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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谢洛城恼了,一个禁咒飞过去,把那到处乱窜的小猫仔给定住了,变成原形放在树上。
好了,世界安静了。谢洛城与楼向寒相视一笑,继续搬书晒衣服。
可怜的桑迟泪汪汪地蹲在树上,直到傍晚,书都被搬回了书房,大家准备好了晚宴,沈北亭才猛地发现不对。
“桑迟呢?”
谢洛城呃了一声,这才记起。
解了禁咒的桑迟第一反应就是扑到沈北亭的怀里大哭:“北亭——洛城欺负我啊——”
沈北亭帮理不帮亲,先抱了猫儿抚摸着他背上的毛,再训道:“你不该在他忙乱的时候还去闹他。”最后是安抚。“你看有瓜果有糕点,你要吃什么?”
桑迟变回人形,抱着沈北亭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眼泪鼻涕,又吸了一下鼻子,说道:“我要吃巧果!”
“好好,”沈北亭用袖子给他抹去泪痕,拉着人在席上坐下,拿了巧果递给他,又帮他剪了葡萄,切了西瓜,一样一样地摆在他面前。
桑迟哼了一声,专心地开始吃。巧果,花瓜,葡萄,西瓜,桂圆,红枣,榛子,桑葚,花生,瓜子……
“我……我歇一下……”小猫妖最后抱着肚子靠在沈北亭身上,只能动眼睛了。
沈北亭认命地给他靠着,揉揉他的肚子,免得吃撑了疼。
除了楼谢二人,京兆府中没有家室的都集中在这院子里了。楼谢自己一桌,他俩一桌,男人们一桌,女眷们一桌。桑迟眼尖,盯着女眷的桌子拉了拉沈北亭的袖子。
“为什么女孩儿那里比我们的瓜果多?”
“女孩儿们在拜织女娘娘呢。”
“拜织女?”桑迟想了想,“对哦,今晚鹊桥搭在银河两岸,牛郎和织女见面………北亭,你要去看吗?”
“这有什么好看的?”沈北亭失笑,“再说了,你要怎么把我弄上天去?”
“想上去还不简单么?我抱着你飞上去,到了南天门,我们就给将士们看栖梧宫的令牌,他们就会给我们进去的。”桑迟比划着说,“鹊桥很漂亮啊,织女也很漂亮,不过性子太冷,会被吓到。”
沈北亭摇了摇头。“孩子心性,人家夫妻一年难得团聚一次,你却要打搅人家么?”
桑迟想想也是,吃饱了便想玩其他的。转头看了看,谢洛城与楼向寒两人挨着坐,手里拿着酒盏,谢洛城在低笑着不知说什么,楼向寒的眼神有些无奈。
两人一副旁人来了也不跟人家玩的样子。
谁稀罕跟你们玩!桑迟还记着下午被施了禁咒的事,而沈北亭又坐着不说话,桑迟便觉得无聊,东看西看,终于忍不住满院跑。
“晚上这么黑也要做针线么?”
他看着女孩儿们各个坐好,手里各自拿着针线,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不是哩。”黎大娘笑道,“在等月亮上来,我们好乞巧。”
“乞巧?”
“嗯,用五彩线穿七孔针,先穿完的手最巧。”
“嘿嘿,这有何难?”桑迟玩心大起,“我也要我也要!我一定是第一!”
“这是女子比针线,你要一副好女工做什么?”
“哦……你们为什么抓蜘蛛!为什么还关起来?”
“把蜘蛛放在盒子里,明日起来看蜘蛛网结得怎么样,稀的是手不巧,密的是手巧。”
桑迟看着女眷们三三两两一堆,心中羡慕不已,跑回沈北亭身边坐着,蔫蔫的。
“怎么了?”沈北亭问他。
“我也想玩蜘蛛……”桑迟本来想说我还想吃的,后来发现自己吃不下了,就改了口变成小猫趴在沈北亭的腿上。“要是蜘蛛结网很密,我是不是打架就能更厉害?”
“没有这个说法吧?蜘蛛乞巧犬织’的意思,是女子乞求纺织女红之技艺的,与打架何干?”
桑迟趴在沈北亭的腿上,张嘴吃掉他喂的葡萄。“那我就创出一套法术,叫做‘桑迟猫爪织布功’!”
沈北亭低声笑了出来,搔了搔他的下巴。“好啊。”
“你等着……唔,不对……”桑迟吃饱了就想睡,“你要帮我抓蜘蛛嘛……我打架很厉害的!你对我这么好,我来保护你……”
沈北亭低头,猫仔已经睡着了。
夜也深了,女眷们拜过织女,都散了。楼向寒抱着喝醉了的谢洛城回房去,沈北亭也要抱着他家的猫仔回屋了。
东窗未白,少尹的房间里有一个小小的盒子,里头关着一只蜘蛛。
小蜘蛛要努力织网哦,桑迟猫爪织布功是不是很厉害,就看你的努力了!
欲…蝶恋花…01
欲…蝶恋花…01 【01】
女子来拜访的那一日正是小雪这个节气。
当时楼谢沈桑四人正在幽明馆里。
拨红了炭火,备好了糕点,谢洛城与楼向寒对坐着,各执一子对弈,难得谢洛城也有如此眉目沉静的时候。
桑迟变成了小白猫的样子,伏在沈北亭的膝上,半眯着眼任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脊背,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沈北亭则坐在火炉边,手边一壶热茶,一手里拿着一卷新出的传奇,一手抱着桑迟,看得津津有味,嘴角含笑,间或放下书卷剔一剔灯,剪一剪烛花。
满屋子的静谧与安宁,谢洛城偶尔棋高一着,便抬头望着楼向寒得意地笑。楼向寒的目光不动声色,执子再落,谢洛城的目光便变得恼怒,又有些不甘心,拈着棋子咬着嘴唇。
正摇摆不定不知如何落子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谢洛城眨了一下眼,与楼向寒对视,暗道自己大意了,竟不知何时有人进了院子。桑迟猛地站了起来,弓起了背,沈北亭将他抱在怀中,询问地望着楼向寒与谢洛城。
此时已将近亥时,坊门已闭,各坊内有武丁巡夜,街道上有金吾值班。竟是谁呢?居然不声不响地进来了屋子,敲了房门。
不是凡人吧?哪一路妖怪?桑迟好奇。
恐怕来者不善。沈北亭凝重了神色。
而谢洛城与楼向寒却摇了摇头。
谢洛城嘴唇微启,刚要说话,门外的人却仿佛知道自己的冒昧一般,先开口请了罪。
“奴乃华山蝶妖兰泣,深夜不请自来,实在失礼,万望恕罪,还请幽明子赐见。”
声音温软柔和,像是一管洞箫呜呜然地吹,又没有那一份凄怨,只多了一份幽然。想来是个极其温柔可人的小妖怪。
谢洛城望了望楼向寒,见他眼中有应允之色,便站起来开门。
那一日是十月十八,白日天晴得好,故而晚上虽不是满月,也有一团清光。只见月光下,庭院里,檐廊下,山茶花旁,站着一个窈窕袅娜的女子。那女子小小的一张脸,双眉细长,轻轻地蹙在一起,有如笼着一层轻愁般。与含苞的山茶花相映与月下,别有一分人娇如花、弱不胜衣之感。
那女子见谢洛城开门,忙盈盈拜倒在地,躬身道:“蝶妖兰泣拜见幽明子,万望恕了兰泣不告而访之罪。”
“谢兰泣姑娘不必多礼。”洛城点点头,见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子,又笑道:“屋外天寒,还请姑娘进来说话。”
兰泣直起身子,依旧跪地低头道:“兰泣失礼而来,又有求于大人,不敢以客自尊,妄入堂室。”
“哎哟,又是一个被谁教出来的规矩孩儿啊?”谢洛城抿嘴笑道,“进来吧,你不进来,我要一直开着门,我家的小猫儿要受不住的。”
兰泣咬了咬嘴唇,再拜了一拜,道了声:“是兰泣考虑不周。”这才起身,随着谢洛城进了门。
她进了门,见屋子里还有两位凡人,不由得愣了愣。再发现屋子里有一只猫妖,又不由得缩了缩,退了几步,在靠近门的墙壁处坐下,拜道:“兰泣见过三位。”
沈北亭做京兆府少尹到如今也要有三年了,却从未见过如此娴静有礼的妖怪,一时只愣住了。还是楼向寒一贯的冷面淡然,颔首道:“来者是客,姑娘不必多礼。”
兰泣又应了声“是”,这才怯怯地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颇为美貌的脸,细眉长眼,如明珠点绛一般的唇,放在妖精鬼怪之中也是少见的美人儿了。只是脸上十分容颜倒有七分是病态的,又满带愁容,看着只叫人心疼甚于喜爱。
谢洛城将热茶斟了,递上前,得了兰泣诚惶诚恐的一声感谢,这才回到楼向寒身边坐下,笑问道:“兰泣姑娘既说有求而来,不知所求何事?”
“兰泣……”兰泣握着茶盏,低垂着头道。“兰泣想请幽明子帮忙找一个人。”
谢洛城挑了挑眉,笑问道 :“找人?”
“是的。”兰泣点点头,只怕谢洛城不答应一般,急急地解释道。“此等小事,兰泣本可自己为之,不该麻烦幽明子大人。但……但蝴蝶寿命太短,兰泣已命垂一线,不得已……只能求助于他人。兰泣从别处得知,幽明子大人乃是掌管人妖鬼三界纠纷的,故而冒死前来,望大人垂怜,看在兰泣时日无多,能……能大发慈悲,帮一帮兰泣,叫兰泣也能死而无憾。”
谢洛城暗自点了点头。
他看到这女子的第一眼,便知道此蝶妖内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已命在旦夕。只是不知她要找什么人?找到了,又将做什么事?
谢洛城含笑,道:“我不j□j,亦不沾染三界之中寻仇觅恨之事。”
“不不,”兰泣听着他话中的拒绝之意,忙解释道,“兰泣寻找之人,并非仇人,他……”蝶妖说着,脸上蓦地浮现两团红晕,头垂得更低了。“他是兰泣的心上人。”
“哦?”谢洛城笑道,“如此,也无不可,只是谢洛城无故不帮人,你拿什么作为报酬呢?”
兰泣闻言,不禁抬头,一双眼里霎时间便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只如她的名字一般。槛菊愁烟兰泣露。桑迟见着心中不忍,正要开口骂谢洛城没得良心,却被沈北亭轻轻地拍了拍背。转头一看,楼向寒正以眼神示意,言道谢洛城自有主张。
“兰泣……”蝶妖含泪道,“兰泣法器已失,无……无可报答……”
“怎么会无可报答?”谢洛城笑道,“我现下正缺一颗内丹炼药。”
言下之意,是你既要死了,留着内丹也没甚用处,不如作为谢礼报答我吧。
“啊……”兰泣猛地了悟谢洛城话中之意,惊得捂紧了心口,几步挣扎靠紧了墙壁,失色摇头道。“内丹是妖族最最宝贵的东西,兰泣已决定给他了,不能……不能作为谢礼。”
她张皇失措,想来想去不知除了内丹还有什么好报答的,只急得留下了眼泪。“幽明子大人若是不嫌弃,兰泣愿意在余下的日子里为奴为婢,只求大人能在兰泣合眼的前一刻找到那人,将兰泣的内丹交给他。”
“你倒是痴情得很啊。”谢洛城微笑,“是哪一家的公子还是书生?”
兰泣松了口气,摇了摇头,垂下头羞涩道:“不,不是公子书生,亦不是江湖侠客。他……他是位高僧。”
僧人?谢洛城与楼向寒对望一眼,饶是两人见惯了三界里的离奇事,也忍不住惊讶。沈北亭与桑迟两人更是同时叫了出来:
“僧人?”
“犯戒呀!”
“啊……”兰泣听到桑迟开口,忍不住又缩了一缩。仍是低着头,苍白脸上看不见表情,耳朵却红了起来。“他……他是个极好极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