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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邹小姐您先忙。”董助理挂断了。
不多时,邹念接到了阮聿尧的来电,他说:“那位教授星期天没有时间,要星期一我这边安排,具体见面时间,我再通知你。”
“好。”邹念答。
“感冒,好一点了没有。”他问。
邹念立刻说:“好了,已经好了……昨天打的一针很有效果。”
“如果有时间,就去巩固一针。”他道。
邹念:“知道了……”
两个人的聊天结束的时候,向阳贼贼的站在邹念卧室门口:“我怎么有一种预感,我这小公寓,要留不住你这只蜕变的大凤凰了呢。”一边手指按着面膜,一边说要出门一趟,不敷个面膜不自信。
邹念躺下懒懒地声音说:“你想多了,我现在就是一只小麻雀,凤凰什么凤凰,即使老了那天,也变不到哪儿去,顶多也就是个老麻雀……注定了是一身不鲜艳的颜色。现在认识阮聿尧,仅仅只是认识而已,能说我去了一趟好莱坞拍了张照片,我就是好莱坞的明星吗?”
“你总是忘记一件事实,去好莱坞拍了一张照片那你的确不是明星!可阮聿尧不一样,他可是你一夜的男人,换做是我,早就上了!反正他和他老婆关系不好!”向阳一时口快地说,说完方觉哪里不对。
邹念:“……”
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向阳现在变得表面大大咧咧,是过去受过伤了,向阳那时并不知道对方有家室,在一起了,后来知道,爱的很深,被整天骂是小三儿,遭到那人妻子的恐吓,向阳吓得一度精神出现过轻微问题,最后心理医生经过长时间的开导,把正常的她救了回来。
向阳恢复之后一样说,不要跟有家室的男人暧昧,遭罪的是自己,如果知道对方有家室,打死她也不会跟那个男人从暧昧走到一起。
邹念知道,向阳想要忘记过去,向阳已经不爱那个男人了,但是向阳的性格外柔内硬的类型,她心里不服,怎么在那个已婚男人身上栽了个跟头!
现实中,邹念身边最好的朋友亲身经历这种深刻痛苦,所以,邹念对阮聿尧,是心里画着很清楚的界限的。
向阳出门后,邹念也起床洗漱了。
打车,回了苏家,已经好些天没有回来。
苏家的保姆阿姨在,郑澜也在,郑澜见了邹念,并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眼,邹念即使不想跟这家的人对话,但也要坚持说出来:“妈,我来收拾我的东西,搬出去我朋友哪里住,那边上班也方便。”
“去吧。”
“嗯……”邹念转身,上楼了。
保姆阿姨忙碌着,摇头,偷偷的叹气。
郑澜戴着眼镜,喝着午茶,在一楼翻书看……
邹念走上了楼梯,这都中午了,看样子苏正东是不在家,一般,周末苏正东会去外面玩,星期五就开始玩儿通宵,星期六一天都未必见人影。
打开了自己的房间。
找到了一个旅行箱,打开之后搁在床尾,打开衣柜,把几件还会穿的衣服装了进去。装了一半,想起抽屉里有一些小东西,也要拿走,怕磕坏了,就装起来塞在了衣服的中间。
一个水晶储蓄罐,是卓腾送的新婚礼物。
小心翼翼的,邹念放了进去,储蓄罐并不值钱,是卓腾的一份心意,他祝福她和苏正东,能储蓄满满的幸福在里头,不枉他痛苦放手。
流着眼泪接下的。
邹念失神中,余光看到,卧室的门口站着一个身影,身穿一身睡衣,质地极好的料子,随便的睡衣,也被他穿出了一股迷人的高贵气质,公子哥风范都在他的眼角眉梢,还有那好看的唇角上尽显。
“这是干什么……”他缓缓走了进来,声音不悦。
邹念合上箱子:“搬走。”
“谁让你搬走了?”苏正东抓住她去合上行李箱的手,男人白希的手指,牢牢攥住了她的手,不准她动弹一分!
“苏正东你放开,我搬走不搬走你已经管不着了!”
邹念大声的跟他争执,希望他妈郑澜听见上来,阻止一下她这个处处为难她的儿子,邹念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他了,和他婚前到婚后,这个少爷,对她完全是天翻地覆的态度变化!
阮总,我刚才看到了邹小姐
苏正东攥住邹念的手,唇边绽放一抹高傲的笑,男人手指摩挲着手中的女人小手:“要我再次提醒你一遍么,你嫁给我了,姓苏了,邹念,想离婚了,想改嫁了——你得老子先说同意,知道么!”
“你这个神经病——”邹念咬牙切齿的看他,四目相对,邹念的另一只手抠上了他的手背,在他的手背抠出了很深的印子。
苏正东但笑不语,就是一个不放。
“我一定要搬走!苏正东,你别跟个小孩子一样!协议已经签了,你妈也同意我和你离婚,离婚不离婚现在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如果我有能力让工程开工,你就要说话算话,否则我会拿着协议告你!”
“告我吧,最好你能把我告死——我就再也不会纠缠你折磨你了!你也可以做到一眼都不留恋我的尸骨,随己意改嫁之后把你的名字冠上他人之姓,和他一起来我墓前报复我吧!!”苏正东锐利的眼眸紧盯邹念,男人敛眸,望着自己被她抠出了一点血迹的手背,他愤怒这个女人对他的狠,为什么对他这么狠?
有时候他搞不懂了,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了,还在犹豫什么,离婚难道不是两个人之间最好的选择么?
不离,是还不甘?
还是,依旧在爱她?
也许是后者——
邹念生气,从来对峙不过他,短短的指甲不知不觉中,抠的他手背更深……他仿佛不觉得疼,望她,说道:“抠吧,反正婚前婚后你只会不停伤害我,让我心都疼死了,我还在意这点皮肉伤么。”
“苏正东,你说反了,我们到底是谁伤害谁?!”
苏正东逼近了她一步:“要我把一些话直白的说出来?说出来了也许就真的不太好了。你不要脸,可是我还要脸!如果没有一个让我恨你的原因,我会放着你一直不碰?!如果不是你已经脏了,婚后我会这样对你?!邹念,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我会一直好好的爱你,可你背叛你的丈夫,你想过后果吗!”
他带着淡淡感伤又强硬的语气,让邹念皱了眉。
“我怎么了?”她听出了什么,质问他:“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到底怎么了?!”
“……”
看到邹念这样问,忽然,苏正东神情淡了,忍了许久不想说,不想她知道,苏正东也不想告诉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知道,和自己亲口告诉自己,这是两种感觉。
他摇头:“那都不重要了,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邹念大声的问他:“什么叫我脏了?什么叫我背叛了我的丈夫?苏正东,话你不能这么说,你指控我了你要拿出证据!否则这话让我听见了我不服气!你凭什么诋毁我——”
“诋毁?”苏正东再上前一步,把她推向了大床上,双臂瞬间用力攥住了她的一双手,压在床上,用了力道,白希脖颈凸起了青筋,苏正东一条腿挤进邹念的双腿间,双手按着她的手心在被子上,十根手指强制与她的十根手指交叉而握:“让我看一看,你还是不是有你可笑的第一次,邹念,这是你不见黄河心不死——”
他俯身,直接吻上她的脖颈……
“滚开——”邹念挣扎,一歪头,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苏正东“嘶”地抽气一声,闭上了眼眸,失望——放开了她!
他舔了舔薄唇,颓废地站起了身,喉结上下滑动,盯着床上的邹念狠狠的咬牙:“干什么,不敢了么。”
“凭什么你说看我就让?”
“我是你丈夫——”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我不同意!”苏正东说。
郑澜走了上来,声音非常不悦:“我在楼下听了半天了。”
邹念没有打招呼,静等这个婆婆有什么指示和训斥。
苏正东看向了自己的母亲,皱眉:“上来干什么,儿子和儿媳说话,以后您一个当婆婆的,还是不要听了……”
“你们正常聊天妈不管,可这越说越不像话了!”郑澜责怪的声音,眼神也看向了邹念:“我不知道你嫁进来的目的是什么,浑身是刺儿的到了这个家里,你怪正东?你也不看看你当妻子的合格不合格!搬走就痛快的搬,拿了你自己的东西就行了,磨蹭什么,磨蹭到正东醒了拦着你?!”
邹念:“……”
她站起身,望向婆婆:“妈,我磨蹭了?总共进来不到十分钟,一大半的时间在跟你儿子吵架,进门之前,谁告诉我他在家了?知道他在家我不一定会来!”
郑澜无话可说。
指着邹念:“快点走——我岁数大了,不想听见这个家里吵架!”
“……”
邹念转身,整理了一下箱子,准备关上拿走。
“我不准你走——”苏正东一把抢过箱子,双手举着箱子就摔向了床的那边,“砰”的一声,箱子被摔得老远。
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掉了出来……
衣服,易碎的东西,全都摔了。
碎的最厉害的东西,就是那个卓腾送他的最后一样礼物,储蓄罐,里面有几个硬币,一毛的,五毛的,无聊时随手扔进去的。
邹念走了过去。
蹲下身,剥开碎片,看到硬币捡了起来其中一枚,是一枚很新很新的,是卓腾放进去的……这算卓腾的遗物吧?邹念觉得是,她很珍惜的一样东西。
卓腾走了,走的那么突然,除了这个储蓄罐,一枚硬币,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给她。
苏正东双眉紧锁。
他一时被母亲的咄咄逼人,邹念的一心想走,气的发怒。他不知道那里头有这个储蓄罐,碎了,念念很伤心?
苏正东走过去。
站在了邹念的身后,伸手,碰了一下她的柔软发丝:“对不起,我不知道它在里面。忘了吧……都一年了……”
“他是阿猫阿狗么。”邹念低低的声音,哽咽了。
邹念把那一枚崭新的硬币捡了起来,储蓄罐使用一个袋子装着,袋子的口没有系,用袋子装一下只是隔开衣服和储蓄罐接触,硬币从袋子的口摔了出来。邹念拿起袋子,里头是大片的储蓄罐碎片,她把这碎片拿走了。
“……”
苏正东表情痛苦。
郑澜叫了一声楼下的保姆阿姨,上来收拾一下这个房间,从里到外的收拾!
邹念走下楼,听见了,或许郑澜这就是说给她听的。
从里到外的收拾,对她这个儿媳的侮辱,从她进门那一天,一直到她出去这家门的这一天!
苏正东转身,要下楼。
“干什么去!”郑澜拦住。
“我去跟念念说几句话——”苏正东绕开母亲,直接穿着睡衣追了出去,邹念刚走到院子里,就被跑出来的苏正东一把扯住了手,牢牢的抱进了怀里。
“不要走……”他低声请求。
邹念摇头,手中拎着那么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子,空手来的这个家里,空手离开的,什么也没带走。身体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他太用力了,导致她呼吸的时候竟然喉咙感觉到了疼痛,艰难地说:“正东,我们没有一点可能,离婚是唯一的出路。”
“我不答应离——”苏正东对视她,那双眼眸里很红,吻住了她的嘴唇。苏正东吻她没有吻的很深,怕惊到了她招来她的拒绝和抵触,只是嘴唇碰在了她的嘴唇上,闻着她的女人气息。
当初对她动了念想时,不管出去吃饭还是出去玩儿,她总是坐的距离他很远很远,远的他情绪低落。因为她有男朋友,卓腾。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