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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收回目光,回答说道:“自然是无数人拍手称快呢,现在整个凉都可是热闹的不得了。这高启在这凉都也算是横行无忌,平日里面也没有少欺负百姓,多少人看不惯他,可是以往的时候碍着他是皇亲国戚的身份,所以不能动他罢了,可是如今想要杀他的人是皇上。”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不解说道,“可是为什么只惩治高启一个人,这种罪名不该是株连九族的吗?委实让人生气,当年他们可没有善待定国公大人一家啊。”说到后面,她语气里面明显带着愤怒。
云鄢清冽的眸中寒光掠过,原本宁和的情绪也被牵动,她轻扯嘴角,冷笑说道:“高家的人是常人能比的吗?那可是皇太后的嫡亲啊,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杀了一个高启怕是皇太后心里就气愤难当了。只可惜外公一家看不到了,看不到高家的下场,真是可恨!”
听着这话,碧水也是一脸惋惜,随即咬牙说道:“是啊,定国公大人到今天才沉冤得雪,可是定国公家人除去小姐,竟再无一人了。据说皇上那边已经在考虑加封定国公了,现在倒知道加封了,早干嘛去了。”
“加封?!人都死了,加封又有什么用,而且,他慕扬天何尝不知道外公是无辜的!”云鄢脸色愈发的冷了,眸中更是闪过一缕杀意,她原本稍微有些颜色的唇愈发的苍白了,身体因为情绪的波动有些颤抖,她的手直接抚在了胸口。整个人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她的手一下子抚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因为云鄢是偏身站着的,碧水并没有看清楚云鄢脸上的痛苦之色,她只是愕然的看着云鄢,说道:“小姐,您的意思是,皇上他早就知道定国公大人是无辜的,怎么可能,若真是如此,为何他不为定国公大人洗刷冤屈。”
摇了摇头,云鄢双眸微垂,强忍着胸口的疼痛,低声说道:“不然你以为外公的案子能如此快的了结吗?其实……呵,这大概就是权术吧,上位者永远是以自己的利益为首要,若是外公的案子没有被翻出来,慕扬天自然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如此不仅朝堂也不会起风波,也可以保全了高家,更可以保全他皇帝的威严,毕竟冤枉了朝中重臣,对帝王来言可是一个污点。然而当外公的案子被翻出来之后,有了铁证的情况下,若是他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那只会让百姓对他这个皇帝失望,认为他是非不分,到时候只怕会民心尽失,所以最后他自然就会选择为外公正名,以此百姓虽然对他有些微词,但是毕竟罪魁祸首不是他。而他主持了公道,民心自然还在,只不过就是要牺牲一个高启罢了。”
“原来如此!”碧水张了张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点了点头,原本愤慨的脸色也渐渐暗淡下来,脸上第一次有了一种类似沉重的情绪。
“呵,不过还是得感谢他,我不能让外公一直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最终也只能借助他的力量了。”云鄢慢慢睁开了眼睛,继续问道,“关于杨傲呢,他的判决是什么?”
碧水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发配青古塔,反正没有说要杀他。”
微微点了点头,云鄢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她神色稍缓,说道:“如此也好,这一次他算是将功补过吧。毕竟高家只死了一个高启,那杨傲发配青古塔也属正常,可见朝堂制度之公允,慕扬天倒是不糊涂。”想起那个男人,她不由心下叹息,明明他陷害了外公一家,间接害死了娘亲,可是她已经无法恨他了,许是因为他最后为外公洗刷了冤屈吧,也或者是,他才是那个最爱娘亲的人,只可惜最终娘亲的选择却不是他。想到这里,她清冽的眸中陡然冰冷下来,是啊,罪魁祸首可是那个人啊,他现在可还好好活着呢,怎么能让她好过。
旁边碧水自然不知道云鄢此刻所想,她看了看外面,疑惑说道:“小姐,今天怎么不见六王爷过来?”
被碧水猛然打断了思绪,云鄢心神一敛,看向了门外面,今日的阳光倒是温暖的紧,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好像胸口处没有那般难受了。她慢慢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映入眼底的是一大片盛开的蔷薇。她不由苦笑,他怎么会过来,昨天她已经拒绝了他的求婚了。
碧水见云鄢过去了,她也跟了上去,自顾自的说道:“哎,其实六王爷也着实用心了,那几天他每天都会过来问候您的身体状况,可比那些个四王爷什么的体贴多了。”
云鄢双目一瞪,偏头看着碧水,惊声问道:“你说什么?”
“啊,我说漏嘴了,六王爷说过让我不要说他来过了。”碧水自知失言,连忙捂住嘴巴。
张了张嘴,云鄢靠在门檐上,看着外面的蔷薇,她轻叹一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融入到她的世界中来了,连碧水都听他的话了。
看着云鄢那出神的样子,碧水小声说道:“小姐,您是在怪我吗?我知道错了。”
摇了摇头,云鄢叹息说道:“你没错,也许错的人是我吧,可是,我好像只能这样。”说完这句话,她慢慢站好身体,整个人也恢复了冷静,继续说道,“如今冷雪已经帮我查出了那个人的所在,那我也该展开行动才是。”
听着这话,碧水立刻明白了云鄢话中的意思,她低声说道:“那小姐打算怎么样?”
“自然还是我先前所说的那般,让他滚回他的地盘,若是他不想要这条命,留下来也无妨。”云鄢冷冷一笑,说道,“你告诉秋鸢,让她将南尧国三殿下在东越国的消息透露李从业,他知道了,自然知道如何做了。
“李从业?凉都府尹?”碧水想了想,说道,“他可信吗?”
云鄢点了点头,说道:“自然可信,不然高启的案子如何能这么快查出所以然!”最重要的是,他是慕景南信任的人吧,想到这里,她不由扶额,怎么又是他!
碧水点了点头,说道:“我马上就去!”
然而她还没有走出几步,云鄢突然将她喊住了,“碧水,你注意下秋鸢的情绪,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你让冷雪查一下出产那些瓷器的部落。昨天在那边人太多,所以当时我不方便问。对了,李明和人呢?他对秋鸢好吗?”
碧水回过头,笑着说道:“小姐放心,秋鸢那边我会留意的。不过……”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其实李明和自打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就不在凉都了,我怕给你增添烦恼,所以一直没有说。哎,秋鸢这次好像是真的喜欢上李明和了,可是他真的是可靠之人吗?这么久没现身。”
不在凉都吗?云鄢嘴角微扬,笑着说道:“不在凉都也许更好,你快去吧。”看来他是誓要超越她呢,那她就拭目以待了。
章节目录 【VIP】100 我要杀了她!(第三更)
云相府大厅门口
整个相府里面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着,不多时已经呈现出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红色的灯笼,绸缎随处可见,外面更是张灯结彩,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相府正在办喜事似的。
然而从大厅通向大门的路上,却是什么都没有铺上,上面甚至可以看到落叶,一整个早上似乎是无人打扫似的。
一身绛紫色便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他背负双手,看着里里外外忙进忙出的下人,一张还算俊朗的脸上尽是沉郁之色。
身旁何文站在那里,看着自家大人,神色间说不出的肃然。明天这相爷就要嫁女儿了,这婚事可是皇上圣旨赐下的,断断没有推拒的可能,可是就算二小姐是庶出,如何能让她嫁到柳家?而且,看相爷的态度,对二小姐的婚事似乎也没有多大的重视,否则,府上为何只是外表看上去喜庆,而内里更是突显一种萧条凄冷。
虽然是办喜事,可是相府的下人各个是沉默寡言,哪有半点喜庆的气氛?
“柳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云墨成深出一口气,忽然冲着身旁的人说道。
听着这话,何文回过神来,他微弓着身姿,恭敬说道:“尚书府自然也是在为明天的婚礼筹备着呢,况且二小姐也是柳家老太爷的亲外甥女,自然是要看重些的,从昨日柳家下聘的数目也能看出些许了。”
云墨成冷笑一声,说道:“看重?呵,这个你就错了,他要是看重她们的话,他当年就不会将柳默琳嫁给本相了,更何况还是因为那样的目的,这柳家女儿在他心里怕是算不得什么吧。如今他们会如此看重这场婚礼不过是希望借着筹办婚礼的事情撇清自己跟高家的关系罢了,此刻越是按兵不动,越是惹人怀疑,倒是如此喜事,更能够扰乱别人的视线。”
原来如此,何文点了点头,还是相爷思虑的周全啊,想了想,他不由问道:“那为什么皇上没有彻查定国公通敌叛国一案的原委呢?当年定国公被通敌叛国一事,这柳家可是没少在背后使坏,而且此次灾银贪污一案,跟柳家也脱不了干系,如今既然查出了高家,为何不拔出萝卜带出泥,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呢?”
“自然是不能,如今南尧国那边早就有出兵攻打东越的打算了,处置高启皇上本就顶着巨大的压力,你以为高太后会允许高家的败落,不过是此一时彼一时罢了。你没发现吗?皇上只处置了高启一人呢。他要的可不是处置那些贪官污吏,他要的是稳定人心,震慑朝纲,就好比浅尝辄止。现在若是再处置了柳家这个共犯,怕是整个朝堂都会偏向我们这边,你以为皇上没有打算盘,他怎么会让云家一家独大呢?而且柳老爷子也不傻,怎么会那般轻易的留下证据,所以自然是牵扯不到他的身上了。”云墨成冷冷说道,他俊朗的脸上尽是冰冷无情之色,没有任何感情的变化。
何文心下一惊,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不过柳家的本事也着实是不能小看了,否则又怎么会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官上升到如今仅次于云家的地位呢。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解,“若说证据,我们不是有吗?那我们为何不将柳大人与高启合谋共害定国公的事情告诸天下呢,如此,我们不就除掉了他们两个了吗?”他继续问道。
微微摇头,云墨成沉郁的眸子继续看着前方,他皱着眉,低沉着嗓音说道:“没有这个必要,一个柳家已经无法对我造成任何的威胁了,若是此时本相|公然对柳家跟高家予以打击,岂不是落了个落井下石的名声,怕是皇上会更加防备于我,那可不利于我们的大计。更何况,本相为什么要帮定国公报仇呢?本相没有阻止他沉冤得雪就算是对得起他了。”说到后面,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听着这话,何文微微一愣,他抬起头,看着身旁的人,他的脸上分明夹带着恨意,就跟当年一般,原来这么多年来也无法消退分毫吗?他摇了摇头,叹息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七年之后,定国公一案竟然会被人旧事重提,而且还是当年一手覆灭定国公府的杨傲,足以见得那个杨傲对夫人是一往情深啊。”
“一往情深?呵,那又如何,他永远都得不到那个女人!”云墨成双眸中闪过一丝阴骛之色,他紧握着拳头,冷酷说道。
是啊,杨傲永远得不到,可是最终又是谁得到了,谁失去了呢?当年的事情能怪谁,有些事情终究是难以企及了,仇恨,恩怨却一直在继续着,唯有一方倒下方能停止吧。
沉默片刻,“对了,可有查到那个人的下落,哼,还是第一次竟然有人敢到相府里面来威胁本相。”云墨成忽而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