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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我跟你说哦。中原景色跟西夷截然不同的。那里山青水秀,物华天宝,跟画里的一样,我保证你去看过之后乐不思蜀,乐而忘返。」
「还有哦,中原的帅哥美女到处可见,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你可以开始你的新恋情啊!」颜济卿继续诱惑。
「还有哦,难道你不想看看西夷晴璃气得跳脚的样子?他那张狐狸脸一定有够好看!」
琥珀的眉突然微微地挑动了一下。
「你想啊,当着西夷国民那么多人咱们给他下不来台,他是不是很丢脸,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难堪!啊,一想起来我就热血沸腾了!」颜济卿两眼闪闪发光,「反正西夷现在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大假,跟我出去游山玩水好了,我保证你不会吃亏!」
「最最重要的是,」看着琥珀的脸色,颜济卿很郑重地说,「我的行动是得到了你们西夷最最有权势,最最有份量的太上王的许可和支持的,我们可以有充足的资金跟装备,更不用担心西夷晴璃他打击报复。哈哈,很厉害吧!」
「太上王?我们西夷没有太上王啊!」
「就是我妹妹西夷若叶的王妃啊。」颜济卿得意地笑,「她说的话,西夷有谁不敢听?」
琥珀点点头,这倒也是。
十日后。
西夷二王子西夷晴璃的大婚典礼上。
西夷若叶与王妃颜如玉端坐于正位,等着新人前来行礼。
正午太阳直直地照在盛装的大臣贵族身上。汗,慢慢地渗出来,湿透了后背。可是新人却始终不肯出来。西夷晴璃一身新装,焦急地在堂前来回踱步。
「二弟,你的新娘呢?」西夷若叶等得有些不耐烦,而颜如玉依旧老神在在,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马上、立刻、应该就要出来了吧。」说话越来越没自信,西夷晴璃的额角早已被汗水湿透。
「殿下!」远远地,飞奔而来的正是西夷晴璃的心腹无决。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西夷晴璃一把抓住无决的衣领。
「殿下,属下到处找过了,就是不见颜将……王妃的踪影。只是在他的枕头底下找到这个。」无决从怀里摸出一张薄薄的纸片,脸上的神色局促不安。
『我把琥珀拐跑了。想娶我?有本事你就来追吧!哈哈哈!知名不具!』
看着白纸黑字的这几个大字,西夷晴璃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由青变紫,由紫再变红。
「到底是怎么了?」西夷若叶伸手从西夷晴璃手中拽过留书,细细读了一遍,楞在了当场。过了好久,西夷若叶纵声大笑起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向精明的你也有被人放鸽子的一天!」回头看着妻子,西夷若叶伸出了手,「喜酒吃不成了,新娘跑了。爱妃,我们起驾回宫吧!这天可真热。」
「好啊,回去我亲自给你煮冰糖燕窝吃去。」颜如玉柔柔地笑着,伸手搭上丈夫的手心。
天很晴朗,阳光却无法照入西夷晴璃的心房。
咬着牙,西夷晴璃浑身颤抖。
「颜济卿!你给我等着,别让我抓到,让我抓到有你好看!」
「杨柳儿青青,杨柳儿青,三月春风马蹄儿轻。」晃悠着双脚,颜济卿坐在船头摇头晃脑地唱着歌,手里拿着一根红灿灿的冰糖葫芦,全然不管这是不是小孩子才会吃的玩意儿。
「琥珀,琥珀!」被江南的水气映照着,颜济卿的面色红润了许多。把手里的冰糖葫芦伸到面色腊黄的琥珀嘴边,颜济卿笑着说,「你要不要尝一尝?冰糖葫芦,西夷吃不到的哦!」
呕!推开颜济卿的手,琥珀扒着船沿一阵干呕。从来没坐过船的琥珀自从被颜济卿拉上船,一路之上吐得昏天黑地,早已气息奄奄,哪里还有力气跟颜济卿说话。
「再过不久就是五月五了,」颜济卿咬了一颗红红的果子在嘴里,自顾自地说,「到时候我那几个姐姐跟我的外甥外甥女们都会来我家。他们可都是美人儿哦!特别是其中四个,那都是人中龙凤,随便哪一个拉出来都比西夷晴璃要强百倍。」轻轻拍了拍琥珀,颜济卿志踌意满地说道,「你看中哪个就跟我说,我给你们穿线搭桥!」
「我……不是……来……相……亲……呕……」琥珀已经气若游丝,想要强烈反对再给颜济卿浇上一飘凉水也不可能了。
「哎呀,不行!」颜济卿突然又皱起眉头,「秋实有了意中人,现在人又有点疯疯颠颠的,他就算了。没事、没事,还有三个!呵呵,你一定会看中一个的。」
琥珀有气无力地翻翻眼睛。
啊,我的家!我颜济卿又回来啦!
颜济卿站在高耸入天,豪华壮观的门楼前慨叹了半天,身后站着站立不稳,面色惨白的美人。
整了整衣冠,颜济卿步上汉白玉的台阶,手搭在铜狮嘴的门环上准备叩门。
「吱」好象知道有人来了一样,朱红色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儿子!」宏亮的声音自门内响起,红光满面的颜家老爹张着双臂向呆立在门前的颜济卿冲来。
「欢迎回家!」把离家十年的儿子紧紧搂在怀中,颜家老爹激动得热泪盈眶。
「呃……那个……老爹,」好不容易从快把自己勒得窒息的父亲臂膀中挣脱,颜济卿狐疑地看着十年来丝毫不见老的父亲,「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还在门前守着?」
「呵呵,你小子真是有本事!」颜老爹伸拳在儿子胸前捶了一下,「成亲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让爹爹去观礼啊!」
颜济卿浑身一抖,大脑指挥双腿急速向后撤。
「小卿卿,别急着溜啊!」熟悉的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一个穿著异族服饰,肤色白晰,金发碧眼的美人从颜老爹的身后转了出来。「既然回家了,怎么可以不住上一两个月呢!」
「呃,呵呵,呵呵。」颜济卿只是傻笑,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别看了。」西夷晴璃悠然地说,「你的身侧身后都是我的侍卫,就算想跑,你也跑不了。」
「跑?谁说要跑!」颜济卿挺起胸来。「我是回自己的家,你又来干什么?」
「我?我当然是来看我的老丈人,顺便抓自己跑掉的新娘子回家的。」西夷晴璃亲热地搭上颜老爹的肩头。
「新娘子?在哪里?在哪里啊?」颜济卿东张西望,嘴里打着哈哈。
「儿子,怎么可以跟自己的夫婿这么说话,一点家教都没有!」颜老爹沉下了脸。
「爹!」颜济卿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在家不听老父的话也就罢了,怎么长大之后连夫婿的话也不听了呢?」
颜济卿掏掏自己的耳朵,再揉揉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爹吗?
「岳父大人,我想跟卿卿单独聊聊,可不可以先告退一下?」西夷晴璃笑眯眯地问。
「可以、可以!请便、请便!」颜老爹笑容可掬,闪身退到一旁。
颜济卿一步一步向后退,一直退到琥珀的身后。
「琥珀,你救救我!」紧紧搂着琥珀的胳膊,颜济卿哀叫着。
「我没这个本事,你自求多福好了。」琥珀打了个哈欠,「好不容易从该死的船上下来,我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颜将军,恕不奉陪!」
「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还说得这么凉薄啊!」颜济卿脑中电光一闪,「难不成,啊!是你出卖的我?!」
「琥珀,你辛苦了,你先跟无决到里面休息吧,这个家伙由我来处置。」西夷晴璃伸手把颜济卿从琥珀的身后抓了出来。
「是,属下遵命。」
西夷晴璃把双手乱舞,双脚乱踢的颜济卿往肩上一扛,头也不回地快步向颜府内院走去。
「琥珀将军,您这边请!」无决扶住身体摇摇欲坠的琥珀,带他向府内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西夷晴璃离去的背影,不无担心地说,「他们应该没事吧!殿下盛怒之下不知会如何对待颜将……呃,王妃。」
看无决别扭地改口,琥珀不觉笑出声来。
「你少操心,人家这是两口子打情骂俏。要是颜济卿他真的想跑,你们几个人根本别想抓住他。」琥珀仰起头,天湛蓝湛蓝的,阳光刺痛了他的双眼,「或许,他们两个只是在玩一种叫情趣的东西。主角是他们,配角是我们。」
【尾声】
颜济卿慵懒地趴在床上哼哼着。长长的黑发放了下来,沿着床角直垂到地上。夕阳斜照,空中浮散的细小灰尘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这边,嗯,再下一点,对了……嗯啊,好舒服!」
微闭着双眼,颜济卿满足地呻吟着。
「还痛不痛?」同样金发垂肩,赤裸着上身的西夷晴璃轻声而温柔地问。
「当然疼!」颜济卿皱起眉头,「都是你这只没有节制的臭狐狸,害我身体疼,心也疼!」
「怎么心也疼了?」西夷晴璃奇道。
「怎么能不疼!」颜济卿翻了个身,「琥珀就算了,他本来就只听你的,怎么你连我老爹也收买了,他居然连亲儿子都肯出卖!」
「那是当然!」西夷晴璃面有得色,「我答应送他一份贵重的彩礼,还许诺把西夷的丝绢、药材和皮毛生意全部交给颜家来做,再加上我国的盐务,你父亲乐得恨不得再送我个儿子。」
唉,就知道是这样。颜济卿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咦,你怎么不捏了?快点帮我捏肩啦,人家肩好疼,腰也好疼!」带点撒娇的口气,颜济卿一脚踹过去。
「好了好了,这不就捏了!」西夷晴璃连忙继续出他的「苦力」。
呼!颜济卿长长出了一口气。身上舒服,眼皮子自然也就有些沉重了。
下次,不如就选在明天。嗯,不,好长时间没见他,多留一阵子好了,那就再过一个月。再过一个月,要跑去哪里呢?
春望在辽阳,秋实不见踪影,听说夏树也不见了,冬里人还在川中。
那就先躲去北堂春望那里好了!
在西夷晴璃看不见的地方,颜济卿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番外】
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下了整整二天二夜,西夷王城内外立时披上了厚厚的冬装。月儿高高挂在树梢,清辉泻地,映着皑皑白雪,即便是深夜,也将天地映照得纤毫毕现。
家家户户门窗儿都是紧紧闭着的,但这样也丝毫抵挡不住狂暴的朔风。被风吹拉得飘飘摇摇的树木在夜里摇摆着身体,打在屋沿上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
这样的夜晚,就应该窝在家里,烤着暖暖的炭火,钻在热热的被子里呼呼大睡。如果实在不想睡,就烫两壶上好的美酒,软玉温香地左拥右抱着听段酥透人心的小曲儿。
远远地,从西夷王城深处的某个府邸中,挟着夜风尖锐的呼啃声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那声音细细的,柔柔的,悠长而带着些许余韵,直像有灵性一样钻入人的耳中,再拿小钩子轻轻地挠着心口。听在耳里,让人手脚发酥,心畏却痒得难受。
紧闭的门窗外,守卫的兵士们面色如常,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倒是巡检的一队兵士一个个涨红了睑,或是低垂着头,或是偷偷瞄上几眼,步履匆匆地从房前走过。看着他们的样子,守在门口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嘴角浮起几许意义不明的暧昧弧度,不约而同抬起手,将塞在耳中的布团又向里紧了紧。
这里是属于西夷晴璃的亲王府内院又内院的地方,重重的门墙,重重的守卫只怕连只飞鸟也很难混得进来。只要西夷晴璃愿意,在这里,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人阻止,也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他会想做什么呢?
睡觉!对,就是睡觉。
亲王的卧室当然不会太小,不过更大的是他卧室里占据了大半空间的床。特别定制的红木大床足够让他在上面打拳舞剑,当然,床的功能用来打拳舞剑着实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