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将头转向另一边,歌烬吞一口口水,一脸窘态。
“做吧,别站著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指著另一边空的椅子招呼到,薇霞将茶水送上,走到歌烬身边,“公子,宫陛下叫您呢。”
“……哦……”不情愿的挪步到椅子上,小孩挣托歌烬的手跑到宫翊封面前,小孩扬起一脸天真问:“呐,今天又有什麽好玩的啊?”
“离儿,不许无礼。”歌烬呵斥,陶离撅著嘴不满地看向歌烬,“爹爹醒来就凶我,讨厌。”
“没事的歌烬。”宫翊封笑笑,对陶离说:“今天叔叔教你一个修罗之炎,你可要看好了。”说完手中在空中快速的结印画符,才眨眼的功夫就看到半空中一个小小的由黑色火焰形成的五极八卦,三朵黑色火焰在八卦之中熊熊燃烧。
陶离拍手:“哇,好快的手法。”
“那你刚才看清了吗?”宫翊封问。
“虽然快,但是我也看清楚了,你瞧我的。”小孩得意的杨梅,依葫芦画瓢,速度略微比男人慢了半拍,但是半空中现成的五极八卦火焰阵与宫翊封的相差无几。
“不错嘛。”男人欣赏的点头,手指往火焰阵上一弹,那黑焰五极八卦瞬间按弹到外面的假山上,随著“喷”的一声,不大不小的爆破,明明烟灰四起,除了之前的假山忽然不见之外,连一点残骸也不见。
“哇──这个修罗之炎这麽厉害??”小孩惊讶得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宫翊封道:“即是修罗,自然焚烧万物於灰烬,不残留一点一滴。”
小孩连连点头,学著宫翊封的方式将他自己的修罗之炎弹出去,立刻,假山边的柳树也被黑色火焰吞噬。
“哈哈──我的也不错吧!”小孩得意的跳到歌烬面前炫耀到,歌烬鼓励般摸摸他的头,“你最厉害了。”
“是啊,不愧是他儿子,才这麽小就能一下子学会。”抿一口茶,歌烬望向宫翊封,陶离因为沈浸在喜悦中而根本没注意到宫翊封的话,歌烬拍拍小孩的背:“离儿,学东西可不能一蹴而就,你丫有本事就把院子里另一座假山烧了,那才叫本事,不要给爹爹丢脸了。”
“嗯,陶歌烬你放心,我一定会的。”哗啦一下,小孩跑到院子里对著另一个假山练习去了。
“为什麽要把他支开?”
“我没打算让他知道这件事。”歌烬语气平淡,宫翊封看向他,“可他们总是要知道的,我看到哪孩子受伤的佛珠了,似乎是九重宫的东西,现在孩子小,等他将来大了,那个佛珠根本就掩盖不了他的气息。”
“我知道。”
“御明夜澜要是知道……”
“宫陛下要说我也没办法。”歌烬起身,宫翊封扣住他的手腕走到他面前,“歌烬,你不要把自己藏得这麽深,这件事公开了,对你只有好处的。”
“谢谢你,但是我要的,不是因为离儿才回来的爱,与其困住他让三个人难受,不如让大家什麽都不知道,各自过各自的。”
“你会不会太独断了点,你根本就没给他了解真相的机会,夜阑他……他其实在你离开後就明白你跟渺无畔的不同,现在他还把渺无畔留在身边,不过是念著旧日的交情,待渺无畔回到九重宫,你们就能……”
“为什麽我们之间一定要隔著一个渺无畔?”歌烬推开宫翊封,表情冷静而决绝,“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没有自信,我不知道这一秒御明夜澜抱著我说爱我,下一秒又会因为什麽样的理由而把我推开。”
“让自己不再受伤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去相信,不去期待,不去接受。”也许很自私,但被那样的伤过一次之後,真的怕了。
“还有,对不起,谢谢。”歌烬後退一步,朝宫翊封隆重的鞠躬。知道歌烬这两个词分别代表什麽意思,宫翊封只道:“没关系。”
院落外,终於将假山灭掉的陶离欢欣鼓舞的跑到他爹爹身边,指著那一块废墟:“爹爹你看,我做到了。”抱起陶离,歌烬赞赏的一口咬在他的脸颊上。
薇霞进来的时候看到偌大的院子里忽然消失的两座假山,呆了三秒,在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後有些後怕的抬脚进来。
“陶公子,陛下有请。”
“去哪?”
“迎客厅。”歌烬表示知道,未了薇霞忽然又说:“陛下说,陶小少爷也要一并前去。”
虽然不懂为什麽去迎客厅还要把陶离带上,歌烬还是依言牵了离儿的手一同随薇霞而去。迎客大厅内,御明夜澜正抬头向寒鸦嘱咐什麽,看到歌烬进来後,起身走到歌烬面前,“身体怎麽样?”
“已经没事了。”身体微侧闪开御明夜澜伸过来的手,“陛下找我有何事?”
看著尴尬立於半空的手,御明夜澜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染上一层冷气,男人道:“有个人说要见你。”
“谁?”正问著,门外,侍卫的通传由远及近:“火狐族族长炎伊觐见──”
58 敲开的心门
58
门外,侍卫的通传由远及近:“火狐族族长炎伊觐见──”
转头的瞬间歌烬告诉自己不要哭,当看到炎伊一身蓝色正装款款走来,两个人隔著两步的距离,炎伊的眼笑成月牙形状,某种晶莹的液体在他眼眶中打转,手伸出在歌烬满是斑驳的右脸上摩挲,炎伊说:“烬儿,你瘦了。”
瞬间,泪如泉涌,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人拥住。
“你这个笨蛋,怎麽都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紧紧的抱著怀里浑身颤抖不止的男子,炎伊的泪也决堤而出──
屏退了左右,御明夜澜将地方留给他们二人,只是临走时用威胁的眼神警告某人;别动我的东西。
“炎伊哥哥,对不起。”歌烬先道歉,10年来都不曾联系过一下,炎伊哥哥一定讨厌他了吧。
“你没事就好,虽然开始的时候我是很生气,你居然都不联系我,但是後来想通了,以前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那些罪,我似乎是你的灾星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炎伊抱歉的笑。
“才不是……炎伊哥哥讨厌歌烬了吗?”
“怎麽会,我永远都最喜欢歌烬了。”摸摸歌烬下垂的头,炎伊的语气很温柔,衣角被连扯三下,炎伊低头,一个半大的小孩张著一双大大的眼睛正盯著他。
“呐──你是炎伊叔叔吧。”小孩的声音很稚嫩,炎伊看看歌烬,又看看小孩,弯腰将小孩抱起来,小孩也不害羞,对著炎伊的脸比划:“炎伊叔叔好年轻呢,歌烬你说他真是你哥?可是你看上去老多了。”
“你个臭小孩,你懂个屁。”歌烬怒。
“比你懂,至少比你帅!”陶离学样单手叉腰反驳,抱著他的炎伊被他们逗笑,哄著小孩问:“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陶离。”小孩回。
“嗯,有八岁了吧。”
点点头,小孩疑惑的问:“你和那个宫大叔怎麽都知道我八岁了?歌烬,你到底跟几个男人纠缠不清啊?”
“啊?”歌烬漠然,嘴张了半天才笑话掉这小孩说的话,右手伸过去揪住陶离的耳朵,吼到:“你TNND都跟谁学的这些!”
“哇啊~~叔叔,陶歌烬欺负我~呜呜……”小孩顿时大哭,炎伊赶紧拉开歌烬的手忙哄著,弄了老半天在炎伊拿出一个玉佩後才心满意足的收了眼泪。
歌烬在心里直骂:“你个腹黑心机男!”
闹了一阵子之後歌烬才想起,这次来炎伊是一个人,於是问:“清曲呢?”
这麽一问,炎伊的身子顿住,原本欢笑的脸也换成一脸凝重。
“他受伤了。”
“受伤?严重吗?怎麽回事?”
“三天前的事了,是夜悸兮,他忽然来火狐族,清曲帮我挡了一刀,现在还在族里昏迷著。”
“夜悸兮?他怎麽……难道是冲著那半颗紫金元旦来的吗?”
炎伊不知可否的点头,他说:“紫金元丹早就被我消化,他见拿不到那半颗元丹本想直接杀了我将我的力量吸收去,後来清曲帮忙他才没得逞。”
“那清曲有没有生命危险?”
“虽然元神受损,但是御明夜澜已经送来了药,过几日应该就会转危为安了。”炎伊虽然这麽说,但神色依然不安,歌烬拍拍他的头,“要是需要我帮忙,就开口,你是我哥,我……”
“不会再让你帮忙了,我,想用我自己的力量保护我爱的人。”炎伊明白,但是,他也有自己要做的,而不是一味的靠著别人。以前是他娘亲和歌烬,现在是清曲,他不要再看到他爱的人受到伤害了。
看懂炎伊坚定的神情歌烬也明白他内心的坚持,微笑著无声的为炎伊加油。
一家三口人用过午膳後,暮雨说安排了房间,放了行李一行人又无事可做便到御花园里散步,陶离说无聊便自顾自的玩去了,暮雨说还有事先告退,歌烬看暮雨忙得很,想问的话到了嘴边有咽了回去。
一整天就只看到他那麽一面,不知道都在忙什麽?是跟渺无畔在一起还是佐楠呢?又或者是什麽其他的人?
脑子里乱乱,歌烬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个人的画面就越是出现得频繁。
炎伊看歌烬那样,推了他一把才将有些失神的歌烬拉回来,“瞧你神魂落魄的,看样子是没兴趣和我聊天咯──”
歌烬瘪嘴,“说什麽呢,我没失魂落魄。”
“那你刚才在想什麽?”炎伊凑近他调侃到,歌烬脑子里一瞬间就想到了御明夜澜那张万年冰山脸,心跳一加快,他大叫:“啊!”
“怎麽?”炎伊也一下子被吓到了。
“那个什麽……哦……那个桃林好像还在,咱们去看桃花吧──”说著就一头往前面钻,炎伊拉也拉不住。
在桃林里转了半圈,炎伊感叹:“这桃林好像扩大了不少吧,而且也打理得不错。”
歌烬看著这偌大的绯红色林子,花开繁盛但无一丝杂乱,喃喃到:“那当然,这是渺无畔喜欢的,他当然会好生打理了,而且──”而且当年渺无畔好像说过,那个男人会将这里重新布置一番,而自己的那片小屋也要销毁──
“咦──歌烬,那个小屋,还在诶。”炎伊一声惊叹,歌烬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断崖之前,被桃树不断覆盖的远处,一个小屋隐隐约约的透出点影子。
小屋还是以前那摸样,似乎是经过专人修葺过,破败的栅栏被整理一新,小小的院落内,青草地小野菊铺成一地,院落左边的枯井焕然一新,右边的石凳圆桌也无一丝灰尘;小屋的头顶,略大於房子的魔法阵伫立於顶上,似乎在默默捍卫著这间小屋。
房子居然没有被拆掉,而且还被保护的很好。
可是,为什麽?
向前走一步,歌烬想要踏进院落内,炎伊一把拦下他,说:“这里有阵法加持,可能进不去,你别被伤到……了。”看著歌烬忽然湿润的眼眶,炎伊闭嘴,放开被自己拉住的歌烬。
左脚抬起,迈出;右脚抬起,迈出……
一步,两步,三步……
人站在院子里根本感受不到一丝外流的气息,因为在山林後头阳光照不到山风又大,以前这里总是阴风阵阵,现在因靠著特殊的阵法庇佑,这里如同暖春一般气温宜人。
推开门,入眼的是一方小木桌和四个长凳,靠著墙壁是一个小书桌和一个柜子,靠右边的墙上有个门,走过去,掀开白色门纱,够两个人睡的木板床上铺成著纯白的床单和锦被,房内的窗户半敞开使得里面的空气不至於浑浊,床边的置物柜上,熟悉的纯白色锦衣套装安静的摆放在上面。歌烬拿起最上头的衣服,一阵熟悉的味道涌入心扉,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