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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明白吗?能明白我真的没有骗你,而今天更是特地来救你的吗?
无双,无双。
明若在心里狂呼这个名字,觉得整个胸部都抽痛起来。比当初站在佘山顶上时看着辉挽着别的女人时的心境还要抽痛,看着那样英挺却冷漠的无双,只觉得连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可不知为什么,双颊却不由绯红起来……
无双……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那个色狼伤害你一分的……
他勉强转过头,对着正位的风冥司、冥之以及叶子澈心虚地看了眼,再行了一礼,然后迅速坐下,生怕被认出来。
风冥司见到这个熟悉的面孔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精光,却掩饰得颇为周全。而风冥之见着这个晓寒,居然也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站在这两人边上的叶子澈望了望风冥司,清秀的脸上于是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楞了一下,风冥之这才想起他的主持身份,连忙朗声说道:“今天的凌霄殿之会恰于我国初冬,因此去年比试优胜国——本国特选定题目‘冬’做此次比会主题。”他看了看坐在左边、不屑地微哼出声的昭安,很神秘地笑笑:“首先,将由去年末名西陵派人挑战第二名楚国,鉴于楚国此次派出比试者乃冷无双将军,故由他来圈定第一回的比试范围。”
冷无双“腾”地站了起来,嘴角噙着冷笑,跨步站到中央。双眼不复几日前的温柔怜惜,只余冰冷:“晓寒公子,请出场吧!”然后立刻转身对风冥之拱了拱手,道:“这次还是照我惯例,先选战策。还请王爷给出题面。”
本来明若能见到无双,心中满是欢喜的,却听到他如此漠然的语气,顿感心房收缩成一团,几乎要落下泪来:怎么办?这样一来,无双定是更加误会自己了,可是……
他猛地甩了甩头,告戒自己要冷静,否则不但破坏不了离国的计谋,挽救无双,反而要丢了允文的脸面。心想间,侧头看了看坐在边上的允文。
只见他脸上满是鼓励,没有一分一毫的怀疑和催促,不由心头一暖。
幸好……自己还有个允文……
于是眼一闭,头一挺,便站起来,走到中央,硬着头皮准备拼了。
虽然心里还是直打鼓:就凭自己这种半吊子的水平,怎么能应付得来?越想越慌张,脸色都发白起来,感到自己肩头责任太大,几乎都要负担不了了。
他连忙安慰自己:算啦,算啦,别在自己吓自己了。要这么想——怎么样自己也算是拥有现代意识的都市女性,难道还搞不定这些不知什么年代的古代人吗?
一路阿Q精神胜利法一自我催眠下来,心态倒也立刻平静许多,勉强将眼睛正视冷无双剑般锋利的目光,心里只能暗道: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没都看见!
风冥之微笑,感到事情走向非常满意地朝自己预设好的路线发展,稍稍故做沉吟:“那就……这样吧!假设凤南将军于秋冬之交准备来袭我国……”
众人一听,不禁都是大震,尤其是冷无双三人。
这次风冥之竟撕破脸皮,把三国间的勾心斗角摊到台面上来说,公开道出楚国军队袭击离国,无异于挑明关系,挤兑冷无双在短期内不能有所行动。同时,用比试的机会可以很好到套出冷无双可能准备好的对离国袭击的方案。
冷无双在三国争霸的场合下,不可能有所藏私——太弱智的计策必定被其它两国一击即破,只有使出浑身解数。
这实在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昭安三人想到这,不禁脸色都变了一变,心中有些紧张起来。
但其实,最紧张的还是明若。
因为他已经完全洞悉风冥司的毒计——这次比试定要让冷无双赢,好让他顺利带着那个叫谢及悦的定时炸药回去,以遂那借刀杀人之计。
这边几人各怀鬼胎、都在暗自盘算的时候,风冥之继续说了下去:“我国向来有深秋外出打猎的风俗。全国几乎所有适龄男子都需在深秋去那广袤草原打猎,为即将来临的寒冬做食物储藏。无论大小城池,都将兵力空虚。在此情况下,两位将如何出计攻打我国重镇凤阳呢?此回合将由去年第二名的无双将军率先作答,晓寒公子则在后应之其计。因此真是只看谁的计策更惊人些,能压倒另一人了。”说毕,便笑吟吟地退回自己的位置,双眼扫视明若和冷无双。
明若暗叫不好:这不是明摆着要无双胜吗?用脚趾想到知道偌大的一个国家怎么可能将所有壮年男子都带去狩猎呢?至少也得分批,更不用提在到达诸如凤阳这样的大城,外围的防守、布置该有多细致,哪能让凤南军轻易攻入?如今这一放水,把障碍去除许多,凭无双才智,必能以绝巧方法攻破。自己这三脚矛哪想得出办法来压过无双呢?
焦急间,冷无双也在那边思考。
他是何等聪明之人!听到这样的题面时,早已想到其中决窍。知道是风冥之在逼他将多年谨慎准备的对离国最后一击说出来。
但如今的形势却容不得他不说。
任他如何绝世才华,也想不到风氏那等残酷计谋。于是想得再深也只能考虑到这地步。【tetsuko】
21 下
他脸上神色动了一动,终于还是咬牙说出:“凤阳地处平原与山岭之间,城前是广袤的草树。若我帅凤南军以闪电之速跨越两国边界,放大火烧平草原,必定让凤阳门前无所依凭,防守顿成空谈;同时也能让一部分在草原上狩猎的成年男子措手不及,被烧死将无可避免。即使还有一部分逃回城内,但我等以燃火之箭攻大多是妇孺的凤阳诚,不断通过弓箭手将其射入城内,必定引起火灾。全城自是一片骚乱,那些逃回来的男子很难控制如此混乱局面,此时凤南军再攻进去就能事半功倍了。”
此计才一出口,风冥司神情大为震动,立刻变得极为难看——虽然凤阳外的关卡重重,不可能被凤南军如此轻易攻过来,但冷无双此计确实是逮住了离人的弱点,充分利用了地形和季节上的优势。
偌大的离国竟没一人想到这点,如果真被他雷霆一击袭过来,还真是够呛!
整个凌霄殿陷入一片死寂,都为这惊人大胆却绝妙凌厉的战策所震惊。几乎都忘了还有个明若。
只有风冥之震惊之余,微微有些得意地笑起来——毕竟,计划很好地在执行着。
看来,冷无双将肯定赢得第一回合了。
西陵是输定了!
或许,在他们眼里,西陵这样一个弱国,无论如何也是出不了一个天才来破这般计策的。
明若其实也是惊呆了,但不是为了这个计策的精巧,而是反复在琢磨“闪电”两字。
闪电,闪电!这个计策不分明是纳粹德国挑起二次世界大战时,对波兰实行的经典战例吗?后来,在前苏联身上也用了一回,但却惨遭失败。而那时的斯大林用的是……
持久战!将战线拉长,拖掉德军的供给链,把战争拉进寒冷的冬天。
明若想到这,不禁大为兴奋:似乎,自己有了击败无双的办法。如果再加上我们伟大的毛主席昔日威震八方的游击策略……
那不是……?
明若差点笑出声来,抬头一瞧,正瞥见冷无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连忙收住喜悦的表情,清清嗓子道:“敬爱的各位观众朋友们……哦,不,……敬爱的各位评委,”他挠挠头,觉得不好意思:“好象也不是评委……那就各位先生吧,呃,在冷将军的计策中,凤阳将毫无屏障,与其在里面死守,还不如先放弃它,转战到城后的山岭中。凤南军占领一个空城,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意义。必然会再追击逃进山里的凤阳民众,尤其是存活下来的那些成年男子。但到了山里……”
明若邪邪地笑着说:“嘿嘿。到时不就是凤阳的天下了吗?在离国的山地中,如此错综复杂的地形,凤南军无论如何是比不过当地百姓的。当战线拉了几千里后,维持供给的队伍也肯定会跟不上。此时寒冬也正来临,凤南军在这样饥寒交迫的情况,无疑是任由宰割的。凤阳人如果游击……呃,就是游荡攻击的话,凤南军受创将很严重。到时,他们攻是攻不得,即使想撤,恐怕也有付出极惨痛的代价。”
殿内忽然又陷入了沉默,众人用看异类的眼光瞪着明若。不敢相信西陵何时竟出了这样一个人物,能想出这么个绝妙的计策来?
叶子澈手扶着凳子的把手,心境却是别有一番的耸动——难道会是……好看的丹凤眼聚焦在这席白影身上,眼神中却慢慢聚集了领悟的成分,那小小的身影渐渐不由地化成了半年前,那个穿着一身乞丐装,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却让自己惊为天人的少年——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这人居然是西陵的将军!
好个明若!—— 这边叶子澈还没有回神,风冥司却早已把前因后果都理了个清:看来那天自己和叶子澈的计划多半是被他给听到了——不过他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接下来又……一双星眸有些闲散地注视着台下的人,难得遇上个有意思的对手,那姑且就坐管其变吧……
明若绑在弦上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大计得成,心里也不免有些得意:怎么样,我够厉害吧?嘿嘿
——真是好险,不过总算把无双压倒了,这样他就不会陷入那色狼的全套了。
于是抬眼,邀功似地看向无双。
但马上,明若怔住了。全身都凉了下来,喜悦的情绪再也找不着一丝,只觉得那悲愤从心里慢慢涌上来。
直至将他覆顶。
明若好心痛。他心痛地看到无双用几乎仇视的眼睛盯着他,嘴角遽然划过一道讽刺的弧度。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明若却知道,那人此刻一定是在嘲笑自己——看……你还敢不承认自己接近我……就是为了今天?
眼中跳跃的火光只有决绝,陌生到看不出一点他爱的无双。
明若摇摇欲坠,觉得终还是没有脱去这情字的伤。
终究,无双是误会他了。不是开始误会,而是误会更深。
这结,还有解开的一日么?
无双,无双!
他反复咀嚼这两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字,觉得满嘴苦涩。
天下黯然销魂者,唯倾情之人近在咫尺、却已远在天涯。【tetsuko】
将军明若22
明若将头微微低下去,微撅着嘴巴努力眨了几下眼睛,试图将那酸涩驱走。
这算什么?明若……你忘记当初是怎么对自己发誓的么?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不快,第二天就用另一种态度面对人生,即使曾被伤害,即使会感到有些残缺。
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的学会善待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难道要被这些古人看着笑话么?
依旧低着头,咬着嘴唇,明若脸上神情却坚定起来:记得x战记中,神威的母亲曾经说过“神威,要变强哦,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所以现在,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对于无双……不管如何,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明白一切的,到时或许他就不会这样看自己了。
我等着!我会等着——而今天,就请让我以我的方式来保护你!!!
在心底,明若默默念道。
“晓寒公子,无双最后想问一句。你所说的游荡攻击,真实名称是什么?”明若这边还没有回神,耳边却传来无双特有的那冷冷的声音
明若抬起头来,眼神分外温柔:“你就叫它‘游击战’吧!”
“游击,游击。”冷无双咀嚼这两字,脸上竟有丝佩服,忽尔大笑道:“好一个游击战!晓寒公子,无双在此认输了。”说到后来,清亮的嗓音已经一片冷淡,拂袖间,便再也不看一眼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