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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难道七儿不知道吗?本王现在喜欢男人!”慕景南笑意盎然的看着怀中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听着这话,云鄢猛然想起玲珑阁发生的事情,看着慕景南的脸,恼怒说道:“胡说什么。”
“胡说?刚才本王不是已经证明了吗?七儿难道还想本王再来一次?”说着,慕景南嘴角一勾,俊逸的脸突然靠近,看着怀中的女子,想要捕捉她的每一个表情。
“无耻!”云鄢偏过头,低喝说道,方才若不是被他点了穴道,他怎么可能会得手。
慕景南戏谑笑道:“这样就无耻了?那要不要本王做些更无耻的事情。”
“慕景南,你想干什么?!”云鄢转过眸子,双眼猛然瞪大,她看着那尽在咫尺的脸,心里不由打鼓,他想干什么?
周遭的人的目光渐渐都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响起。
“这……他们在干什么?两个男人!”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真是不知廉耻!”人群中一阵阵鄙夷的声音传来。
“真不知道是这两个人是谁,真是不要脸……竟然在大街上行此苟且之事。”
“咦,那个人不是六王爷吗?”
……
听着这些话,云鄢猛然看向了四周,她这才注意到,他们在大街上!两个男子在大街上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
可是他却似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一般,他双手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清淡的目光依旧注视着她,他眼眸里面她的身影清晰透彻,这样真好,她只在他的世界里面。
云鄢别过脸,拧着眉说道:“放我下来,现在已经离开玲珑阁很远了,慕清远他们不会发现的。”
“你确定放你下来,你就可以自己走?”慕景南邪魅一笑说道。
“我当然可……”说到这里,云鄢猛然看向了慕景南,他脸上分明是带着阴险的笑意,她试图动了动手脚,竟无法动弹,她怎么忘记了,她还被他点着穴道呢。
看着云鄢那惊愕的表情,慕景南笑着说道:“这下七儿还想本王将你放下来吗?没了本王的保护,说不定有什么登徒浪子见到你的美貌,想要轻薄一下,到时候本王可就亏大发了。”
听着这话,云鄢瞪着慕景南说道:“你是故意的,还不快解开我的穴道。”
“本王都还没有得手呢,若是解开你的穴道,你跑了怎么办?”慕景南继续调笑着。
看着慕景南那张俊颜,他就是这样在掩饰自己的吗?表面放荡不羁,内里却沉着冷静?云鄢一瞬间沉下了心神,她目光偏离,看着别处,双眼微闭,说道:“你帮我已经够多了,再这样下去,对你的名声不利。”就算他装的再若无其事,可是她还是可以察觉到,他在帮她,可是很快流言蜚语就会袭来,她倒是无所谓,他呢?她不能再欠他的了。
轻笑一声,慕景南看着身下的‘男子’,她这是在为她考虑吗?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暖意,他看了一眼四周那些指指点点的人,听着那嘈杂的议论声,他低沉的声音忽而响起,带着嘲讽之意,“打从我出生开始,我的名声就没有好过,天煞孤星,克夫克母,如今这又算的了什么?”
微微一愣,云鄢诧异的看着慕景南,他竟然有这样的经历,而在这时,慕景南忽而定定的看着云鄢,眸中浮现一丝柔和之色,“更何况,只要是……”
察觉到慕景南神色的变化,云鄢猛然回过神来,她神色略显慌张,打断他的话,说道,“还是赶快走吧,我可不想被人一直这样盯着。”许是因为急了,她都忘记了要他帮她解开穴道的初衷了。
看着怀中的人儿,她就这般害怕吗?看来他在她眼中比猛虎还可怕。他收回目光,冷眼扫过周遭的人,直接向前走去。
云鄢看着脚下,那一步步的路,她知道她走过来不易,她更知道,她不可能给任何人承诺,所以,最好从来都没有开始过。
玲珑阁外面,站在那里,看着前面那已经消失了人影的道路,她紧咬牙关,她竟然不是败给了云鄢,她竟然是败给了一个男子,呵,她凉都第一名妓,竟然不如一个男子。
而这时,玲珑阁里面走出来了一群人,慕清远走在最前面。
“四王爷,您就甘心吗?”似是察觉到后面的人过来,她低沉着声音说道。
听到这话,慕清远微微一愣,他淡漠说道:“你想说什么?”
“七公子这玲珑阁可是举世无双,就算你查封了这一家,但是整个东越国,甚至包括南尧国等其余几国都有他的分店,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要不就将他纳为己用,要不然就是斩草除根!”看着前面,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慕清远双眼一眯,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虽然仅仅是看着她的背影,但是他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意。
回过头来,冲着慕清远福了福身,说道:“四王爷您公务繁忙,奴家就不打搅您了,先行告退了。”
看着前面那一抹红色的背影,慕清远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沉了下心神,他偏转过头,看着慕景南离开的方向,心头冷笑,说的对,那也正是他想做的。而且既然他们两个搅和在了一起,那他干脆就一网打尽好了。
“王爷现在去哪里?回宫吗?”箫要看着慕清远说道。
慕清远冷笑说道:“不,你让人将七公子与慕景南之事大肆渲染,要尽快让皇上知道。”他冷冷一笑,就借父皇的手收拾他们好了。
“是!”箫要当即领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景南终于停下了,停在了一处院落前,看着前面那门庭冷清的院落,云鄢不由皱了皱眉,这就是六王府?他带她回六王府?她心下低吟,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可是若是她记得不错,慕景南封王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这王府不至于破落成这个样子吧?最前面的瓦砾上面,她甚至都可以看到破洞,门檐下面竟然都有青苔的痕迹。若不是最中央的门匾上面“六王府”三个大字,她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王府。
“你很惊讶?”慕景南忽而看着怀中的人儿说道。
微微摇头,云鄢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没有。”她怎么忘记了,他是皇上眼中最不成器的儿子,皇上即便封他为王,想来也不会优待他。以前的时候只觉得他们身世相似,现在竟然连这经历也相似了,他说好听点是出宫建府,实际上跟发配出宫有什么差别。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下意识的双手紧握。
察觉到臂膀上传来的力量,慕景南不自觉的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他剑眉微扬,她怎么了?忽而他目光一转,落到了她的手臂上,上面的血迹早已经扩大,他眉目一凛,直接进入了六王府。
一进王府,慕景南直接抱着云鄢往房间里面走去,原本准备过来打招呼的孤遥城也直接被他忽略了。
看着慕景南那风急火燎的背影,再看那怀中的人儿,是个男人,他何时对男人有兴趣了?可是仔细想想,他微微一笑,应该是她了。
房间里面,慕景南将云鄢放到了床上,他眉头深锁,目光紧紧落在云鄢的左臂上面,原本白净无暇的衣服上面,此刻鲜艳夺目。他修长的手指突然过去,一下子将那染了红色的袖子给撕开,露出了那一截绑着鲜红白布的手臂,整块白布差不多都被染红了。
“你干什么?!”云鄢低喝道,然而看着慕景南那专注的目光,她愣了愣,最终没有说话。
两个人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可是被慕景南这样看着,云鄢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低声说道:“现在到了你的地盘了,你可以给我解开穴……”道了吗?然而后面的话她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为什么?”慕景南紧蹙着眉,突然说道,目光并不看云鄢。
听着这话,云鄢迟疑了片刻,说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受伤了,还要去玲珑阁?你不知道这是慕清远设的局吗?”慕景南猛然看向云鄢,双目中带着恼怒之色,“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听着这话,感受到那目光,云鄢当即愣住,他这是在担心她吗?这世上竟有人如此关心她。她垂下目光,不敢与慕景南的目光对视,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这般胆小了。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我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安慰,而置那些陪伴我多年的姐妹于不顾。慕景南,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永远不可能为自己而活,我有我自己的理由。”说到这里,云鄢微微苦笑,她也想为自己活一次,可是有机会吗?她收起脸上的伤感之色,扭过头,看着慕景南说道,嘲讽说道,“就像是你,你不也有很多的秘密吗?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每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都会出现,你是不是有安插人在我身边,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然而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就后悔了,她心里懊恼不已,她这是在说什么,明明是想转换话题的,可是为什么要说这样伤人的话。
听到云鄢如此说话,慕景南眉头动了动,并不言语,沉默片刻,他右手直接点入了她的穴道,云鄢只觉得手脚的禁锢一下子没了,她诧异的看了一眼慕景南,他这般轻易的就给她解穴了?她刚才说了那样的话,他不生气?可是就算他不生气,如今话已经说开了,她也该走了,想到这里,她直接准备坐起来。
“别动!”慕景南双手突然压在了云鄢的双肩上,直接将她给按在了床上,他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却不看她,“换好药再走。”
被人这样直接按在床上,云鄢瞪大了眼睛,可是看着他那阴沉的脸色,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该为刚才的话道歉吗?可是好像一切就如她所说那般,她不过是说了实话。而且这样的慕景南还是先前在大街上言行放浪的男子吗?他真的有好多的秘密,可是她还有时间去发掘他的秘密吗?
“来人,将本王的金疮药拿过来!顺便拿些白绫过来。”慕景南忽然朝着外面喊道。
不多久,孤遥城进来了,手中拿着好几个瓶子,还外带一大叠白布,他看着床上的人,再看慕景南的脸色,心下疑惑?他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还愣着干什么,放下东西,出去!”慕景南低喝道。
孤遥城心里直悲叹,他这是平白无故的遭骂,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看来这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想到这里,他放下东西,直接出去了。
慕景南起身,从桌旁将药跟白布拿过来,他蹲在床边,手轻轻的落到了她的臂膀上面,他皱了皱眉,手慢慢的掀开那早已经染湿了的白布。
“我可以自己来的,其实也没多大事。”云鄢看着慕景南眉头紧皱,以为他觉得恶心,当即说道,准备伸手阻止。
听着这话,慕景南猛然看向了云鄢,目光严厉,被这目光一看,云鄢手直接缩了回来,她心头微叹,她这是怎么了?像是温顺的绵羊一般,这还是她云鄢吗?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却有一种心虚感。
收回目光,慕景南慢慢掀开那伤口上的布,他只觉得心里在倒抽着凉气,慢慢的,一寸一寸,渐渐剥落下来,最终印入眼底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上面甚至有黑血冒出。这还是没多大事吗?伤口都要化脓了。
慕景南拿起旁边的白布,小心翼翼,一点点的擦拭着伤口,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感,云鄢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嘶——”
听着这声音,慕景南并不看云鄢,他紧锁着眉,低声说道,“别怕,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