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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是个医生呢……所以嘛……”归拢好的药渣又被打散开,“我把羽毛泡了一缸东西……”
“……”
“我调配了一些药,加入缸子里,羽毛到了液体里就溶解了。”叹息的声音,“多可惜,就只有一缸子,要是再多几根就好了。”
Aaron沉默起来。
“我呀,本来想留下自己做研究的呢,多好的一缸酒……”归拢药渣的手停下来,静止在台面上。
“那酒,你觉得味道如何呢?”老头儿朝Aaron看去,仔细寻找他脸上的情绪变化。
Aaron仰躺着,面无表情地沉默,泪痕在火光下晶莹着。
“……我呀,把那缸酒分成许多个小瓶……”手里比划了一下高度,“小瓶,红色的,我怕别人搞错了,还特地设计了一种扭曲的瓶身……很有意思吧……”
医师老头儿缓缓离开药柜,朝Aaron慢慢踱过来。
“后来,你知道吗,王亲自率领着大军出征,啧啧那真是一次毁天灭地的战斗啊……”老头儿在床沿坐下,呆呆望着壁炉,“我那时候还强壮着呢……却被分配留在部队后方……做后勤打杂…我连敌军都没见到…甚至连前锋都没见过……安全得很……”
“哦…那很好啊…”Aaron别过头,朝着墙壁内侧。
“我的酒有强烈的麻醉效果,那次战斗里被用做药剂使用……”魔界医师流利起来,“战争里据说存活的人不多,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战,我当时并不关心这些……”
时间在医师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白着头发,眼角堕着,脸上皱巴巴的赘肉叠着,本来高大的身躯缩小着枯萎。
“真是好遥远的事…那个…四千年了吧快…”老头儿望着Aaron俊俏的脸,“白龙的寿命有那么长吗?”
Aaron浑身一震。
苍睁开眼的时候,斯利亚正在摸他的额头。他淡金色的头发短着,有点乱。“退烧了。”他说,又想了想,一些书里看来的词汇又蹦出来,“要吃点粥吗?”“你会煮吗?”苍笑了。
“不会……”金色的瞳孔有点黯淡,“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
苍连忙扯住正要起身的斯利亚。
“你不能出去。”苍支起身子,感冒残留的不适让他的头里闷闷地疼。他捂着嘴又轻轻打出个喷嚏。
“……”斯利亚有点憋气。
苍从床边掏出包烟,拿出一根递给斯利亚,意思是让他点火。
斯利亚接过烟,点上,插进自己的唇里。
“你……你你……”苍愣着,眼睁睁望着斯利亚像一个老烟枪,淡定地吐息。
斯利亚其实快被烟呛晕了,他板着脸,一脸镇定,眼睛里被烟气憋得有点湿,鼻子被熏得有点红。
苍又掏出一根,递过去,斯利亚抬起手指,冒出一团小火焰把烟点燃了。
两个男人沉默地坐在床边吞云吐雾。
吸了几口,尼古丁的刺激下让苍感觉精神多了。
“我出去拿点食物。”苍站立起来。
“……”天使正在专心地吸烟,眼观鼻,鼻观烟,烟雾腾升起一片白色的隔膜。
隔开着一道无形的距离。
第六章 忘川
【北部冰原】
黑龙王最近很烦躁。
他前几天气势汹汹地领军进攻魔界,才走了一半路,眼见要摸到魔族的边界了,后方传来的消息却让他不得不退兵回去。
“呸!他妈的!”黑龙王陌克瀚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他刚刚从湖里出来,幻化成人形。
依旧是邋遢的大汉,络腮胡子未经修剪,身上的是破烂的兽皮和粗布。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外表的衣着打扮。
玄冰空间不稳定的状态让他抽不出身,他得守着自己的领地,用新得到的力量去安抚玄冰空间的变动。
玄冰空间的变化造成地壳剧变,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领地被空间吞了。
他手里幻化出玄冰,一握拳又把玄冰捏碎了。
“等着吧。”他望着湖狠狠道,“老子早晚要把魔界给荡平!”
玄冰碎成的渣落进湖里,荡起高高的水花。
【魔界 皇城】
三皇子最近很烦躁。
那次在会议上提出的想法,被母后压了下去。
长老们有的同意有的反对,嘈嘈杂杂地议论。
“等莉比娅回来再商量吧。”母后最后总结道。莉比娅当时去了毒沼,缺了席。
于是三皇子的这个提议就这样悬了起来。
然后,记不得从哪次开始,他每次去赛尔的寝室想去吸黑龙力量,都被赛尔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我的奴隶不是你的。”赛尔恼火着,最近他的心情混乱,不太想去搭理这个一条筋的弟弟,“自己去烙印几个新的吧!”
连续碰壁,让三皇子觉得很没面子。
他最近的心情一直不佳。
“啧。”三皇子愤怒地走在过道里,路过妹妹的房间时候停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妹妹已经离开几天了,还没有回来。
他知道她的房间里还留下了几个奴隶帮忙看守东西。
他不敢去动莉比娅的人。
莉比娅的奴隶全是龙族的人,蓝龙,火龙,苍龙等等等,唯独没有黑龙和白龙。这两黑白两只品种实在太难得了。
现在这个两个珍贵的品种,一个藏在赛尔的寝室,一个是科学院的干部。
全都不是自己的东西。
视线又飘去妹妹的房间大门,接着又移开。
“算了……”他努力给自己找理由,“那些奴隶全是她的近身护卫,武装着不好下手。”
恩,对,不好下手。
心里蠢蠢欲动,又贪婪地望向大门。
可是打起来的话,我的力量也不差呀……
“算了……”他又给自己找理由,他仔细回想一下,发现自己对妹妹的力量底线一无所知,平时看到的也仅仅是表面上的一些魔法运用。
“还是别惹她比较好。”心里恼火着,收回视线,这次他没有再转头。
他有个新的想法。
脚步拐了个方向。
他决定去地牢挑几个新的奴隶。
要好的,绝对要比他们好的!
院长最近很烦躁。
眼看已经过去几天了,Aaron还没有出院。
他去看过几次,他比较在意Aaron手上的伤。而魔界医师唠唠叨叨地没跟他多说手臂的事情,就算院长追问,老头儿也会很轻松地几句话带过。
似乎在医师老头儿眼里,手臂的伤是小伤。
那么难道是因为喝酒?
喝醉酒成为了住院的主要理由?
“不就是多喝了几杯嘛。”院长查找着手里的文件袋,抽出一叠纸,继续翻找的时候思绪又飘到Aaron那边。
他感到有点纳闷。
吐一下不就醒了嘛。
呔,喝点酒也能躺那么久!
手里的资料被翻动着,折腾好久,他终于抽出一页满满都是符号和元素的纸。
这里记载着续命露的制作方法,是他从古代文献里摘抄的。
他等着材料。
材料一到,就可以进行合成制作了。
院长烦躁地往大沙发上一坐,屁股挨到沙发就把整个人给陷了进去。
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墙上的烛光把他的脸照得明明灭灭。
“唉……”他又拿着这张纸,从头到尾地看,心里在着急。
他巴不得自己亲自出手,去找材料,进行合成,把时间和那些飘渺的希望牢牢抓在手里。
他现在只能把这些飘渺的希望摆在一边,眼巴巴地等。
他觉得有点可惜。
院长本来想自己亲自去的,被皇后阻止了。
“太危险了。”皇后说,“科学院还需要你,我们会派人去的。”
距离皇后的承诺已经过去一天,没有任何动静。
“到底是谁去呢?”院长纳闷着,他还没接到详细的消息。
他心里急着。
赛尔最近也很烦躁。
自从父皇倒下后,作为纯血魔族,他被推选为代理城主。
现在这个城主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煎烙饼一样,就是睡不着。
达克瀚依旧是裸着身子背对着赛尔,一动不动地侧躺在他身边。这几天来,夜里赛尔一直让他陪着。
仅仅是陪着,没有任何多余的虐待。
达克瀚觉得赛尔太不正常了。
赛尔也觉得自己太不正常了。
现在达克瀚闭着眼,定格起身子,清醒着。一床大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随着赛尔的翻身一些寒气被吸进来又挤出去。
他们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赛尔又在思考问题了。
他觉得最近自己成了个思想家。
这几天好几件事在烦着他。
他去了地下资料室,却翻不到关于Aaron的任何记录,只有他的体检报告,各种体检数据表明,他毫无悬念的就是一只白龙。其他的,除了工作报告之外,什么时候皇城,什么时候进科学院他统统都查不到。
Aaron就是一个谜。
他对苍的感情是不是藏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例如政治上,或者其他的一些阴谋?
在资料库里看的又浮现出来,他在回想着看过的书。
这次是他出生以来是第一次亲自进去,里面灰尘很大,却藏有很多东西。他去翻了一下魔法教科书,翻了一下植物学的书……他对里面的东西都充满着好奇,特别是翻译过来的人类世界一些小说杂志……
赛尔胡思乱想着书里的情节,思路又一下蹦到另一个地方。
母后把一个任务交代给他,要他安排人去赤炎山采摘一种叫续命草的植物。
“续命草是制作续命露的主要材料,”皇后急切的眼神,又回头望着床上沉睡的丈夫,“要尽快找回来。”
声音里却有着另一种期待。
赛尔垂着眼,他知道母后还有另一层意思。
赤炎山太危险,可以让苍过去,然后效仿找龙骨那样,让他死在那里,再派个影子把草带回来。
去冰原的影子没有回来,但是没关系,影子是可以复制的一种工具,但是这种工具有个明显的缺点,就是消耗力量特别严重。若是直接派影子,恐怕没有对付几个魔物,影子的力量就耗尽了。
还真的是要派个人过去呢。
但是派谁呢?
母后的意思明确地指向了苍,她不会放过任何除去苍的机会。
但是赛尔的想法有点改变了。
说不出是哪里的偏差,几段直线朝着一个方向,渐渐的有一条开始产生了弯曲走向一个弧度。
赛尔很矛盾,他搞不清楚这些情绪是什么,他的心里混乱着。
干脆明天贴个悬赏公告吧。
各种想法和场景从不同的角度穿插过来,混乱在一起纠成一团乱麻。
赛尔烦躁地又翻了个身,这次的手意外地碰到达克瀚的腰侧,一段凹下去的优美曲线。
那只手停留在曲线上,顺着弧度轻轻摸着,温暖的触感,又伸过去一点,摸上达克瀚结实的腹部,碰到了一些外围的阴毛。
达克瀚的身子开始抖起来。
赛尔挨过去一点,贴在达克瀚的后背上,手继续往下,摸上达克瀚萎靡的分身。
它在一些卷曲的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