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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闪电般的追了过来!眼看就要到青铜树下了,他们四个人也是卯足了劲往前跑,生死就在一线之间,慢下半秒说不定就要进蛇的肚子——四人飞快的跑到青铜树下已经是气喘吁吁,颜老扛着孙伟就往后面跑,要是有的话,那蛇洞就一定在树后面。果不其然,胡青山才跨过去就看到那树底下凹下去一个大坑。这时强霸子吼道:“孙伟!包里有货!”一听这话,孙伟却是全身一震,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神情,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这时那蛇已经跑到胡青山他们身后,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咬到靠后的颜老和孙伟,谁都对付不了这条大蛇,他们手上的一切用在它身上都显得太弱小——千钧一发之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孙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颜老,颜老居然一个踉跄跌进了洞里!还没等他转过身来,大王蛇已经到了,而孙伟的手上也多了个漆黑的东西——是个手榴弹!
但还没等他拉开保险,大王蛇就一口咬住了孙伟的胸腔,顿时他就喷出口血来!胡青山跌坐在一旁,眼泪已经留下来了,只怕这次孙伟是没救。他都能听到孙伟肋骨断裂的声音,可他硬是忍着没叫出声来,他在空中看了胡青山一眼,似乎是笑了笑,随即拉开了保险——“轰——!!”只听一声巨响在空中炸开,震得整个山洞都在摇晃一般。近距离的爆炸把胡青山的耳膜都要冲破了,炸得脑子里天翻地覆的一阵眩晕,过了好一阵他才缓过神了。那条蛇的脑袋已经被炸掉了一般,剩下的那截还在不断抽搐着,而孙伟则被炸得四分五裂了。。。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眼前,胡青山已经无法承受心里涌出的悲伤了,坐在地上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虽然孙伟干地皮虫这行的,自己的确有点瞧不起,但作为朋友他的确是个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兄弟,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可到最后他还是死了。颜老拍了拍胡青山肩膀,并没有骂他窝囊,只是让他哭泣——过了会胡青山情绪过去了,他擦干眼泪就去捡孙伟的残肢断臂,这些东西肯定是不能随身带着的,但至少也得让兄弟入土为安不是,他们四个给孙伟在青铜树下挖个坑埋了,在上头放了几块石头,算作是墓碑。胡青山含泪给他磕了几个头,四个人就准备进洞了。胡青山到现在还不太清醒,整个人都有点晃晃悠悠的。也许是还无法接受现实吧,二狗的死对他的是震撼,而孙伟的死则完全不一样。颜老和彭叔已经跳了下去,他们两开路。胡青山走在强霸子后面,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可他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朝他微笑着,侧身一闪,就消失在那口青铜棺旁!胡青山看了浑身一哆嗦,连忙把头转了过去,跟上了前面的强霸子——。。。。。。。。地下的山洞倒是很大,至少比下来的盗洞大多了。分支也有很多,反正他们就找蛇皮脱得多的洞走,一直是倾斜向上。一路上安安静静,胡青山心里却是紧张得很——只有他看到了那一幕。不知在里面走了多久,几个小时吧,但胡青山觉得像是走了几天一般,从地上到地下和从地下回去,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彭叔在前面好像被什么东西拦住了,被他几下撞,胡青山就看到上头透出几道光来——终于是出来了。
四人陆续从洞口爬了出来,外头的光太大,他们的眼睛还一下适应不了。大家都是疲惫不堪,在鬼门关里走一遭,谁都会精疲力尽的。强霸子靠在一棵茶树上,捂着眼睛在那闭目养神。而颜老和彭叔则坐在另一边打坐休息。过了会,彭叔开口道:“强伢子,那只血玉盒子给你,里面的玉片归我怎么样?”强霸子一听手马上就放了下来,好像就在等这句话似得,一脸惊喜道:“成成!多谢两位老前辈!”说着又连连拱手道谢,连胡青山也谢了道。彭叔摆摆手,对他说:“行了,规矩我们不会坏,东西就在你包里,刚才本来是叫孙伟背着的。”“啊?”强霸子一脸疑惑,“我包里?”说着他赶忙翻开背包查看。
可只听见他一声惨叫,手迅速的从包里抽了出来,但手指上多了一条白花花的肉虫,胡青山一看,这不是在纹心松木林里的那种白色虫子吗?怎么会在他包里?强霸子一用力捏死了那条虫。可那根手指马上红肿了起来,他握着那根手指不停的惨叫,脸马上也涨成了绛紫色,他凶狠的盯着颜老和彭叔,而他们两则很平静的看着他。胡青山顿时明白了——“你们这两个老杂毛!”强霸子咬着牙吼道,“娘的敢暗算老子,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你——”话还没说完,一阵更剧烈的疼痛袭来,强霸子疼的浑身抽搐,嘴里不停的冒出血泡子,接着就是七孔流血,全身都涨成了紫红色,脚蹬了两下,人就没动静了。。。胡青山看着惨死的强霸子,心里却没有太大的起伏,人死多了,或许他也麻木了吧。他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位盗墓贼。淡然道:“接着是我吧?”
第三十六章——尾声
胡青山一个人蹲在家门口抽着纸烟,正午外头太阳老大他也顶着晒,他这近乎自虐的行为其实就是想把自己晒明白点。烟灰碎屑一点点飘了下来——待会就要走了,现在他心里都还不是滋味。心事像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胡青山那句话说完,颜老和彭叔看都没看他一眼,两人拿衣服包着手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就把强霸子扔回了洞里,重新堵上了洞口。两人就和没事一样又重新坐在了胡青山面前,看那样子这档子事怕干了不少回了。
胡青山没说话,更没想跑,在这两老头面前,只要他们愿意,自己随时都会归西。他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蚂蚁,心里就冒出个声来,自己不正和这蚂蚁一样吗?
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被彭叔骗进了山,被颜老激进了古墓,忽悠的团团转,什么排客,什么道士,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虽说没有他们,自己是不可能活着出来,但是他的自尊心仍没有让他妥协,更何况最要好的兄弟是为了掩护自己死的,还死无全尸。地宫里眼睁睁看着死了一票人。仅仅几天而已,原本平淡的生活就被眼前这两人搅得稀烂。他真想上去揍颜老两拳,但问题是谁打谁还不知道呢。
“小子,我收你做我徒弟怎样?”
胡青山猛地一抬头,傻愣的看着颜老,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死老头子,你还嫌耍我不够是吧?!老子兄弟死在里头啦!连块骨头都没拣出来!你现在还拿我寻开心?!”心里一想到临死前的孙伟,泪水就在他眼眶里打转了。
颜老听了眼睛就是一瞪,刚要发作彭叔一手就拍在他肩膀上,微笑着对胡青山说:“诶——,青山你是明白人,孙伟他本身就是盗墓贼,他要不是那是贪恋钱财又怎么会进这行呢?这是因果报应,就算你今天不下来,他也会下到古墓里,这是你改变不了的。”
胡青山没说话,两只手捂着脸,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着,他心里现在是翻江倒海,说不出个味来。
“青山,其实我也算了解你,你为人不错,但就是还不够成熟。呆在这荒僻村子里怎么长得了见识?年轻人就应该出去走走。论经验和阅历,颜老在这行里也算是佼佼者了。拜他为师你不吃亏啊。以后跟着他大江南北的四处走走何乐而不为呢?”
胡青山讪笑着道:“呵呵,他窝在那竹林里,还晓得要出去?”颜老一听这话吹胡子瞪眼的就要发作,可这时彭叔的表情却突然变严肃了——
“青山,看看这个血玉盒子。”
说着从包里把盒子掏出来递给了胡青山。刚才强霸子就是为拿这东西死的,这一时他还不敢碰。彭叔抖了抖手,道:“没事的,我只在包里放了一条毒虫,我真要杀你还用的着这手?”
听了彭叔的话,胡青山才慢慢接过盒子。这血玉盒刚放到手上,一股冰凉的感觉透过手掌就传遍了胡青山全身,顿时就打了个寒颤,“怎么会这么冷?!”他心里是吃了一惊。
他抚摸着盒子上的那两条龙一样蛇,那栩栩如生的样子真像是要从盒盖上飞出来。这时彭叔又晃了晃手上拿着的黑牌,对胡青山说:“你应该也猜到了,这两样东西是有联系的。”胡青山朝他点了点头,彭叔接着说:“既然颜老想收你做徒弟,那我也就告诉你点事情,就是关于这块黑玉。”
“其实这个双蛇环日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碰到了,在几十年前我们在陕西就遇到过,那是我们第一次出省做买卖,”彭叔大拇指搓了搓手上的黑玉牌,
接着说道:“当年都是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怕,什么墓都敢挖。凭着这股猛劲我们的确倒到了几个油斗。但在最后一个战国古墓里我们遇到了极大的变故——可以说是全军覆没,我们俩也是受了重伤,差点把命留在里头了。”
这时胡青山问了,“既然和它有关的东西都这么危险,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找呢?”
一旁的颜老捋了捋胡子接着说道,“因为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听颜老这么一说胡青山好奇心马上被勾了起来。只见彭叔笑了笑,“其实也说不上是秘密,只是一点线索而已,但光是这点线索就值得为它去寻找了,这个盒子肯定是线索之一,光是这点今天的牺牲也算值了。”
一听这话,胡青山脑子一炸,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说着彭叔对胡青山摆了摆手,道:“青山,你也不要多问了,要想知道更多的话,你就拜颜老为师,自己人的话我就不会瞒你了。这次在地下我也仔细观察过你了,资质还是有,身体反应也还行。只是经验不够而已。跟着颜老学个十年八年也会是个人物,”
胡青山脸上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一直在嘀咕着——敢情这两个老家伙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了!这岂止是忽悠啊,是一直都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啊!他们一开始就是想拉他入伙啊!还有刚才彭叔那番话,看似告诉自己一大堆“机密”,可实际上全是些零散的信息,说了跟没说一样。这不是下个套要胡青山往里钻吗?
“那彭叔你们为什么会住在易俗河?听地宫里你和强霸子的谈话,好像你们是隐居于此,这种身份干嘛呆在这里不回长沙呢?”
颜老直哼哼,“不错,算你有点心,但是这其中缘由要拜师之后才能告诉你。”胡青山看着老顽童一样的颜老,不禁一阵无语。
“青山,你要坚持自己的立场拒绝也可以,但是我不会允许有我不能控制的因素存在,所以你要想清楚。这件事于我于你都是非同小可的,说真的这是你,不然我真的很少安安静静的去说服一个人。”
彭叔默默地看着他,这句话说的像是一笔带过,但听得他是起了一身白毛汗。
“不入伙就得死,那还说个屁啊!”这会他算是明白了,这两个老东西早把自己的每一步都算计好了,拒绝的话那胡青山这个人马上就会在今天消失,他们不会让任何有关这个古墓的消息传出去。
胡青山心里不禁暗自叹息,自己是命中注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啊!不过也罢了,翻江龙和黄沙道人能给自己条活路就算是万幸了。要说什么都不会比命重要。
胡青山叹了口气,起身对着颜老就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叫了声师傅。颜老一拍他脑袋,“还叹气!委屈你了是不?!跟着我学徒你知不知道能得多少好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感觉自己就像是头被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