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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以安的手指继续往上,我在家里一般性都穿沙滩裤,所以他的手指直接贴在我的皮肤上。
“现在虽然是桃花林的旅游淡季,但是费用依然不便宜,”谢以安柔声说,“而且去了桃花林,现在又到螃蟹的季节,那里的膏蟹是很有名的……”
久仰大名的膏蟹……
“虽然是叫桃花林,但是那边还有个菊田,现在正是秋天赏菊的季节,桃花林的消费自然又往上涨。”谢以安眯着眼睛就像得逞的狐狸,我真觉得他和玄珠也许是族人……
本来预算肯定是掐着给的,沈主编不会无缘无故给那么多,肯定是真的用起来的时候勉勉强强。更何况,去了桃花林不吃膏蟹就太亏了……
谢以安低头吻上我的唇,舌尖侵入我的口腔,准确地寻找我的敏感点。
“嗯……嗯……”我在喉咙里发出抗议,手臂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子。
他微凉的手指贴着我的皮肤在我的大,腿根部轻轻打圈。
苏深月,你太没原则了……我忍不住对自己说。
事实证明,情,欲这种东西是越来越上瘾,我真怀疑自己有精尽人亡的一天。本来嘛,我就是一普通人,哪能和白无常比。
只不过欲望来的时候,我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深刻检讨自己的自制能力,却又不自觉地被欲,望牵引。
于是第二天,我昏昏沉沉地上路。
谢以安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辆车,神采奕奕地载着我去桃花林。
我把副驾驶座的椅子放下来,在位子上补眠。
第 52 章
估计我睡的太沉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谢以安冲我一乐:“噢,准点开饭。”
我揉揉眼睛,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田园风格的布置,让这间客房看起来就像家一样温馨。
度假区的客房有一部分采取了排屋的设计,让客人有了完全放松的空间。
所以我们住的地方就是贵宾级的排屋。不但有客厅、厨房和书房,甚至还有另一件空着的客房。
完全的家庭气息让我以为自己穿越了,趴在窗户往外看能看到不远处是宁静的湖面,就像镜子一样的平静。
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确定你买单吧?”
谢以安蹭过来,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当然。”
我不知道是谢以安家本来就有钱,或者是他有什么特殊能力,我估计他的小金库钱肯定少不了。
“这里好舒服……能住一个月吗?”我偏着头问,从湖面上吹来的风让我舒适的骨头都要散掉。
谢以安从床上起来,从厨房里端出餐盘:“我每个月都要有几天必须呆在云来客栈,其余时间倒无所谓。”
我闻到饭菜的香味,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哇,好香……那这里肯定很贵吧?”
谢以安又去厨房端汤:“排屋就贵一点,其余的就便宜……你那张支票,其实只够在排屋住两天。”
“啊,”我用舀着排骨汤的手一抖,勺子里的汤掉出来大半。
谢以安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了?”
“……财大气粗就是你这样的人啊。”我由衷地说,也不去怪他看我的支票。人家有的是钱,不会在乎我这点钱的。
谢以安笑眯眯地问:“汤怎么样?”
“很好喝。”我不吝啬赞美,因为他做的排骨青菜汤真的不错,“你的手艺蛮好的嘛。”
“所以嫁给我不会吃亏的。”谢以安信誓旦旦地说。
“……咳,”喝在喉咙里的汤差点喷出去,我咳嗽了两下说,“嫁给你有什么好,一天到晚对我那么小气,说好给我涨薪也不涨……”
谢以安给我挟了块排骨:“结了婚不都是你的吗?”
我咬着筷子,看了他一脸谄媚的笑,一偏头说:“考虑一下。”
老实说,我真没想到会和谢以安走到这一步。
我原本以为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上,毕竟我们虽然原来是同学,但是如果是老板职员的工作关系的话,应该不会再近一步了。
只不过,没想到近了这么多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忘记了,好像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可是,似乎在我没有体会到恋爱的患得患失的时候,就直接紧接到了□。
啊,现代社会真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啊……
“在想什么呢?”谢以安看着我说,“筷子都要被你咬断了,有这么恨么?”
原来我在一边想心事一边咬筷子,我忽然问:“喂,老谢,你有之前做白无常的记忆吧?”
谢以安愣了愣,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是还是点点头:“我有……怎么了?”
我问:“那之前也有人喜欢你的吗?”
谢以安一乐:“那当然,告诉你,那人多的就如过江之鲫。”
我一扁嘴:“你就吹吧,就凭你那吐舌头的样子,能有人喜欢你?”
谢以安起先还不知道吐舌头的样子,后来想起民间的画像,黑白无常都是吐着舌头的样子,不禁失笑:“其实白无常的样子和我现在是一样,没有不同的……如果你见过我现在的父母,你会发现我们一点也不像。”
“真的吗?”我问,“黑鹫呢?”
谢以安看了我一眼说:“黑鹫?那就是黑鹫的本体。”
“啊……平常人看的到吗?”我又问。
谢以安点点头:“平常人……这个就看黑鹫了,一般性是可以看见的,如果他不想人类看见,那就看不见。”
我噢了一声,重新把心思放回到食物上,只是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
“那个……阴间的鬼也喜欢你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谢以安看了我一眼,不禁笑起来:“你在意吗?”
“我才不在意呢,”我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吃完以后,谢以安把桌子收拾好,刚想说话,我就宣称我要补眠,不允许他打扰我。
他无比委屈地去落地窗前的躺椅那里看书,我则反锁了房门,一骨碌爬到了床上。
柔软宽大的双人床,房间里充斥着无比轻盈又干净的空气,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忽然有个很古怪的想法。撇开我自己的角度不说,谢以安是个很优秀的男人,身份又特殊,无论是在现世还是另一个亡灵世界,都算是不错的。
他既不像沧流那样心机重重,又不像黑鹫那样冷漠无情。他总是笑的很温柔,也很善良。
那么优秀的人(or鬼囧)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
我把抱枕抱在怀里,脑子里出现谢以安的身影,他总是很温柔,偶尔也会有些小坏,但是……
但是……为什么会是我呢?
我是那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如果不是爷爷小时候把他的眼睛给我……我真的和路人没有区别,为什么会是我?
这种怀疑一旦出现,我就无办法停止思考,我想去问他,但是我又开始害怕。
正是因为我如此的平凡,我才无法那么快的给予他答案。
我谈过一些恋爱,有人说爱不需要理由,可是……我没有遇到过。
我没有遇到过不需要理由的恋爱。
当然,我现在的确是喜欢谢以安,但是如果把他所有的条件全部剔除,我还会爱他吗,如果我依然爱他,那么这种爱又会持续多久?
换成谢以安来说,我是那么的平凡普通,那么有一天他真的遇上了那个不平凡、又能吸引他的人,那我该怎么办呢?
都说恋爱的人会胡思乱想,我不确定我现在是不是以上的一条症状,比如患得患失,但是我没办法停止思考这种事情。
有什么方法能让爱之类的东西一成不变呢……?
我随即被自己的想法弄的笑出来,如果真的有那么办法,现在的婚外恋的几率怎么会这么高呢。
我放平四肢,把抱枕放在肚子上,我忽然想起小清鲤了。
小清鲤不能离开云来客栈,人界的空气会让它不舒服。如果我有一天离开云来客栈,小清鲤大概没办法跟我离开吧……
我好像越想越悲观,不但睡意全消,还烦躁起来。
都是谢以安这个混蛋,说什么喜欢他的人如过江之鲫,害我这么郁闷!
我下了床走到窗边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让自己好好平静一下。
谁知道我竟然看到湖边站了一个人。
我起先还以为是游客,心想这里本来就是风景区,人来人往的很正常。不是有句诗吗,就是谁成了谁的风景什么的。
可是我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对。
那人明显是位女性,头发上去挽成一个髻,身上穿着一袭只有在古装片中才会出现的……我估摸着这么大的袖子是汉服吧?
她站在水边,从我这边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某个古装片的场景。
我忽然想起,有些摄影组或者电视剧组也会来这里采景,就没有去在意。更何况,现在是穿衣百无禁忌的年代,什么都可以穿,连内衣外穿都是一种时尚。
我刚想回床上去睡觉,谁知到我的视线微微移开一点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一跃而起,纵身跳入湖中!
“啊!有人跳水……跳湖啊!”我连忙叫起来,可是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人在这里。
我分明看到飞溅的水花和那个女人从水里伸出的挣扎的双手。
我顾不上招呼谢以安,一脚踏在窗框上,纵身跳出了房间,往湖边跑过去。
由于这间排屋处在住宅区的边缘,再往后就没有房子了,所以极其安静。
现在的排屋入住率也不是很高,根本没有人经过。
我气都没喘一下,一下子跑到湖边,想去拉那名女子。
“姑娘!姑……不是,小姐?小姐?”我被那汉服搞的自己的说话方式都有些像古代了。
当我急急忙忙地跑到湖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四周极其安静,只有虚弱的虫鸣和鸟叫声,还有风吹过旁边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静谧而雅致。
我低头看我站的地方,这个地方刚才就站着那个姑娘。
可是这里既没有湖水溅上来的痕迹,水面也很安静。
我又往前探了探身,这湖水十分干净,今天阳光又很好,我甚至能看到附着在石头上的藻类,还有几尾红鲤。
站在湖边,秋风一吹,竟然有丝凉意,却也格外惬意。
我皱了皱眉,我真真切切地看到那个女人往水里跳了。更何况,我窗户的视角和这里的位置是条直线,也没有东西阻隔我的视线,根本不可能看错。
我不会看错的,的确是有人跳了下去,但是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跑到这里一看,竟然一丝痕迹也没有。
我有些不甘心,也许有些人会觉得自己是看错了,但是我相信刚才的绝对不是幻觉。
我低头想仔细看看湖水,这时候清澈的湖水里忽然有几缕黑色的丝线浮上来。
那黑丝就像墨那么深,优雅而缓慢地浮上来,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头发。
我遇到鬼的事情多了,看到有头发浮上来自然不敢用手去碰。
我一下子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我知道了,刚才那根本不是人跳湖,肯定是周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又往湖边看了看,湖水依然清澈,连刚才浮上来的头发都不见了。
“深月?”
身后传来谢以安的声音,他一把拉住我:“怎么回事,你刚才一个人在房间里喊什么?”
我回头一看谢以安,他的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