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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咳两声,这么热的夏天,一动就一身汗,让我天天买菜烧饭很辛苦,所以干脆喝粥,喝粥的菜也容易准备,所以这几天算是都在偷懒。
我伸手去抢手机,没抢到,于是耐心的解释:“老谢,嘴巴叼了不是,我跟你说啊,夏天吃饭有什么好吃的,干巴巴的,还不如喝粥舒服呢。”
谢以安摇着扇子说:“晚上会饿啊。”
“……自备干粮。”我趁他不备,一个突击把手机夺回来,躺回到躺椅上,继续看我的手机小说。
谢以安叹了口气,过来摸摸我的头发:“你这么副懒骨头还能出去干什么活……”
我不满地把他手拍掉:“喂喂,不带这么挖苦人的,不就吃几顿粥吗?”
谢以安笑眯眯的靠近我:“要不我去跟老爷子说说,让你嫁过来做少奶奶算了。”
我懒得跟他生气,直接回了句:“我媳妇不同意。”把他给堵在那里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一看号码,是妈妈打过来的,连忙按下接听键,在一边的谢以安看见我的来电显示还在旁边打趣:“哎呀,我丈母娘打电话过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但是我“喂”了几句却没有人应,我原本想挂了,但是妈妈却说话了,我起先还以为是妈妈电话打错了。
“深月?”妈妈问。
我点点头,虽然妈妈看不见:“是我,妈,你怎么才出声?”
“啊,妈妈有些忙……你现在工作怎么样,忙不忙?”对面的声音有些低,似乎我娘心情不好的样子。
我连忙回答:“不忙,闲的很,您别担心。”
我妈妈又沉默了一会才说:“深月,你好不容易开始上班……但是现在爷爷身体不好,要不跟老板请个假……回来看看爷爷吧?”
我愣了愣,爷爷的身体一向很好,我上个月才回去看过他。不过妈妈既然这么说,我立马就答应了下来,让她别担心,请假没关系的,我明天就回去。
说着,我挂下电话,一脸谄媚地看着谢以安:“老谢啊……让我请个假呗。”
谢以安夸张地叹了口气:“要请假了才发现我是老板啊……”
“老谢……我爷爷病了,我娘让我回去看他。”我从躺椅上起来,“我爷爷不是你故交吗?你忍心不准我假吗?”
“我敢不准吗?”谢以安摇摇扇子,“好吧,收拾东西吧。”
“老板……给带薪假不?”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
“要不要再给你发点补贴?”谢以安冷笑着说,“做你的白日梦去,天天让我喝粥还想要带薪假?照扣!”
“嘁……小气鬼。”我嘟囔一句,转身去自己房间收拾简单行李。
谢以安在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我的躺椅上了,看到我便说:“对了,我去看看老爷子,我跟你一块回去吧。”
我眨眨眼睛,凑近他说:“……我们坐飞机回去吧,你看坐火车好累的……您一大少爷,怕把您给闷着。”
谢以安一眯眼睛:“可以啊。”
“真的?”我喜出望外。
“真的,”谢以安摇摇扇子,“各付各的。”
“……小气鬼!”我一瞪眼,刚想转身,衣领忽然被他拉住了,“又干嘛?”
因为领子被他抓住了,我又爱惜我这新T恤,就弯着腰,任由他抓着:“喂喂,我新衣服,抓坏了你赔啊……”
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让我这句理所当然的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谢以安的眼睛漆黑,我似乎从没注意到,他的眼睛是那么的黑,黑的仿佛看不到外界的反光,简直比山里的夜还要黑……
他忽然一笑,轻轻放开我的领子:“噢,我只是在想,应该带些什么礼物给丈母娘。”
说着他仍旧躺回到了躺椅上,拿着扇子悠闲地扇着。
我干咳了一声,转身往自己房间里走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的有些快……我觉得,那一刻我有些胆怯。我说不上是为了什么,害怕或者别的什么,但是那双黑的如此深沉的眼睛,让我有些不太舒服。
我回到房间收拾自己的衣服,我不知道住多久,所以衣服就多拿了几件,反正是坐飞机,那也不用整很多东西。
我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躺椅从谢以安那里抢过来。
我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躺椅上已经没有人了。
我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周围景色如故,但是没有谢以安的身影。
我在谢以安的房门口探了探头,喊了他两声,没有人应我。
我走到躺椅边,难道谢以安去前店了?备不住啊,他毕竟是老板嘛,虽然平时不觉得,也极少看到他去前店的。
我刚准备在躺椅上坐下,却看到上面留着一张字条。
看笔记似乎是谢以安匆忙间写下的:
为夫有事待办,过几日便去探望丈母娘。
我一看,险些一把撕了这张纸,这个谢以安越来越不像话……
我正想扔了这团纸,却发现在这张字条下面还有一张厚厚的纸片,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张机票。
是晚上六点的班机,我再仔细一看,还是头等舱。
我扬了扬,老实说,我有点怀疑这张机票的真实性。
毕竟我进屋收拾衣服才一会功夫。不过跟谢以安混久了,接受能力还是突飞猛进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那么快拿到机票的,但是总算是有了免费机票。
我看了看时间,似乎有些紧张,我连忙去厨房喝了两碗粥,跑到前台跟玄珠和小桃打了招呼,说要离开几天去乡下探望爷爷。
玄珠无所谓的点点头,小桃拉着我的袖子,让我路上小心之类的。
我摸摸她的头发:“哥哥回来给你带土特产。”
小桃开心地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小桃很有好感,想着要是有这么个妹妹就好了。
我在云来客栈的店门口看了看,果然没有谢以安的身影,于是背着背包就走了出去。
谢以安说要离开几天,我心里不免有些生气,说好一起去我家的,一转身就说有事不去。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小孩子气,我只是想知道他和我爷爷是什么关系,怎么他说什么,我爷爷就听,搞的我像奴隶家的小孩似的。
不过看他字条上的意思,好像过几天就要来我家看我妈一样……
一想到他说丈母娘的样子,我就一脸黑线。
×××
我到市里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因为航班延误,所以去我们村的车子已经没有了,我只好在市里的旅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便赶去坐公交。
我们那里的公交也不能算公交,就是早中晚各一班。
路还是很颠簸的,车子里也没有空调,在江南呆久了,还真有些不习惯……噢,不对,比起温度来,还是云来客栈比较舒服,哎呀,在门口的大树下,往门口的躺椅一趟,那叫一个舒服啊……
早班车,车子上人不多,几乎每人两个座,所以就算那几个人身上散发着汗臭味,把窗户一开,也熏不到我。
天气那个叫热啊,我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虽然车子开着通风,但是外面灰尘很大,让我觉得喉咙不太舒服。
我趴在窗口看着稀稀拉拉的房子。我小的时候,没怎么走出来到处跑,爷爷很少让我出屋子去,除非爷爷陪着。
整个村里我的皮肤最白,当然,当时是引以为耻的事情。
这次回来,我也想问问爷爷,我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趴在窗口一边想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风景,忽然有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视线一下子没法从他身上移开。
那个人走在路边,随着公交慢慢地接近,我能非常清楚地看见他。
现在天气很热,少说也有三十七八度的,现在虽然是早上,但是这样穿是个人都受不了吧。
他穿着一条黑色的风衣,风衣下摆长及小腿,下面还穿着黑色的靴子,风衣的领子竖起来,我从后面没办法看清楚他的脸。
更加令我惊讶的是,他的腰上插着一把长刀。有些类似日本刀,刀鞘和刀柄几乎连成一体,没有护手。因为被他的身体挡住了,我初步估计是像日本武士刀一样类型的刀。
如果是在秋天,或者在城市里,我大概不会这么惊讶,但是现在,一个穷乡僻壤有个那么穿走在小路上,是不是有些诡异啊……
(2)
车里的人似乎没有看见他,大部分人都在打瞌睡,就是爬在窗口的人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仿佛看不见他一样。
车子开的不快,缓缓地开过去,车子的边几乎都要碰到他的肩膀了。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竟然没有影子……
我连忙移开视线,但是已经晚了,他忽然抬起头,视线和我碰到一起,那双漆黑的眼睛,让我一下子觉得心脏被塞到冰窖里头,没办法移开视线。
那双眼睛根本不属于人类,里面充斥着冰冷和残忍。我第一次能在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这些东西。
汽车并没有因此停下来,然后继续向前开,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尖叫起来。
等我回过神来,我瘫倒在椅子上,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喘,伸手一摸脸,脸上都是冷汗,风一吹有些凉意。
自从上次从王志强那里回来以后,我问过谢以安我眼睛的事情。
谢以安是这样回答我的:“算是阴阳眼吧,自己平时注意点就行,不该看的东西别看,知道吗?”
不过谢以安说,只要不挡住另一只眼睛就没什么事,和普通人是一样的。
我出于好奇,尝试过把自己视力好的那一只眼睛挡住,但是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模模糊糊的景物就别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以安告诉我,那是因为爷爷在我眼睛上下了封印,下在另一只眼睛。谢以安可以暂时挡住那个封印,我就不行了。
我一边喘着气,心跳的很快,现在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我想了想,摸出手机给谢以安打电话,电话没接通,一直出现忙音。
不知道谢以安干嘛去了,又拨打了几次,有几次还是忙音,还有出现不在服务区之类的提示。
我放回手机,有些心有余悸地往外面看。
好在之后我再也没有碰到那个黑衣人了。
公交在几个村子里停过之后,挺在我们村子门口,我一拎背包就跳下公交,向我家那里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寻摸,怎么妈妈没来接我,早上打了电话,说差不多这个点到,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我一边想一边往村里走,村里的大爷大娘看见我就打招呼,我立刻露出一副笑容。
几个大娘看到我立刻说:“深月啊,快点回家吧,你家现在乱极了!”
他们没跟我说出了什么事,但是我一听就觉得不对,立刻往家里跑。
天气太热了,我跑到家里的时候差点脱水。
我一手扶着门框,一边喘气,妈妈正在房间里瞎转悠,一看到我来了,立刻迎了上来:“深月,你……你回来了啦!”
妈妈的脸有些红,一脸焦急,我还没说话,妈妈就说:“你爷爷、你爷爷不见了!”
妈妈一说这话,我当场就呆住了:“不、不是说爷爷生病了吗?怎么不见了?”
妈妈重重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