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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坐在门口的躺椅上看书,手里摇着扇子,一副逍遥快活的样子。
我就在心里暗想,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少年,这哪是出来做生意的,简直就是来度假啊。
谢以安看到我们两走过来就站了起来。别说,他穿着这种白色的睡袍还真有副飘逸的样子。
“我想吃西瓜。”他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说起西瓜我就气,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厨房了。
谢以安被我这一瞪眼,瞪的莫名其妙,嘴里还说:“现在的员工啊,脾气就是那么大……”后面的话我没听见,估计是说我不好之类的。
厨房就在主屋旁边,里面是现代化的那种厨房,不像古代的灶头。
我把食材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去水池里把手上的血迹冲掉。
那个血干在了手上,不过用水一冲就冲掉了,我怕不干净,还用洗手液再洗了一遍。
直到把我的手洗的香喷喷才开始做饭。
我家里父母都很忙,在乡下的时候都是和爷爷一起,稍微懂事一点就会帮着爷爷做饭。爷爷很会烧菜,虽然说像我们那种地方,男人一般不进厨房,不过奶奶过世的早,所以爷爷和我就会在厨房烧饭。
厨艺是那时候学的,后来到了城里,毕竟是年轻人,接受东西比较快,手艺又长了一截,到了大学就被几个要好的兄弟给惦记上了,没事就让我烧,这不,谢以安这小子也惦记上了。
我不太喜欢夏天进厨房,因为会很热,不过估计这边植物多的关系吧,竟然也不觉得热。
小桃过了一会进来帮我端菜。
在厨房后面是餐厅,和仿古风格不同,是个宽敞明亮的地方,装了两面大大的落地玻璃,外面树荫婆娑,坐在这里吃饭倒是十分惬意。
我把最后的番茄蛋花汤端过去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开饭了。我本来还准备让小桃去叫下玄珠,没想到玄珠已经在餐厅里了。
小桃是个很乖的孩子,还给我们每个人盛了饭。
玄珠和小桃在谢以安面前总是不怎么说话,那种关系有些怪异,我说不出怎么怪异,但是相处模式有些奇怪。
我忽然想起来,那天玄珠把我拉进去见谢以安的时候很嚣张,但是到了房间里以后就安静下来。难道说,玄珠其实有些怕谢以安?
我并没有多想,因为他们毕竟是上下属关系。
“深月啊,手艺真不错,”谢以安一边吃饭一边赞叹,好像前世都没有吃过好饭,“你还记得吗,上次过年的时候在宿舍,你烧的很好吃。”
我端着饭碗,看了他一眼:“是啊,你吃的最多。”
谢以安笑了下,没有继续说话。我往窗外看去,外面一片绿色,各种植物长满了后院,看起来就像森林里的一座小屋。看起来他真是买下了不少地,居然种了那么多植物。
第七章
整个下午谢以安都在和我东拉西扯,后院十分安静,只有偶尔的鸟叫蝉鸣,坐在门口的躺椅上,根本不用空调,十分风凉惬意。
我躺在那里太舒服了,所以意识有些模模糊糊,老谢在我旁边说了些什么就走进去了,我也没有在意。房子前的一棵大树的树荫正好挡在我面前,别提多舒服了。风一吹,连骨头都是酥的。
我眯着眼睛,心里想着,谢以安这小子真会享受,敢情来这里避暑来了。唉,人同命不同啊,想那时候读书都在一起,有面吃面,有钱就下馆子,一大帮人呼噜呼噜地进进出出。这下毕业了,都各奔东西,再也不能像以前这样聚在一起了。
这时候我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我面前晃,因为我有些昏昏欲睡,眼睛都不大睁得开,看过去竟然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那个影子是飘在半空中的,脖子呈现一种奇怪的弯曲,几乎垂到胸口,就像是脊椎断了一样,或者说就像是从脖子处被吊起来了一样。
我吓得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庭院还是很安静,偶尔有鸟叫声,风带着草木的气息吹过来,和煦而凉快。但是我却出了一生冷汗。
我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房子旁边种的那棵树,它枝叶茂盛,阴影正好挡住了房门。但是并没有什么吊着的人影。难道我看错了?压根只是我的错觉。
“怎么了?”谢以安从房子里走出来,手里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拿着扇子。我四周看了看,也觉得自己神经过敏,于是摇摇头:“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谢以安笑起来:“睡那么一会儿都会做梦。”
我“唔”了一声没说话,正在犹豫要不要把鬼打墙的事情告诉他,这时候他忽然放下茶杯,向外面走去。
“去哪里?”我下意识地在后面喊了一声。
谢以安没说话,只是把扇子举了一下表示告别。
我被他弄的有些糊涂,摸摸额头,竟然出了一头细密的汗。他一晃眼就看到不到了,估计给草木遮住了。我也没心思睡觉了,站起来回自己的房间上网去了。我上了一会儿网,把带来的行李翻出来放好,然后到了傍晚准备去做晚饭。
我刚一脚踏出房间,就看到小桃在外面,看到我就跑了过来。
“哥哥,晚饭不用做了,”她仰脸对我说,黑色的眼睛水灵灵的,长大了一定是顶漂亮的姑娘。
我问:“怎么了?”
小桃说:“白老板出去了,会晚些回来,所以饭不用做了。”
“白老板?”我的心一下子惊了一下,本来忘记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些对话,现在给小桃一说,一下子都想起来了,“谁是白老板?”
小桃忽然畏缩了一下,我感觉这个小姑娘十分内向,对人有种警惕感。当然,在这个年纪的小孩身上,的确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看有些吓到小桃了,连忙柔声说:“你说的那个白老板是谁?”
小桃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在问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白老板……就是白老板呀……”
说着眼睛看了我房间隔壁的主屋,那里是谢以安住的地方。
“他不是叫谢以安吗,怎么叫他白老板?”我又问,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小桃又看了那个屋子一眼,好像十分害怕谢以安会突然出来一样,她看看屋子又看看我,刚想开口说话,玄珠忽然出现在了我眼前。
“小桃,你在说什么?”玄珠一把拉过小桃的手腕,小桃被她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我看到了连忙伸手去扶她。我本来对玄珠印象就不好,她一个成年人这样对小桃让我有些生气,于是对她说:“小桃还是个孩子,你别这样拉她……”
玄珠张了张口,一副想回嘴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说什么。估计她把气压了压:“我刚才是不小心的。”
我没去计较真的假的,蹲下身体问小桃:“你刚才说白老板是谁……?”
玄珠抢在小桃前面回答:“白老板就是……你的同学,不过我们这里都叫他白老板。”
我皱皱眉头,她没有说出谢以安的名字,好像有些忌讳这样说,直接用白老板代替。像我们中国,改姓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因为对古代中国来说,血缘是非常重要东西,没有什么原因不会改的。
我是个会把想法放在脸上的人,玄珠肯定是知道了我在想什么:“反正我们都是这样叫的,晚饭不用做了,我们不吃的。”
说着,玄珠转身拉了一把小桃,小桃被她拉的一个趔趄又差一点摔倒,我还没来得及拉住小桃,玄珠就转身拉着小桃走了。
我皱皱眉头,心里有些疑惑解不开的感觉真不舒服,但是我也由此知道玄珠不太待见我。我不知道哪个地方惹到她了,不过女孩子就是这样,我一爷们也不至于和一个小姑娘置气。玄珠说她们不吃,那我不能不吃,于是就去厨房打算自己弄点东西吃吃。
谢以安去哪里了我不太关心,像我们这一代人,经常会出去玩,玩到半夜回家也很普通。只是谢以安忽然这样走掉让我觉得很没头没脑就是了。
我走进厨房,一拉灯,灯泡闪了几下,发出几声“吱吱”的声音,竟然宣布罢工。好在夏天白天时间长,虽然六点多了,还是挺亮的,于是我准备把中午的饭菜热热再吃。
我喜欢先洗手,但是当我的手伸到水龙头下面的时候愣住了。在我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白天的那种血痕!
我仔细看那到血痕,我明明记得中午洗手的时候已经洗掉了呀,怎么现在还出现在我的手上。那道血痕在我五个手指根处,我立刻想起来应该是拎西瓜的时候勒出来的痕迹。
我心里有些发毛,连忙打开水龙头洗手。血迹很快就被洗掉,我知道事情也许有些不对,想去问问玄珠这是怎么回事——别怪我立刻就想到那个女孩子,因为是她把西瓜连着那条绳子一起烧掉的,然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问她,我问谁去。
我不是一个特别有分析能力的人,但是我想也许问题出在那个老婆婆身上,毕竟绳子是她给我的,而且也是遇到了她之后才碰上鬼打墙的。我已经打定主意去找玄珠,在抬头的时候赫然发现在洗手台的瓷砖上印出我身后站着的一个影子。
瓷砖的表面非常光滑,不是老式的那种白瓷砖,表面稍微有些起伏的话是,所以我第一眼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已经意识到不对所以确认的很仔细,水一直在流着,没关掉。我有时候自己也挺佩服自己的,竟然一下子回头,我以为我能看到些什么,但是身后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的嗓子一下子吊到了喉咙,我也不去管到底是不是我看错了,一心想要找玄珠,可是一踏出厨房,我又不敢往前面走了。
夕阳已经洒满了庭院,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庭院居然又起了雾。倒不是像上次那样的那种浓雾,虽然是薄薄的雾,但是却异常诡异。
这里虽然不是市中心,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起雾,这阵雾来的奇怪,想起上次的经历,我竟然也不敢再踏入雾里。该死的谢以安还不滚回来——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想到的是那个家伙,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现在算是和我住在一起。
我不敢去谢以安的房间,那里太阴森,所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进去后想把门关上,但是猛的一关却没能把门关上,因为有一只手卡在了门缝里。
那肯定不是我自己的手,我怎么也不会傻到把我自己的手卡在门缝里吧。门卡在这只手小臂的三分之二处,也就是说它的肘关节还在外面。
我第一次身临其境碰到这样诡异的事情,只感到不能让这只手进来,我一咬牙把门使劲一压,但是门就好像夹到铁之类的东西,没办法夹断,以致门板微微有些扭曲。
那是一只很苍老的手,手背上的皮肤已经皱的很厉害,上面都是紫红色的尸斑,尸斑遍布整个手臂,吓的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只手一点也不觉得被门板压的疼痛,只是在能触摸到的地方乱抓,门板上被它抓的一道道的指甲印子。这种情况并不能让我好过,但是至少它不会闯进来。
忽然,开着的门缝里挤进一个脑袋,翻着眼睛看着我。我差点身体一松让它撞开了门。
我盯着那个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反正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差点吓的没脉了。它的头里的骨头好像是软的一样,但是手臂的骨头却硬的像铁一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