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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能在司徒凉眼皮底下掩饰太久的本领,所以这孩子若是必须要去,则是要越快越好……但毕竟是她的骨肉,一时想来,要打去他,像是在她心口剜了一刀似的,疼的厉害。
正文 樊凉共谋
梁莫念正思量着,又在焦灼该如何向司徒凉开口接回连翘的事,两人的关系已是这般,若是求饶,难免会被他威胁……
“主子——!”
门忽然被撞开,一声熟悉声响窜入耳中,梁莫念抬头去看——(文-人-书-屋-W-R-S-H-U)
只见连翘穿着凉王府的侍女衣裳急匆匆跑了过来,双目盈泪,进屋便跪在了莫念狡辩,眼中落泪,“主子,总算见着你了,连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着主子了……”
梁莫念心中一刻诧异,不禁微呼,“连翘,你……怎么进得凉王府的?”
“是凉王爷将奴婢接来的,说要奴婢好好伺候主子”,连翘抹泪,扑在莫念腿上,“本是昨日就接回来了,直到今天有位叫上官的先生为奴婢诊了伤后才放我来见主子,主子,是连翘没用……”
既被上官善治过,想来她身上伤势已是无碍了,莫念松了口气,扶她起来,问道:“你可知那未央宫里的老嬷嬷如今身在何处?”
“她和连翘一同出宫,现今出宫遣送回乡了。”
梁莫念心中惊诧,筷子跌到了桌上,晃神的厉害。
一刻好,一刻坏,司徒凉,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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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云破月来,正是肆深的夜,冷凝的夜间寒气逼人。
华苑高墙,一人身着紫色华服孜身而坐于屋内,手中执着画笔,点滴着墨,画上女子跃然纸上,巧笑嫣然,眸光中望着自己,竟是一副依恋神情。
她进未央宫前,两人曾是两小无猜的,梁莫念的眼里是只有他魏南萧一人的。
一室莲香,她曾端乘着自己亲自做的清粥小菜,坐在他身边,用这样的眸光看着他一口口全吃进腹中,眸中暖若旭日。
“南萧,这清粥淡饭自然是比不上侯府的,你以后还是别在我这里用膳了”,收拾碗筷时,那人儿对着他劝说,满脸心疼。
“侯府中的膳食又不是你做的,自然不好吃。”
“可我……只会做这些简单的,怕入不了你的口……”她脸色微腩,垂下头去,“你少年壮志,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却粗茶淡饭……”
“我若吃的好了,长的快了,莫念你怎么办?”那时的他真是傻,总是问些傻问题,“要长也要一块长,我以后,还要娶你呢!”
“又胡说八道!”
她又是脸色一片通红,转脸抱着碗筷飞奔出去。
那时的她,害羞的模样,真是动人极了。
现在,却是不属于自己了……
魏南萧看着灯下画纸中的她,笑的那样天真烂漫,毫无芥蒂。
心口微微疼了一下,他慌忙放下纸张,起身开窗,望着夜空,沉默了许久。
凉王即将大婚,迫在眉睫,他无需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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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莫念被连翘服侍着涂抹上官善拿来的膏药后便匐榻睡了,不知是太倦的原因还是腹中又胎儿总是恋睡,竟是一觉睡到了午时才睁开眸。
连翘服侍她盥洗后,备上了午膳,用膳时,连翘立在她身后收拾物什,在看到桌上放着的礼盒时,出声问道:“主子,这带着喜字的是谁赠给您的礼品吗?”
莫念回头看了一解,摇头解释,“我倒是不曾有印象,你看可有署下名讳是谁送来的?”
连翘将红色绸布打开,寻了个遍还是未寻着,只好摇头作罢。
于是打开礼盒,递到了莫念面前,“不知道是哪位大人送的,送的是长命缕。”
长命缕!
梁莫念连忙拿过来,只看到那礼盒中端正放着用五彩线编织而成的长命缕,色彩不复斑斓,那编织手法却还是熟悉的紧。
那是十五岁端午节日时,她亲手编给魏南萧防身辟邪的长命缕,那时是第一次编缕,难免手法有所生疏,其中有一个小小的结扣未曾打开,像是瑕疵品一般完成了。
南萧收到时却是极其开心的——
他抱着她旋转数圈,双双倒在了小憩的软榻上,微微喘气,一双晶亮的眸盯着她,就像散着火,要将她吞到肚中似的。
“莫念……我……我想亲你……”
她紧闭着眸,额头皱出了微隆的小峰,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还有着那么些许期盼。
他的唇落下,落的是她的前额。
青涩一吻,魏南萧弯起眉眼笑的温柔,“笨蛋,看你吓的。”
“没……没有……”她睁着一双浑圆的眸子,眸中羞意渐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等以后成亲了,我亲你可不准这样了”,他捏着她的下巴笑着威胁,眉眼颇有兴味的轻眯在了一起,“不过,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副又羞又怕模样。”
她侧首,声音纯净,“好看吗?”
“嗯,好看的很。”
说着,又是飞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跑开而去,留下梁莫念又怒又气,顿脚无措。
*
长命缕握在手心里,却觉得重的她臂膀都要抬不起来了,连呼吸都变的又浊又沉。
她唤了门口侍女过来,勾头询问,“魏侯爷,何时来王府送来此物的?”
侍女想起老夫人走前的安排,摇头道:“回长公主,魏侯爷不曾来过王府,这礼是托人送来王府的。”
梁莫念点头,吩咐她下去了。
连翘退下,她独自摆弄那长命缕,心中疑惑,回梁京路上竹林相见,魏南萧曾说三日后将到王府中与她一见,如今时候已过,为何迟迟不肯露面?
手指突然碰到了凸起的硬物,心中一个激灵。
她连忙仔细端量那长命缕,原是中间被编进了异物,是一张薄薄的纸签,若是不细细端量把玩,分明是无法察觉的。
关好门窗,小心翼翼拆开长命缕,只见那纸张上写着两行字——
不长,却足矣让莫念震惊的胸口狂跳如潮!
樊凉共谋,主非真龙。
大梁易主,正是你我相聚之时。
手心一抖,纸签落地,莫念胸口开始疯狂跳动。
主非真龙——是何意?
大梁易主——难道,魏家要反?
“主子,主子,有人来了,吵着嚷着要见主子你,主子——!”
反锁的门外传来了拍打声,梁莫念慌忙收回心神,捡起地上纸条撕碎藏匿起来,深吸口气打开房门————
门前立着的并不是她熟悉之人,却也不陌生。
来人,正是一身红色纱衣酥胸半隐半露的梁京春满楼花魁——涟月。
莫念双眸冷淡,环胸质问:“京城第一花魁,来我这里做什么?”
“第一花魁?”涟月捂嘴嗤笑,媚眼横了她一眼,不屑道,“我堂堂凉王妃,来你这里来探望一个王府贱妾,不行么,妹妹?”
王妃……梁莫念脸色苍白,身子不稳晃了晃,他果然是要立妃的,并且,不惜立上京城第一花魁来羞辱她梁莫念。
她仍然靠着门,定定立住了,面无过多表情,“这声妹妹,你唤的早了些。”
“还有不到三日我便是这王府正妃了,谈何过早”,涟月不请自入,无视梁莫念的冷意,踏着大步走进了屋,一屁股坐在了桌上,眉眼一斜看向梁莫念,“今后我为大你为小,如今司徒老夫人被遣送回枝阳,没了掌事者,这王府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本王妃亲力亲为,长公主,劝你还是识相些,对本王妃敬重些,否则……”
“你说什么?”莫念怔了怔,截住她的话语,“你说司徒老夫人,被遣回枝阳去了?”
涟月横她一眼,“全王府里的人都知晓了,全因为你这个扫把星老夫人被遣送回乡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不知情的好人!”
因为她……她眸中波光闪烁,心中阴晴不定,取舍难言。
是司徒凉为她做的么?
遣老夫人回乡,此事说起来并不算是什么过大惩罚,却像是向别人宣言自己对他的重要性一般……
她猜不透,也不愿猜。
哗然起身,莫念皱眉下逐客令,“你来的目的,我自然清楚,你不过是看王爷如此,心中忌讳来探虚实,你且放心就是了,我对你那正妃的位置没有丝毫兴趣。”
顿了顿,像是下决心似的,再次坚决道:“对凉王爷,也没有一分一毫兴趣。”
正文 她人嫁衣
涟月挑起眉,眉眼中尽是怀疑,“这么说,你现在再凉王府的一切,都是王爷迫你喽?”
梁莫念默言以对。
“既然你说不在乎,那就别霸着王爷”,涟月起身,甩起水袖冷哼一声,“夜里总是留爷在你这里过宿还说什么不稀罕,分明是口是心非。”
“没有”,莫念直觉否认,失口道:“我也从未想过霸占那人,梁莫念心中装着的是谁,全天下人都知晓,你何必在此强词夺理。”
涟月看了她半晌,噗嗤一声笑了,捂嘴道:“传言长公主是失贞荡妇,以前纠缠魏侯爷,现在纠缠凉王爷,如今看来,长公主你心里倒是执着的很呢,心还全在魏侯身上的么?”
“是!”莫念腿脚有些发软,轻扭过头去,没有反驳,“我倦了,请你离开。”
这么显然的逐客令谁都听懂了。
涟月却一动不动望着梁莫念所在的方向,眼神中一刻显出慌神,连忙福了身子,恭敬呼道:“涟月叩见王爷。”
身后猛然一股冷凝气息袭来,莫念身子一僵,转回头去看。
身后立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白色衣裳,脸色却比衣裳更为惨白,眸间攒动跳跃的火星,令人心起寒惧。
“司……”
一字未唤出,忽觉察到空气全数被掏尽了。
他只用一只手就扼住了她的脖颈,像是要拧断似的,狠狠的扼着。
他的声音平淡无奇,屋中静的只剩下了他的声音,“你非要在本王面前一遍遍说着那人的名讳,是么?”
我并不知你在身后。
我只是因为犹豫,所以没有回答。
我心里的那人,也许只是曾经……
她想解释,想言语,却感觉到呼吸的空气愈渐稀薄,脚尖也慢慢腾空而起,她被司徒凉生生扼着脖颈掂了起来,窒息的感觉将她牢牢裹的不留一丝缝隙。
“我……”
“王爷”,涟月打断了莫念的话,起身行到司徒凉面前,扶住了他的手臂,换成一张温顺的脸面道,“妹妹只是一时赌气才说了那样的话,再这样掐下去,恐怕是要断气的呀!”
司徒凉眸间戾气不减,手臂一沉,将她猛的丢了下去——
莫念跌落在地,狠力重咳,抬头,看着涟月望着自己的怜悯眼神,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悲凄极了,既决定恨,还有何茫然犹豫。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方才的话语,她扶着桌脚慢慢立了起来,转过身低语,“王爷问了这么多遍,竟是还不知道答案啊……莫念真是……不知该怎样才能说的更清晰了。”
司徒凉只觉脑中匡然巨响,像是被人沉沉闷了一棍,使的他整个人都沉下了深渊,看不过任何光明之处。
“好”,他垂下臂,揽住了涟月的腰肢,“长公主对魏侯痴情至此,本王真是欣赏的紧啊!”
她的反抗,她的挑衅,每一次,都能给予他重创,让他失去理智。
她将身迫不及待给了那个男人,现在,还在声明她的心,他一丁一点儿也得不到,梁莫念,用这种方法来反抗本王,真是好的很!
但,你胜不了的。
本王誓要在你心上,刻上我司徒凉的名讳。
你要记住我,永远。
“本王听闻前几日你自愿亲手为涟月做那身王妃嫁衣,现在,本王成全你”,他嘴角冷冽,朝外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