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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太上老君啊,我是不是该庆幸那花店里的菊花今天心情不好,没有尽情绽放?
我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听见那几个女的又唠叨开了。
“呀,她怎么还左拥右抱的?看不出,还挺有本事的嘛……”
我心中一阵无名火起,吐着舌头对那几个长舌妇做了个鬼脸,一手一个挽住肥腩多和尉迟槿的胳膊就进了餐厅。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幼稚吗?”刚一落座,阿神就发话了。为了怕别人注意,它尽量减小嘴部运动的幅度,声音也细若蚊蝇。
“关你屁事!”我白了它一眼,将菜单丢给尉迟槿,很大气地道,“随便点,算我的!”
尉迟槿拿着菜单看了看,对肥腩多道:“在下对西餐实在知之甚少,全凭鲁伊斯先生主张吧。”肥腩多笑着答应下来,转而看向我,道:“你呢?”
我想也不想,一拍桌子,张嘴就想再度喊出“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我端上来”这一气势磅礴的经典名句。肥腩多看穿了我,连忙伸出一个手掌制止我,口中连连道:“好了我知道,你别嚷。”说完,他一溜烟地跑回了厨房。
“姑娘今天找我可是有事?”尉迟槿倒也爽利,见肥腩多离开,即刻就将话题引入正轨。
我将前两天发生的事情简略地给他讲了一遍。
尉迟槿听完,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对我道:“依姑娘所说,你在那空房子里所见的恶鬼,倒与‘禁灵’有几分相似。”
“禁灵?什么来头?”我完全摸不着头脑。那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所谓禁灵,其实也就是阴魂的一种。人死之后,短时间内魂魄并未完全脱离身体,若有人在这时取了枉死之人身体发肤的一部分,将魂灵收入其内,就可将这阴魂禁锢,随时归为己用,不过,这法子实在太过阴损,正派人士对此不屑一顾,所以,往往为邪魔歪道达成自己不可告人之秘密时使用。”尉迟槿缓缓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女鬼并不是原本死在那间空房子里,而是有人故意将她带过去的?”我忙不迭地追问。
“不错。”他点了点头,“我初下山之时,与一位茅山道士有些交情,这些事也是由他告知于我。禁灵由于被长期禁锢,自己的思维早已消散不知所踪,仅余一腔枉死的怨怼之气。因此,不论持有人将她置于何地,只要有生人之气出现,她便会出来作乱。姑娘说,那红色的浴缸里漂浮着一缕能杀人的长发,若我估计不错,那就是禁锢魂魄的载体。若那恶灵真如你所言并无甚本事,那么,依我推断,掌握此禁灵的人目标并不在姑娘。漏水之事,无论是物管抑或小区住户前去探查,都必然掀起一阵喧嚣。”
“所以,那个人,是故意在兴风作浪?可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尉迟槿。
“姑娘可记得城西片场,碧落山庄?那两伙恶灵明显是受了蛊惑才会如此行止。照我看,两件事未必没有关联。如今这态势,我始终觉得,是有人在谋划什么,这只是个开胃菜,接下来,一场腥风血雨怕是在所难免,姑娘若决意插手此事,可一定要做好完全准备。”
哎哟哟,我只觉得自己头变得越来越大。早知道如此,真不该把尉迟槿这家伙给叫出来。他这样危言耸听,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乱嘛!
卷二 槐树之祸 第二十一话 迷之混乱
“尉迟槿这个死名门正派,吃掉我1000多块,好歹也应该说点好听的,让我高兴一下吧?他可好,整餐饭只顾得吓唬我了,说什么有人兴风作浪,又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一场并不愉快的午间聚餐之后,我在肥腩多的餐厅盘桓了一会,便带着阿神离开打算回家。
尉迟槿的那番话弄得我心烦意乱,一路上不停地叨叨咕咕,翻来覆去也不过就是那么三两句。阿神之前还能耐着性子忍受,时间一长,它终于崩溃了。
“我说——”它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算我求你,你能安静一会儿吗?人家肥腩多本来根本不打算收你钱的,是你自己偏要扮豪气,说什么‘亲兄弟,明算账’。既然这样,你这会子唠叨个什么劲儿?”
我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盯住阿神,学着它的口气道:“算我求你,你能多动点脑子吗?1000多块不是重点,我烦恼的是尉迟槿说的那些危言耸听的话啊!我做斩鬼这行,唯一的动力就是能挣钱,最怕就是有人故意生事,弄出天大的动静来。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我全身上下的凛然正气必将驱使着我费心费力去将事情解决。可最后呢?我猜都不用猜,肯定一毛钱都收不到,你说我亏不亏?”
阿神“切”了一声,道:“你有凛然正气?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好,不跟你探讨这个学术问题,但尉迟槿的说法,未必就是危言耸听。和他一样,我也觉得之前发生的几件事情都有一定的关联,挣不挣钱的先另说吧,你千万给我当心些,别傻了吧唧的横冲直撞,保住你这条多灾多难的小命才是重点!”
“我知道了……”我垂头丧气地应道。
事实上,自从那朵号称死亡之花的“水晶兰”重现江湖,我已经隐约有了一些不详的预感,但我实在不愿意朝这个方面多想。如果我之前的判断全都错了,如果被我当成终极大BOSS的尹殇在整个计划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那么,我要面对的,将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直到此时此刻,我还一点头绪都没有。这种感觉实在不好,那会让我产生太深重的挫败感,就仿佛我无论怎样努力,都会有人抢在我身前快我一步,而我,只能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
街边一棵梧桐树下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全都伸长了脖子朝圈子的中心探头看去,不时地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最近天气正好,老人们闲来无事,总会在温暖地午后三三两两聚集在路边树下,喝茶聊天。现在是什么情况,俩老头下象棋打起来了?
我的好奇心充分被激发,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将自己当成一颗炸弹,投身于人潮当中,左穿右绕拨开重重阻碍,不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圈子的最里层。
阿神怕吓着人,没敢跟着我一起不要命地往里挤,被挡在了最外面。此刻它也不能出声叫我,只得在离人群不远的地方坐下来,气咻咻地等着我。
我的面前,是一块被人群压缩到无限狭小的空地,倒的确是坐了两个老人,只不过,两个都是看上去超过60岁的老太太,衣着干净无华。在她们的面前没有棋盘,而是摆了一张黑色的塑料布,上面摆着十数个陶土花盆。至于那盆内的植物……
我周身百骸的血液仿佛在一瞬之间全部涌上头顶,发出嗡嗡的声响。我是在做梦吗?一定是的吧,否则这东西,怎会像幽灵一般不断就缠着我?
褐色的土花盆内,紧紧实实地塞着一抔黑色的泥土,一根雪白的花茎直插其中,两片小小的鱼鳞状叶子托着一朵形如烟斗的花,同样莹白透亮。
水晶兰,这东西我不是第一次见。但像现在这样几十株簇拥着出现,于我而言,却是头一遭。这些花朵,明明美丽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却处处透着丝诡异。由于数量庞大,它们甚至在大白天都能散发出光芒。那白森森的光映在两个老太太沟壑横生的脸上,竟为她们平添了几缕鬼气。
“这是什么花,看着怎么那么奇怪?”
“是啊,也不知道好不好养,看着就娇贵。”
“可真的挺好看呢,我喜欢。”
……
水泄不通的围观群众在旁边议论纷纷。坐在左边的老太太脸上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道:“这叫水晶兰,也有人叫它‘梦兰花’,可不好养活,全靠泥土里腐烂的植物来摄取养分,想要侍弄得好,可得花一番功夫呢。不过,这花长得漂亮,为它多花点时间也是值得的。我们两个老家伙种这花儿也种了好些年了,别的不敢说,经验倒有一些。诸位要是有兴趣,可以买上一盆,具体的栽种方法,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哎,我说,这花长得这么奇怪,就光是好看,没什么别的作用了?”我身后一个中年妇女盯着那花看了半天,抬起头对两个老太太道。
“呵呵。”这次轮到右边那个胖一些的老太太发话了,“养花嘛,就是打发时间,还不是图个兴趣?把它养得结结实实的,开得娇艳,你看着心里不高兴么?不过嘛,你要真想知道这水晶兰的其它价值,它倒也真有。这花能清目醒神,您若长期和它同处一室,保证天天神清气爽,身体康健。待到夏天,把它的花瓣采下来晒干,和猪肉一起炖了服食,还能理气平喘,治疗肺虚咳嗽呢!这一盆,不过30块,买回去就算养死了,您也不心疼嘛!”
还挺懂推销的。我在心里默念道。
那中年妇女的眼睛突然一亮:“哟,治咳嗽?这敢情好哇!我们家那口子,烟抽多了,见天儿的咳嗽,这花要真有这种效用,我倒想试试。来,给我一盆!”说着,她从衣兜里掏出钱来。
老太太笑着取出个竹编的篮子,将一盆水晶兰放了进去,递给那个女人。
“哎!”我赶紧伸出手制止。说的倒好听,这花透着股邪性,摆在寻常人家里,可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老太太不动声色地拨开我的手:“闺女,你也喜欢这花?我另拿一盆给你就是,别抢人家的呀。”说着,她眯着眼睛对我笑了笑。
那种冷啾啾的笑容令我打了个寒战,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那中年妇女早已付了钱接过花,喜笑颜开地被胖老太拉到一边传授栽种技术。
其他人见第一笔买卖做成,深恐自己落了人后,也嚷着:“给我一盆,我也要一盆。”纷纷蹲下身子,挑选自己中意的花。
我颓然自人堆里退了出来。
我害怕这种花,可它是这世界真实存在的一个物种,我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别的人去喜欢它,将它带回家。
但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与水晶兰脱不开关系的诡谲事件之后,我又怎么对眼下发生的这一切,无动于衷?
“怎么了?”阿神见我神色不对,凑到我脚边,低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反正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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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一路上一言不发地领着阿神回到小区门口。
小区里的行人看上去似乎比平时更多了一些,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也不知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真是奇哉怪哉,今天这是怎么了,到处都人声鼎沸的?
我牵住阿神,悄悄摸摸地蹭到一群正高声谈论着的人背后。
“哎呀,真吓人,咱们小区可别是进贼了吧?晚上睡觉可得警醒些,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模模糊糊听到这一句,刚想发问,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
“古安妮!”
我回头一看,袁晓溪穿着警服正朝我走过来。
我转过身去面对她,口中道:“你怎么穿这一身就跑来了,小心吓到我们小区的住户们啊!”
“我不是来找你的。”她心不在焉地不断打量四周,“你们小区昨晚出事了。本来今天不该我当班的,我听说是这里,就赶紧取消休假跑了来。刚才跑到你们家去看了一眼,花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