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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尤其是他!你回去告诉那群闲人,这都是那个王八蛋自己在吹牛逼,与本亲王无半点儿关系,冤有头债有主,谁揽的债找谁要去。再说了,他不是有翅膀么,他不是有弓箭么,再自己买块儿尿布兜裤裆里到处飞飞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张仲文脸红得好像要滴血了,掐着腰泼妇般对李远坪大嚎。
“嗯,好,我知道了。”李远坪眼珠子转了转,举手投降,小心地向后倒退,来到门口之后低声怀疑地问:“喂,你不是和他吵架了吧?”
“我和谁吵架?”张仲文双眼喷着寒气,呲着牙问。
“好吧……嘿嘿。反正你的一生都是在和全世界吵架,我问这个问题真多余。对了,明天晚上,我妈要请吃饭,你一定要去啊!”李远坪咋舌道。
“在哪里?”张仲文松了一口气。
“在我家。其实也不是请吃饭……而是一次试菜会,为了把风险成本控制到最低,我妈就请了你,云舒,荷花,和弟妹。嗯,都是自家人……比较好……处理尸体……”李远坪的声音越说越小。
“你家又换新厨师了?”张仲文好奇地追问。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总之明天晚上七点准时到我家,不用带礼品,留好遗书就成。我妈估计明天会派秘书或者助理来绑……接你的。”李远坪缩着脑袋说。
“Your mother is cooking?”张仲文的红脸瞬间变白了。
“实际上,咳……你们总监也会去我家,她也会烧菜,这是一场她们俩之间厨艺比赛的热身赛……如果你们没有死的话,她们俩会在周末请更多更重要的人来决胜负。”李远坪热泪盈眶地说。
“……”张仲文默默无语地开始掐自己的大腿。
“别掐了,这几天我都快要把腿掐断了,充分确定这不是梦。我为什么要生到这个世界上来,为什么?”李远坪唉声叹气地说。
“Yeah; the hell is really frozen。”张仲文双眼放空。
李远坪鬼鬼祟祟地走了,他路上做了一个决定,他觉得自己不能成为同事们泄怒的对象,所以他要回去对大家说玄持龙王正在积极准备中并过几天给大家一个惊喜,好饭不怕晚,请相信我师弟的实力吧。
李远坪前脚出门,英持龙女就温情脉脉地进来了,瞄了一眼满屋子的薯片袋和饮料瓶,脸上挂着目的不明的热情与关怀,拉着张仲文的手努力用她能假造出来的最亲切的口吻说:“你喜欢吃面包么?”
张仲文呆滞地点了点头。
“真的?”英持龙女怀疑地蔑视着他问。
“……我喜欢么?”张仲文祈求着反问。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英持龙女瞪大了眼睛。
“呃……那您推荐一款我现在就去喜欢!”张仲文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冻裂了。
“Choco Noisette你吃过么?”英持很期待地问。
“没有,但是听起来就很高贵很美味。”张仲文谄媚地回答。
“呵呵……注意你的体形!”英持龙女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句,满意地放下他的手,又用她特有的“你很幸运”的表情默视了张仲文一眼,趾高气扬地出去了。
张仲文瘫痪在沙发里,目光哀绝地看着远方。
傍晚时分他没有梳洗也没有打扮,溜进物业电梯,沿着阿閦回旋的墙根摸出门,打了出租车去找励持约会去了。俩人在日本餐厅的小包房里假装前一阵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心不在焉地随便三五寒暄聊聊工作近况,张仲文下午吃了太多零食,肚子很饱,基本没怎么动筷子。那大冬天依然衣衫单薄把自己的公狗腰露得特别明显的励持龙王似乎也胃口不佳,只是不停地出言轻薄调笑,甚至用自己的脚在饭桌下面不时地拨弄张仲文的大腿,张仲文也摆出一副自己久经风月浪迹江湖的嘴脸,大开黄腔的同时还用蛇芯子去舔励持的胳膊和脸。两壶酒各自下肚之后,浑身散发着摄人心魂的香水味的励持绕着饭桌越靠越近,很快就又勾肩搭背,耳鬓厮磨起来。励持的手在张仲文的裤裆里掏了半天,突然讪讪而笑,用手指捏着张仲文的下巴,把他的脸扭到面前,感时伤怀地问:“Ok;who is he? Or She?”
“Is that obvious?”张仲文突然收起满脸淫笑,疲态尽露地反问。
励持露齿而笑,看了一下手表说:“Yeah; It is not obvious。”
“Shit! I’m so fucked!”张仲文恼火地把励持的手从自己的裤裆里掏出来,悲愤地低吼。
“Sorry me。”励持阴阳怪气地说,不过很快他深情矍铄地看着张仲文又说:“And lucky you!”
“Ok; fine。 let’s go to the nearest five…star hotel; I will pay。 But I only have two condoms in my wallet。”张仲文摇了摇头,系裤带,打算要走的样子。
“小文……我不行的,真的,我恐怕做不来。你可能不会满意。”励持微笑着坦白。
张仲文怒视了励持一眼,拍了拍胸口说:“没事,我很松,你躺着就行了。别叫我小文。”
“玄持,你听我说……”励持攥着他的手稳住他,略带悲切地说:“你别急,你一定要做的话,你知道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但是……我还是想请求你一下,我就请求你一次,你能不能不让我这么做。我觉得我至少要问一次的,也算争取过了。”
“天啊……原来你也是个老姐姐。”张仲文突然没兴致了,颓唐地坐在榻榻米上直搓头。
“随你怎么想,但是你想的和事实肯定不一样。小……玄持,虽然我和你不熟,但是我觉得你和前一阵不一样了,你肯定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对吧?是耿鸣嘛?”励持倒了一杯茶,啜在嘴边幽幽地问。
张仲文脖子上的筋抖了几下,想张口反驳或者怒骂,但是突然觉得其实自己的道行低这个美丽的老妖怪少说一千年,自己想从他眼皮底下混过去可能不太容易,于是就语噎噤声地愣住了。
“嘿嘿。“励持坏笑了一下,抿了一口水继续说:“你果然年轻。玄持,他们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而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时间。因为我们都有自己无法违背和不愿违背的意志,而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们龙类能做到永远不会违背自己的意志,那么剩余的唯一问题,就是怎么把这个意志一分一秒地实现到时间里去。”
“是啊,你之所以会坐在这里就是因为你不能违背这个意志。我也不能违背的意志!”张仲文轻蔑地白了他一眼说。
“嘿嘿。小东西……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呢?”励持反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时间是很宝贵的东西,我最后问你一次:Do you want me to take you? Trust me; I am the TOP 5th fearless and powerful warrior of our legion。 You are a just sweet crispy cherry pie in my eyes。”
然后他突然抓着张仲文的一撮毛把他的脸贴到了自己耸立着金字塔型的裤裆上。张仲文探头卧轨一般地思考了一会儿说:“Can you give me more time or foreplay? I prefer your pie to your banquet!”
“Fair enough。”励持邪恶地思考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于是他们俩离开了餐厅,火速地来到励持的家中。
俩人衣衫尽褪,打算温存共浴,结果励持的一瓶洗发水引起了玄持的攻讦,励持倚老卖老地教训他国产品牌的功能实质。争论逐渐升级,很快延伸到了保湿面膜眼霜和须后水,辩论也很快从浴室转移到了卧室的床上,玄持耻笑励持那极其aritificial的尼泊尔黄麻床单,励持嘲讽玄持那极其shallow的夜总会仿石棉内裤,最后俩人只找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Ugly Betty》第一季还是很breathtaking的,于是相拥在床上互相贴了面膜对着剧集长吁短叹或者哈哈大笑的时候,励持已经叫玄持“Kylie”,而玄持则叫励持“Christina”了。
Kylie为了避免凌晨时分睡眠状态中的尴尬发生一些破坏金兰之谊的事情,午夜时分告辞回了办公室。Christina邀请他下周一参加提香宫举办的读书俱乐部里关于《Eat Pray Love》的讨论,Kylie很惊喜,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同类的姐妹可以陪自己渡过未来寂寞的几万年……或者跳舞和买鞋。
注解:Choco Noisette 一种北欧面包,有榛果成分,大多是圆形巧克力口味的。
《Eat Pray Love》是一本美国畅销书,主流翻译名称叫《一辈子做女孩》
详细介绍请参阅 http://baike。baidu。/view/1447888。htm
☆、第三十三话:超贤惠!超美味!来自地狱的女神料理!
第一百四十三天
“You what?”张仲文一声雷电交加的嘶吼震得公园里满地啄食的麻雀扑簌着飞入云天。
“……”徐竞坐在长椅上,把头埋在了羽绒服里,盯着手里忽明忽灭的烟头,哽咽了一下。
张仲文踩在地砖上的浅浅的积雪中,男高音演唱咏叹调般举着手,手指撕扯着凛冽的寒风,呲牙咧嘴半天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徐竞左右瞥了一下,天气虽然寒冷,但是正午的公园里散步运动的人还是挺多的,他还是扯不下这个脸来给自己的师弟下跪,于是他弯腰蹲在张仲文的西装裤前,抱着他张仲文的大腿,悲戚惭愧地央求道:“小文……救我啊!”
“我……救……你?”张仲文瞳孔扩散黑少白多,大脑缺氧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玄池大仙啊,不对,沧海……沧海……强力无敌龙王爷啊!师兄这次真的遭了难了啊……你开开恩,行行好,救我一命吧!”徐竞的眼镜片上真的溅出了几点水花,搂着张仲文的腿筛糠般晃动起来。
“唉……”张仲文揉着胸口顺了一下气,望着脚下这个熊到姥姥家的师兄阴鸷地说:“好吧,她看见多少?”
“什么多少?”徐竞苦着脸问。
“她进屋的时候,看见你和你前妻在床上了么?你要实话实说哦!”张仲文一把推开徐竞。
“看见了……”
“你们俩都穿着衣服么?”
“没有,我们俩什么都没穿。衣服都在床下面呢。”徐竞此时也顾不得脸面了,只能如实道来。
“云舒进屋你都没听见?”张仲文捂着脸丧气地追问。
“我们正在忙……你懂的吧?”
“我懂。也就是说云舒看见你和前妻赤身裸体躺在被窝里干那事对吧?”张仲文且怒且笑地问。
“不是在被窝里……靠墙,站着的……”徐竞认真负责地交代细节。
“真奇怪……你竟然还能站着到现在,她竟然没有一爪子扯碎你们这俩狗男女……”
“她扯了,但是被我吐金刚丝挡住了。她还要来打小莹,然后我怕闹出人命,就推了她一把……呃,实际上是,我打了她一巴掌……还把她捆起来,丢到窗外面去了……不过我家住三楼……”徐竞坐在地上声软力弱地说。
张仲文目露精光,饶有兴味地笑着追问说:“好吧,我来综合概括一下。陈云舒打电话找你复合,你也答应了,本来约的是晚上,但是她着急中午就去了你家,结果她进屋之后,发现你和你前妻正在行男女之事,然后她生气就动手攻击,但是终不敌你们二人合力双修神功,被打出门去,铩羽而逃,对吧?”
徐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