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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吃饱了。”其实耿鸣很想说的是要是有我还能吃。
“小耿人真豪爽。你不用客气,还想吃的话要你乔阿姨马上给你包,她有一屋子万能的机器,你不让她用她才不高兴呢。”其实张世荣想赞赏的是耿鸣英雄的父母。
“别给他吃了!这谋杀的罪名倒时候又要落我头上!”张仲文痛恨地瞪着耿鸣,让他恼火的原因是包括张世荣在内张仲文的全部亲友长辈都有一个奇怪的概念,那就是能吃的人才是对社会有贡献生存有价值的好人,例如张仲文这种不能吃又挑食的孩子的存活是没有意义的早就该一生下来就被掐死或者丢到路边自生自灭,但凡给啥吃啥啥都不剩的孩子就算是白痴弱智也应该当成熊猫供起来。
“阿姨包的饺子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妈死的早,我爸工作又很忙,我和我哥打小就很少能吃到家里包的饺子。我上一次吃这么多饺子可能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耿鸣痴痴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空盘子,充满遗憾的说。
“Crap!”张仲文捂着脸低声骂了一句。
“呜嗷……”乔月兰一声梗咽,眼眶红酸,扭头抹起了眼泪。乔月兰目前人生中有两大刺激:一是在网上买各种她觉得一定要买的东西,二就是四处挖掘寻找能要她落泪悲哭的剧情……最好是真人现场版。耿鸣一次至少能吃掉一百三十个她包的饺子且娘死的早,如果不是张世荣还活着且就坐在她面前,不然这些理由足以让乔月兰抛开世俗偏见年龄差距嫁给他了。
“哎呀……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吃了这么多……”耿鸣忍住饱嗝,陷入消化前的生理惭愧。
“小耿你平时吃饭都是怎么解决的,我家小文说公司里有食堂,是真的么?”乔月兰擦干眼眶里的泪水,含蓄地问。
“嗯。但是部门之间不一样,他们龙……楼上的食堂好一些,我们楼下出苦力的这种人就是吃大锅饭。不过我很好养活的,我啥都吃,嘿嘿,我最喜欢吃了。”耿鸣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这个动作震撼了张家父母,一个惊恐一个同情地望着他。
“你有空就常来我家玩吧,阿姨给你做好吃的。”乔月兰缓缓起身,走进屋里拿出一桶纸巾递给他,津津有味地盯着耿鸣的宽肩厚背欣赏起来,几秒钟之后又看看自己那个养不活般贼眉鼠眼的儿子,满心悲叹:“我这辈子咋活过来的?”
饭后乔月兰和张世荣就把耿鸣堵在沙发中继续问长问短,张仲文便去哄孩子睡觉,隐隐约约听见客厅里的话题都是在申斥和数落自己,不过他也懒得去插言搭茬搏面子。因为他的宝贝女儿乖乖地躺在小被子里,握着小拳头,用非常坚定信任的目光看着他,好像在说:“爸爸是全知全能绝世美男,爸爸比他们都Better!”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眼力,那爸爸就给你读小美人鱼的故事!”张仲文从床下面找出来张匣姑最喜欢的那本幼儿图画书,坐在摇篮前惺惺作态地读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海底下有一座王宫……呸,这么破,爸爸也有哦,爸爸虽然还没去看过,不过肯定比这个豪华。咳,王宫里面有六位公主,她们都是美人鱼。爸爸强调一次,真的美人鱼都是很丑很凶残的怪物,你将来要是遇见了一定要躲远点儿!”
“咯咯……”张匣姑好像很喜欢听爸爸用自己的方式讲这些故事,她很开心很理解地笑了起来。
“最小的美人鱼十五岁了,yeah; she is a whore。就跑到海面上勾引男人。很快就看上了一个王子……宝宝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她就看上这个王子么?唉,王子有钱啊。爸爸也有钱,爸爸也是真的王子。咳,结果王子的船翻了,傻逼栽水里了。宝宝,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这个bitch干的,这个小骚货把王子推到岸边救了他一命。宝宝你知道为什么要救他么?对,王子的财产都在岸上呢,他要是在水里挂了就是一具尸体,他要活着才有钱!啊,真是乖女儿……”
张仲文看见匣姑在拼命地点头,自以为她是理解了自己的推理,所以亲切地摸了一下她的头。
“于是美人鱼就去海底找巫婆了……宝宝你妈也是巫婆,呀,你也是小巫婆,小巫婆,嘿嘿。这个碎催的巫婆给了小美人鱼一种药,吃了这药之后她就可以把鱼尾巴变成人腿,去和王子结婚。呃……宝宝你还太小,不可以知道为什么要有腿才可以结婚。咳,宝宝你将来也会成为老巫婆的,你要保证爸爸你不卖这种低级的药!但是呢,如果不能骗到王子和她结婚,她就会在黎明的曙光中化为泡沫……宝宝唉,爸爸现在也面临差不多的问题呢,虽然爸爸有漂亮的尾巴,也有美丽的大腿,但是爸爸没有王子可以结婚,爸爸要帮二狗当官,要么爸爸就要淹死二狗,不过爸爸绝对不会在什么黎明的曙光中变成泡沫。宝宝啊,爸爸知道你将来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婆,但是爸爸不想让你长大。宝宝,你长大了以后绝对不可以忤逆我,你不可以和我对着干……”
“啊啊!”张匣姑撅嘴恳切地点头。
“拉勾哦!”张仲文伸出左手的小指,去勾匣姑粉嫩的小指头。
“嗯,爸爸会给你很多财产的!”张仲文满意地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继续说:“好吧,我还是读这个弱智版的给你听吧,你发育的太聪明的话不太好嫁。咳。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的蓝……”
在例行的家风培训之后,张仲文终于摇着摇篮开始给女儿读起了具有常规价值观的海的女儿。不过张匣姑只听了三五句就眯起了眼睛,冷着脸不耐烦地听着,没多久就昏昏入睡。
哄过了女儿,他发现客厅里耿鸣已经消失了。乔月兰正拿着针线给耿鸣缝补衬衣上的袖口。
“我没打算留他在这里住!”张仲文苦着脸说真心话。
“嗯,你们再对付几天吧。月底我和你爸就搬走了。”乔月兰面无表情地回答。
“什么叫我们?什么叫搬走?”张仲文察觉到了诡异的话题。
“你爸把一楼买下来了。我让他买的。”乔月兰强调的重点是那个“我”字。
“……你们什么意思啊?”张仲文错愕地问。
“我们烦你,不愿意再和你住住一起了呗。”乔月兰用牙齿咬断丝线,然后白了他一眼说。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张仲文指着亮着灯的卫生间大吼。
“嗯。谁也没说你们有啥关系啊。”乔月兰淡漠地回应。
在看电视的张世荣突然开腔了:“一楼的住家原本也打算卖房子,昆明的房价也不算高,买了就当投资呗。以后我们住楼下,你住楼上,大家眼不见心不烦。很简单的事,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Whatever!”张仲文摇了摇头,冲进卧室匆忙换了睡衣,他很想刷牙,但是听见卫生间里淋漓的水声,气不打一处来,眼珠子一转,走到热水器下的送水管,轻轻一摸。五秒钟之后,果然卫生间里传来一声惨呼,不过好像硬生生地又憋回去了。
“哼哼……本亲王府是要你这么随便享受的么?”张仲文翻出来一支新牙刷,开了新牙膏,对着厨房的洗碗槽刷起牙来。刚刷了没两下,就听见背后门响,还没回过头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钳住了脖子,耿鸣压低嗓门叫道:“小兔崽子你敢阴我!”
张仲文假装困惑地慢慢扭过头,看见刮了脸洗了澡只围着一条浴巾的耿鸣正满脸铁青目光殷殷地瞪着他,于是冷淡地蹙眉问:“我又怎么了?”
“本来是热水,怎么一转眼就变冷水啦?还带冰碴子的!”耿鸣愤懑地质问。
“哦……好吧,我阴你了。”张仲文麻木地摇了摇头,一副懒得自辩的表情。
“不是你弄的?”耿鸣望了望已经熄火的热水器,也怀疑自己是冤枉他了。
“是我弄的。”张仲文机械地刷着牙,语气很诚恳。
耿鸣狐疑地打量了他半天,没发觉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勾起手臂攥拳头示威了一下,傲气地说:“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说完他开门走了,小跑着进了张仲文的卧室。
张仲文继续刷牙,他低头看着水槽,发现白色的牙膏沫上出现了很多红点。
“What the fuck?”他觉得鼻孔里很酸,大颗大颗沉重的血滴砸在水槽上。
“要不要这么逼真啊,癌症的症状不是只能被屏蔽对象们看见么?”张仲文抬起头来,想控制一下鼻孔间的血情。不过马上他就觉得一阵眩晕,大脑中几近空白,除了……
“Yeap! He is in a shape of porn star which is hot beyond my wildest dream。”张仲文倚着洗碗槽满口白沫地瘫在了地板上,奄奄一息地自言自语。
张仲文刷完牙洗过脸之后就难得一见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与乔月兰一起看深夜妇女剧场。张世荣也在茶几前对着电脑看股票和各种新闻,这是绝大多数时候这家三口人度过夜晚的方式。
但是今天刚刚十点过五分,耿鸣竟然当着他父母家人的面,从卧室门缝里非常恼火地喊了一嗓子:“张仲文现在都十点了,你不睡觉么,你明天不上班嘛?”
于是张世荣和乔月兰非常好奇地看着张仲文,想知道这个夜猫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睡你的呗。”张仲文习惯成自然地白了他一眼,继续盯着电视看。
“嗯……”耿鸣在门后面发出了一声狼狗逞凶示威的低吼,很快没了声息。
张仲文佯装无事地又看了五分钟那无聊的电视剧,然后又在屋子里翻翻看看,假装找了五分钟东西,最终悄然开门进了漆黑无灯的卧室。瞥了一眼自己被耿鸣基本霸占得差不多的床,回头把门一锁,非常自觉地朝地板上一躺,扭头对着写字台的桌脚,和衣而眠。
“好了,你不要再装蒜了。你给我到床上来。”耿鸣闷声闷地说。
“请先付款。”张仲文带着一丝仇恨回答道,这是他家里,爸爸妈妈就在隔壁,这个禽兽不是真的吃饱了又要嫖自己吧?
“没钱,先欠着。”耿鸣乐呵呵地说。
“很抱歉,这个没商量。”张仲文恼火地回答。
“嘘……给我把衣服脱光到床上来。”耿鸣低声吹了一声口哨,张仲文就真的仰身而起,把睡衣内裤除得一干二净,扑进了耿鸣的怀里。耿鸣伸开左臂,大方地把他一搂,满意地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对着他的嘴就有滋有味地亲了起来。亲了一分钟,他可能还不太舒服,就把巨大的胸脯侧着朝张仲文身上一贴,钢针般正在剧烈萌芽的胡茬划着张仲文的脸,把粘糊糊的舌头一个劲地朝张仲文的嘴里塞,同时另外一只手很粗野地抚摸着张仲文冰凉的腰腹。又亲了不知道多久,他才不太满足地抬起头,盯着朦胧的月光下张仲文半傻的脸说:
“新规定,只要以后我晚上上床睡觉,你就必须也上床睡觉。不许看电视,不许开电脑,不许玩手机,总之你就要陪我睡觉。”
“好。”张仲文被他半抱半压束缚在怀里,只是觉得这个人身上的肉真多,且感觉起来要比看上去软,当然,顶着自己大腿的那根铁棍的分量真的是很足。
“呐,我告诉你,那天我不是故意的。”耿鸣突然害羞了,把嗓门压的很低,对张仲文的脸吹着气说。张仲文心里立刻填满了鄙夷,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拿着钱来,一张两毛一张五毛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