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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本来是想让他高兴的。不过,看来我又弄错什么了。”
“连个花苞都没有的花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所以说我脑子混乱得都傻了吧?”他还对他笑一下,苦笑,“别人说那是他的生日花,我就信以为真了。看他那样子,说不定是骗人的。”
“生日花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都是些不知谁编的玩意儿。每年365天,每天都对应着一种花,在那天出生的人所对应的花就是生日花。他的生日是3月13,所以是野生三色堇。我是觉得他那么懂花的人,肯定知道这个,所以才拿出来想说……”
沈烟轻以一种奇怪的表情半笑着睨他:“想借花传情浪漫一把的是吧?”
王烨懒懒地瞥他,再禁不住苦笑起来:“浪不浪漫我不知道,就是现在知道有话要亲口说出来,要借东西表达那就太容易出问题了——等会儿,他是怎么知道我跟你……我们那个关系的?说什么我为心爱的人做了一桌菜……”
“呵,”沈烟轻吃饱了,擦擦嘴,站起来,“那不就是给心爱的人吗?你害什么臊啊?”白他一眼,走到沙发上坐着。
王烨看着他,不语。
“你家阿漓聪明得很,那天套我的话呢,我一时不查给他套出来了。怨我吧,最近时运衰,近谁谁跟着倒霉。”
“没你事儿,是我自己错太多,现在积重难返。他本来就不笨,平时装懵懂让着我而已。”他吁出一口气,可是胸口还是闷,拿起还没碰过的碗,努力想打起精神来。
“王烨。”
“嗯?”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口气?”
“怎么?”
“现在想起以前心里特后悔吧?是不是现在想起他心里就是又酸又甜的?”
“你有资格说我吗?你的又酸又甜就没停过吧?”
“哼,你比得了我?沈雨浓还没那个胆子敢这样当面甩下我就走!”
“你就拽吧啊。反正你们在一起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沈烟轻给戳到痛处,气得蹦起来都想指着他骂脏话了,可他说的就是实情,失意汹涌袭来,一口气也泄了,颓然又倒在沙发上。
“王烨,”他嘀嘀咕咕地,“你说咱俩怎么都这么背啊?我自己没好事就算了,还跑来你这把你的好事也搅没了。我来的时候背后肯定拖着个长扫帚呢,你不该让我进来的。”
“行了,别老把自己当新时期的领航员,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说了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没关系,就是我的报应。再说我什么时候没跟你站一条线上?况且你都成那样了。别说这个,就是你说要捣毁挪威皇室,我也一准二话不说立刻背上炸药包去给你当人弹把那祸害炸了。咱俩谁跟谁?说些废话你心里能好过点是吧?想得美!我就不骂你,内疚死你!”
沈烟轻背对着他靠在沙发上笑,遥遥地对他比出一个大拇指。
他默默地吃饭,沈烟轻也出神地不知在想什么。吃完了,把几乎没怎么动的菜都收拾好,碗都洗了。一切都按部就班井井有条,可是四肢都奇怪的没什么力气,举手投足好像有东西把身体里能感知的感觉统统都抽走了。但又沉甸甸的,仿佛整个人都要麻木了。比起沈烟轻再次拒绝他时那种亟待宣泄的愤懑,今天失去的似乎是自己的一半活气。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了。
他接起来:“喂?”
“我找那只王!”
“什么王……”某个记忆一下敲醒了昏沉的脑子,王烨的眉惊讶地一抬,“啊,你是……阿漓的姐姐吧?”
万万没想到江漓的姐姐会打电话过来,沈烟轻都跳起来回了身。
“阿漓怎么了?”王烨紧张起来,他姐姐不会没事打电话过来,而且指定找他,那肯定是已经见到江漓了。
姐姐的口气很冷:“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是不是阿漓怎么了?好好,我马上就来!”
把地址记好,他跳起来冲进房里拿了钥匙就往外赶。
沈烟轻好笑地翘着脚:“不说要放人家走吗?说的时候多潇洒。”
王烨百忙之中瞪他一眼:“闭嘴!”
看他已经在穿鞋了,沈烟轻想了想也跳起来:“等等,我也去。”
“你去干吗?”
“怕你脑子不清楚,跟人谈判吃亏了呗。呵呵,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车开近了地头,他们慢慢找着,先是看到了路边一个只有半截露在地面上,旁边用很小的标牌写着“火舞之间”的咖啡屋,然后才在它斜对面看到那间玻璃房的花店,上面竖着“嫣花之地”四个大字。店门已经关了,里面漆黑一片,一个女孩子站在店前路灯下,盘着手作等人状。
王烨把车停在路边,两人下了车。
女孩看他们走近,都打量了一遍,冷冷地问:“谁是?”
王烨接过话:“我。”
“很好!”姐姐二话不说,直接上去给他一巴掌,狠狠地骂着,“王八蛋!阿漓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上你这种人!你不喜欢他就算了,干嘛还送他那种花?你是不是真的想他死?!太没良心了!枉他平时对你这么好,在我面前从来不说你一句坏话,把你由头夸到尾!你答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他有多高兴吗?既然不喜欢他干嘛还答应他?!他哪点对你不起?你要这样整他!玩弄别人感情很好玩吗?妈的!你这种人不骂老娘咽不下这口气!”
王烨给呼了一巴掌就有点懵了,又给这样一通骂,虽然知道是罪有应得,但听着听着也觉得不对了,赶紧在她一句话收尾的间隙插进去:“那个花怎么了?不是他的生日花吗?”
“哼,怎么了?少在这里装无辜!”姐姐翻个二白眼给他,口气丝毫不减的狠,“既然知道是他的生日花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太过份了!他回来的时候跟死了一样,脸白得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你做人不要太过份我告诉你!否则会遭天谴的!你信不信我从明天起天天三炷香按三餐诅咒你,你们这种人,老天爷看着呢,小心出门给车撞死!”
“我真的不知道那花的意思,很不好的吗?那是别人委托我转交的,我只知道是他的生日花,没有别的意思。”
“今天不是要跟他分手吗?送那种花还是好意?!”姐姐不屑的眼神是一个接一个,“别找借口了!我明天拿把刀剁了你也是别人委托的!老天爷委托我替天行道!你就承认吧,跟楼少瞳串通好的是吧?看我们阿漓不顺特地来整他的对吧?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人?一定要把人逼上绝路才甘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有多爱你你知道吗?”骂着骂着,姐姐的眼泪流下来了,边哭还是边骂,“你怎么对得起他?怎么对得起!你们会遭报应的!一定能够会的!”
王烨的心剧烈地跳起来,显然事情比他能想象到的还要严重得多!“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花的意思。你先告诉我好不好?我也就见过那个姓楼的两次而已,根本不能算认识。这花就是他让我转交的。阿漓在哪里?我去跟他谈,他要怎么样都行!”
“我当然知道是他给你的,因为这盆花就是我们店里专程为他从欧洲订来的。”姐姐冷笑着,“好,就当你不知道吧,我告诉你。那花的意思是——白、日、梦!你分手的时候还塞给他一盆白日梦是什么意思我问你!笑话他痴了这么久是吗?告诉你不要欺人太甚!想用花玩阴的?你还差得远呢!阿漓真要整你十个你都不够看的。现在跟他来这套,行啊你啊!他咽得下这口气我咽不下,我们走着瞧。被花不知不觉薰死的滋味你还没尝过吧?”
王烨在听到答案的时候就彻底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听到她在说什么:“老天!带我去见他!快!我根本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我以为生日花就都是好的……难怪他当时脸色那么难看地说知道了,我完全没想到是这个意思。你带我去见他,我当面跟他解释。快带我去!”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做戏,姐姐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但还是倔强地瞪着他,像刺都竖起来了的刺猬。“我不会让你见他的!你别想再伤害他。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们走吧。以后别想再看到他了!”
王烨的心越来越沉,一把握住她的肩:“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见不到他了?他怎么了?你告诉我!告诉我!”
姐姐用力挣开他的手,大声说:“他要走了,不想再见任何人,他说广州留给他太多伤心的回忆,所以要离开了!你开心了吧?我真想一刀斩死你!滚你妈的!滚!”
王烨一听就再也呆不住了,心切若飞,又抓住她:“带我去见他!快!我有话要对他说,很重要的话!带我去!你一定要带我去!”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今晚不是都已经说完了吗?你别想再……”
“带我去,我求你!我不会伤害他了,这完全是个意外!”
看姐姐被他连摇带晃,有点被打动,开始犹豫了,沈烟轻在旁边插话:“带我们去吧,否则难保明天报纸报道不会真的出现命案。他这人要是急起来,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而且,”眼睛往王烨身上一转,“他是真的喜欢江漓,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姐姐家就在花店后面的大厦,边开门时还边说:“他现在应该有点不太清醒,你不准刺激他,否则就给我小心一点!”
王烨还问着:“为什么会不清……”话音随着门开而落,入眼的就是大厅的饭桌上好几个酒瓶子,那盆小花就摆在这堆酒瓶子中间。目瞪口呆。
客厅里没人,姐姐让他们脱了鞋,知道他们都被满桌子的酒瓶吓到了,说:“看什么看?!还不都是因为你!”
沈烟轻插了句:“借酒消愁?”
“愁你个头!”吼完,想想好歹也把他带来了,再把人吓走就不好了,稍微缓了点口气才说,“你见过阿漓哭吗?没见过吧?”
“嗯,他在我面前从来不哭,就算有时候明明已经难过得不得了,也顶多只是红红眼眶而已。”
姐姐冷着脸解释:“他爸从小就不准他哭,说男子汉是不能随便哭的。小时候为了这件事他挨过不少打,慢慢的他就变得很忍得,到了后来,忍到了已经变得好像丧失了这个功能,想哭也哭不出来了。所以每次他想哭的时候就会去买酒,只有彻底放松了之后才流得出眼泪。他今天回来提着酒,还带着那种花,我就知道坏了。他以前每次失恋,即使人家对他再不好,他也不会怪人家,就说是自己运气差,说把难过哭出来就会好了。可是他今天边喝边跟我说真想回家,从头到尾一滴眼泪都没掉,我实在心疼他,看不下去了才去给你打电话。如果不骂你一顿我肯定会憋死的!”
“那他现在人呢?”王烨边说着目光就不停地在房里逡巡,看不到江漓,而且姐姐的父母好像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