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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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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肯定。这是内维尔写的字。”

“信物还是今天从格雷夫森德寄出的。喏,圣克莱尔太太,乌云已散,虽然我不应该冒险地说危险已经过去了。”

“可是他一定是尚在人间了,福尔摩斯先生。”

“除非这笔迹是一种巧妙的伪造,来引诱我们走入歧途的。那戒指,归根到底,证明不了什么。它可以是从他手上取下来的嘛!”

“不,不,这是他的亲手笔迹啊!”

“很好。不过,它或许是星期一书写的,而到今天才寄出来的。”

“那是可能的。”

“照这样说,在这段时间里也可能发生许多事。”

“哦,您可别净给我泼冷水,福尔摩斯先生。我知道他准没出事。我们两人之间,有一种敏锐的同感力。万一他遭到不幸,我是应当会感到的。就在我最后见到他的那一天,他在卧室里割破了手,而我在餐室里,心里就知道准是出了什么事,所以马上跑上楼去。您想我对这样一桩小事还会反应得这么快,而对于他的死亡,我又怎能毫无感应呢?”

“我见过的世面太多了,不会不知道一位妇女所得到的印象或许会比一位分析推理家的论断更有价值。在这封信里,您确乎得到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来支持您的看法。不过,倘若您的丈夫还活着,而且还能写信的话,那他为什么还呆在外面而不回家呢?”

“我想象不出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不可理解的。”

“星期一那天,他离开您时,没说什么吗?”

“没有。”

“您在天鹅闸巷望见他时是不是大吃一惊?”

“极为吃惊。”

“窗户是开着的吗?”

“是的。”

“那末,他也许还可以叫您了?”

“可以。”

“据我所知,他仅仅发出了不清楚的喊声。”

“对。”

“您认为是一声呼救的声音吗?”

“是的,他挥动了他的双手。”

“但是,那也可能是一声吃惊的叫喊。出他意料之外地看到您所引起的惊奇也可能会使他举起双手,是吗?”

“这是可能的。”

“您认为他是被人硬拽回去的吗?”

“他是那样突然地一下子就不见了。”

“他可能是一下子跳回去了。您没有看见房里还有别人吧?”

“没有,但是那个可怕的人承认他曾在那里,还有那个印度阿三在楼梯脚下。”

“正是这样。就您所能看到的,您的丈夫穿的还是他平常那身衣服吗?”

“可是没有了硬领和领带。我清清楚楚地看他露着脖子。”

“他以前提到过天鹅闸巷没有?”

“从来没有。”

“他曾经露出抽过鸦片的任何迹象吗?”

“从来没有。”

“谢谢您,圣克莱尔太太。这些正是我希望弄得一清二楚的要点。让我们来吃点晚饭,然后去就寝,因为明天我们也许要忙碌一整天呢。”

一间宽敞舒适的房子,放着两张床铺,供我们使用。我很快就钻到被窝里去了,因为在这一夜的奔波之后已经精疲力尽了。可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却是这样一个人:当他心中有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时,他就会连续数天、甚至一个星期,废寝忘食地反复思考,重新梳理掌握的各种情况,并从各个角度来审查那问题,一直要到水落石出,或是深信自己搜集的材料尚不充分时才肯罢休。我很快就知道:他正要准备通宵达旦地坐着。他脱下了上衣和背心,穿上一件宽大的蓝色睡衣,随后就在屋子里到处乱找,把他床上的枕头以及沙发和扶手椅上的靠垫收拢到一起。他用这些东西铺成一个东方式的沙发。他盘腿坐在上面,面前放着一盎斯强味的板烟丝和一盒火柴。在那幽黯的灯光里,只见他端坐在那里,嘴里叼着一只欧石南根雕成的旧烟斗,两眼茫然地凝视着天花板一角。蓝色的烟雾从他嘴边盘旋缭绕,冉冉上升。他寂静无声,纹丝不动。灯光闪耀,正照着他那山鹰般的坚定面容。我渐入梦乡,他就这样坐着。有时我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他还是这样坐着。最后,我睁开双眼,夏日的煦阳正照进房来。那烟斗依然在他的嘴里叼着,轻烟仍然缭绕盘旋,冉冉上升。浓重的烟雾弥漫满屋,前夜所看到的一堆板烟丝,这时已经荡然无存了。

“醒了么,华生?〃他问道。

“醒了。”

“早上赶车出去玩玩如何?”

“好的!”

“那么,穿上衣服吧。谁都没起哪,可是我知道那小马僮睡觉的地方,我们很快就会把马车弄出来的。〃他边说边咯咯地笑了起来,两眼闪烁着光芒,似乎和昨夜那个苦思冥想的他判若两人。

我穿衣时看了一下表。难怪还没有人起身,这时才四点二十五分。我刚刚穿好衣服,福尔摩斯就回来说马僮正在套车。

“我要检验一下我小小的理论,〃他说,拉上他的靴子,“华生,我认为你现在正站在全欧洲的一个最笨的糊涂虫面前!我该被人们一脚从这儿踢到查林克罗斯去!可是我想我现在已经找到了开启这个案子的这把锁的钥匙了。”

“在哪里?〃我微笑着问道。

“在盥洗室里,〃他回答道,“哦,我不是开玩笑。〃他看见我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就继续说下去。“我刚到那里去过,我已经把它拿出来了,放进格拉德斯通制造的软提包里了。走吧,伙计,让咱瞧瞧钥匙对不对得上锁。”

我们尽量放轻脚步走下楼梯,出得房来,沐浴在明媚的晨曦之中。套好的马车停在路边,那个衣服尚未穿好的马僮在马头一旁等着。我们两人一跃上车,就顺着伦敦大道飞奔而去。路上有几辆农村大车在走动,它们是运载蔬菜进城的,可是路旁两侧的一排排别墅仍然寂静无声,死 气沉沉,犹如梦中的城市。

“有些地方显得这是一桩奇案,〃福尔摩斯说着,顺手一鞭催马向前疾驰,“我承认我曾经瞎得活象鼹鼠。不过学聪明虽晚,总还是胜于不学。”

当我们驱车经过萨里一带的街道时,这城里起床最早的人也刚刚睡眼惺忪地望望窗外的曙光。马车驶过滑铁卢桥,飞快地经过威灵顿大街,然后向右急转弯,来到布街。福尔摩斯是警务人员所熟识的,门旁两个巡捕向他敬礼。一个巡捕牵住马头,另一个便引我们进去。

“谁值班?〃福尔摩斯问。

“布雷兹特里特巡官,先生。”

“啊!布雷兹特里特,你好!〃一位身材高大魁伟的巡官走下石板坡的甬道,头戴鸭舌便帽,身穿带有盘花纽扣的夹克衫。〃我想同你私下谈一谈,布雷兹特里特。”

“好的,福尔摩斯先生。到我的屋子里来。”

这是一间小小的类似办公室的房间,桌上放着一大本厚厚的分类登记簿,一架电话凸出地安在墙上。巡官临桌坐下。

“您要我做点什么,福尔摩斯先生?”

“我是为了乞丐休·布恩而来的。这人被控与李镇内维尔·圣克莱尔先生的失踪有关。”

“是的,他是被押到这里来候审的。”

“这我已知道了。他现在在这里吗?”

“在单人牢房里。”

“他规矩吗?”

“哦,一点也不捣乱。不过这坏蛋脏透了。”

“脏得很?”

“对,我们只能做到促使他洗了洗手。他的脸简直黑得象个补锅匠一样。哼,等他的案定了,他得按监狱的规定洗个澡。我想,您见了他,您会同意我所说的他需要洗澡的看法。”

“我很想见见他。”

“您想见他吗?那很容易。跟我来。您可以把这提包撂在这里。”

“不,我想我还是拿着它好。”

“好吧,请跟我来!〃他领着我们走下一条甬道,打开了一道上闩的门,从一条盘旋式的楼梯下去,把我们带到了一处墙上刷白灰的走廊,两侧各有一排牢房。

“右手第三个门就是他的牢房,〃巡官说,往里瞧了一瞧。

“他睡着了,〃他说,“你可以看得很清楚。”

我们两人从隔栅往里瞧,那囚犯脸朝我们躺着,正在酣睡,呼吸缓慢而又深沉。他中等身材,穿着和他的行当相称的粗料子衣服,贴身一件染过色的衬衫从破烂的上衣裂缝处露了出来。他的确象巡官说的那样,污秽肮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是他脸上的污垢还是掩盖不了他那可憎的丑容:从眼边到下巴有一道宽宽的旧伤疤,这伤疤收缩后把上唇的一边往上吊起,三颗牙齿露在外面,象是一直在嗥叫的样子,一头蓬松光亮的红发低低覆盖着两眼和前额。

“是个美人儿,是不是?〃巡官说。

“他的确需要洗一洗,〃福尔摩斯说,“我想了个他可以洗一洗的主意,还自作主张地带了些家伙来。〃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那个格拉德斯通制造的软提包,取出了一块很大的洗澡海绵,使我吃了一惊。

“嘻,嘻!您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巡官轻声地笑着。

“喏,如果您肯做件大好事,悄悄打开这牢门,咱们很快就会让他现出一副更体面的相貌。”

“行,那又有何不可?〃巡官说,“他这样子不会给布街看守所增光,是吗?〃他把钥匙插进门锁里面,我们都悄悄地走进牢房。那睡着的家伙侧了侧身子,重又进入梦乡。福尔摩斯弯腰就着水罐,蘸湿了海绵,在囚犯的脸上使劲地上下左右擦了两下。

“让我来给你们介绍介绍,〃他喊道,“这位是肯特郡李镇的内维尔·圣克莱尔先生。”

我一辈子从没见过这种场面。这人的脸就象剥树皮一样让海绵剥下一层皮。那粗糙的棕色不见了!在脸上横缝着的一道可怕的伤疤和那显出一副可憎的冷笑的歪唇也都不见了。那一堆乱蓬蓬的红头发在一揪之下也全掉了。这时,在床上坐起来的是一个面色苍白、愁眉不展、模样俊秀的人,一头黑发,皮肤 光滑。他揉搓双眼,凝神打量着周围,睡眼惺忪,不知所以。忽然他明白事已败露,不觉尖叫一声扑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天啊!〃巡官叫道,“真的,他就是那个失踪的人。我从相片上认出他。”

那囚犯转过身来,摆出一副听天由命、不在乎的架势说,〃就算这样吧,〃他说,“请问,能控告我犯了什么罪?”

“控告你犯了杀害内维尔·圣……哦,除非他们把这案件当做自杀未遂案,他们就不会控告你犯了这个罪。〃巡官咧嘴笑着说,“哼,我当了二十七年的警察了,这次可真该得奖了。”

“如果我是内维尔·圣克莱尔先生,那么,显然我就没犯什么罪。因此,我是受到非法拘留。”

“不犯罪,却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福尔摩斯说,“你要是信得过你的妻子的话,你就会干得更好些。”

“倒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的儿女,〃那囚犯发出呻吟的声音说,“上帝保佑,我不愿他们为他们的父亲所做的事而感到耻辱。天哪!讲出去多么难堪啊!我可怎么办呢?”

福尔摩斯在床上坐在他身边,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你让法庭来查清这件事情,〃他说,“当然那就难免要宣扬出去。可是,只要你能使警务当局相信,这不是一件足以向你提出控告的事情,我想没有什么理由必须把你案子的详情公诸于报纸。我相信布雷兹特里特巡官是会把你说给我们听的记录记下来提交给有关当局的。这样,这案子就根本不会提到法庭上去了。”

“上帝保佑您!〃那囚犯热情洋溢地高喊起来,“我宁愿忍受拘禁,唉,甚至处决,也不愿把我的令人感到痛苦的秘密作为家庭的污点,留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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