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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下床，在换床单和被子。
“在跟我生气？”他问，嘴唇轻吻她的背。
邹念摇头：“没有，生什么气？”
换完了床单和被子，两个人搂在了一起睡觉，彼此体温触碰着，非常舒服，邹念窝在了他的怀里，他困意袭来地在她耳边建议：“下次，可以在上面铺个浴巾，扔掉一条浴巾就可以，换被子床单比较麻烦，你太累了。”
“你不来就解决了……”邹念挑衅地说。
阮聿尧沙哑着嗓子，低喃道：“是你水太多，让我进入了就无法自拔……”他把她搂紧了，喜欢把她逗得脸红。
一夜好眠。
早上不到四点，阮聿尧醒了，他没有吵醒还在熟睡的邹念，亲吻了她的额头，她怀着孩子的小腹，然后，一个人小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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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集团，早上不到九点，阮聿尧的私人号码那部手机响了起来，他放下咖啡杯，合上文件，看了一下号码就接起了。
他单手叉腰站在了落地窗边，身影高大，阮聿尧蹙眉看着外面，莞尔地说道：“嗯，我知道。”
手机的另一端，是酒醒之后的林素。
关于昨晚不寻常的暧昧举动，她要给一个解释，说自己只是喝醉了，才会那样，她叫阮聿尧不要误会。
阮聿尧配合着林素，装着非常明白的糊涂。
林素想了一会儿，说道，“昨天我们喝酒耽误了正事，我还没有跟你谈一谈正事，不知道今天中午，你会有时间么？”
“中午？”阮聿尧顿了一顿，说，“今天一整天刚好都没有什么安排，中午，一起吃饭再谈？”
“好啊。”林素开心。
两个人约了一个时间，中午十一点半，林素准时到了。
订的地方是林素订的，据说这里用餐或者是入住，私密性都很好，有一些人约会，都会来这里，这里没有用餐的大厅，都是单独的隔音高级包厢。
意大利菜，这是林素事先打听到的，按照阮聿尧的口味她点的餐。
用餐期间，阮聿尧抬头问她：“昨天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林素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了，昨天提醒她喝醉了时，称呼她是“您”，但平常这又是“你”，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林素猜不透了。
“哦，我是要说我女儿的事情，老卓怀疑小笛不是他亲生的，那我就想把小笛变成不是我亲生的，我这是在报复老卓的，小笛可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一个骨肉了，既然他在怀疑不是亲生的，那我就不让小笛在他身边给他尽孝了。他娶了那个有地位的女人，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女人能不能给他生？就算那个女人能生，估计，老卓那方面也不行了吧，他很差的！”林素面色上看不出什么异色地说道。
阮聿尧蹙眉，继续用餐，这个林素，一次次在他面前提起关于“性”的话题，倒是让他觉得很有意思，可是不管林素怎么提起这个话题，他都对这个女人没有感觉，反而，强烈的感觉想邹念，此刻他看着自己在用的餐，脑海里，是邹念美丽的身体，和她销/魂的叫声，谁也取代不了。
“至于吗，你怎么把小笛变成不是他的女儿？”阮聿尧抬起头，非常感兴趣地问道，样子，也仿佛是站在林素这一占线的。
林素想了想说，“老卓是要打算验DNA的，等小笛旅行回来，我就带小笛离开他那边别墅，我不答应验DNA，那老卓一定认为我是心虚，以为小笛真的不是他的女儿，既然不是他的女儿，他受到了欺骗，一定会迁怒我们赶我们走。”
“不怕他的另一种迁怒？”他问。
林素摇头：“应该不会的，他不是流氓混混，他是一个市长，如果为了这个跟我杠上了，他还要不要身份地位了？算了吧，他没有那么在乎我的，现在甩我还甩不掉呢，恨不得我立刻就消失。而且小笛是个女儿，老卓这个人很重男轻女！”
阮聿尧一口红酒都没有碰，他拿起烟盒，捻出了一根烟搁在唇边，用打火机点上，他随手把打火机扔在一旁，饶有兴致，半开玩笑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卓笛她不再是市长的女儿，我会立刻跟她离婚，起诉离婚。”
“是吗？”林素皱眉，身体稍微向前倾了一下，眼睛转了转抿唇浅笑问道：“离婚之后，你有想娶的女人了？是谁呢？我听小笛说过两个，一个是叫张章的，一个，是叫邹念的，这两个当中，你更中意哪一个？或者，想要婚外玩一玩？”
阮聿尧吐出一口烟雾，眼眸流转，模棱两可地对林素说道：“婚姻大事上我并不急，如果单身，娶妻我随时都可以。但现在你问我中意哪一个，这个问题我倒真的回答不上来，喜欢的，应该是一个能给我很强烈感觉的女人……”
“当然，女人喜欢男人给的感觉，男人也喜欢女人给的感觉，欲/望最大。”林素附和道。
两个人的午餐，过程和结束，都很愉快。
林素似乎并不反对阮聿尧起诉离婚，阮聿尧离开时主动送的林素，路上，林素指着大街上的一家珠宝店，说她早就看中了这里的一条项链，意思已经指明，阮聿尧挑眉，给了她卡，看重就买，刷这张卡便可。
林素进去，阮聿尧等在车内，表情颇为严峻地打给了律师。
你吃醋了？
电话中，阮聿尧简单的通知了自己的律师，现在可以准备一下起诉离婚的事情，暂时的保密此事，至于具体的，下午见了面再进行详谈。
阮聿尧说完就切断了通话，林素一个人在珠宝店里，还没出来。他现在不能让律师有任何具体的行动，只是时刻准备着，在他的印象中，林素并不是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可是现在，林素怎么就轻易上钩了？
这让阮聿尧感到匪夷所思。
据他叫人了解，资料上说，林素在不满二十岁时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但由于生长的环境恶劣，导致她比较争强好胜，也很早熟，十七八岁的年纪，她已经伺候过男人无数，而且皆是有钱的男人。
林素每伺候一个男人，都从不走空，每一个男人最后都能给她的生活一个新的高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林素的努力没有白费，她从一个县城廉价的妓/女，变成了一个被富商包/养的情人。但是林素被富商包/养的事情几乎没人知道，除了经营过这个女人的夜总会某鸡/头，当初这个鸡/头给林素牵完了线，林素立刻断了和夜总会人的一切联系，每走一步，都对周围的人编造一次自己的身份。
每一个包/养过她的富商，也都希望能保密，家中都有妻子，所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外面养了这么一个女人。林素曾经想过在某些富商的家庭上下手，趁机上位，但某些精明的男人看出来这个女人难缠，都给足了钱，打发了她。
林素跟每个男人的纠缠，大概都有一两年，甚至有一个男人包了她长达五年之久。十年前的林素30岁，她有了豪宅和豪车，日子潇洒自在，开始挑剔男人了，你有钱，但是长得太难看，她不会跟。
调查中说，林素在三十五岁到三十七岁之间，这三年里她都在连续的包/养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最后那个男人离开，林素是先赚钱，再用那些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包养她的男人们比她老，她也比被她包养的男人老。
阮聿尧在根据时间计算，林素应该是三十七岁同年跟卓市长再续前缘的，林素三十七岁这年，生活可谓是多姿多彩，第一，她包养着一个很嫩的男人，第二，她接触着比自己年纪大的富商，随时准备好上位当富太太，那年她也终于勾/引了一个愿意跟妻子离婚娶她的大老板，然后打发了被她一直包养的嫩男。
就在她满心欢喜准备嫁的时候，可能重遇了卓市长。
否则一直盼着嫁入豪门的她，没有理由不去嫁那位富商，更没有理由从知情人那边消失的这么彻底……
林素到了B市，开始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身边没有一个是知道她过去的人。
阮聿尧叫人调查，林素有没有生过一个孩子？有没有怀孕过？答案是——有，真的有生过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的年龄，和卓笛也符合。
但是据那边县城的人说，好像记得生完就死了，再不就是个死胎，总之是没活……这说法让阮聿尧诧异，如果真的生完就死了，那么卓笛是哪里来的？看卓笛的样子，她并不知道自己不是林素的女儿，也应该是从小在林素身边长大的，叫林素妈妈，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笛是林素的女儿？并没有假？只是并非卓市长的骨肉？
阮聿尧一时也想不通。
只能说林素这个女人太奇怪了，几乎是不要脸，自己亲生女儿的老公，她也勾/引？即使两个人是没差几岁，但是这个岳母和女婿的一层关系，也天理难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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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聿尧拿着手机的手，搭在了车窗外，他若有所思地看着B市的街道，挥走这些烦心事，挥走林素的事，他在想着邹念，渐渐，想她想出了神儿。
良久，林素出来珠宝店。
“买了我喜欢已久的钻石项链，谢谢你。”林素上车，把卡换给了他。
阮聿尧没有接，启动了车。
林素收回了卡……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阮聿尧表情平静，而林素，仿佛知晓了什么一样的开心，她以为，阮聿尧给了她卡，是对她有了意思。
她坚信，男人都是这样的，送上门的女人，没有理由不要。
抵达林素住的地方，她邀请：“要进来喝一杯茶吗？”
“不了，下午集团有个会议。”他挑眉，而后驶离。
林素目送，把那张卡拿出来，亲吻了一下。她二次跟了卓市长，已经维持关系两年半了，她的目的是嫁给卓市长，这两年半里，卓市长真的不够慷慨，以至于她的经济问题紧张过，卓市长给的钱，根本不够她们母女的开销，现在，她攥紧了这张卡，不禁摇头轻叹这个女儿的没用，跟在阮聿尧身边这么久，居然不如她这个当妈的今天快。
送完林素，阮聿尧开车返回了市区，把车停在了一家珠宝店门口。
他下车，进去。
跟服务小姐描述了片刻，服务小姐举起自己的双手给他看，他皱眉摇头，服务小姐又找来了另一个服务小姐，那位服务小姐举起了手，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女人的手指，勉强点头。然后他选了一款戒指情侣对戒，自己戴上男款戒指的试了试，可以，那个服务小姐帮忙试了一下女款的，也还好。
他要了，刷卡拿走。
服务小姐窃窃私语，这男人——是阮聿尧吗？
是不是看错了？
电视上看，和真人站在了面前，尤其是如此的近距离，她们有点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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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阮聿尧起床，和邹念洗漱完毕，就接到了林素的来电，叮嘱他——记得吃早餐。
邹念问他：“这个女人的声音，是谁啊？”
是的，邹念敏感了。
因为像阮聿尧这样的男人，有女人倾慕很正常的，她跟了他的那天起，就有这个认知，自己也许不会是他一直喜欢的人，曾经自己也趾高气扬地说过，如果他不喜欢她了，果断说，她会直接离开。
绝对不存在一丝一毫的纠缠！
“怎么，你吃醋了？”阮聿尧捏住她的下巴，认真地问。
这样严肃的语气，带着几分得意，让邹念看的移不开双眼，他的确是魅力非凡，但是，她还是笑着拿开他的手指：“不是吃醋，是求证而已。”
阮聿尧吻上她的额头：“你总是这么不在乎我。”
“在