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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麽呆,还不快跟上来……”下垂的手被温暖的大手牵起,身子呆滞的跟著面前的男人踏步而行,歌烬慌得欲哭无泪。
脑海里,有一个人,一个画面,一种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中回放:
“真是麻烦!”
“没了元神,人也变傻了吗?还不过来!”
御明夜澜,为什麽我总会想起你?!
…………
45 郊外踏青
05
月影西斜,日出东方,风动树行,淡淡的白蕴散漫开来,山峦叠影,林木成阴。
两拨人马立於半空之中,无动无声。
“说吧,在哪?”说话的男人把玩著胸前的黑色长发,正眼也不开他对面早已剑弩拔张的白衣青边男子。
“我不知道,御明夜澜,也这也是刚刚才到,你自己也是九尾狐,你应该比我更能感应到他的存在,不是吗。”
男人冷冷的憋了一眼卫无忧,身子刚转动,卫无忧警觉的将手中的剑提上几分力。
“哼……”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御明夜澜降落到地面,卫无忧刚想走,莫非带著四个影卫从後面拦截,寒鸦手提一把欲火刀拦在前面。
地上的男人挺直著背眼睛随意扫过残破的木屋,闭目凝神,空气中残留著的气味让御明夜澜一下子就感应到了三种气息:蛇精的妖气、仙气、九尾狐之气。
九尾狐天生有种异能,能凝聚世间的八种元素:金木水火土光暗风。每一条尾巴代表著掌控的一种元素,而第九条尾巴,便是将这八种元素完全修炼融合後的──空元素。
“你知道找九尾狐?”御明夜澜走到貌似是一张床的残破木板前,头顶上被困住的人思量了一下,最终答道:“是夜悸兮告诉我的,他说八种元素聚集之处,便是九尾狐所在地。”
“你们来得这麽快,夜悸兮是不是在这附近?”离开所谓的床,御明夜澜又走到院子内一块染了血的地方,以血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五米来长的圆形阵法,看这结印的阵法习惯,以及残留的仙气,御明夜澜的嘴角扬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头顶上的人不敢接话,他四周的手下将他包围在中心,而莫非与寒鸦早做好出击的准备。
“我不说,你也能查出来,不过以夜悸兮的手段,我一出堂,他就走了,他一向如此。”
听到卫无忧的回答御明夜澜并未表态,一双眼睛盯著地上的血渍,他的鼻翼动了动,属於狐族特有的气息让他的心不安跳动。
以手指蘸了些干枯的血放到鼻子下闻,但血液中残留的气息实在太过微弱,又加上被阵法封印,御明夜澜闻了许久,也没有探测出什麽。
但是心脏跳跃得厉害,有什麽被牵引著,隐隐不安。
“你滚吧。”双手背於身後,黎明的光晕将他笼罩在一团虚无之中,男人的眼睛始终皱著,像是解不开的结,说不清,道不明。
“可是陛下,就这麽……”寒鸦还有说什麽,御明夜澜抬手,寒鸦不甘地收了剑退回到男人身边。
“小喽罗而已。”无所谓的耸肩,御明夜澜双手张开,手指不断的变换著,一束白光在他手心逐渐变大变明亮,御明夜澜对寒鸦说:“你跟莫非回万妖殿主持大局,我去找那个顽童。”
语音刚停,御明夜澜整个人被笼罩在一团白光之中,当光芒逐渐消失,御明夜澜也不知所踪。
长安城城墙上,一人白衣胜雪,腰间别著一串手工做的精致玉珏,宽大的腰封将他衣摆下的健硕线条很好的勾勒出来。
清晨马路上的行人还不多,街道两边只有一些卖早餐和做生意的百姓,御明夜澜漫无目的的走著,偶尔被两声叫卖吸引了目光去看一眼。
北方吃的早餐角质南方有许多不同,南方似乎更注重模样以及味道,就算是街边小摊所做的也十分秀色可餐。北方的只注重分量,哪怕是碗米线,也能大的撑破满一天胃的容量,没什麽味道讲究,但是胜在实在。
要是小狐狸来了,一定很高兴,别看他个子小小,胃口倒是大得很,那次在苏杭,他就是馄饨加馒头都吃了五个人的分量去了……
也想御明夜澜自己都不自觉,在想到陶歌烬的时候,自己的笑又多麽高兴而幸福。
男人的脚步终於在长安城内最大的客栈──轩逸居前停下,男人似乎忘记了,三年前来长安时,一行人就是住在这里,当时因为马车装潢华丽,再加上他御明夜澜、宫翊封、渺无畔三种不同风格但依旧美得绝无仅有的美貌而引得众人围观。
就是今天,御明夜澜往这一站,也将大街之上的行人侧目而观。
男人正待抬脚进去,头顶一道影子闪过,有小二气急败坏的追了出来,嘴里还在大喊:“偷酒贼,你站住!”
那影子一下子闪到御明夜澜的身後,苍老但调皮的声音呼啦啦的响起:“就拿你个酒喝,还真小气……”
“你还好意思说,那可是要给九王爷的酒,18年上等的女儿红呢!!”小二急的跳脚,但看到那老头躲在一白衣飘飘美得不似凡人的身後,而这个美人海一脸面无表情,阴冷至极,他吞了口唾沫,往後退两步,只敢指著那老头说事。
“多少钱……这个大爷有的是,让他给你!”老头手一推,将御明夜澜推上前去,掌柜一出来,看到御明夜澜,头瞬间大了,他张著嘴结结巴巴的说:“是……是……”
小二刚来,不知道这个平时看上去凶恶无比的老板怎麽就怕成这样,还结结巴巴的。
“这些够了吧。”御明夜澜将两锭十成十的金子放在小二手上,小二也跟著老板一个耸样,嘴巴大张著,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少一老走了。
“这位爷……太有钱了吧,一百两诶,老板……”
小二推推身边的老板,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摸样。
城墙之上,老头喝一口酒,又将酒坛仍给对面的御明夜澜,御明夜澜皱皱眉,老头吐口唾沫,骂道:“你个臭小子,还嫌弃我的口水,有洁癖成这个样子嘛!”
御明夜澜不争,眉头松开张口喝掉一大口。
“九尾狐呢?”御明夜澜问。
“我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了。”老头接过酒,眼前,日出东升,将大地撒成一片金黄。
“他父亲是九尾狐还是母亲是?为何你之前从未跟我说过,这世上还有一只九尾狐?”
“我也不知啊,本来就只有你一只的,谁想啊,又来了一个。”老头擦擦嘴,看了一眼御明夜澜:“你他NND,最近做了不少缺德事吧,小心以後没儿子送终。”
“哈哈……”御明夜澜在老头面前笑的十分开怀:“要是我会死的话,我可能会担心。”笑过之後御明夜澜正色道:“九子道人,那只九尾狐在哪?”
“我开了个跳跃空间,把那对父子送进去了,我是真不知道。”老头一口气喝完酒,大赞一声“好酒”。丢了酒坛子,凌空走到御明夜澜的面前:“你啊,就让他们父子好生过吧,何必去找。”
“幼子九尾狐天性不稳,我可以教他一切我所能的,在我这,他能得到最好的,包括我的王位。”
“你这小子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自大了。”老头拍拍御明夜澜的肩膀:“不要以为做了妖王就可以目空一切自喻高人一等,这人哪,只要过得快乐简单,那就是最幸福的,一个破位子,有什麽好得意的。”
“常荣老头,那只九尾狐是我的族人!”御明夜澜难得著急,毕竟,世界上还有一个同类,那是多麽叫人欣慰的事情。
“别,你一叫我常荣我就想起你死去的娘了,我说你小子,要不是你自己亏心事做多了,又何至於找不到。”老头鄙夷的摇头摆手,招来一朵七彩白玉,双脚踏上去。
“你啊,你好自为之吧!”白云飞过,老头在云端之上笑的一脸得意。
御明夜澜临风伫立在城墙头,回味著老头离开时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
春去秋来,夏过冬走,时光走走停停,又是一年中秋至。
龙祥耀将风干的画拿起来,面巾遮了大半张脸只身下一双眼睛的男子上前接过,主动的将他挂在卷轴上。
“陶匏,你说,我这一副‘西子佳人图’怎麽样?”不过28岁的九王爷龙翔耀凑到歌烬的身後,下吧抵在歌烬的肩膀上,歌烬右手摸摸下巴,评判到:“飘逸清新,但是空洞无主。”
“怎麽说?”
“王爷,这断桥上的美人虽然婉约,但是少了一份气,少了那一份气,就少了灵动之感,没有灵动之感,就空洞无主。”
“小匏真够犀利……我可是画了三天才完成的,被你这麽一指,哎……”
“不就是一个桥上站著一个女子嘛,你们两个还真是唧唧歪歪的,干脆撕下来给我做风筝吧!”一个七岁大的小孩双手插著腰,两只莲藕般的小手上还拿著不少竹子和细绳子,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离儿,没规矩。”歌烬呵责著将小孩儿拉到一边:“你刚才干嘛去了?怎麽衣服破了?”
小孩儿低头才看到自己的裤子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想也不想的脱口:“树上有只小花猫一直在喊救命,我就爬上去把他救了下来……”歌烬白他一眼,狠狠的拽著小孩的衣服,自知说错话的小孩瘪瘪嘴,无辜的大眼杵著歌烬,两个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怎麽小花猫也会叫救命吗?”龙翔耀倒没注意到两人的诡异,将刚挂上去的画又拿下来。
“小花猫一直在‘喵喵‘的叫,不就是叫救命……”小孩闭上一直眼睛突出舌头,又急忙跑到龙翔耀的脚前抱著他的腿,撒娇到:“干爹,风筝……你说要做的……咱们今儿去放风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