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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这就是他的性格吗。
「我是觉得很好吃啊,不过喜好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因人而异的。」
「也就是说我和羽川同学的喜好很相似呢。食物的喜好也好,男人的喜好也好。」
味噌汤从口中喷了出来。
我也会做出这种不合礼仪的事情来啊。
「战场原同学……我说你也太直白了……」
「会吗,我倒是觉得这种话题还是说明白比较好。这样才能和羽川同学真正地融洽起来。」
「要是走错一步感觉就会出现鸿沟的说……」
真是严峻的挑战呢。
不过,像这样直来直往,也挺让我高兴的——因为我自己也希望能够和战场原同学真正地融洽起来。
「那么,战场原同学,干脆我们就来谈谈自己都喜欢阿良良木君身上的哪些地方吧?」
「不,要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番对话流传到外面去的话,会让那家伙得意忘形的,还是不说为妙。」
「这样啊……」
战场原同学对男友还真是严格呢。
似乎完全没有夸奖他的意思。
「那我们该说些什么呢?」
「对了,干脆就来谈谈自己都讨厌阿良良木同学身上的哪些地方吧?」
「太好了!」
在那之后的三个小时内,我们两人滔滔不绝。
沉浸于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快感之中……
016
「已经到了差不多该准备晚饭的时间了,我觉得也是时候讨论一下今后的对策了,羽川同学。」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战场原同学非常可惜似的切换了话题。
或许是心里作用,有种双方都更年轻了的感觉。
皮肤闪闪发光。
这种连带感是怎么回事?
「今后的对策是指?」
「当然是羽川同学的今后了。今天晚上住在我家里也没关系,可是明天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头绪。」
「头绪——」
如果我现在说出「这样啊,那就回到那座补习学校的废墟去吧。」之类的玩笑话,肯定又会吃耳光的吧。不不,说不定是直接踹飞了。
「——没有。」
「是吗。」
战场原同学很奇妙地点了点头。
表情认真到让人完全无法想象直到刚才还在用尽全身力气批判男友的各种恶行的那个她和现在这个她是同一个人物。
这应该已经不算是表情丰富,而是两面性了吧。
「说真心话,我是希望明天之后也能住在我这里……能够置于我的管理之下。」
「管理之下?」
「监视之下。」
「这不算是解释啦……」
感觉都没什么区别。
总而言之就是想表达对我的关心,所以的确是她的真心话吧。
「不过,我家的地方就你看到的这么一小块——明天父亲回来之后,再怎么说也没法让羽川同学在这里睡觉更衣吧。」
「嗯,这一点确实。」
很麻烦呢。
父亲那边也是一样,和女儿的同级生生活在同一个房间里,想必也是非常困扰的吧。
「如果父亲喜欢上羽川同学的话就大事不妙了。」
「你是在担心这种事情吗?」
「说不定某一天我就不得不称呼羽川同学为母亲了。」
「不会的不会的。」
「什么?你难道想说我父亲不够格吗?」
战场原同学用颇为认真的眼神注视着我。
真是麻烦的性格。
看样子自称父控不是唬人的。
嗯。
算上这一点,不,就算抛开这一点,从明天开始都很难继续借宿在这里了吧。[·]
那我究竟该怎么做呢。
「一天两天的话,我觉得问题倒还不大,换衣服的时候,只要让父亲到外面去就可以了。」
「怎么能让你父亲为我做到这一步呢……」
这算是哪门子的客人。
「另外,羽川同学有没有想过,羽川家今后会怎样。」
「那两个人也。」
在战场原同学的面前,已经没有必要装着样子称呼那两个人为『父亲』和『母亲』了,我特意用『那两个人』这样的称呼来形容。
「那两个人也不可能一直都住在旅馆里,我觉得应该会在最近找地方租下。这样绝对要省钱得多。然后等到火灾保险的赔偿支付完毕,再用那笔钱来重建房子,在房子重建完工之前,应该都会在临时租下的房子里面居住吧。」
「重建房屋的话,大概需要花多少?」
「如果按照之前的那个规模,应该是三千万円左右吧。」
「不不,我不是说钱的问题,是说时间的问题。」
「啊啊。」
令人害羞的误解。
居然首先说了钱的问题。
「嗯。不同的施工方法也会有不同的长短,算上各种手续的时间,应该会花上半年吧。」
「半年……」
战场原同学停顿了一下。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羽川同学已经从高中毕业,开始了环游世界的旅行。」
「——没错。」
赶不上了——
不对,这种情况下说不清楚究竟赶得上什么赶不上什么。
我所居住了十五年的那个家已经被烧掉了——即便被重建起来,那也已经是另外的家了。
失去了一切。
就是这样。
这不是赶得上赶不上的问题——是不走运。
「半年之后的事情就先不提了,总之解决了临时住房的话,羽川同学也就有了睡觉的地方了吧。」
「嗯,不过是走廊。」
「走廊?啊,对了。」
从战场原同学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已经忘记之前我向她说过的这件事了。
可是反应也仅此而已。
「嗯,总之就是发生了许多事情——在你家。」
「没错,在我家发生了许多事情。」
「这样的话。」
战场原同学伸出手,把手机从充电座上面取下,然后切换至日历的页面。
「那么关于在租到房子之前的临时住所——教科书和笔记本什么的都烧掉了吗?」
「烧掉了。」
我点了点头。
「安然无恙的就只有开学那天带出来的文具和钱包了。不过,教科书这方面只要跟老师打个招呼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没错,所以这方面是不用担心的,等下。」
战场原同学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操作着手机——从我的角度看不到液晶屏幕,不过从她按键的速度来看,应该已经不是日历的页面了。
是在向某人写邮件吗?
「羽川同学。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想要听听吗?」
「好主意?」
「说是秘策也不为过。秘策士黑仪哦。超越了世界观的梦幻合作。」
「…………」
说是合作,其实根本是单方面驱使吧……「在你的双亲找到新的住房之前,差不多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吧——如果是这样的程度,应该没有问题。」
「嗯。」
其实,我的内心对这个好主意,或者说是秘策,并不是很感兴趣——即使在最恶劣的情况下,我只要去到那两个人借宿的旅馆,就能解决睡觉问题了。
而之所以没有这么做,除了我的任性之外,就是因为战场原同学为我费尽心力,绞尽脑汁做了那么多。
所以,好主意的内容无关紧要。
对于战场原同学为我考虑了那么而高兴。
「我想知道,请一定告诉我。」
我如是道。
「是吗,该怎么办呢。告诉你还是不告诉你呢。」
「…………」
重生了之后,战场原同学原本坦率的性格里面,似乎多了些别扭的成分。
017
在那之后,两个人吃过晚饭(顺便一提,晚饭吃的是面包。喵只是电饭煲,厨房里还常备着家庭式烤箱。据说这吃饭是『用面包来下菜哦』),再一次两个人共浴,在浴室里玩了这样那样的游戏,然后为了迎接第二天的到来养足精神,在时针走到十点之前,战场原黑仪就和羽川翼一起睡觉了。
于是喵俺就这样醒来了喵。
至于说俺是谁,那当然就是以障碍猫为源头演变而来的新型怪异,被那个令人喵快的夏威夷大叔命名的黑羽川喵。
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从被窝里面爬出来(俺可和吸尘器什喵的喵同,在无声的情况下移动对于猫来说实在是喵轻松了喵),然后,「嗯——喵啊!」
伸个懒腰。
用喵着俺说明大家应该也都明白,主人,也就是羽川翼睡着了的时侯章节数之所以会飞走,就是因为俺登场了的缘故喵。
身为怪异的俺是喵太明白,喵过按照主人的知识来说,睡眠这样一种行为除了让身体得到休息之外,让精神得到休息的意义也是很重要的——基本喵思考什喵东西的俺和精神性这样一个词基本无缘,所以也搞喵懂这是什么意思,喵过『思考』这样一种行为似乎对于生物是会产生很大负担的喵。
所以人才会把一天里的三分之一时间,一生里的三分之一时间,都用在了睡眠上。
任何人都要睡觉。
主人也喵例外。
只是,因为这一次的事件,一般性的『睡眠』,已经无法让主人的精神得到充分的休息喵——喵知道主人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喵,就算是个笨蛋的俺也知道,只喵过主人对于自己身上的痛疼太过迟钝所以才没有意识到。生活了十五年的居所被一把火烧光这件事,对于主人的精神,换言之也就是心灵产生了莫大的冲击喵。
如此,黑羽川第三次登场。
算上黄金周,然后是文化祭(等等,这是怎喵回事?),这次登场已经是第三次了喵。
其实,在黄金周时登场的那个俺,文化祭前夜登场的那个俺,还有现在登场的俺,可以说是完全喵同的个体——按照人类的风格来说就是换了个人。
或者该说是换了个猫?
喵过,就好像俺没有办法区分人类一样,以人类的视角来看,障碍猫——喵同时期的黑羽川之间,哪一个都差喵多,没必要去区别喵同个体之间的差异。
用冠词的方式来形容的话,最多也就是「a blackhanekawa」而喵会是「the blackhanekawa」。或者使用喵存在复数型这样的解释会比较容易让人理解?
如果人类看到了三只白容裔,应该是喵会用白容裔A,白容裔B,白容裔C,这样来区别的吧,只是单纯的说白容裔而已。
(译者注:白容裔是鸟山石燕的妖怪画集『百器徒然袋』中出现的日本妖怪,其为付丧神的一种。)
所以俺既喵是黑羽川C,也喵是黑羽川三号——就是黑羽川喵。
还请多关照了。
「喵、喵、喵。」
俺一边叫着,一边走向了脱衣间。
然后看了看镜子。
变成了纯白色的头发。
出现在头部的耳朵。
圆溜溜的猫眼。
之前在补习学校的废墟『醒来』的时侯,身边没有镜子,俺为了搞明白当时的状况费了喵少功夫(顺便一提,关于睡衣的品位,就算喵看镜子,信奉着主人的俺也觉得很有商榷的必要),今天早上『醒来』的时侯,俺因为很困所以都没怎么动,毕竟俺是夜行性的,白天的时侯脑子很迷茫。
也就是说现在是第一次看到镜子。
「嗯——果然头发变短了之后,猫耳的感觉也完全喵同了喵。」
确认过这种完全喵重要的事情之后,俺洗了洗脸。
似乎有谚语说猫洗脸之后第二天必定会下雨,喵过现在这个场合完全没关系。
俺离开脱衣间之后,把放在衣橱上面的钥匙拿在手里,这当然是这个房间的大门钥匙了。
名叫阿良良木历的那个可恶人类混蛋,居然认为俺是个连钥匙都用喵来的笨蛋,开什喵玩笑,钥匙俺还是会用的。
喵要小看以人类为模板的怪异喵。
俺静悄悄地移动着——为了喵弄醒旁边这个似乎是主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