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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默默地低下头,紧紧握住身边秦若的手,突然他抬起头,大声说:“你到我身上来吧!!”众人被他的话惊得望向他,天亦祈立即不赞同地反对:“不行!!这样太伤身了。”他觉得宝宝没必要为秦若做到这种地步。
“你的意思是让秦若附到你身上吗?”季辰不确定地问,心里隐隐涌出欣喜。
“恩。”天师点头。天亦祈皱眉,“宝宝!!”只用看一眼宝宝坚定的眼神,他就再说不出反对,只能懊恼地在沙发上坐下。
“真的吗?!!”季辰因激动而声音颤抖,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见那个秦若,那个不知不觉陪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秦若,那种想法让他焦躁,而现在听到天师这样说,他满心都是狂喜,即使看不到真实面目也没关系,他想和他说话。季函看着自家哥哥欣喜若狂的样子,有点不敢相信,他那个沉稳地哥哥,难道喜欢上那个叫秦若的鬼了吗?这个想法让他不由皱紧了眉头。
“恩。”天师还是点头,转头望向身边的秦若。秦若望着他坚定的包容一切的眼神,拒绝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能含泪道了声谢谢,进到他身体里面。
季辰看着那个孩子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勾出一抹绝美的笑,对自己说:“你好,我是秦若。”季辰心里的激动无以言表,千言万语,最后都化成一个浅浅的微笑,和一句:“你好,我是季辰。”
江南春日好风光,处处娇娘俏儿郎,草长莺飞,春草新绿,正是踏青好时光。
北方少年郎,把酒言欢,游湖赏花,春日自在忘返乡。柳堤湖岸,心之所向。
“子辰,看什么呢?”一穿着儒衫的少年拍了下望着岸边发呆的好友。被拍的人回过神一把推开好友的手,淡淡道:“看美景。”眼睛眨也没眨。
“哦,什么美景让我们季大公子如此专注啊?”被拍开的少年也不气恼,顺着好友的视线看过去,既没有如花美人,也没有似画风景,唯一值得人观赏的也就是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郎。
“自然是你看不懂的美景。”季子辰终于移开视线,望身后的好友一眼,对船夫大喊道:“靠岸!!”船夫依命靠岸停船,季子辰一跃跳下船头,朝着那白衣少年走去。
“这位公子好雅兴,敢问尊姓大名?”季子辰单刀直入,走到少年面前行了一个书生礼。那少年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看清面前的是位衣着气质不凡的公子,扬起一抹淡如烟雨的笑,也回了一礼道:“在下秦若。”
落日余晖洒在湖面,一片璀璨的波光,青柳湖畔,青衣少年和白衣少年相视而笑。
相识,相知,相惜,相恋,这段感情来的不急不缓,却刻骨铭心。
“子辰,你最近总是和那个秦若混在一起,既不和我们这群好友品酒赏花,也不去看那新选出的花魁,你是怎么了?”直到同来的好友问起,季子辰才发现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只和秦若在一起。想起秦若,他不禁勾起一抹微笑。那抹极浅的微笑却没有逃过好友的眼睛。
“子辰。。。你该不会是。。。。”好友惊疑地问。季子辰不等他说完,一下跳起来道:“胡说什么,我只是欣赏他的文采!!”说完心里一痛。好友被他激动地反应吓了一跳,回过神拍着心口说:“不是就好,我就怕你染上那些男风。”
“怎,怎么可能!!”季子辰扯出笑,握着扇子的手颤抖着泛白。“看你说的,今晚就陪你们一起去看看那新出的花魁,看你们还乱猜些有的没的。”季子辰故作轻松地调笑。当晚,季子辰和一干好友在花楼把酒言欢直到天亮。柳岸边,秦若站了一夜。
秦若觉得自那晚后,季子辰找自己的次数渐渐少了,有时候碰上也是不冷不热地招呼两声就离开,他看着他身边的各式女人,心里渐渐冷下去。
和好友像以前一样玩乐了几天,季子辰觉得已经消除了好友的疑心,这才敢去见秦若,可秦若的冷淡却让他焦急不安。
“我只是怕他们发现,所以才故意装作对你不理不睬,你为什么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呢?”季子辰见实在无法求的原谅,不禁气恼。男风在当朝一直都遭到轻视和鄙夷,他只是不想两人受人白眼,遭人看不起,为何秦若偏偏不懂呢?
秦若叹口气,他知道他的苦恼担忧,但是他并不像这样躲躲藏藏,偷偷摸摸一辈子,他并不认为自己的爱有何不容于世的。然而对于爱人的请求,他又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他隐瞒世人,只秘密在一起的要求。
白日里看着他拥着别的女子嬉笑谈乐,只能在黑夜偎进他的胸膛,这样的日子让秦若心里既喜又悲。
然而一封家书,却将两人永久分开。
“你要等我回来!!”季子辰信誓旦旦,握着秦若的手发誓:“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秦若只是点头,细细嘱咐他路上小心。
于是青柳湖畔多了一道孤凉的背影。每日每日,每月每月,每年每年,春柳垂岸,夏开莲花,秋飘黄叶,冬落白雪,在湖边都能看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还是没有来吗?秦若望着湖天一线,望着那个爱人乘船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夕阳西下,把那孑然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子辰已在家成婚。”他不记得是在等待的第几个年岁,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心如死灰。他只是默默回到家中,拿出笔墨纸砚,开始作画。
水墨勾勒出人形,鲜血点缀出红豆,再题上那首他们一起吟过的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他的相思又如何是这小小的红豆所能承载?
托那位故人将画带给那人,他想他会懂,懂那句话:我等你。一句诺言,便是千年等待。
季子辰收到那幅画的时候,终于再也装不出高兴的笑,如花美眷,家财万贯,人人称颂,并不是他真正想要,他想要的始终只是那青柳湖边,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终于决绝地抛下一切,寻到与那人相识相恋的地方,得到的却不是心爱之人的欣喜怒骂,却是一捧冰凉的骨灰。
青柳湖畔再没有那一抹脱俗出尘的身影,江南再没有那一抹淡如烟雨的笑容,季子辰只能抱着那一卷画轴,日日守在那青柳湖旁。
“谢谢。“秦若从天师的身上退出来,还是那抹淡如烟雨的笑,身子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天师张了张嘴,之说出两个字,“再见。”泪一下泛出眼眶。他看着在空气中渐渐变淡变浅的的那人,还是那样专注而温柔地望着那个男人,他看到他嘴唇微微地翕动,吐出几个字,下一秒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季辰知道那个人离开了,他抹了把脸,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抹不去,他突然放声大哭,像是失去宝物的孩子,哇哇大哭。
我终于等到了你。他听到了一个轻柔的声音说。
☆、第二十一章:传言
季辰取下墙上的画,紧紧抱在怀里,勾起一抹似梦似幻的微笑,自言自语道:“我一直不信鬼神,却又一直感觉得到有双眼睛一直默默注视着自己,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像是在身边,又像是在天边。所以当你们说有东西缠着我的时候,我心里竟是高兴的。直到那一次的接触,我真正确定了他的存在。知道他的存在,我既高兴又惆怅,心里渴望亲近他,却又看不到摸不着,那种无能为力让我焦躁和不安,我。。。。总是这样无能为力的。。。。”
听着季辰的话,几人沉默了。他们体会不到这个男人的心情,却知道他的难过有多深,除了在心里叹一声可惜,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整洁明亮的书房里,天玄耀两人坐在沙发上,天亦祈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述给天玄耀听,天玄耀听完也不由感叹:“千年如一日,不受外界影响,不起任何邪念,保持一颗纯粹的心,这个秦若实在难得。”
“。。。。。”天亦祈沉默,他曾经说过,如果自己变成了鬼魂,一定会回到宝宝身边,即使只能看着,可是经过这件事,他想他做不到秦若那样默默守候,那样太寂寞,或许他会变得和崔小小一样,变成一个因嫉妒而被怨念侵占的恶鬼。
天玄耀知道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见他反常地沉默,也不挑明他的心思,话题一转,问:“按崔小小所说,她是被人暗中误导?”想起这件事,天玄耀皱紧眉,他直觉背后的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恩,崔小小说有个声音引导她去嫉妒怨恨。”天亦祈也收回心思,皱眉思索。
“看来最近灵术界要不平静了。”天玄耀手指敲击着沙发的扶手,眼睛微微眯起。除了灵术界的人有能力去引诱鬼魂的邪念,他想不到其他的人。天亦祈也猜到了这件事和灵术界有关,而且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应该会有接连不断的麻烦。突然想起那个总是满脸笑容的男人,天亦祈道:“夜繁回来了。”他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和耀商量下。
“哦?”天玄耀诧异地扬眉,夜繁,夜家家主回国他竟毫无消息,看来果然平静的日子不多了。夜繁久居日本,此次回国他不会傻傻地以为他只是怀念故乡。
“他还说听到了一个有趣的传言,耀,最近灵术界有什么重大的传言吗?”想起夜繁的话,天亦祈疑惑地皱起眉,既然能让夜繁匆匆从日本赶回来,那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传言。
传言?天玄耀心中一跳,前不久是传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传言,引起了一阵轰动,因为没有根据,所以他没怎么在意,原以为这样的传言很快就会平息,没想到竟连远在日本的夜繁也赶了回来,看来事情并不简单,不知这是否意味着一场大风雨的来临。
天亦祈见天玄耀凝重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不禁焦急地催促:“是什么传言,耀你快说啊!!!”天玄耀本来也没想瞒着他,便把传言原原本本告诉了天亦祈。
“我也不清楚,只是据说有一个灵术者趋之若鹜的圣地,具体的还无从查证。”对这个传言,天玄耀感到很头痛,这样毫无根据的传言,却引得灵术界无数人追逐,其他几大家虽表面上没有动向,可想暗中也是在调查的。
“这种传言也会有人信?!!”天亦祈惊讶,这种明显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留言,还毫无根据,那些自诩大家的人竟然会信?那些人不会最近吃多了撑着吧?!
“从夜繁此次秘密回国来看,这个传言或许并不简单,不管是真是假,这个传言必定会在灵术界引起一场大风波,近来也许会不太平,我们也要小心谨慎为好。”天玄耀沉吟片刻,严肃地说,现在他还没有掌握到足够的情况,不管传言是真是假,散播这个消息的人是什么意图,他都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天亦祈点头,他心中也有了计较,知道这事不会简单,虽然想帮耀分担,奈何自己的力量不够,只能乖乖地听从指示,再一次对自己的弱小感到挫败。天玄耀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露出微笑道:“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不要想太多。”天亦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安慰,扬起一抹笑让他安心。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让耀时刻顾忌安慰自己的心情,那样只会给耀增加负担。
“宝宝呢?”天玄耀转移话题,问起有一会没见的小家伙。
“宝宝和点点已经睡了,应该是累了。”提到心尖上的孩子,天亦祈总算露出真正的笑容。天玄耀点点头说:“的确该是累了,只是没想到那只猫还有这样的力量。”想起天亦祈说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