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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逐渐落到了杜清嘉还紧紧握着的黄绢上,江临风小心的将那黄绢抽了出来,发现对方刚刚被烫伤的手指还红着。
想起刚刚那人不顾手上烫伤犹自专注的神情,江临风觉得有些咬牙切齿。
难道这人就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吗?
在拍卖会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说到这儿,江临风才猛然意识到——好像杜清嘉从来都是独自一个人的!
出身黑街,没有身份证明,连亲人都没有一个,也未曾听他提起。
当初肖恩怀疑他是帝国派来的间谍,所以没有家庭关系似乎还说得过去。然而如今证明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的亲人在哪里?
为什么他只有一个人?
江临风觉得突然有了很多疑问,想了解这个人,这是他对其他人从未产生过的想法。
这个和自己吵架的人,这个救过自己的人,这个叫自己“小朋友”的人……
他无意识的将杜清嘉的手拾起,握在掌中。这时,他才发现对方的手腕是极细的,指骨也是极细的,好像使点力气就能捏断一般。
那皮肤透白清澈,冰一样,玉一样,好像能够看到青色的细血管一般,所以那手指上的烫红极其惹人怜爱。
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少年忍不住将唇贴在那盈盈纤指上。
下一秒,当他意思到自己做了什么之时,少年脸上蓦地腾起一抹胭脂之色,像是被烫了一般甩开了掌中的手。
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他为什么要吻……不是……
江临风慌乱间看到那刚刚被自己甩开的手动了一下,不由做贼心虚的跳开了很远。
杜清嘉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大梦,脑子昏昏沉沉的时候,似乎有人一直在旁边陪着自己。
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她看到贴着帐篷一脸诡异的江临风不由一怔,“你躲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嘶……手好疼啊!”杜清嘉此刻才发觉烫伤的手指疼得厉害,不由放在唇下轻吹,却没有看到貌美的少年脸一下子爆红起来!
手指……
“我去看看张石他们!”
杜清嘉莫名其妙的看着江临风逃也似的跑出去,不免莫名其妙——
不对啊……怎么觉得臭小子今天怪怪的?
难道身高莫名长高,脑子也会突然秀逗?
杜清嘉吹着手指,这才想起之前自己好像是因为情绪激动,突然迷了心神,后来应该是延把自己弄昏了……
正想着,张石和延走了进来,连江临风、穆还有图图也跟了进来,竟是难得的全员集合。
“你们都来了,有火吗?我好像发现这黄绢的秘密了!”
杜清嘉刚想起身,却被延轻轻按回来床,“等等,先让石头给你检查一□体。”
“可是……”杜清嘉被对方话中隐藏的怒意弄得有些奇怪,但一旁张石已经凑了上来,她也只好乖乖配合。
……
等到杜清嘉把七七八八的药剂服下,张石向众人解释道,“这是急性应激反应,还好发现得早,只要多注意休息应该就没事了。”
“我就说没事,你们太小题大作了。”杜清嘉呼了口气,却发现没人回话。
此刻,众人脸色都有些差。
看着眼前消瘦少年苍白的脸色,他们感到特别刺目。
是的,他们无一不是某领域的翘楚,但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他们忽视了眼前的少年和他们不同——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一次来到研究所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次出任务时,他就差点出了事故。
第一次要获得表彰,他又因为损坏文物被迫参与到文物调查中。
现在,还是他的第一次实地任务……
在这么多的第一次中,从来没有人帮助他,没有人鼓励他,没有人安慰他。
这个少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默默努力,融入到这个整体,并且做到这么优秀?他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苦,但在肖恩问他是否愿意为行动承担责任的时候,他却点了头。
延甚至想到那一夜,少年发现自己和穆想偷出任务,那时他是否是看资料看了一夜?
“喂,怎么了?是不是我还有什么其他病?怎么一个个脸色这么难看?”杜清嘉纳闷,感觉怎么晕了一次醒来什么都变了呢。此时突然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袖子,却是图图。
“好妖孽,你别死啊……”
杜清嘉顿时被对方带着哭腔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不是都说了没事吗?对了,我好想知道那个黄绢的秘密了。你们谁有打火机之类的?”
张石刚想说话,穆摇了摇头,将打火机递给了杜清嘉。
只见杜清嘉接过打火机后便打着了火苗,接着示意江临风把黄绢递给自己,送到了火焰之上……
“啊!”众人不由惊呼,却见那黄绢在火焰中却似隔绝一般,安然无恙。
杜清嘉心中一松,暗想果然如此,这材料竟然防火!
众人视线中,只见那画着妖童神兽的黄绢逐渐变成一种淡淡的琉璃色,从上面显示出了几个字。
江临风逐字念出——
“炎、舞、朝、千、岁。”
作者有话要说:小嘉难得热血了,众位姑娘呢?
热血的给小叔个拥抱吧……XD
☆、有敌来袭
炎舞朝千岁?
杜清嘉呆呆地将打火机合上,看着那黄绢上面的字迹渐渐消失,犹自疑惑不解。
这五个字中,前面的“炎舞”两个字她勉强可以推测。
传说中仙鹤闻乐则翩翩起舞,这“炎舞”多了个“炎”字,想必应该和毕方相关。而中间的“朝”她也明白,应该是“拜见”的意思。
但最后这“千岁”两个字……
“喂!”旁边江临风突然唤了一声,杜清嘉回头,只见少年手中正拿着之前抢回来的那半本书,似有发现。
杜清嘉忙凑了过去,顺着对方手指,字字读了下来——
“戊寅年正月初十,相州白瓷16件,炎舞仙鹤4对……”
这段记录很简略,一读就懂,讲的是某个人在戊寅年正月在张家造订制了一批瓷器。
然而读完后,两人却都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像张家造这样有名的瓷窑,每年接这种订单何止上百,为什么要单单把这单记录在这书里?记在账本里不是更好?
况且,这段记录与书作者之前的记述方法完全不同,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而且两人将那段记录重新看了两遍后,又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那就是,这批记载着的瓷器似乎都和祭祀有关。
而这批瓷器的收货人,也十分眼熟——
相州千岁。
难道是当时封地在相州的一个王爷?
这是杜清嘉的第一想法。
毕竟宋朝是封建时期,除了王爷应该无人敢说自己是“千岁”。
可再一想,她又觉得有些不对。
因为黄绢上写着“炎舞朝千岁”——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大本事的王爷,能让毕方此等神兽跳舞朝拜他?
你当是种马小说吗?
好在种马是不存在的,牛逼王爷也是不存在的。
一查史料,杜清嘉才发现,原来这“千岁”指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
古代地方乡间总是有些志怪异事,而当地总会为这些异事编些源头,虚构一些神灵,为它建庙供奉,以求庇佑。
根据现代调查,此类神灵通常是有原型的。之所以被神格化,是因为当时人们精神上的一种希望。
而这位“千岁”,就是这样一个相州极其信仰的神灵。
据资料中记载,这位“千岁”生卒年不详,姓名不详,但生前慈悲悯柔,做过很多好事,所以死后得以得道升仙。
当地人建了座千岁庙供奉它,当时传闻有求必应,所以香火极盛。
然而,资料中的信息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想知道更多,除非去实地去一探。
事情调查到这里,算得上是重大进展了。
杜清嘉深吸一口气,开始整理思路——
根据黄绢的信息,千岁应该指的就是相州千岁神庙供奉的神灵。而这位神灵和毕方有很大渊源,所以毕方会“炎舞”来朝拜它。
显然,张家人是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这个秘密,并且考虑之后,没有告知世人。
他们将记载着秘密的黄绢封入了瓷枕,直到那天杜清嘉打破了瓷枕。
于是毕方和千岁庙的联系才暴露出来。
杜清嘉把自己的推测说给众人后,穆提出了疑问,“这么说,这黄绢的意思是,让毕方跳舞给这个“千岁”?”
“恩,”杜清嘉点头,“即使不是跳给他,也应该是在这个地点跳……也许那只毕方在庙前跳舞,庙宇会产生什么变化……”想起以前看过的志怪小说,杜清嘉忍不住猜测。
“可就算小嘉你说得有理,那么怎么样让毕方闻歌而舞?”穆犹豫道。
“传说中仙鹤是闻仙乐而舞,而这毕方我不清楚。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在被腾蛇抢走的那半本书里有写。”
杜清嘉将书的最后一页展示给众人,继续道:“不过……这书的最后几页我没看懂,应该是文字写的琴谱。那个你们谁认识会看琴谱的?”
江临风点点头,把书接过去,“那我问问我姐姐吧。”
姐姐?
杜清嘉一怔,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江临风还有个姐姐。
更加让杜清嘉不解的是,那个对着通讯器和风细雨,声音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的人到底是谁口胡!
这货绝对不是江临风吧?!
这边杜清嘉犹自崩溃,而另一边江家姐姐已经确定那书上的内容是曲谱,并且将整理出来的曲谱和试奏的音乐文件传了过来。
待江临风挂了通讯,杜清嘉才重新打起精神,将试音的音乐文件导入了光脑,“喂,那我放了啊……”
等了三秒,没有人答应她。
杜清嘉疑惑的抬头,发现众人都呆呆的站着,表情……
有些古怪。
“喂,怎么了?”杜清嘉疑惑不解。
江临风冷哼了一声,“还能是怎么了,听到我姐姐的声音了呗。哼……告诉你们这些没见过女人的坏家伙,都不要妄想我姐姐!”
杜清嘉嘴角猛地一抽搐。
有些不可置信……
难道这些人表现失常,就是因为听到了女性的声音?
她探寻地看向穆,发现那温柔的男子尴尬的清咳一声,将头转了方向。杜清嘉又不死心的望向张石,发现那张黑黑的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甚至就连延眼中也尽是赞美柔和之色。
杜清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了图图,弱弱道:“图图你肯定不会……”
图图脸上露出一个“你疯了”的表情,语气梦幻道:“好妖孽,刚刚那个是女人的声音,女人哎……声音好柔好好听……”
杜清嘉彻底扑倒——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我也
是女人好不好?你们怎么没觉得我的声音很柔很好听呢!
杜清嘉心中流着血泪,伸手刚想打开那音乐文件,突然又被延拦住。
“等等,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
众人仔细听去,却是外面响起了一阵兰沐春雨般的琴声,琴声悠扬,仙气飘渺。
“不好,难道让他们抢先了?”杜清嘉不由大惊,跟着众人连忙出了帐篷。
山峦间红光满布,一声悠长的鹤鸣响起。伴随着仙乐飘飘,天空中出现了那天见过的炎鸟。
舒展羽翅,似要翩翩起舞。
杜清嘉一瞬间忍不住看痴了,只见火焰中仙姿凛凛,和着那婉转的琴音,低低叫着,很是悲伤的音调。
然而,只见毕方围着那山峦的方向飞了几圈,像是寻找东西,之后便伴着烈焰就消失了。
哎?不对啊……
炎舞呢?
怎么没跳就消失了?!
那边的弹琴之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