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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点头,身体一融,宛如参加选美似的转变成兽躯,还刻意晃了晃尾巴端表示讨好,咧嘴露出尖牙一笑,然後「碰」一声,肚皮朝上,败了。
「……」
是的,败了、输了、被涮了、被秒了,全场默然无声,无论哪项都不能反驳雄狮已经晕倒在地的事实,众人瞠目结舌的看著打昏雄狮就像敲蛋壳容易的拜郁,激动的表情完全僵在了脸上。
白狮眼睛亮了一下,或许别人只看到拜郁步伐灵巧的在对方猝不及防时使了记勾拳揍翻对手,不过他却清楚的看见拜郁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到不会造成多大伤害的部位,刻意偏了手才揍上!
拜郁回头见他的白狮眼神热情的瞅著自己,愣了下,甜甜蜜蜜的冲他一笑,不过几秒,见白狮呆傻了片刻,耳朵就一点一点烧红了起来。
「你们俩当其他人都是死的吗?!」巫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拿了装果子的叶子盖在休头上,冲到拜郁身旁不赞同的低声道,拜郁尴尬的笑笑,他是真的没把别人当成一回事,不过当著大庭广众的面调情这还是头一遭,如此明明白白的让别人免费观赏,连他没什麽脸皮的人都有些窘了,更不用提已经把整颗头埋在大叶子下的白狮。
「换我来!我跟你打!」又来个人大声叫唤,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单薄的雌性能这麽简单的打败族里战士,一定是刚刚黑(昏倒的汉子)没注意才会毫无防备的被打著!再来一次,他就不信结果还会一样!
拜郁瞧了周遭兴致勃勃的脸,暗暗叹气,果然不该图能用一头吓走其他头的方便,这麽快就打败对方,应该假装堪堪闪过来招才对,都忘了这些好战的雄性只会越战越勇,现在,他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
接下来,拜郁就收敛了些,硬是多出了好几拳,让对手多挥几爪,非常『吃力』的『恰巧』揍飞对方,赢得得来不易的胜利。
但,吃力归吃力,拜郁还是赢了,他一个柔弱的雌性竟然赢得了雄性!在场的雌性既崇拜既畏惧的看著微微蹙了眉,彷佛正思考该如何动作的拜郁,心里顿时冒出了雌性不一定要依靠雄性的想法,但是想归想很快又蔫了,看看人家的狠劲,再想想自己看到虫子时……
拜郁看著还等著排队车轮战的人,十分无语,看来为了摆脱这些人,也只好用那招了。
拜郁向来不怕丢脸,即使丢脸,按照帝王准则只需轻轻睨了眼一切事情便会瞬间消失在目击者的脑海里,最重要的事要是你自己先感到丢脸,那就真的颜面无存了,如同此理,说谎也相差不了多少。
手挡在身前比了消停的动作,拜郁回想了下以前看过的场景,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退回休的身边,目光一变,面若有羞赧的让休变回人身,然後轻轻依偎了过去。
休即使疑问也没提出来,相处久了他大概都能知道拜郁的动作存了几分真意,像现在被小鸟依人的靠著,他不会认为拜郁是突然想撒娇之类的,对方更多时候喜欢从背後抱著自己(身高差的原因),说实话,这样的姿势比上说著说著就搂过自己的腰还要令他无法适从,就像这个拜郁不是他的郁一样,只是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郁不该这麽柔弱的像雌性一样。心里拽了小小的想法,休被勾著的手臂僵硬的完全无法动弹,因为只要想推开,下刻理智又会告诉自己这人是郁,此番下来,自然进退不得。
拜郁的古怪在休僵硬下还没结束,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咬咬唇,方才的气势全然消散,露出极羞,又娇嗔的赧笑,拉过心里正恶心的要死的巫医,推推他,用足以让几步内的人都听见的音量,说:「巫医……我不好意思,你说。」
巫医茫然不已,拜郁见状轻轻跺了跺脚,一脸小男人的笑容,大声嗔道:「我怀了休的孩子这件事啊!哼!巫医,你怎麽可以把这麽重要的事给忘记?」
「!」休放空了、巫医被雷翻了,众人经一传十、十传百後全都炸开了!
他们刚才竟然是跟个孕夫打架!
拜郁望著人群,表情不变,谁知在他心里已经无奈的仰天长叹,这大概是他活了近两百岁来做过最丢脸的事。
作家的话:
… …我肿麽了~为什麽越到後头越没干劲了~这是(快)完结文的诅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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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很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凳也是需要票票的~~就催票这麽一次,以後不会说了,我知道有些姑娘非常厌恶作者催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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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包袱拿在手里,回头看休站在门旁仔细的看著他俩的小屋,眼里的留恋很明显。拜郁脸上一柔,握住了他的手。
「如果你舍不得,多留一天再走也没关系。」
休摇了摇头,拜郁看他低垂著眼看著桌上的小花瓶,先出了门,等他道别完这个家再走也不迟。知道要他离开部落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为了自己跟孩子还是必须得走,拜郁心里其实非常愧疚。
几天前他们已经在巫医的见证下结成伴侣,也和族人说了他们作为藉口的理由,今天一早就是预定离开的日子,昨日一整天,他们都用来向认识的人一一道别,也将家俱都盖上了兽皮防尘。家里没有什麽太贵重的东西,上了个简陋的闩後,两人望著他们一起生活将近一年的小屋,便往森林的方向前进。
要去哪两人也没什麽头绪,拜郁没办法提出意见,休则是哪里都好,不过将那颗已经被收在空间戒里金色晶石回归该去的地方,却是他们首先要做的事。想到昨天拜访到波沙家时老人泪流满面的紧握住休的手,拜郁不禁叹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会因一时的冲动犯错,却也是人类的天性不是吗?
波沙的错在於他的无知,但更错的,却是他那随意听信外人的伴侣。原来在两百多年前波沙的伴侣不知道染了什麽怪病,身体越来越虚弱,连巫医也看不出所以然,波沙一家顿时愁云惨雾,於是,故事的分歧便从这里开始。
想起那时,波沙紧紧咬著唇,後悔不已的泣声道:『我不应该让凡跟著那人去的,当初我为什麽会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治好凡……害得族长、害得族长的……我真的不知道凡做了这种事,凡在死前才对我坦白了他……呜……』波沙不敢向休坦承伴侣犯下的罪行,而被凡从自己身体里挖出的晶石也一直被他当成遗物保存,直到雪灾、直到巫医单独来找过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愧疚地向两人坦承。
「那人」是谁早因为时间相隔太远不得而知,只能确定他有意让狮族遭受报应,而且知道晶石保存这件事,肯定也是某个部落的重要人物。拜郁因此问过狮族是不是跟哪族较不交好,休说除了离部落近的翼龙族,其他部落没所谓交情好不好的问题,离得太远,彼此当然不熟。
所以,要追查的难度不是普通的大,而且那人若是还活著,依波沙的叙述岁数肯定比他大,波沙已经是难得的高龄了,要活超过他不太可能,很可能那人早就死了,也很可能老得不像样,无论哪样再追查下去都没什麽意义,何况逝者已逝,事情也来不及阻止,与其纠结著还不如放宽心对待。
「休,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拜郁对著眼前一大片茫茫树海,有些无奈,谁让他来这世界这麽久的时间,先是在森林里绕不出去,後来就乾脆定居狮族了,说实话这世界长成怎样、有什麽部落、到底多大他完全没有概念,简直像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想他一个文武全能的(前)国王如今沦落成这样,看到的大臣都会哭吧。
「这边。」休指了北方,拜郁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树干和乾草丛,让休累得时候一定要跟自己说,两人便一同缓慢的朝北方前去。
如果能用飞得当然省时省力,只是冬天森林能提供的遮蔽实在有限,为防让部落里的雄性看见,他们必须走过一大段路,远离雄性狩猎的范围後才能走空路,所以怕身体不同以往的休出了差错,拜郁几乎是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男人的状况,一段时间後,休也被伴侣神经质的弄得浑身不自在,垫底也不对、开路也不对,最後两人乾脆并肩走著。
据休的回忆,那山洞必须穿越森林,经过个大湖,再走段很长的路才能到达,不过也已经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正确位置休也不太确定,只知道附近最明显目标物是个形状奇异的大石头,似乎再走远点就会有其他族的部落,但那时休为了赶回狮族继承族长位子,便没走下去就匆匆离开了。
从清早出发直到现在天已经昏黄,两人到了隐藏在乾草丛里小水塘旁,捞水洗了洗脸,便开始处理途中猎来的动物,然後夜晚就由拜郁守夜。
估计明日再走个一小段路便可以改飞空中,只是空中的风险也是有的,就像之前遇到的肉瘤鸟,拜郁无法放心,所以上半夜由拜郁守,下半夜就换成了休,这点睡眠已经足够拜郁睡饱,休也能在飞的时候补眠。
隔日,天还蒙蒙亮两人就已经启程,赶了小段路,终於出了狮族雄性最远的狩猎范围,拜郁便背著休飞到了半空往加速冲刺,希望用最短的时间到达目的地让爱人少吃颠簸之苦。
休趴在拜郁背上,似乎还没有睡意,反而对飞在空中这件事非常感兴趣,一直看向下边掠过的景色。
「休,你不怕吗?」拜郁察觉到身後的人还醒著,笑著聊道,因为出力的不是他,又只需要留意周遭动静,拜郁其实也挺无聊的,所以休没睡正好能聊聊天来化解旅途的无趣。
说话的震动经由相贴的地方传到心坎,休悄悄把头埋入拜郁脖颈,低声回答,「我被翼龙族的雄性载过,飞得比现在还高,那时候有些紧张,不过现在不会。」
拜郁没听出来对方话中有话,脑中还闪过一头龙上骑了头白狮的画面,皱了皱眉,深觉这绝对是动物奇观。不过休不会晕龙,应该也不会晕人才对,如果休晕了那就有些麻烦了,毕竟晕车药不是他想要就有的,行程势必会延误,危险也会倍增。所以听休只有紧张,拜郁也放心不少。
聊著聊著休渐渐阖起了眼,靠睡在拜郁肩头,直到天色又转为橙黄,拜郁便找了个小空地降落。
作家的话:
终於换场景了=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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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的让休在地上铺好的兽皮躺著,在附近收集些较乾的木头生火。休睡得很熟,呼吸绵缓,拜郁一边翻烤著肉串一边注视著男人安稳的睡脸。
野性的轮廓、英俊的脸庞……说实话,会和这样的男人成为伴侣他从未想到,虽然这张脸的确符合他的审美观。不过,相貌好的人拜郁不是没见过,大多都还是主动贴上来的,身在高位,活了将近两百年哪可能不沾荤,甚至柔韧些的还能玩得更疯,但,也只是你情我愿的纾解欲望,不提感情,感情的代价太昂贵,他的身分地位注定无法参与……却不表示心里就没有念想。
看到他人互助相伴的倾情所爱,不羡慕很难,但拜郁也同样了解自己,他不可能付出同等的信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