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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得手的总是活人。”奇德打了个呼哨,酒馆里唯二两个漂亮妞朝他走来,一人一边坐上了他的大腿。显然她们之中有人对鲨虎更感兴趣,只是鲨虎的表情实在吓坏了这些骚动的女人。奇德在两个俏妞屁股上公公正正地一边一下,把她们打起来搂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枯坐在这里可没有结果。”他朝鲨虎挤了挤眼睛,消失在楼梯拐角。
鲨虎在原地坐了会儿,终于抬着沉重的脚步走上楼梯。他敲开了兰斯的房门。兰斯从门背后探出头来,一看是他,没好气道,“你走错门了,醉鬼!”
“我说,巴沙,”鲨虎在他关门之前掰住了门板,“能让我进来坐坐么?”
兰斯对鲨虎的反常显得很惊讶。一般来讲他说完这句话的功夫早就溜进来了,今天倒显得特别老实。他疑惑地将他让进来,找了件衬衫穿上,在鲨虎面前打赤膊让他挺不好意思的。他也知道这不应该,大家都是男人,但是他就是克制不了,毕竟鲨虎可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他的身体有肖想。
兰斯坐在床边。鲨虎给自己捡了把椅子来。椅子拖行在地板上的声音让兰斯很讨厌,但是鲨虎却被那刺耳的声音惊醒了。他从沮丧、失望、伤心的负面情绪中解放出来,很快就想好了他要如何对兰斯进攻。他坐下来,收敛了寻常挂在嘴边那漫不经心的笑意。“兰斯,我今天想跟你深入地谈个彻底。”
“这是个……黄色笑话么?”兰斯搓着手,打量着他的神情,试图从那严肃的面具上找到一丝破绽。
“黑地板板,不是!”鲨虎往后一仰插着自己的黑发,“我在前天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心情,你是不是也该让我知道你怎么看我?毕竟我才更该为此忐忑。你是不是把我看成事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你开玩笑么!”兰斯跳起来,“就你!成天想把我往床上拐,还老对我讲黄色笑话!”
“明明你自己也笑了。”鲨虎说完就头疼,他的巴沙就是有办法让一场好端端的对话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他只好承认,“好吧,这么说你是讨厌我咯。”他沮丧地垂着头,“你就没有一点点对我动心的感觉么?”
“如果你指的是上床,那一定是没有。”兰斯比了个叉,“但是我不讨厌你,鲨虎。我们在一起挺开心的。虽然你对我一点儿也不认真,总像是对待还没长成的小姑娘,但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话。”他耸耸肩,“你是个好人。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他见鲨虎噌地抬起头来,忙补上一句,不是在床上。
鲨虎淡淡地笑起来,居然有些忧郁了。他坐到兰斯身边,屈着腿,像个烦闷的少年,这个姿势让他凭白纯情了十几岁。“来,说得多些,让我高兴高兴。这个报答不算过分,巴沙。”
“当然,你对我们一家都很客气。你救了我父亲,还有奇德,当然,还有我!你为我们吃了不少苦头,鲨虎。”
鲨虎侧过脸笑着说,“巴沙,你要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他低头,试着去亲吻兰斯,但是兰斯默默地挪开了。他们顶着额头。
“你不喜欢这样么?”鲨虎问,“跟我在一起,一起冒险,一起并肩作战,我还会给你讲黄色笑话,陪你疗伤。”
“这样对你不公平。”兰斯说。“这本来不是你的事,只是我自己的事。”
“小狐狸也对我下药了。不管是不是自愿,我都不可能放下你一个人去。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跟我在一起么?”
“那不是那种喜欢,鲨虎。”兰斯用那双碧绿剔透的眼睛抱歉地看着他,“我把你当朋友,我们是很好的伙伴!就像你说的,我们会冒险,并肩作战,一起喝酒,打牌,但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像你希望的那样,用身体来报答你。当然,其他的我都跟你一样,”他弯起眼睛锤了鲨虎一拳头,“北方人也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若是有难,我不会放着不管,就是这样。我很乐意为你付出生命。”
“就像你对其他朋友那样。”
“不,不,”兰斯垂下了眼睛,“不管你信不信,你可能是我最好的朋友了,鲨虎。我心里是这样觉得的。我们很合拍。”
鲨虎吹了个口哨:“我也不是所有时候都想着上床的混蛋。”他露出兰斯熟悉的笑容,“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讨厌我,巴沙,为什么口是心非!”
兰斯沉下了脸,“因为你有时候真是个无赖。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鲨虎大笑着把他扑倒。兰斯恐慌,但随后发觉鲨虎并没有冒犯他的意思。鲨虎很随意地剥掉了他的衬衫,只留下一条腰布,他占去了原本就不大的床,而且流露出不想挪窝的神色。
“看我做什么?这就是流氓无赖该干的事情。”
兰斯用北方话流利地骂着他。
“如你所言,兄弟挤一张床并没有什么不妥……”
“奇德就在隔壁!要挤也轮不到你!”
鲨虎攥住他的愤怒的拳头:“啧啧啧,你弟弟床上睡不下人了,他需要放松放松。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我亲眼看着他搂着两个姑娘上楼的。而且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他侧过身撑着自己的脸颊,清了清嗓,“巴沙,你不能一句做朋友就打发了我,虽然你觉得这天经地义,因为能从我们亲密的关系上得到快乐的看起来只有我。可是刚刚你也说了,你得到的欢愉不比我少。在我看来,我们之间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兰斯推开他偷袭的嘴:“空间你的鬼!快把床让给我!”
“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巴沙,我得有点特权。比如同桌吃饭,同床睡觉,是不是?你只要跟我点个头就足够了,要知道我可是远远不够,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得给你的朋友一点甜头,来保持你们的友谊。”
“真是个难弄的朋友。”兰斯呲牙咧嘴。“我真想收回刚才的话。该死的,我是怎么觉得你那副可怜相是真的。我还怕你自杀呢!”
“你说的话一刀刀都切在我心上呢,你放心。”鲨虎当下他飞来的枕头,“我们可以试一试的,巴沙,变得更亲密——我没有说现在。我们只要任其自然发展,然后你有一天会发现,你已经离不了我呢。”
“滚。你真的有脸皮这东西么?!”
“有啊。以后对我温柔点吧,巴沙,我可是你男朋友了。”
“什么是男朋友啊!喂!”
“哦,只是跟普通朋友以示区分吧。朋友还要突出性别,说明我在这段关系里是担当男性的那个吧。”
“滚!”
两个人打闹着打闹着搂抱在了一起,鲨虎用窒息的办法成功让他安静地睡着了。鲨虎亲了亲他湿润的小嘴儿,描摹着他精致的五官。
真是中了邪了。他把美人儿搂进怀里,幸福地蒙头大睡。
46、第 46 章
第二天一早,鲨虎和兰斯吵吵嚷嚷地从楼上下来吃早饭的时候,奇德一直窃笑着打量着他们俩。他换了身新衣服,不停地有姑娘指着他嘻嘻哈哈,他很是不以为意。他替两人叫了两杯牛奶,一盘沙枣,“度过了愉快的夜晚,啊?”
“那还用说。”鲨虎往嘴里丢了一颗,笑眯眯地在他手边坐下。兰斯看着他们涎皮赖脸的模样,有一些惊诧,随即意识到这俩人是一伙的,这让他非常生气。“奇德,你到底是谁的老弟。”他在桌子底下踹了那家伙一脚,被他灵巧地躲开了。
“当然是你的,老哥,只是这位老哥也挺不错,他还救过我的命。我只是顺手做个媒。”他朝鲨虎一扬下巴,“多好的小伙!年轻,有力气,靠手艺吃饭,人又仗义又热心。虽然穷了一点……”
“事实上我很有钱。”鲨虎迷人地坏笑着,敲了敲盘子。
“……是啊,还挺有钱。”奇德懒散地揽住兰斯的肩膀,把自己挂了上去,“有了这个大哥夫,凡事都有人准备好了,我们的旅程会变得多么愉快!”
兰斯朝鲨虎露出不屑的表情:“找我弟弟帮忙也没用,南方佬。”
“那倒是。”奇德提醒鲨虎,“我父亲脾气可不好,如果被他知道你想睡他的继承人,他大概会扒下你的皮——我是说真的。他说扒你的皮,那还真就是整张扒下来。”
“哦,”鲨虎的脸色有些发白,“请先不要告诉父亲,我改天再带着巴沙登门拜访。”
“没问题!”奇德与他愉快地握了握手。兰斯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看着两个蠢货,“扮演姐夫和内弟就让你们这么愉快么?”
两人勾肩搭背地吹着口哨走出门外,用背影来回答他。
一行人换了马匹,向阿提卡进发。一路上鲨虎都殷勤地呆在兰斯的轿子里——兰斯承认即使没有镣铐,南方的太阳也足够让他做出这种不够爷们的选择。而且他既然要假装坦吉尔的新娘,就得拿出点诚意来是不是。鲨虎便很有诚意地扮演着与新娘鬼混的剑舞者。他从来不避人。后来连大白天也与他挤一道,波蒂提醒了他几回,后来也渐渐麻木了。恋爱中的人不易拆散,即使是恐怖的坦吉尔也不能够。而且这对恋爱中的人也不过在里头打牌喝酒,应该通融通融。
阿提卡是沙漠沿海有名的贸易城市。因为背靠着一座高山,它享有丰富的水源,是从南往北穿越庞嘉前的最后一站,旅行者往往在这里补给,而精明的南方商人们也聚集在这个城市,为进入庞嘉或从庞嘉出来的人们头一时间提供最全面的商品。久而久之,阿提卡成为沙漠中富饶的明珠。
“他的主人可不那么美好。”鲨虎站在沙丘上观望着不远处金黄色的城池,他们今天晚上就可以到达。他转过身,趴在轿子的窗框上,“好,大家再来好好把该做什么背一遍。”
“我带伊苏谢尔先生进皇宫。”波蒂说。“顺便帮你们讨赏。”
“我和你在宫殿的外室里头等候。”奇德用肘子推推鲨虎。
“我问那老头讨要结婚礼物。”兰斯看起来十分苦大仇深。奇德朝他哈哈大笑,“你这个样子可不行,老哥,谁都不会愿意同你结婚的。你得高兴点,娇曱媚点,把他迷得魂不守舍——你应该先去化个妆!那个金色的乳曱头挺好的,我觉的。”
鲨虎陪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兰斯只是朝他们翻着白眼。
“等到那老头一交给兰斯,波蒂,你就在他酒里下曱药。”鲨虎把一小颗药丸从腰布里翻出来,丢给波蒂,“然后给我们个信号,我们一起逃走。”
“听说这城里有不少雇佣兵。”奇德眨眨眼睛,“而且南面就是海,北面就是庞嘉,我好不容易走出来,一点儿都不想再回去了,老兄。”
鲨虎笑起来。他眺望着南方。在金黄色的尽头,海蓝色漫漫地阻挡了它延伸向地平线的脚步。无数巨大的帆船停留在黄金岬中,随着热风轻轻摇荡。
“放心,我有船。”他说。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