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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三不四的,搞什么东西?”新来的护法明王原本以为自己在韦陀宫里那一片又有雕像又有光的民工市场就很高大上了,瞥见这天黑地亮的诡色迷离的景象,内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很大路货很降档次。
盛连营摸着下巴微微笑道:“不要小看荷花,他是乞丐神,乞丐可是民间最直接第一手的活动情报源……原来那个莲花池是做这个用的呐。而且,把这个地藏座办公室直接连接公司本部大门,就是直接告诉在告诉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打神骂鬼也别惹毛了要饭的。”
谢铁驹看着莲花洞右侧的那一片下接水潭外观是岩石洞穴里面确是现代化写字间名为“罗刹母巢”的楼台办公室说道:“……没转业的小姨子们还住在公司里呀?话说檀其卢升了菩萨了,她们的巢母到底是谁,昆染梨嘛?”
“昆染梨尚是处女,巢母个屁!她们的新代理巢母应该是九妹络佤苏,真正的罗刹鬼母族长要等檀其卢生下一窝女儿后,五十年后血猎大赛后胜出者继任。”盛连营谨慎仔细地观察着灭法天王殿四处低声幽幽地说。
“昆染梨?——她多大了啊?她比檀其卢小不了几岁吧?这一窝鬼婆娘什么生活作风谁不知道啊?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盛局长,不带这么埋汰人的。”谢铁驹捧腹大笑道。
盛连营诡秘地阴笑,压低声音说道:“罗刹鬼母固然是杂食动物,但是也有昆染梨这种饮食结构绝对单一的奇葩。呵呵,黑无常伊露积攒了五十年的换来的转世福利,二狗子一句话要她来这里当会计,她就轻描淡写地就放弃了。然后咧,昆染梨化身下界到上海公安局去翻了五天五夜的旧档案,然后又根据线索耗时十七天挖地三尺地从伊露当年死亡的现场里淘出一枚骨渣,再然后,你见过昆染梨下跪么?呵呵李主任见到了,李主任不胜其烦,答应用这枚针尖大的骨片,基因复制给伊露再造人身!呵呵呵……驹子啊,你现在知道了吧,化身孙玉娟之后你需要多努力了吧?”
“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总觉得昆染梨那个样子,怪怪的!”谢铁驹吐舌大骇。
“嘘——说曹操……”盛连营指向不远处的罗刹巢母座一层的水岸,只见高大健硕的昆染梨身穿连体运动装,头顶一个可笑的粉红色发箍,面色各种永远不愉快地,从岩洞里走了出来,来到岩洞左侧的背光处,按下一个按钮,日光灯亮起,照亮水湾浅滩上数盆血染淡白娇艳鲜花,她一屁股坐在一个三角凳上,捧着脸望之着这永夜之地寂然盛放的鹿子百合悄悄地说起话来。
盛连营握拳道:“好了,总之这里就是一个不三不四的鬼地方,就和狗子的本人的真面目一样。没时间参观了,一点我还要开会呢,兄弟们跟我上,趁最大的凶兽不在,按死那头蠢驴!”
说罢他无视平台两边下行的通道,而是直接一个翻身跃上了白银索道,对着大厅下面茫茫渺渺的各种办公区域内仰头眺望的少说亦有数百众的大小纪检专员们威风凛凛地喝:“韦陀使者大威德明王在此,你们休要拦我!”
灭法天王殿虽然壮阔,但是处于建设初期的,实在没有几个活人在上班。
莲花池西侧那名为“秽土炼狱“的高科技实验室里的Fiona阿姨悄悄地宅着,根本不在乎外面的世界,蛇柱后面的名为“舍利盐道”的外勤二科里空无一人,就连楼房还在装修中,东北侧的名为“怨魂栖骨”的内勤办公室从名字来看就不会对噪音有什么反应,六个外接建筑物所围拢下的白银之地上办公大厅还一片空旷,只有寥寥几个建筑工人在清理打扫。
只有罗刹母巢里有两三个罗刹女从窗口里探头张望,与楼下的昆染梨一样,她们的脸上都是一副“傻逼没见过世面吵什么吵的”丑恶嘴脸,她们甚至根本都懒得搭理盛连营的叫嚣,集体抛了几个白眼就各忙个事去了。
颇感无聊的盛连营甩开八字步沿着银色吊索气冲冲地走向巨蛇尾端那赤红眨眼的空中楼阁,这个楼阁明显是旋转的,且已经把正门旋转到了盛连营来路的正面,感应到了那沉重急躁的步伐之后,那千百条金蛇盘绕的拱门哗啦啦伸缩洞开,盛连营嫌弃地瞪了一眼,大踏步而入。
——恨!灭法天王殿主任办公室目测比韦陀使者明王宫主任办公室还要大1。2平米!
——恨!恨!人家的地上更是一整块纯银,不是便宜到家的拼接大理石!
——恨!恨!恨!人家屋里摆着是威尼托空运进口真皮沙发和办公家具,不是意大利注册品牌廊坊产的塑化皮沙发和义乌家私城促销品!
——恨!恨!恨!恨!耿鸣的办公桌上的电脑显示器29寸,背后的多媒体触屏电脑58寸!
恨!恨!恨!恨!恨!
耿鸣的脸变瘦了一点儿,面部皮肤质量极高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五岁,乌黑油量倒梳后背但是发际线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稳重坚实,面颊上薄薄一层精细到根的小胡子修得精妙整齐好像是在他的红脸上展翅而飞的海鸥——妈逼,他竟然,真的,真的坐在刘德华代言的OSIM天王椅上,双手合十撑住下巴,眨着闪闪可疑的眼睛,三分可怜七分困惑地盯着闯入的人群——在他身前的桌面上,那恶俗到不行的宜兴紫砂茶具已经摆好,碧色莹莹的六盏清茶泛着又以上善若水形态出现的——无情的显摆与满满的恶意!
耿鸣坐定天王椅,并未起身,笑呵呵地对着盛连营说道:“哎呀,老盛啊,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盛连营红着脸冲到耿鸣的办公桌前,伸手掏出耿鸣的私订公务西装里那条Zegna领带,拉狗链一样把耿鸣的脸搞搞撅起,指着耿鸣毫无黑头质感润滑的大鼻子一字一句地喷着唾沫星子说:“——少和我装蒜!说!——今天慧耀龙女在哪里下凡?”
耿鸣目光清澈认真非常地回答道:“老盛啊,这个,我真不知道!”
盛连营狂躁地追问道:“——那就问你的姘头啊!他不是枢密大臣,有什么龙族机密不知道?”
耿鸣不悦地拉下脸,气闷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里,你自己去问他啊!”
谢铁驹躺在一个真皮沙发上抻着胳膊甩着腿插话了:“多新鲜啊,我们就是来挑软柿子捏的呀!——何况我们要是直接去问小张,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天龙们,我们局长要强抢龙女嘛?”
“唉……”耿鸣叹了一口气,眼光徐徐地扫着盛连营那貌似无所畏惧的脸,突然很有把握地开口说:“好啊,我帮你!”
盛连营却被激怒了,眼珠暴突大声喊道:“狗子,我们那么多年的兄弟!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带我去!你带我去个屁!你当我是白痴么,会相信你的调虎离山?”
耿鸣厌烦地耷拉着眼皮说:“……好吧,那我不帮你。”
“你今天若是不帮我,信不信,我豁出去头上这顶乌纱帽收监坐牢下十八层地狱,我也要砸烂你的新狗窝打到你去见你的亲妈!”
“打吧,打吧,就知道打!如果打架有用,还要警察干嘛?还要法院干嘛?还要我们这些闲人干嘛?你松手哦,你要是勒死了我,你就永远别想再见龙女妹子了。”
盛连营见耿鸣倒是很服软的样子,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终究还是松开了手;倒退几步,找了个沙发坐下,愤愤然道:“——你真的肯帮我么?”
耿鸣整了整领带和袖子,敲着桌板抱怨着说:“就你那针头线脑的小心眼,我要是任凭慧耀龙女下凡去,你还不恨我一辈子,以后时时刻刻翻小肠与我作对?让你恨我,有什么好处?“
“你知道就好!”盛连营斜眼怒瞪耿鸣。
“唉……我不知道她会在何地下凡,但是我知道今天傍晚龙族会为她办一个欢送会,我倒是可以想点儿办法把带你混进去,与她单独秘密地见上一面,能不能说动她回心转意就全靠你自己了。但是你要记住,不管是你一哭二闹还是三上吊,都绝对不能惊动其它的龙,要她的同类发现你!天龙下凡对他们来说是很严肃很神圣的事情,如果被他们发现有外人在场,就算慧耀被你说动想要回头都不可能了!你是韦陀使者他们不会拿你怎样,但是慧耀被你连累下场一定会很惨……而且,你还打算和龙女成亲的话,就最好不要惹恼她家的亲戚,这点儿道理你总是能明白的吧?”耿鸣意味深长地嘱咐警告道。
盛连营认真地点点头,继而面露希望地追问道:“狗子,可是……我没有把握能说服她啊,如果不能说服她不要下凡,留在我身边继续作我女朋友,我就算混进那个欢送会又有何用?不如……你要小张兄弟使点儿手段,行政命令慧耀不要下凡去啊!他是亲王丞相唉!这点儿小事还搞不掂么?”
耿鸣无奈地挠着头发说道:“我最后再给你们说一次天龙皇朝里的秘密哦!他们的皇权制度就是一套表示家族亲戚关系的名词而已,封建制度是他们发明出来管理人类社会的一种手段,龙族社会内部本身并没有沿用过这个游戏规则……他们关起门来的时候不玩那一套,在外才会演演还珠格格啥的给我们看的,演员在前台和幕后是有区别的啊!”
五个大小明王集体摇头表示不懂。
耿鸣耐心地讲解起来:“龙族对于皇帝的概念,和我们人类对于皇帝的概念,完全不是一回事。他们就是觉得我们好像很崇拜这个称呼喜欢那个制度,所以他们就把我们的制度搬来对外表演,而且他们也觉得这个表演挺有戏剧冲突成就感啥的,所有有时候没有外人看的时候自己也演的很High,同理,他们龙族对于丞相的概念,和我们想象的也完全不一样……总之,张丞相没有权力干预慧耀的私生活,就连他们的皇帝也没有,他们也从来不干预彼此的私生活。是的,他们很像人,但是他们真的不是人;他们有人性,但是他们也有龙性;在龙性观念里,结婚和生孩子严格地属于工作范畴还是体力工作范畴。剩子,如果你见到慧耀,千万不要说你要和她结婚之类的话!且不说她能不能嫁给你,就算你诚心实意地打算娶她当老婆,这种要求提出来,那真是捅了逆鳞了!你设身处地想想啊,你好不容易攒了点儿假期正打算美美地出去放松逍遥几天,突然你的男朋友拦着你不让你走还要你留下来陪他加班没有加班费——你会不会觉得你的男朋友很烦很讨厌?”
“首先,我没有男朋友。其次,她不是出去几天,我打听过了,龙女下凡,短则几十年,长可数百年,我坐的什么位置我还不清楚么,就算有了A1…7全福利,一样还不是今天脱了鞋和袜不知明天穿不穿,我有没有命等她放假回来还是两说呢。你别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帮我见到她,我自有打算!”盛连营挠着大腿气闷地说。
“唉……神龙勇士好难当啊,光是调解二逼明星和脑残粉之间的关系,每天就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耿鸣痛苦地挠头。
“话说我到今天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什么狗屁神龙勇士的。就你那熊样,被小张那种出了名的弱鸡神龙就能轻松放倒,我一点儿都不相信你能打过人家励持。哎呀,这潜规则真可怕呀,还在那里臭不要脸地说小张没权势……话说啥时候神龙试炼再办一回啊,我也报名去试试,至少打个纪念奖回来。”谢铁驹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