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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凤寅说昨晚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却又实在是不知道从何开头。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怪异的沉闷味,这次是夹在香粉中间的。我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于是定住仔细的闻了闻,然那股味道又不见了踪影。凤寅催促了我一声,我再次的移动脚步,但那味道便因此又来了。
我心头一颤,背脊开始发凉。那味道像是一种催化剂,昨天是诱人的,而今天对我来说,它确实令人恐惧的。凤辰说是人在作怪,已经两次了,我两次同玉生烟的戏子如此近,两次都能闻到那种怪味。那么玉生烟……
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安心不安心了。这祁山……果真就是我来不得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都来了,就留几个字吧。
☆、第五章
下山我告诉凤辰她们在竹林斗百草的事情,凤辰仍下毛笔,急冲冲的山上了。那天凤辰回来得很晚,我不知道她们在山上对凤辰的花草做了什么事,反正凤辰的脸色不大好看,于是我也不敢在提起我又闻到那个诡异的沉闷味的事情。而凤寅说的凤辰的所谓的感激,我终究是没有等到。
之后连续的几天,我都没有见到王祥来买酒。这让我更加肯定他是失踪了。后来官府也来人了,但或许是因为失踪的只是一个书童,而祁山上的祈华寺是皇家寺院轻易打扰不得,所以官府的人只是问了问情况,并没有展开大肆的搜索。
官府的草率行事让我的情绪低落了好些天。一是为王祥,二是为这个封建社会,三也是为了我自己。我跟王祥都属于浮萍式的存在,若我失踪了,会不会也是和王祥一样的下场。会不会也是草草了事,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向擦黑板一样的,将我从他们的记忆力擦掉,然后就当我这个人从没在这个世上存在过。
太阳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开的忘记东升西落,而时间也不会因为谁的消失而停止,地球还在转,日子亦一如既往热闹的过着。
我因为王祥而情绪低落,但天一涯却并没有因我的情绪低落而变得清冷。相反还是更加的热闹了。至从上次凤辰火急火燎的上了趟祁山之后,店里莫名的多了好些还是年轻姑娘的客人。她们有的会要很多酒,但却不喝,有的干脆就是付了钱却只是坐在那里。她们或看书、或赏景,安静得犹如华美的娃娃一般。也只有在凤辰那酒出来的时候,她们才会多出一些让她们看起来不至于生硬的别样的风情来。
凤辰为此很苦恼。虽然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抱怨过,但他不常笑了,出来送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的苦恼也是很明显了,只需稍微了解一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后来我给凤辰提了个意见。我说,“凤辰啊,你若是想清净,就去找个貌若天仙、美得惊天动地的女朋友,带到店里坐镇几天,保管你一次性的就能将她们给镇住。后患都没有。”
然不知道凤辰是不是当真了。反正没过几天,他就真的带了那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女朋友”回来。虽然我八卦问他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那女子高我半个头,她容貌绝丽、桃腮杏面、朱唇一点,身形姣好。她跟着凤辰进门的时候,着一身与凤辰装扮极为相配的轻纱素衣,清晨的阳光慵懒的笼罩在她周身,轻纱素衣随清风悠悠的摆动,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在闪神的。无疑,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而且还是那种不食人烟火、如出水青莲一般干净纯洁清丽脱俗的美丽女子。
但,不真实
,我总觉得不真实。
她叫夏瑶,是疯丫头的姐姐,说是亲姐姐,但我想疯丫头她娘在生疯丫头的时候,肯定吃了什么忌讳的东西了,要不然疯丫头这么基因变异这么严重。一个娴静,一个胡闹。还真闹不懂。但我想这夏瑶大概是很知书达礼很“深闺”的那种女子,要不然美得这么绝俗的女子,我这么可能会从来都没听说过。就是极爱美女的凤寅,也听他念叨过。
说到凤寅,我倒是有想说个事。
我又回夭桃美人了。然这次我觉得我是很伟大。
因为夏枝跑过来跟我说,“你看他们男俊女俏,浓情蜜意的,多登对多恩爱。”我同意夏枝的话,他们是蛮登对的。但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解,夏枝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很难得的见着她这么认真过,她想了许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要不,你成全他们算了吧?”
我成全她们?我有做过什么让你误会事的么?我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后来终于才想到一种可能,夏枝是不是在说,让我离开天一涯,不要在做人家的电灯泡了。虽然这话说得让我很难堪。
但纵然在难堪,我也的的确确是妨碍到人家了。奇怪,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眼力劲了?从前不是很会看人眼色的么?
我没有直接的回答夏枝的问题,这种事情,稍微通透一点的人都会知道该怎么做的。而我的觉得我同夏枝没有什么好话可说的,于是我干脆什么都不说,直接奔后院收拾东西去。
但我经过后院的时候,看见凤辰正在跟夏瑶坐在青石台上挑选着他刚采回来的花瓣,凤辰在说着什么,说道有趣的地方,夏瑶便咯咯的笑着。我从前从不曾知道凤辰有逗人发笑的本事,亦或许他一直有,只是没有在我面前表现过罢了。
正如夏枝所说,他们男俊女俏,实乃天作之合,这样的画面是真的很和谐。和谐到我不都忍心从他们周围经过,怕真的会破坏了什么。
后来我直接上山,将凤寅拉到了城中,瞬间结束了凤寅的悠闲日子。
“你离家出走了?”凤寅轻声询问道。但我没做声,直接走进了街口那家杂货店。
“夭桃美人在这边,你跑那里去做什么?”凤寅没有因我的任性而感到气恼,对女人他总是能心平气和。
“买胰子、牙粉、洗脸帕、牙刷子。”
“呃……你都没有么?”
“你见过谁离家出走,还自带牙粉牙刷子的么?”
凤寅跟在我后面,小声嘀咕到:“你总不说话,我以为你伤心了呢?”
“伤心?伤什么心?我很闲么?倒也是该伤心的,眼看我就要饿死了。”
凤寅又那样笑眯眯的看着我,算
了,我情绪还没恢复,实在是没有闲心去探究这花蝴蝶的想法。
从杂货店出来,竟然遇见了一梦,今天的一梦没有面纱,气质依旧独特出众。
“一梦姑娘,真巧呵!”凤寅首先开口了。
嗯,好吧,本姑娘今天要做圣母娘娘,就不妨碍你同美女约会了。
“凤寅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开店。”
凤寅一边将钥匙递给我,一边说道:“巧言、丽珠、陈妈都回老家了。我估计存货也坚持不了几天的。”
凤寅说的也对,总不能让带薪休假的陈妈她们又回来吧。这样可不厚道。于是也只能这样打算了:“先让我度完这悲催的几天再说吧。等我有劲儿了,我在想办法。”
凤辰无奈的摇摇头:“唉!我巴巴的给你银子,你不要。你倒是喜欢自找罪受。为什么你就不能向你那些无聊的原则妥协呢?”
“凤寅,我不想在大街上跟你争论这个话题。”说完抓过凤寅的钥匙。
却听一梦说到:“姑娘傲骨铮铮,不受嗟来之食,当真令人佩服。”
凤寅摆摆手,“什么傲骨,她就是拉不下脸皮罢了。”
嗯,我想说,其实凤寅是最了解我的。但难得有人夸我一次,你有必要这样拆我的台么?
凤寅的调侃让一梦发出了笑声,我看向一梦,只见她抿着嘴,眉眼上挑,双颊晕红。左边脸颊上有一方浅浅的酒窝。酒窝?我忽的一阵晃神,大脑深处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在急速窜起,然后又急速的闪过,在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的时候,它们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一种犹如灵魂出窍的感觉,闪现的画面是模糊的,但那种犹如被电击的感觉却异常的清晰,让人想忽视都苦难。我想或许我曾经是真的在哪里见到过这画面,又或许我在很久之前曾经见过一个只有抿嘴才出现酒窝的让存有印象的人。
“姑娘可愿意到玉生烟来做事?”一梦忽而这样问道。
我愣了那么一下,玉生烟么?我记得我两次见到玉生烟的戏子的时候都有闻到过那股怪异的沉闷味,于是我用力的吸了口气,闻到的是清爽的香粉味和凝神的檀香味,我甚至连远处包子铺的食物香都闻到了,却独独的没有那股诡异的味道。
也就是说那味道不是一梦的。我的心瞬间平静了。
于是我将那口气长长呼出,然后笑道:“多谢一梦姑娘,只是白晓无能,怕是帮不上什么忙倒惹人烦。”我抬头看了看凤寅,见他满面春风得意的笑容,心头来气,于是说道:“我看我还是待在夭桃美人烦凤寅算了。“
傍晚店内收拾得差不多了。凤寅说是要去让对面酒楼送些吃食过来,只是去了
有会儿了却还是没见着人回来,人没回来不要紧,怎么饭菜也没回来。我一边清点货物一边不自觉的往门外望着。我想我是在期待什么的。
后来,我等来了凤寅,等来了饭菜,却怎么也没等来凤辰。其实我还在想我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或许他会来找我,就算不着急不担心,也会出于礼貌过来问问。
但你们也看到了,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夏梦罢了。
而如今,梦,醒了……
跟每年的夏季一样,白日里被太阳炙烤的街道上行人很少。我想凤寅是明智的,夭桃美人做的是女人生意,女人们不管是在炎热的白日还是凉爽的夜间都是不出门的。所以现在就算是凤寅亲自坐镇也没有人肯来。而往往这个时候,我便总是会懊恼,为什么凤寅没把店铺开在祁山。
凤寅最近极爱上玉生烟听戏,而且每回都拉着我。我是不知道他的这种做法究竟能让他得到多少快乐。反正对于听戏,我是真的没有天分。就算场子再怎么吵闹,我都总是能成功的眯眼舒服的打盹。
“小白鼠,小白鼠,看看看,一梦出场了,一梦出场了。”
我撑着头的手被扯开,头一重差点没跌倒桌子上,被凤寅这样一打搅,我无名火猛的上窜,“知道了,知道了,拉拉扯扯的……”
我话还没落音,戏台上一阵咿咿呀呀的声调想起,这声音清脆通透、轻柔且亮、人群的高亢的叫好声根本就压制不住它的爆发。然而,这声音我是在哪里听过的么?为什么那种似熟非熟犹如丢了魂一样的感觉有猛的冲了上来?
阴冷的气息犹如水蛇一般从我的腰间窜起直冲脑门,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叮铃…叮铃…”腰间的铃铛脆生生的响起,这无疑让我更加的害怕了起来。
来了,来了么,他如此显眼的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都来了,就留两个字吧。
☆、第六章
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燃着许多蜡烛,蜡烛耀眼的光亮将整个房间染得惨白。然后我所见到的是白色的纱帐配着黑色的雕花梨木床,白色的桌布顺带着黑色的木凳,白色的珠帘在黑色的门框上欢快的摆动。
黑与白的极端充斥着得眼睛,这让我有些惊心,因为它们给我的并不是什么混合美,而是让我想到了“灵堂”。
头还是疼,但这样气氛怪异的房间,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于是穿上鞋,摸索着走向了外面
天已经黑了,空中繁星点点却没有月亮。依着从房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