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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跟你开玩笑。”龙学说,“记得在天堂街废墟的隧道里,你被白夜薰打落后走到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吗?”
龙迦突然间收起了笑容,龙学的话的确唤醒了他星星点点的记忆:“难道……”
“就是他。”
“那好。”龙迦掏出了塔布雷特护符,“以塔布雷特护符为令,全体龙骑士……”
洛樱凌突然间冲上前去夺走了龙迦手中的护符。龙迦愣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青觅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悲哀:“龙迦……已经没有龙骑士了……龙骑士已经不存在了。”
“你说什么?”龙迦惊讶,“那你身后的这些……”
“这是云湘南和云霸共同的命令,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两个人的意见如此的一致。”龙学说,“从现在开始,‘龙骑士’这个称呼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的新名字叫做‘天堂工会’。”
“他们父子两个集体抽风了吗?”龙迦说。
“其实说‘我们’也不准确。”龙学说,“我们已经被驱逐出龙骑士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个人与龙骑士,不,是天堂工会再无瓜葛。天堂工会的新首领是青觅和洛樱凌。”
“你说什么?”龙迦有些激动,“他们要让我们兄弟两个放弃我们一直坚守的东西吗?”
“坚守,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而已。”龙学突然间变得比龙迦更加成熟。龙迦看着眼前这个弟弟,这个曾经在他看来几乎等同于是没大脑的热血青年已经有些陌生了。
“而且,云湘南让我们以及父亲立刻赶回慕容庄园,那里有任务等待着我们。”
“他是想用这种方法来保护我吗?”龙迦说,“我可不稀罕。”
“你稀不稀罕又怎样呢?”龙学面无表情,“哥哥,我们兄弟俩的童话故事已经结束了。你该不会想让所有人和我们一样傻,陪我们一起玩儿这个无聊的游戏吧?”他指了指身后的那些孤儿,“我们和他们,终究不可能是一样的人。”
“可是……我希望,我们能够和他们一样。”
“但是我们还有和他们不同的责任。”龙学说,“我们和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再互相耽误下去了。”
“可是……”龙迦还想说什么,可是突然间天旋地转。龙学一拳打在了他的后脑上。
“哥哥。有什么话到慕容庄园再接着说吧。”他向洛樱凌说,“这里拜托你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完成云老大还有他儿子委托的任务。”
“这是一定的。”洛樱凌说,“慕容……你变了。”
“自从听到云老大的命令后,我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慕容龙学了。”龙学的笑容有些扭曲,“大概梦境越天真,醒来之后就越发地残酷。再见了。”
将龙迦拖到摩托艇前,他路过了青觅的身边:“那就是青觅吗?”
青觅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是个好人。”龙学不自觉地流露除了他憨厚的本性,“你是个好人。哥哥很早就像有一个姐姐,因为没有人能真正在乎他,就算我这个弟弟都不能。你让他体会到了幸福。”
“是吗?”青觅笑了笑,“可惜我这个姐姐不能陪他到最后一刻。”
“等处理完慕容庄园那边的事情,我们会回来的。”龙学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想让他再见你一面。”
“原来你还是很可爱的嘛……”青觅说,“刚才你和龙迦说话的时候我以为你比他还要成熟呢。”
“因为他太傻了。”龙学说完,回头向自己的父亲,“父亲,我们该走了。”他将龙迦绑在摩托艇的后座上,离开了“诺亚岛”。
“这个小岛叫‘诺亚岛’,用方舟的名字命名,真的很合适。因为诸多事件的开始与终结,它都见证了。”青觅目送慕容父子离开,回头望着站在上顶上一致按兵不动的堕落天使,“路西法的走狗,我来送你们上西天了。”
山顶之上,两个杀手在一瞬间凌空跃起!
同一时刻,苏氏庄园。
苏文月从衣橱的底层抽出了那件许久没有穿的晚礼服。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晚礼服,袖口飞扬的花纹仿佛是翻腾的波浪。她上一次,也是第一次穿上这件晚礼服是在云湘南前来参加苏氏庄园的舞会的时候。她曾经发誓只有和云湘南跳舞的时候她才会穿上这件衣服。但没想到,这件衣服第二次来到她的身上,她就要打破自己的誓言了。
她很清楚自己被送到慕容庄园究竟是要扮演怎样的一个角色。如果单单是作为一种结盟的棋子,她或许只会感叹自己宿命的羁绊。但……当听到结盟是云湘南的命令时,心中的某种坚冰一般的东西被打碎了。
曾经无数次艰辛在命运的洪流之中云湘南会保护自己,没想到,他的这种所谓的保护实际上是一种囚禁。
是自己太贪婪了吗?也许以云湘南的智慧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苏文月不太相信,但却不得不迫使自己相信。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一种自我安慰的手段。
看着镜子中的那个衣着华贵的自己,仿佛那是另外的一个世界里她的灵魂的映射。
“你在想什么?”她问自己。
“我更想知道云湘南在想什么。”另一个自己回答。
“今天我要去做什么?”她问自己。
“做棋子。”
“家族的棋子还是云湘南的棋子?”
“二者有区别吗?”
“为什么会这样?”
镜子里的自己没有表情:“因为你始终渴望被别人守护,而你自己无法守护自己。云湘南守护你,而你将其看作是利索当然。”
“我没有。”苏文月像镜子中的自己说,“我很希望能够自己守护自己。”
“那你为什么还要埋怨云湘南呢?”镜中的自己说,“还是说,你已经开始恨云湘南了?”
“你别说了!”苏文月抱住了自己的头,“你不要再说了!不管云湘南做什么我都会认为是他对我好!”
“那你就已经没有反抗的权利了……”镜中的她冷笑,“就算以保护的名义被囚禁。”
片刻的沉默之后,镜中与镜外的两个人同时开口:“在潘多拉之墙的后面,我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不记得了。”苏文月说,“我看完了之后,因为害怕昏过去了。”
“那让我来告诉你吧。”镜中的那个人说,“那是苏氏庄园历代继承者的墓地。”
如同破碎的寒冰,那种已经被驱散了的阴沉的气息在一瞬间又包围了上来。
“那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苏氏庄园最后的王牌……曾经的魔鬼……只有真正的继承人才能够使用的杀人机械。”
“杀人机械?”苏文月问,“一种兵器吗?”
“不。”镜中人回答,“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不过还在沉睡。”
“那么,你是谁?”苏文月问。
“我就是你,心里面的你。”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并非不知道。”镜中人回答,“只是无数的记忆被尘封了,需要人去唤醒。你经历了太多,但你无法承受这么多。因此你的大脑消除了一部分记忆,但这些记忆永远不会离你而去。”
“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符合科学理论。”
“那你就不相信好了……”镜中人的脸上露出了莫测的微笑,“被动的接受本应主动接受的一切……罪上加罪……”
管家原本站在门外,突然间听到了苏文月的房间里传出了一声脆响,心中一惊。他立刻撞门进去,发现屋里只有僵立在地板上的苏文月,以及她面前的一张破碎的镜子。
“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苏文月拢了拢略显凌乱的头发,“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慕容庄园了?”
“没错……”管家突然间觉得不应当继续追问下去,于是如实回答说,“从今天起,你就要居住在慕容庄园里了。”
“是吗?”苏文月出乎意料地乖巧,“那我们赶紧走吧。”
“大小姐……”管家说,“那天……让你看到那么恐怖的东西,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的,爷爷。”苏文月快步走出了房间,“我已经不记得那天我都看了什么了。”
“你不必去慕容庄园了,仪式改在我们这里进行。”
苏文月点了点头。突然间,她发现太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的光影有些异常。
“爷爷,你快看,地上的光斑全都变成了月牙。”苏文月说,“日食吗?”
“日食?!”阿瑞斯惊讶地抬头,看着那个被略显浓重的云幕遮蔽的太阳开始渐渐出现缺口,“难道……这就是真正的……”
第六章 命运的激变 第五节
“暗月星变。”云湘南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璇玑,“明月缔造出莉莉丝,以她罪恶的身躯遮挡住太阳的光辉,是大地陷入一片黑暗……这就是真正的暗月星变!”
这是他找到的第一个璇玑。对于这种在古代天文测量仪器上频繁出现的机括,云湘南是大致了解的。交错的圆环和带着空洞的薄板会将来自天空的各种光源折射出不同的角度,构成不同的图形,从而让刚测者得到各种星辰的运行数据。而现在,太阳的投影已经开始残缺,并排在底层的圆板之上,仿佛是一串有残缺的珍珠串联的项链。
当然,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这种仪器已经不单单就有它原本拥有的功能。在那些圆环上刻有细密的沟渠,当特定血统的血液顺着这些沟壑进入到璇玑的核心时,将会引爆炸弹。这些炸药足以摧毁岳大附中。
云湘南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那些杀手本以为自己会充当这些地点的守护者,去为了保留这些地点而与堕落天使战斗。其实ASGARD自诩为食物链的缔造者,实际上正是最为愚蠢的人。
不管是祭灵者、还是堕落天使,早已经将些璇玑当作了自己进攻的工具。的确,这些璇玑所连接的东西正是身为希望天使的云湘南本应到去守护的。云湘南不禁感叹自己父亲的大胆,保护自己的唯一手段竟然是以自己所守护的东西为要挟。
他突然间有了一种冲动,割破手指,把血滴在璇玑上,让这些烦人的东西彻底灰飞烟灭。或许这可以直接让自己解脱。但他很快打消了这种念头。首先,在引爆璇玑后他不一定能逃出这里,其次,如果祭灵者的总部阿尔菲斯圣城被摧毁了,那他真正要守护的东西——苏文月、慕容龙迦——最能够依靠的东西也就不复存在了。当然,还有最后一个理由,也是最重要的理由。如果这些璇玑是父亲给自己设下的障碍,那么用极端消极的方式去解决就等同于是在逃避。
云湘南的嘴边浮起一丝微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必要非要做出一个决定是否要真的去守护。只要能够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就好。”他对自己这样说,随后转身将视野从璇玑转移向四周:“第一个璇玑,无论如何也要守上一守。”
“你真的认为你能够守得住吗?”突然间,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云湘南回头一看,没有任何人。本应该有人站立的地方撒了一地的花瓣。
“你是谁?”云湘南问,“Asgard的杀手,还是白夜薰的走狗?”
“都一样。”那个声音飘渺着,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因为干掉你,我和他们谁请功都一样。”
云湘南在上衣口袋里无声无息地握紧了手枪:“那要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
“只有最为低等的杀手才会用那些冰冷的铁器杀人。”那个声音淡淡地说,“其实,最为强大的凶器就在我们的身边。只是我们都不去在意他们罢了……”
“这家伙要用毒吗?”云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