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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巧遇潘将军之后人,知悉潘将军已然中伏身亡,仅留下五句口诀,暗指玉莲花隐藏之处,本欲携潘将军后人共举大业,奈何其意不在此,将五句口诀告之于吾,就此别去,吾苦留不住,只好分道扬镳。”
“同年七月,潘将军之后人被擒,其后更是卑膝投敌,毁潘将军一世英名于前,设下埋伏暗算于吾在后,吾虽于千军之中杀出,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身受重伤,幸得吾儿神勇,一路护送至此。”
“吾自知天命不远,将此地势告之吾儿,吾儿甚是英雄了得,不但同意吾之做法,更巧计退去敌兵,弄来金银钱财,将此地改为牢狱之状,门前放上狱兽两只,石门一开一合,促成猛虎出笼之地势,我李家此后,必定英雄辈出,大慰我心。”
“吾本欲将宗祠尽数迁移于此,但吾儿虑此地甚阴,唯恐惊动先人,损其阴福,建议以吾这一代为起始,吾纳之,并令吾儿,将此讯延续下去。李氏一族,女丁外嫁无需再算,男丁有后者,牌位必立于此,以期后辈有大成者。”
“但吾终究一凡夫俗子,常言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故,吾还设下一法,江山如实无法更改,可在前殿起一座判官像,判官名为阴官,实常出入阴阳,阳气充沛,且为事公正,断看不惯此借地气之事,自会断了地脉。李家后人,亦无须将牌位供奉于此,李家一脉,从此与常人一般寿也,但忠义之心,亦不得保。”
“李平此生,深受我主厚恩,虽传破解之法,望李氏子弟仍需以天下为己任,切勿贪生惧死,无不到万不得己,勿使此法,坏我一门英烈——唐右将军李平。”
几人听罢,目瞪口呆,原先只以为李益只是宋官犴裔之后人,没想到竟然是南唐大将李平的嫡系子孙。这李平我倒知道,原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爱将,兼之与李煜同姓,李煜更是爱护有加,经常持封。史书上说在宋攻破金陵之前,这李平与另一大将潘佑被李煜错杀,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个烟雾弹,其中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更吃惊的是,这个秘密竟然和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惊人地相似。
老六读完了,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这李氏一族,倒是忠烈,可惜李益这泡狗屎,硬是坏了一锅好酱,把他放在那里,实在是对李氏一族的侮辱。”
石锤一听,瓮声道:“我回去给他砸了。”马四哥忙处出声喝住,说道:“李益虽坏,但毕竟是李家子孙,有资格排于此宗祠之内。再说了,人死如灯灭,魂去若烟消,人都死了,何必还纠缠其前尘往事。”
我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忽然浑身打了个激灵,脱口而出道:“不对!这事有蹊跷!”。电子书下载
几人被我这么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大烟枪问道:“有什么蹊跷?怎么我没看出来?不过这里阴气浓重,地形怪异,真有什么诡异也属于正常范围。”
我却越想越不对劲,又脱口而出道:“不对!不对!这事绝对不对!”
老六在旁边看了我好一会,见我有点状态外,跺足道:“有什么不对你倒是说出来啊!尽玩些光说不练的嘴把势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被老六这么一说,我也醒了过来,急忙转身走到刻字的石壁前喊道:“你们看这一段,‘此地虽阴,却是猛虎下山之势,只需稍加手脚,即成猛虎出笼,主后辈英勇神武,但因阴色太重,猛虎不见阳光,亦不得寿。’这是不是说,只要把牌位放在这里,自己的下一辈或者后辈,就出能人呢?”
大烟枪皱眉道:“是这么个意思,看这李家一门忠烈,倒甚是让人敬佩。”
我几乎是用吼的喊出了一句:“这就更不对了,问题就出在这!”
马四哥想了想,沉声道:“老七,要有什么发现,你就赶快说出来,这样一味的打哑谜,岂不是憋屈人。”
倒是豹子机灵的很,见我神色,忽然转了转眼珠子,沉吟道:“七爷说的,是不是外面那石牌位?”
我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些石牌位。你们想一下,自这李平起,李家哪一代不是英雄豪杰?无不是正直刚烈之人,前殿判官像,我们可以假设为李益之子李廉所为,所以前面的牌位只到李益一代就没有了,但为什么李益的父亲牌位也在这里,李益却能做出窜通李眉,盗宝栽脏之事呢?而且李益本身的牌位也设放于此,可见此人亦是心存家讯,英勇忠烈,这样一个人,又怎会做出迫害张胜龙之事?只怕其中,大有文章!”
几人一听,也觉得大有道理。要知道地势之说,并非空穴来风,风水所主,更不是无的放矢,只要风水地气不破,宗族后辈必定代代相承,如旺钱财,后辈必定大福,如主增寿,后辈必定长命,如助添丁,后辈必定人丁旺盛,如勾文武,后辈必定能人辈出。
这猛虎出笼之势,虽然凶横勇猛,但却同时亦主正直刚烈,所以李家后人多是豪杰,就算偶有一二个碌碌无闻者,也不见其有恶迹。李益虽然位列其末,但有其父阴萌,人品应该错不了,那张易龙口中所说盐帮之事,就值得再加推敲了。
大烟枪见众人也没什么具体的见解,高声道:“大家,现在先不想这个,我们得想个办法出去才是,这里已经是死路了,总不成再回头走吧?”
花猛忽然道:“回头走?不用,当初这李平被困于此,虽然后来宋兵退去,但绝对会留下少许官兵把守谷口,如从谷口出去,只怕仍难免被发现,定是另有出路。再说了,洞穴里现在被鳞鼠霸占,我们个个都筋疲力尽,退回去的话,只怕更是凶险。”
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色桃,也悠悠然道:“几位大老爷们,不知你们发现了没有,我们可是一直跟着王四海等三人进来的,可现在,我们都走到底了,他们三个人呢?难道蒸发了不成?还是我们活见了鬼?”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烟枪顿时色变,顿足道:“坏了坏了,我们定是上了那三个家伙的恶当,他们故意将我们引到此地,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大家快撤。”
但哪里还来得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石门从天而降,“砰”的一声砸在地面石板之上,尘土飞扬,地面震荡。
许久尘烟散去,殿门已经被一块巨大的石板挡住,连地面的石板都被砸成碎石,整个殿门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几人还没缓过劲来,外面已经传来王四海“哈哈”大笑的声音:“任你们滑似鬼,也让你们喝了老子的洗脚水,你们以为就你们聪明,知道跟在我们身后?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吧?”
接着张易龙不无得意的声音也响起道:“我们故意让你们发现我们的踪迹,然后将你们引到这里,谁知道你们还真听话,一切都按照我们事先设计好的步骤走,省了我们不少事。”
李光荣也笑道:“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我们原本一直是在你们前面的,怎么会一下子就绕到你们后面了呢?其实说穿了很简单,第一间大殿很简单,没有什么,第二间却有个暗道,当然,你们是肯定不会知道的。”
王四海又接着道:“君已入瓮,就在里面呆着吧!我们就少陪了,不过,你们几个临死还有美女相陪,也算不枉此生了,大家也算认识一场,我赠你们一句,那女人骚的很,你们轮流上大可对付的了,千万不要争得头破血流啊!哈哈……”
三人像群口相声一般说了一通,接着就再也没有声响,想来是顺着李光荣刚才提及的暗道走了。
几人面面相觑,半晌,马四哥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笑道:“东防西防,最后还是着了道儿,哥几个只怕都得在这里化为尘土了。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三个家伙活着出去,也不知道还要害多少人。”
大烟枪则往马四哥身边一坐,摸出那半包烟来,自顾抽了一支出来,点上火吸了一口,看一眼旁边的老六道:“你们烟瘾又不大,留几根给我过瘾吧!再说了,你们没烟抽又不会死,我没烟抽,可就难说了。”
我猛的一愣,大烟枪这话里有话啊!只听说过烟抽多了会抽死人的,哪有没烟抽会死人的?
大烟枪自知失言,急忙连抽两口香烟,“嘿嘿”干笑几声,掩饰了过去。老六却不无懊恼地恨声道:“前面的大殿我们也呆过,李家众位的灵牌我们也看过,为什么我们就没发现密道呢?”石锤闷声道:“要是那么轻易就被发现,就不叫密道了。”老六还想反驳,想想石锤说的却是实话,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苏色桃却并不惊惧,在几人面前来回走了一趟,笑道:“刚才那位王四海不是说了嘛!你们真好运气,被困在这里还有我陪着,不知道哪位大哥对我有兴趣呢?”言语之中,颇为轻佻。
红毛怪冷哼一声,挥手之间,一刀斩在李平石像的马腿之上,如同切豆腐一般,一刀折断。那石像雕的甚是精妙,前蹄腾空,本就是靠两条后马腿支撑,现在一腿被折断,单腿哪里还能保持平衡,“轰”的一声倒地,摔得四分五裂。
正在四处摸索,企图能奇迹般找出一条暗道来的花猛和豹子,也被吓了一跳,急忙跳到一边,以免被碎石砸中。
我们都不是呆子,早就看出了红毛怪对苏色桃的情意,当然谁也不会去招惹这煞星。其实,这红毛怪是多虑了,大烟枪和马四哥明显对苏色桃没有好感,石锤和豹子虽然年轻,精力旺盛,但也对苏色桃有点感冒,花猛那样的,他能看上苏色桃,苏色桃还看不上他呢!至于我和老六,既没贼心也没贼胆,根本不足为虑。
苏色桃见红毛怪发火,却是不惧,转首巧笑道:“怎么?你不高兴?有本事一刀将我杀了啊!拿个石像出什么气?来啊!来啊!”说着话,将胸脯向那红毛怪挺去。红毛怪面色窘迫,推之不是,不推吧,苏色桃整个人几乎已经贴了上去,可怜红毛怪空有一身好刀法,却拿这苏色桃毫无办法,被逼得步步后退。
大烟枪却将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兄弟,你以后尽量离这叶红衣远点。”我听得一愣,转头看向大烟枪,却见他一脸严肃,不似说笑的样子,顿时大是不解。
大烟枪见我一脸迷惑,又低声道:“这里地势这么凶险,阴气又重,李家后代虽然短寿,却不断代,如不是正气极重之人,岂能压制得住,如不是李家一门忠烈,只怕李平一脉,早断子绝孙了。前殿有判官像,判官是什么人?又岂能容这等地势存留,按理说,该判官像起,此石像即倒之,地势尽破才对,但此石像却保留了下来,想来是判官也敬重李家为人。”
我仍旧不解,低声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红毛怪疏远?此人据我观察,面冷心热,倒是个真正的性情中人。”
大烟枪叹了口气道:“我没说此人不好,只是连判官都敬重的人物,他却一刀将石像砍了,如此一来,大损阴德不说,只怕日后难免有血光之灾。”
“啊!”我心中一惊,虽然大烟枪所言,在我看来不过是些怪力神异之谈,但心中却多少有点担忧,这大烟枪走南闯北,见识广博,对风水玄学也颇有研究,如真应了他所言,只怕这红毛怪真会难逃一劫。
正在我错愕之际,花猛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不无沮丧的道:“我以为这间大殿也会有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的,谁知道这竟然是条死路,我找遍了所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