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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虚无的供物-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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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说……”灯光在织上了细金线的胸口摇晃,久生的神情也转为严肃。“说是在席上说什么都没关系,尽可能解决一切的人是你吧?现在竟然想成为旁观者?你应该独自担任检察官的角色!”

“我还是先离开一下比较自然吧!无论怎么说,今晚的审判我要缺席。”牟礼田的语气听起来也很强硬。

可能是听到了声音,阿蓝端着银盘,宛如莎乐美的侍童站在饭厅门口,怀疑地望向这边。

“怎么了?为了什么事吵嘴?”

“不,没事。”牟礼田苦涩地笑了笑,“为我们的婚事吵架。”

“喔,是吗?”阿蓝露出稚气的笑容,“已经决定婚礼的日期了?你的假期大概也没剩下多少了吧?”

他悠闲地说完,再度进入厨房。

久生似乎很生气地看着地板。

苍司这时回来了,“今天的料理怎么样?”说着,面对面坐下。

久生挤出无奈的笑容,“真不愧是专业水准,令人佩服。以前常找他来吧?”

“是的,在战前我们家可是上等客人。”苍司羞愧似地回答。

今天,他的脸色很难得开朗,大概因为方才喝了一点葡萄酒,脸颊也带着一丝红晕。

啜着热咖啡,亚立夫怀着复杂的心思凝视这位朋友俊俏的侧脸,内心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但是又觉得,在久生没开口,阿蓝也没辩驳之前,不该大意开口。

另一方面,应该是司仪角色的牟礼田却一直想走人,频频注意时间,就在适当时刻,他起身说道:“我们也该告辞了吧!”

“是呀,也该走了。”

“怎么了?还早呀!这一走,就真的要和冰沼家告别了!”

跟在匆匆起身的牟礼田背后,久生与亚利夫也一起步出宅邸,但在走向目白车站的夜路上,两人立刻吵开了嘴。

“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太可笑了。说在苍司生日以前,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保持沉默,所以我一直忍耐到今天。结果,现在只留下他们俩个人,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可难说了,如果继续发生杀人事件,就算我想当福尔摩斯,也快要受不了了。”

牟礼田沉默不语,听着久生的责怪。直到看见目白车站的灯光时,好不容易才开口,“我不是不知道奈奈你想做什么,但冰沼家的悲剧就是悲剧,让这个家族拥有适合悲剧的结局,大概就是所谓的友情吧!但是,奈奈你却可能让它变成喜剧,所以我拒绝在场见证。”

“友情?”久生诧异地回头,但似乎马上明白其中的意义。“难道你说的是那件事?你的意思是让阿蓝自杀?”高亢的音调显得不可置信,迅即激动摇头。“不行,这样不行!你看到阿蓝今夜提不起劲的态度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不,一定要当面拆穿才行!无论如何,我现在要再回去!证据都已经那么明确了。”

“福尔摩斯也说过,重大的证据是一把双面刀。”牟礼田阻止不了,语带挪揄。“以前我应该说过,在《蜜蜂的实用便览》中,开宗明义就说,趁未受伤前退离现场较安全……你……你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没错,无论如何!”久生坚决地停下脚步,“如果你担心,就到目白警局带几个警察过来会同见证。阿蓝会变成这样,我也没想到。但不能就这样置之不顾,正确的做法不是让他自杀,而是让他供出内情,然后去自首。”

“是吗?”牟礼田好像也死心了。“结果,奈奈你还是不明白那部小说最重要的情节。为什么要提出‘黄色房间’?我先前应该说过,模仿勒胡作品最重要的并非密室杀人或什么,重点在于侦探胡尔达必明知凶手是巴梅艾,却还故意让他逃走……”

但是,久生已经不想听了。“亚利夏,你在干嘛?虽然时间很晚了,但我们现在还是去送非生日礼物吧!两个人一起去控诉阿蓝,从‘疯狂的茶会’开始,以‘是谁偷走馒头’的法庭场景结束,不可缺少重要的‘爱丽丝的证言’。至于是悲剧或喜剧,就让见证人苍司自己决定吧!”说完,她很有自信地拍拍散布了手工蜡描乌托邦花(一种玫瑰)的白羽二重衣带。

52 夜晚的蓑衣虫(久生的控诉)

留下牟礼田在黑暗的马路上,两人回到冰沼家,久生说:“阿蓝?是我。我忘了一样东西。女佣已经走了吗?”

说完,她快步进入屋内,环视说道:“苍司呢?喔,正在洗澡啊?那样正好,阿蓝,我有话告诉你。”

久生几乎是推着阿蓝上了二楼,进入阿蓝的房间——昔日的“蓝色房间”。被尖锐的声音吓一跳,本来要进入浴室的苍司穿着睡袍出现。见到久生气势汹汹的模样,察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便忧伤似地低下头。

四个人围成圈圈默默坐着,凝视彼此的脸孔。或许是紧张,脸色苍白不安的苍司;残忍的期待刺痛了胸口的亚利夫;露出年轻人匀称脸庞、天真无邪、紧抿着嘴唇的阿蓝。

一双眼睛睁得更大的久生开始说道:“抱歉,打扰你们。牟礼田虽然没说什么话就走了,但我认为事情不能就这样不处理,所以才折回来请教。我想说的,各位应该明白吧?也就是冰沼家发生的不幸。那些绝非病死、意外致死,而是很明显的他杀,而且凶手现在也在座。”她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苍司与亚利夫也请仔细听好!我要控诉阿蓝——冰沼蓝司是杀害红司、橙二郎以及八田皓吉的妻舅鸿巢玄次的真凶!”

她肯定地说完,重新面对阿蓝。“没了应该成为第一证人的帽子商人,厨师好像也离开了,但是我带来了扮演爱丽丝的角色。我可不是开玩笑,接下来我会一一提出证据,如果有错误的地方,阿蓝,身为凶手的你请自己订正。”

她确定似地说完后,首先指出的是隐藏在小说“凶鸟之死”中“黄鱼房间”的真相。看来上次告诉亚利夫之后,她自己又重新组合过多次,更加正确说完充满矜羯罗与制吒迦二童子执念的暗斗后,接着说:“牟礼田为何要写如此费工夫的小说,而且还提出‘黄色房间’?阿蓝,你知道原因吗?模仿勒胡的小说,叙述最怪异、有如当时冒险小说的情节,或许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却又强调侦探故意让凶手逃走。虽然知道一切都是你犯下的,却也只能这样暗示,相对的,也包含了希望你能痛快自觉的意思。现在,你还要漠视这样的友情,继续装迷糊吗?”

久生将方才听到的话现学现卖,但阿蓝仿佛很困惑。“怎么了?我以为牟礼田先生全都告诉你了。‘黄色房间’的意义可能是那样没错,而在小说里,偷偷将掺毒的Yellow Chartreuse放置在‘红色房间’,同时把黄司逼入其中,正如久生小姐所说的,这是凶手的诡计,但是关于其他各点,很抱歉,你完全搞错了。虽然设法抓住门闩、企图制造双重密室的确不简单,但这件事连作者牟礼田应该都没想到,所以真是辛苦你了。不过,这样的新解释是控诉我的唯一证据?”

“关于证据,接下来我会依序说给你听。”久生的声音也严厉了起来,“自从‘阿拉比克’第一次见面,你就编了一套漂亮的谎,说窗外有个穿厚布衫的爱奴人,以及蛇神的诅咒如何如何之类的,让我也不疑有他。但仔细想想,那种人应该不存在,也就是说,我好不容易才发现那是你瞎扯的,对吧?你是患了先天性谎言症?还是另有什么话想说?”

阿蓝显得有些狼狈,“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牟礼田先生……”

“牟礼田又怎么了?”久生驳斥,“大谎言不只如此!记得吗?十二月廿二日星期三。红司遇害的当天晚上十点三十五分,你回自己房间用收音机收听‘巴黎的街头’节目,听亚利夏与藤木田老人说你是在听穆鲁吉的‘有如一朵小小的虞美人’,但那是如假包换的谎言。因为我当时外出旅行,一直没注意到这一点。但是,那天晚上是播放圣诞节的法国香颂特辑,不应该会出现送葬歌曲。如果有什么问题,请芦原英了先生上证人席也没关系,他绝对会用一贯的东京腔调说出证言‘是的,穆鲁吉没有唱歌’。阿蓝,在那天晚上的那个时刻,穆鲁吉不应该会在广播中出现唱歌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久生停止说话,冷冷地凝视着阿蓝。“那是因为,你当时并不是听收音机,时间也不是十点三十五分。穆鲁吉的唱片尚未在日本发行,不可能买到,所以你一定是播放之前从广播中录下的录音带。在播放适合红司死亡的送葬曲时,你在做什么?实在是太恐怖了……无论你企图如何执行法国香颂杀人事件,可惜的是,在这方面我也是专家。难道你认为我不知道歌词内容?”

“喔,那时候啊……”即使被追问,阿蓝还是若无其事,只是略带羞涩的苦笑。“那只是因为忘了所以没说罢了。别开玩笑了,什么送葬曲!那天晚上我打开收音机时,播放的是圣诞节特辑,因为没什么好歌,所以就关掉收音机,改放录音带。歌词会与红哥的死亡有关,事实上,法国香颂很多都是那样的歌词,碰巧符合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喔,所谓的偶然一致吗?”久生慢慢站起身来,“那么,橙二郎遭瓦斯毒杀时,你愉快地高唱‘莱诺伯先生’,也一样是纯属偶然?”

“莱诺伯先生?”

“没错!你应该不可能忘了吧?莱诺伯在卧室利用瓦斯自杀的歌……当时你们在打麻将,却只有你知道橙二郎已经因瓦斯中毒死亡。”

“我唱过莱诺伯先生?”

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忘了,阿蓝呆呆地回瞪久生。

久生叹息说道:“当然,那天晚上在你的引导下,黄司潜入二楼书房,诡计则是你自己先前所说的,利用磁铁打造的钥匙,没错,一定还把瓦斯暖炉从书库搬到书房。自己做过的事,却假装忽然想到似地说出来,由此可知,你的确擅长运用邪恶的智慧。反正,当时一切事情你都让黄司去执行,自己则负责与其他人打麻将,只要注意瓦斯总开关是否打开就行了。因此,不禁开心地哼出了‘莱诺伯先生’。可是,为了回报你刚才称赞双重密室,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也可以如此思考的事吧!即使没有黄司之类的共犯,凭你自己一个人还是可以杀害橙二郎。在麻将的第三个四圈,瓦斯总开关还紧闭之前,你曾经离座五分钟,表示要去洗脸。这样的时间确实无法往返二楼书房,但若事先有准备,在由厨房通往书房的天花板上的瓦斯管动了什么手脚,就很简单了。当然,橙二郎的瓦斯暖炉是开着的,可是如果在瓦斯管途中装上让瓦斯暂时停止的装置,虽然只有那五分钟的时间……”

“不要再说了!”阿蓝哀求般地说:“瓦斯管如何从厨房连接到书房,我知道的也不比事后勘验的警方多,但若想在中途装上让瓦斯停止的装置,岂是外行人能办到的?而且,虽然我不记得唱过‘莱诺伯先生’,就算有也没关系。但久生小姐,请别再玩侦探游戏了。严格说来,在这次事件中所谓不可撼动的证据,在红哥死去的晚上,只留下一个,其他全部是大家任意推测的。那证据就是……”

“没错,的确只有一个。”久生终于动用了王牌,“你没查觉被我们发现了吗?那你也未免太粗心大意了。你应该记得一个星期之前的四月十一日晚上曾经做过什么事吧?你从二楼的晾衣台,像蓑衣虫一样垂吊下来,窥探浴室内的情景,这就是唯一不可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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