的风,半暖半寒。
轻扬的碧青色纱帐内,额头缠着厚厚绷带的人愣愣的看着床畔纤瘦的清丽男子,俊朗的面容上有着不明所以的困惑。
“……夏子琰……?”
夙轩觉得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是下意识的跟着念了一遍。
夏平双眉微微拢起,水眸染墨般洇着,脸色从床上那人醒来后就一直沉着没有好转过。
“……”夏平闭上双眼放松呼吸,起身打算离开,“你休息吧,过会儿我叫别人把你的药送过来。”
衣袖被人从身后拉住,止了他的步子。
他回过头,看见某人直直看着他,没有杂质的瞳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害怕,孩子气般死死拉着他的衣角,咬着唇道:“我不要别人,就要你,你别走!”
夏平呆呆看着他,头脑一空,就想到了四个字——
雏、鸟、情、结。
和夏平想的一样,夙轩就像初生的小鸟一样,把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认定为“母亲”,除了夏平,夙轩对谁都不理睬。
他从醒来后就一直跟着夏平,夏平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夏平往东他就往东,夏平往西他就往西,夏平走快他跟着走快,夏平停下他就跟着停下。
而且每回只要夏平一回头看他,他就扬起满脸的笑容,“子琰~”
他开心的叫着,眼上眉间都是小小的喜悦,像等着大人发现并且夸奖的天真稚子。
他彻底地变成了夏平的大尾巴,还是甩不掉的那种。
吃饭要跟子琰一起吃,睡觉也要跟子琰一起睡,不然就要闹的全府上下不得安宁。
府中的男侍女侍们每回看见了,都要笑上好一会儿,这样的澜王殿下实在太可爱了,王妃殿下有时候都需要借助他们的帮忙掩护才能得到片刻的清静,府中时不时就会上演一次抓迷藏,挺有意思。
……
一阵脚步声啪哒啪哒奔近的声音。
温和俊朗的青年扑面而来,问向离自己最近的女侍:“子琰呢?你们有没有看到他?”
女侍抬手往一个方向指去道:“好像是往那边去了,王爷要不要到那边去看看?”
“啊,是吗?谢谢。”
于是一阵旋风啪哒啪哒继续往下个目标奔了过去。
“走了吗?”躲在屋内窗檐下的人听到脚步声远探出头来。
“走了。”女侍掩着笑意回道:“王妃快些趁这时休息一会儿吧,过会儿王爷再找不到您,闹了起来,您又没得休息了。”
“……”
夏平从生下来就没见过这么能缠人的人,这回托了夙轩失忆的福,算是见识到了,简直比白沉雅花艳阳和言喻为三个人小时候加起来还要缠人,要不是这人是夙轩,夏平早把他扔到大海里喂鲨鱼了。
……
考虑到夙轩毕竟身为一国王爷,这种状态下没有自保能力,若是传了出去,怕招来不必要的危险和麻烦,左思右想,夏平去见了青龙帝和太子,三人商议之后,决定暂时瞒下真相,对外先散布些谣言,再由夏平和夙轩配合着做出些假相来,其他的等夙轩好了之后再说。
至于澜王府中知情的侍人们,夏平早已经下过死命令,谁敢对外面多说半个字,等着提头来见吧!
夙轩对夏平言听计从,自是夏平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半点抱怨也没有,说有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夏平问夙轩,想不想玩个游戏?
现在的夙轩正是小孩子心性,一听玩游戏,二话不说就点头道,想。
夏平就叫他跟着自己一起去上朝,但是到了外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